第一科举辅导师!(穿越)——腿毛略粗
时间:2017-11-21 16:06:35

  许继行伸手捞住,展开粗粗一看,满脑皆是不解:“商业街?这是何物?这真能成?还规划?这般复杂?你都补全了?”
  “你去找户部尚书,以及宋太傅问一问,听听他二人的看法。”唐毅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有些疲惫道:“或交予太子,让他定夺。”
  “好吧。”许继行将东西揣进怀里,便四处张望:“同你喝两杯。许久未同你喝酒了。”
  唐毅道:“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别教人看见,免得自惹麻烦。”
  许继行烛火下半明半暗的脸上,露出一丝讥笑,摆手道:“搞什么?偷偷摸摸的。所以我不乐意与你见面,总觉得太过羞耻。”
  唐毅也不客气:“那你尽管留着吧。明日再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出去。”
  许继行挑挑眉毛,换了话头:“对了。先前害你被陛下一通责骂的那位小先生,查清是什么来头了吗?”
  唐毅斟酌片刻,道:“他不是个坏人。你手上的东西,就是他写的。”
  “既然他不是个怪人,那就同你一样,是个笨人咯。”许继行笑着拍拍手道,“国师自然没空与他计较,那长安县令却是闲的荒。初来乍到就敢得罪京中权贵,猜猜他还能自在多久?”
  唐毅捏着手指道:“金吾卫的人近来尤为嚣张。难道也要改姓张了吗?”
  “放心吧,我盯着,造不了次。”许继行愤而拍桌,“只是陛下一日还肖想着长生不老,这京城就不知道有多少张姓家奴。”
  唐毅看了他一眼。
  国师再一手遮天又如何?那也是遮不过他父亲的。
  官拜正一品太保,身兼骠骑大将军。
  许继行拍拍胸口的奏疏道:“你若无异议,我便将功劳,送与太子了。”
  唐毅点头:“去吧。”
  便趁着夜半,又悄然离去。
  宋问与人打下了赌,她倒是气定神闲,李洵等人却皆是忧心忡忡。
  整日凑在一起,替她商讨对策。
  “先生不会,真是玩笑吧?”
  “或是权宜之计,安民之策?实则真是骗人的?”
  “那可就糟了!”
  孟为拍桌道:“你们几人,先前不还说相信先生吗?”
  梁仲彦:“我是相信先生的为人。但先生若真是无奈之举,也指不定呢?”
  赵恒“先生既然夸下海口,那必然是有所考量的,哪需要我们担心?”
  众生沉默片刻,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实在是太罪恶了。
  还是有人忍不住说了出来。
  “若先生原本就是想请辞的,故而借此机会……”
  尾音消散,众生继续沉默。
  虽然这是一个让人悲伤的猜测,但不得不说,它是相当有可能的。
  尤其是和西瓜苗事件的可能性对比起来。
  感觉像是遭到了无言的羞辱和抗议。
  诸生捧着自己破碎的心黯然伤神。
  误会。
  这里面必有天大的误会!
  宋问正甩着手晃进来,在门口大喊道:“李洵李洵!有空没有?今日陪我去个地方!”
  李洵起身。
  孟为揪住了他的衣袖:“李洵,你要说服先生!”
  诸生凄凄呼喊:“李兄!”
  李洵:“……我尽量。”
  宋问马车停在书院院前。
  出了学堂,便悄悄问道:“你们方才在嘀咕些什么?”
  李洵道:“他们觉得先生,去意已决。”
  “哈哈。想太多了!”宋问笑道,“有时候人说的是真话,却没有人相信。人做的是好事,也没有人相信。”
  李洵:“那是世道错了吗?”
  宋问:“世道是永远不会错的。它只是一个结果而已。错的永远是人。”
  李洵追问道:“那先生信鬼神之说吗?”
  “这就不知道了。世上究竟有没有鬼神呢?没人能证明他们存在,也就没人能证明他们不存在。不过。”宋问话头一转道,“没有亲眼所见的鬼神传说,我是从来不信的。”
  两人上了马车,李洵问道:“先生找我去哪里?”
  “都已经上了车才问?”宋问笑道,“想找你帮我签几份书契。”
  李洵:“书契?什么契?”
