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了片刻,他朝伍少野竖起一个中指。
“你这个逼装的,我给101分,比咱们老大还多一分,那不是为了让你骄傲的,而是让你赶紧滚蛋——”
伍少野怎么可能滚蛋?
他不仅不滚,还慢悠悠上了楼,在办公室外面大空间的休息室沙发上坐下来,悠闲地点上一根烟,以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笑着扫向吴越,“吴老怪,不要用你龌龊的思想去衡量老大的热情,当然,还有分数——”
“操,你懂个屁!”
吴越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来,一脸鄙视。
“哥哥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说了,小爷我还没有吃过米。”
“……我信了你的邪,真的,可,那小钢炮都锈了吧?”
☆、第46章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贴身PK
第46章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贴身PK
伍少野邪佞一笑,也不解释争辩,从烟盒里抽一支烟递给吴越,眼尾一撩,“行行行,算哥哥你经验丰富,身经百战——那你说说呗,咱老大从前万花都不沾,这怎么就独爱一支梅了?”
“梅?”吴越望一眼办公室的门,“咱嫂子这样的,是梅吗?荆棘吧。”
“甭管她是啥,说结果。”
“好,小爷就免费给你送点干货。”吴越微眯眼,低头点烟,那烟雾袅袅中的俊脸,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笑,“男人睡女人,得找有味儿的,不是什么萝卜白菜,能啃就啃的。那只会败了胃口……”
伍少野冷冷一哼,“少扯这些,说老大。”
吴越给他一个眼神儿,“真正有劲儿的女人,不一定有多好看,有多凸多翘,而是要能勾人——能吸引男人的身体本能,才叫勾人,懂么?换句话说,就是一看到她,你就想上她,睡她,哪哪儿的细胞都在叫喊要她,就这么简单。”
哧一声,伍少野笑了。
“有理论依据吗?”
“必须的——”吴越指了指自个儿的脑袋,“科学家早就论证过了。男人在女人的问题上,思考力的来源从来就只有一点……”手指下移,他一指,“用这玩意儿在拼搏和思考。”
啧啧!
伍少野奚落,“老司机啊?”
“那是。”吴越也吸了一口烟,“我和你在知识上的差异……大概也就一个世纪那么远。出去,千万不要说是我弟,跌分儿。”
“滚!”伍少野剜他,“别学得老爸一样淫荡。”
吴越掏手机,严肃脸拉仇恨,“喂,吴老头吗,你儿子说你淫荡。”
“……狗日的。”
“骂自个儿呢。”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这样闹腾起来,确实有点儿让看官崩溃。尤其在这样开放式的大空间里,只隔着一个楼道,回声阵阵,听得雷荆山头痛不已。
站起身来,他想也没想,声如洪钟的吼了出去。
“二位小爷别闹了,还能不能让老大安安静静地做一次了?”
安静了!
真的安静了!
吴越和伍少野齐刷刷回头看他。
没有说话,可视线里就只有一种表情。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雷荆山。”
被三个下属“冤枉”得透透的安公子,这会儿真没心情搞那个事儿,起码当那女人不是在身下,而是在背上的时候,他真地腾不出第三只腿来收拾她。
第一次苏小南被她甩在了地板上。
但她不死心。又麻留地缠上来,爬上了他的背。
“来啊,再来啊,看今天谁搞谁。”
一口一个“搞”字,这小姑奶奶也是够够的了。可她确实也是一个聪明妞儿,在北邸混了这么多天,好歹也摸清了一点安北城的脾气。
他冷,他凶,可真心不会随便对女人下狠手。
所以,他们“PK交流”时,他大多数是自卫反击。
目的么,当然是——挣脱她。
可她不一样,耍的就是无赖和不要脸。
揍他,用的是全力。
捏他,用的是全力。
摸他,用的也是全力。
反正她就不让他甩脱自己,像一只活体八爪鱼似的,给他贴身缠住了。
由于初衷与目的性不一样,哪怕安北城的武力值高出了苏小南一千个百分点,但好男不与女斗,一来二去,他的忍让,竟活生生被苏小南摸索出了一种“不要脸的套路”来,强势地占了便宜。
“啊啊啊!安北城,我又摸到你了。”
“……”
“哈哈,这一下叫猴子偷桃。”
“……”
“这一招,叫嫦娥拜月。”
“……”
“这个叫螳螂捕蝉!”
“……”
“放大招了,这个叫抓鸟龙爪手!”
“苏小南!”压着嗓子低吼着,冷漠无波严肃冷峻的安公子,终于有了地狱似的阎王怒,一把将背后的野猴子扯下来,丢在办公桌上。
为免她反弹,他重重压下去,制住她。
“玩够了?”
