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穿越)——腿毛略粗
时间:2017-11-21 16:06:35

  总不会……
  赵主簿终于回过神来,拍桌,心道:“着道了!”
  好他的宋问!
  好大的胆子!
  他是万万没想过这种可能的。
  这长安城里,竟然还有敢这样诓骗他们的人。
  这宋问不过一介商贾之后,初来京城,不敢相信有这样的胆量。
  是以他虽然觉着奇怪,却不曾放在心上。
  赵主簿偏头看了眼张炳成,不知道他回过味来没有。
  也在迟疑要不要告诉他。
  多是他们坑人。怕是第一次,被人坑了。
  还偏偏,说不出别的话来。
  张炳成问:“多少银子?”
  掌柜:“五百二十一两。这零头免了,五百二十两。”
  张炳成:“什么?!”
  不多不多。
  也就他十年的俸禄而已。
  虽然他不是靠俸禄过活的。
  张炳成白眼一翻,几欲晕倒。
  赵主簿在后面也是抽了口气。心道还好没叫御史公知道。
  一顿饭吃它个五百多两,陛下都没有这样的排场。
  外间传出去,他们是有口难言。
  只是……
  张炳成抖着手道:“你哪来那么贵的菜?你春风楼这是什么?欺客吗?你看清楚我是何人!”
  “不敢不敢啊。”掌柜的低下头快速道,“只是,那客官还拿走了我镇风水的两座木雕,他说也算在账上。那雕品,出自名家之手,选材,雕工,那都是上佳。有价无市啊。”
  “宋问……”张炳成咬牙,“好他个宋问!”
  走出春风楼的几位,各个眉飞色舞。
  孟为摸着肚子大笑道:“早知道是那张县令付银子,我就该多点它几道菜!我还能吃!”
  几位学子纷纷附和:“我能再多吃一顿,吃撑了不怕。”
  赵恒:“难怪先生总叫我们快吃快吃,多吃多吃。可我还颇为忐忑。”
  冯文述见好友有些沉默,靠过去问道:“李兄,怎么?”
  “为何先生要得罪张县令呢?”李洵蹙眉,不得其解道:“他似乎并不在意,得罪他的后果。”
  冯文述也是困惑道:“这长安城之中,谁敢得罪国师?有的是叫人死无其所的法子。怎样说张县令也是国师的远亲,几次三番,倒觉得他是故意的。”
  马车内,唐毅也在问宋问这个问题。
  “就是我不得罪他,他也讨厌我。何况我就想知道,他能对我做什么。”宋问笑道,“看他是能给我下咒,还是能让恶鬼附我的身了。”
  唐毅:“要人死,多的是办法。何况你一无官职,二无家室,谁给你的这信心?”
  宋问:“嗯?自然是因为有恃无恐咯。”
  唐毅:“你恃什么?”
  宋问耸肩道:“我是人啊。”
  唐毅翻了个白眼,不欲和她说话。
  宋问哈哈笑道:“我是人,自然是恃才咯。没听说过恃才傲物吗?”
  唐毅道:“恃才傲物的人大都死的早。三国许攸,西汉杨辉,你想做哪个?”
  宋问打开折扇朝他笑道:“我可是打定了主意,要抱殿下大腿的。你总不能踹开我吧?”
  唐毅哼道:“我为何要让你抱?”
  “我有钱呀!”宋问理所当然道,“我非常有钱!”
  唐毅挑眉。
  宋问嘿嘿笑道:“先前,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之前,我找主簿,以一千两,在未来的商业街上,买了十六间商铺十年的租用期。他还送了我十多个空余的摊铺。等那边建设起来了,我就用五千两一年的价格全数转租出去。转眼间,我就可以赚四千两。明年,我再提个一番价,就能赚到一万两,乃至更多。十年之后,我就有赚了九万四千两!”
  宋问搓着手,越想越高兴,仰头大笑道:“我父亲在江浙做一辈子的生意,恐怕也赚不到我这笔钱!”
  唐毅看着她,又一次生出此人有病的想法,哼了一声道:“转眼你就想赚个一百番?你觉得会有人买吗?你知道什么叫做,痴人说梦吗?”