  宋问悄悄道:“我找县衙,租了几家店铺,他们又多送了我几个摊铺。”
  李洵有股不详的预感:“哪里的摊铺,该不是……”
  宋问嘿嘿一笑。
  “先生,您怎会不知呢?那边如今清道了,商铺不值钱!”李洵吸了口气道,“您租了几间?”
  “十几间吧。”宋问摇着扇子道,“主簿说了,如果有,帮我一起找了。顺便再送我几个摊铺。”
  李洵拍案道:“先生,您怕是被骗了!”
  宋问摇头晃脑道:“谁被骗还指不定呢。”
  “那么多商铺,莫非都是一条街上的?莫非都是那张县令的?他哪来那么多私产?”李洵神情,由愤怒转为失望,叹道:“这可是天子脚下啊。”
  “错。你以为,这世间贪污,只有真金白银的交易这一种吗?如今谁还会做如此愚蠢的事?”宋问道,“自然不会全是他的。不过那些商户为了讨好他,‘主动’用极低的价租给了他,让他再用高价转租出去。后来朝廷放话要清道,消息未传出去之前,县令连同主簿,急忙找人重签了个长期的高价书契。”
  李洵冷笑道:“可真是煞费苦心。”
  “这种小人行径你就忘了。莫学。”宋问道,“总之如今事情暴露,地价大跌,那些租户颇有怨言,只是怒不敢言。我一出现,各个乐意之至,巴不得全送到我手上。主簿见了了一桩麻烦,自然也很乐意,帮我转户。”
  李洵道:“先生,那些铺子如今就是烫手山芋。您既然都知道,为何还要伸手去接?”
  “县令早些知道金吾卫会清道,所以早些处置了那些商铺。而我觉得他们不会清道,所以我也早些买入,有何错处?”宋问道,“情报,就是最大的财富。”
  李洵哭笑不得道:“这都清完了,还靠觉得?您觉得可没有用。连我父亲也未曾听说这样的事情。清道已成事实!”
  “我赌它不会,所以我选择买进。”宋问乐道,“找你来嘛,我是怕将来涨价了,他们要反悔。毕竟初来长安,无根无基。可你不一样。他们难道还有胆子,去找御史大夫毁契吗?”
  有背景就是好。再也不怕恶势力了。
  李洵摇摇头,指着她道:“先生,您是想银子想疯了!”
  宋问抬头,满足微笑:“想想那么一大笔银子,是会容易发疯的。”
  李洵:“先生,学生是真不懂你。”
  宋问逍遥道:“你不必懂。你尽管按手印便是,只要先生挣了钱,就请你们喝酒。”
  李洵发现自己,真的是看不透宋问。
  一点也不。
  马车没多久便在了县衙的侧门。
  宋问同李洵进去,跟着主簿,一次办完了所有的事情。
  主簿不管这许多。
  她傻也好,另有考量也好。
  总归要在她回过味来之前,先把事情盖章定论了。
  叫他有些意外的是李洵的出现,只是李洵百般不愿,而宋问固执己见。
  心中不禁讥讽。
  又是一读书读坏了脑子的人。
  将公文放到马车上,宋问心情甚好:“请你吃饭?”
  “省着吧。”李洵甚是无奈道,“我怕您再过两天就吃不起饭了。还是学生请您吃吧。”
  宋问看了眼日头:“这时辰,你也该饿了。那不如去我家。我家小五的手艺,还算不错,也近。吃完恰好送你回书院。”
  李洵也不推辞:“如此便叨扰了。”
  李洵傍晚到家的时候,李伯昭已下朝回来。
  看见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哈哈,我儿啊。你可知,那西区官道,可能不清了。”
  “不清了?”李洵愣在原地,下意识的问道:“难道是宋先生的提议?”
  她还有这般通天的本事?
  “你们那宋先生?”李伯昭也是一惊,“这是太子殿下提的奏疏呀。”
  “天子殿下?”李洵道,“那为何今日先生就与我透露了朝廷可能不清官道的事?”
  李伯昭上前一步,正色问道:“你们宋先生,难道认识太子?”