  这想赚钱的心,也未免太狠了。
  宋问拍手笑道:“哈哈,殿下,您不知道房地产的魅力。只要是有钱赚的,就一定有人租。这行商嘛,历来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唐毅摇摇头道:“别说你父亲。我一辈子,也赚不到,一万两。”
  宋问:“这我是知道的。但我父亲,一万两还是有的。”
  唐毅朝她一瞪。
  宋问赔笑道:“我可以借你嘛,我会赚钱啊。你可以跟着我买买买,我保管你赚钱。”
  唐毅断然拒绝:“不必了。”
  宋问凑过去道:“殿下啊。根据马太效应。有钱的人,会越来越有钱,而穷人,会越来越穷。譬如说殿下您。我先前去您府中看的时候。啧啧啧,那是真穷呀。一点都没有您身份的尊贵感。”
  唐毅怒道:“我不认识什么叫马太的人!我也不认为他说的是对的!我府中是素朴!素朴!”
  “成成成,素朴。所以我现在想劝您奢华起来。”宋问安抚道,“殿下啊殿下。你那么素朴,当真不考虑考虑?我又不收您银子。”
  唐毅被她气乐了。
  前面马车停下,已是到了王府。
  唐毅率先下去,将人甩在身后。
  “殿下~殿下哟~”宋问笑哈哈的追去,“殿下——!”
  唐毅回头,指着她道:“你回去!闻乐,送他回去!”
  宋问扬手:“回见!下次见啊殿下!”
  唐毅脚底下一个趔趄。
  不。
  没有下次了。
 
 
第21章 文武偏见
  宋问近日非常无聊。
  张炳成没来找她的麻烦,京城也是什么事也没有。
  宋问和学生们讲了两堂商业街的课之后,原本就没什么计划性的内容,就卡了。
  宋问道:“我如我给你们讲讲经义吧。现在翻出孟子,梁惠王篇。”
  赵恒惊道:“先生,您还会讲经义啊?”
  “呸!我就是经义先生好吧?”宋问怒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素养!”
  几位学生大笑。
  冯文述起身道:“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先生,这些我们都会背,也都明白意思,你不如给我们讲讲其他的。”
  众学子附议道:“就是就是!”
  “我不信。”宋问道,“孟为你会?”
  孟为抬起头:“我……”
  众人盯着他。
  孟为摸摸后脑,心虚道:“近日不是没有教这些吗?”
  “唉。”冯文述摇摇头坐下了。
  “我没有教,是因为我觉得你们都会。可是如果你们都不会,那我就教了呀。”宋问鞭策道,“你们是要参加科考的人呐,看看看看,啧啧,一点正形都没有。难不成你还能跟我上一辈子的课?”
  孟为掏出书本道:“我今日回去,定把它们都背下来。真的。先生,您讲些别的吧。”
  梁仲彦压着孟为道:“先生,我来督促他。”
  几人跟道:“我们也督促他!”
  “既然如此。”宋问站起来道,“我来给你们讲讲算科?”
  “算科?”孟为不解道,“算科有什么好讲的?”
  宋问瞪眼:“嗯?”
  孟为自觉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要小看算科。算科能解决很多事情。应用广泛,超乎你们的想象。”宋问道,“我倒是觉得,将算科拘泥于做帐,普通的加减,就是大错。你们这些进士科的学生,更应该学习算科才是。”
  冯文述道:“是吗?可先生,平日里,也用不到多难的算术啊。”
  宋问道:“那是因为你们没有想着去用。比如说,密码本。用数字来表示文字。将要信转换成,只有你才能看得懂的密码。这个作用,就广泛了啊。军师啊,密报啊,可以说相当厉害了。”
  众生私下探讨,惊道:“闻所未闻。”
  不过听着确实可行。
  宋问摇扇:“那是,你们闻所未闻的事情可多了。”
  冯文述:“请先生接着讲。”
  “嗯……”宋问道,“比如说概率学吧。概率学是个大难题啊。但是,非常厉害。”
  梁仲彦问:“先生不讲密码本了吗?”
  宋问道:“现在讲了你们也用不到啊。我还是给你们讲一个,错位重排的问题。”
  她跳下讲台,背着手给几人:“编号一至六的六个信封,以及编号一至六的六张信纸。现在,要将不同的信纸塞进信封里。要求是,信封和信纸的编号不能相同,一共有多少种可能。”
  诸学子乍一听,觉得挺容易的,提笔便写。
  宋问嘿嘿一笑。
  错位重排对他们来说,应当是相当复杂的。哪怕是现代,也是一种较难理解的数学模型。
  涉及到排列组合的相关内容。
  宋问笑道:“你们慢慢算。我出去逛逛。”
  “诶!”孟为头也不抬道,“我马上就算出来了,先生你等等!”
  宋问才不信他:“算出来再说嘛。”
  随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学堂里的学子们开始骚动。
  冯文述:“怎么觉着有点不大对?”
  梁仲彦挠头道:“这能算的尽吗?”
  李洵:“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诀窍的吧?”
  孟为朝旁边张望道:“不是就十多种吗?”
  “孟为。”冯文述笑道,“好在你念的是进士科啊!”
  “小可爱们小可爱们!”
  刚走的宋问又很快冲了回来,靠着门框,猥琐笑了两声:“都别算了!大好时光算这些做什么?”
  冯文述抬起头:“先生,您这么快就逛完了?”
  “不。我看见了春夏之交里,最美丽的景色!”宋问张开双臂道,“小可爱们。要为国效力,最重要的两件事是什么?”
  诸学子面面相觑。
  宋问道:“那就是文明的精神,和强健的体魄!”
  诸学子:“……”
  “不要总坐在学堂里。”宋问抬手一指外面,“我要带你们去征伐云深书院!”
  要去征伐的小兵们,不明所以的跟在宋问后面,去了云深书院后面的草地上。
  那里是一个蹴鞠场,武举班的学生,正在进行蹴鞠比赛。
  冯文述惊道:“先生,您总不是让我们和他们比吧?”
  孟为撸袖子:“好!上次没找着机会打,这次来个痛快!”
  “先生!”赵恒发狠道,“我们乙班与他们势不两立!”
  宋问道:“啧,做什么就势不两立呢?说话要留有余地。你现在嘴里呼的气,还有他们吐出来的呢。你们怎么不把自己呕死?”
  众生:“……”
  群众脸色苍白,想想的确有些恶心。
  武举班的学生也看见他们了。
  为首一位身材魁梧的青年,抱了竹藤球,朝他们走来。
  青年道:“这里是我们先来的,你们想做什么?”
  冯文述针锋相对道:“你先来便是你的了?我每日都比你先来书院,这书院便是我的了?简直是无稽之谈!”
  青年不屑冷笑一声:“看来是打架来的了?”
  冯文述:“黄世谦,你是就等着这个机会吧?以为我们会怕你不成?有本事比文啊!”
  “笑话!人都在这里了,还娘们兮兮的比什么文啊!”黄世谦带领着诸同窗扎上袖子,“想来?那来啊!”
  “且慢。”宋问抬手拦在两人中间,冷冷道:“都当我死的呢?”
  黄世谦看她一眼,半生不熟:“你?又是谁?新来的?”
  宋问点头:“我的确是新来的。”
  黄世谦嚣张道:“我管你新还旧?新来的也得讲规矩!”
  宋问补充:“新来的先生。”
  黄世谦:“……”
  众武举班:“……”
  “哈哈哈!叫你们横!”进士科诸学子幸灾乐祸,在一旁大笑:“先生,的确该同他们讲讲规矩!”
  宋问回身,一个个脑袋敲过去:“闭嘴闭嘴,通通闭嘴!我该先跟你们讲讲规矩!无赖吗?礼记都学哪儿去了?上来就强词夺理,我看你们才横着呢!”
  众学子顿时蔫了。
  黄世谦一愣,而后也大笑起来。
  宋问扭头,对着他一戒条抽了下去:“还有你们!凭什么就觉得只他们有错,凭什么就觉得我不会骂你们?你傻呀?”
  黄世谦:“……”
  进士科学子看见,背着宋问,乐嘻嘻对他们做鬼脸。
  黄世谦愤然举报:“先生,你看他们!”
  宋问反手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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