  李洵想了想道:“他方来京城不久。认不认识太子不知道,但他与三殿下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三殿下?”李伯昭蹙眉沉思道,“对了。太子今日说,这起初是少将军给他提的议啊。”
  这一串串人名连出来,两人都是有些懵了。
  李伯昭道:“许继行?可他与三殿下不是素来不和吗?之前还负气同殿下打赌,输了两匹爱马。怎还会掺和此事?”
  父子俩这样私下一核对,立马止了话头,决定不再深究。
  李伯昭负手走了两步,叮嘱道:“千万别与外人说道。”
  李洵点头:“明白。”
 
 
第16章 久仰大名
  数日之后,西王村便传回了消息。
  虽然还未开始结果,但接上的幼苗,没有枯萎的迹象,切实的在生长。
  如此一来,满城皆惊,堪称神迹。
  谁见过长着胡芦根的西瓜?
  那究竟得是葫芦还是西瓜?
  多数人不信,去看过后,却不得不信。
  连朝廷都派了专人,去查验真伪。
  最终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西王村不必再怕今年无收,如今还是幼苗,成瓜已被人高价定下。
  不少权贵迫不及待的就想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西瓜,得是什么模样。
  村民掐指一算,照往年收成来算,甚至要多赚个十番不止。
  因此事影响最大的,大约就是那些个算命的了。
  陛下崇尚修仙,长安城街头就有不少游方术士。
  先前不屑漠视的还好,放过狠话的人,如今只觉得脸颊生疼。
  捂着脸,抱着自己的报牌,开始瞎掰。
  宋问这冷不丁的来这一下,真是让不少人措手不及。
  消息传的汹涌,百姓不知道宋问的名字和来历,却知道云深书院。
  此番一来。
  云深书院被吹得天花乱坠,世间无二。
  一不小心传得夸张了些,就说书院里面有一位高人。
  已经得道成仙的那种高人。
  街头巷口处,还在消化这个消息。
  唯有成仙的宋问,依旧悠哉。
  实在是跟她没多大关系。
  村民赚钱了,又不会给分成。
  书院出名了,又不会涨薪酬。
  宋问依旧是那个低调的宋问。
  这天她如往常般到了书院,在门口就被等候许久的傅知山给逮着,抓住后急急往里拽。
  “不要冲动!”宋问安抚道,“助教,助教我知错了。往后我一定更早来,不让你发现我逃课的!”
  孟为趴在长阶前,看见她的身影,追在后面喊:“先生!先生今日上课吗?!”
  “上课上课!”宋问喊道,“助教您看,我还得去上课!”
  傅知山道:“上课不急,先等等!”
  傅知山竟然也会说上课不急?
  孟为瞠目结舌。
  看他那架势,怕拿自己先生出气。
  回身吼一嗓子,喊了自己的兄弟,跟在两人的身后。
  傅知山一路带着人去了书院正厅。院长也在。
  诸位学生随后涌了进来。
  傅知山将宋问按在椅子上,转身道:“院长,您来做个见证。”
  院长不明所以。
  “几日前我同宋先生打赌。后来偶然听到城中传言,于是我便去西王村查看,发现确有其事。是我输了。”傅知山别过脸,摇头道:“原来真是我见识浅薄。”
  院长说起这事,心情便一阵轻快。在中间打圆场道:“误会解开便好了。你二人既是同僚,往后好好相处。宋先生你年纪尚轻,可多向傅先生讨教讨教。可也所学甚广,怕是知山你也比不过呀。”
  宋问点头应和:“不错不错。宋问莽撞,平日里多亏助教提点。”
  院长扬手道:“好好好,那上课了。宋先生带着学生们去吧。”
  “且慢,你还不能走!”傅知山转手递给她一把剃刀,“你来割!”
  宋问:“……”
  竟然是要她动手?
  “先前宋某是玩笑话,助教竟还当真了。”宋问干笑着问她身后的学子们道,“你们当真的吗?”
  众生摇头,表示岂会岂会。
  傅知山硬要塞到她手里:“言出必行。我傅知山还不至于如此老不羞。你尽管割。”
  宋问:“……”
  宋问道:“我不会啊。”
  傅知山道:“随意割。也不要求你割得好看。”
  宋问见他如此坚持,又看了眼手中的剃刀。
  锋利的刀刃,将她看得眩晕。往旁边一递:“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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