身处压力山大的男人高大的身下,苏小南经过刚才激烈的斗争,气儿都喘不匀,一起一伏的身体,带着大幅度散发的热力,红扑扑的小脸,紧张又得意。
“喂,男人,敢玩就不要输不起。”
“输不起吗?”安北城低哑着声音,一双野兽似的眸子,像是被激怒了,带着一种火焰般的赤红,定定盯在苏小南的脸上,“我来教教你,什么叫——玩。”
玩?啊!还打啊?她都累了——
苏小南心里想的是全武行。
可很显然安北城的心思不一样。
气头上的他,不等苏小南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大手直接就伸上了她的领口——没有亲,也没有吻,更没有拥抱。
这一下可把苏小南给镇住了。
她剧烈挣扎,双手用力推他,“安北城,混蛋——”
他按住她的双手,低头就啃上她软软的唇,声音有着含欲的哑。
“你自找的。”
“讨厌。”苏小南偏开头,“我是想说,能不能别压着我头发——”
“……”
安北城一怔抬头,盯住她嫣红的脸,无奈地半眯双眸,然后放慢速度,一点点靠近她的嘴。
温柔的吻,在唇和唇相接的瞬间,苏小南的脑子就挂掉了。
她今儿过来的时候,穿着很随意简单的家居服,浅白色的上衣,淡绿色的裤子,很有些小清新的味道。
可这货是吃错药了么?
啊啊啊,他的手……在做什么?
苏小南满脸通红,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为什么莫暖没有告诉过她,禁欲的男人一旦升华了精神世界,简直就是火山爆发,熔浆崩烈的节奏?
她想偏头避开他火一样的热情,他却扳住她的下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刺挠得她一身滚烫,汗流浃背——
“安,安北城,你这么凶做什么?又不是打架。”
他今儿似乎真被她激怒了,急切,撩拨,分分钟让苏小南恨不得融化,燃烧,就在这个严肃的办公桌上,完成他们“夫妻”的古今第一滚。
她不是伪道德者。
这种事,人合适了,她不排斥。
至少在他火辣辣的热吻与撩拨里,她很期待与他试一试——
☆、第47章,生活全癫狂了
第47章,生活全癫狂了
办公室的热情燃烧了整个北邸。
可半个小时后,坐在前往景城的掠夺者上,苏小南红着脸想,如果没有那个急飕飕的电话,她和安北城究竟会不会就那么……搞了?
咳!
这个字没有用错。
至少她觉得目前只能用比较不含蓄的词语来形容。
毕竟她和安北城之间,没有爱情。
没有爱情的搞,都是耍流氓。
哪怕耍得心甘情愿,也不能掩饰其本质。
他对她有着一种本能的吸引力,他身上强烈燃烧的雄性荷尔蒙,总是让她心跳加速,情不自禁往不健康的事情上想,也让她觉得自己以前的岛国片都白看了。
……那时候看了也清心寡欲,还嘲笑莫暖。
……现在不看也寡廉鲜耻,只能嘲笑自己。
但她不觉得丢脸。
安北城这个男人,太闪了。
任何女人为他疯狂都正常,她也只是普通女人。
一旦有机会,她还是愿意赔本“睡”他一回的……
“在想什么?”
正在发痴的苏小南怔了一下,想到刚才的事,耳朵根都在发烫,怎么会把心事分享给他?
半眯着眼,她表情镇定,不冷不热地适当表现出了自己对他的“抵制”。
“我在想,安北城,你是不是有病啊?”
先前他俩正在办公室打得火热,突然就来电话了。郁闷的是,她都做好失丨身的准备了,安北城居然可以控制住自个儿,淡定地整理衣服,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拎着她回房换衣服出门。
这事儿不科学。
不符合男人的生理特征和动物本能。
所以,苏小南严重怀疑安北城有病。
当然肯定不会是生理上的,毕竟他钢炮都上膛了——
难道……他心理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联想到他身边从来没有女人,出门就戴墨镜,还有过于冷漠不近人情的性格,苏小南不由激灵一下,偏过头,偷偷观察他冷飕飕的侧面轮廓……
oh no,太帅了!她不能接受他“不能人道”的这种可能性。
“我有病。”安北城回答很诚恳,还扣住她一只手腕,“月圆之夜,必吸人血。”
“……”苏小南翻个白眼,脑袋耷下,“流氓!人家大姨妈总是月圆之夜来的。”
安北城的脸,唰的黑了。
“丁寅,速度快点!”
“是,首长!”
丁寅憋住笑,加快车速,径直下了北邸的盘山公路,往景城方向而去。
自始至终,安北城没说去哪里。
苏小南看他久久不说话,半张面孔被车窗外的光线烙上了一层阴影,冷寂,漠然,让他原本就深邃冷峻的五官,更显英挺,就好像一幅艺术家的精美作品——美则美矣,尼玛一般人看不懂啊。
“喂,公子爷,咱们上哪儿去啊?”
她一本正经地玩笑,“你该不会把我拉去卖了吧?”
安北城视线一斜,懒洋洋的哼一声。
“你值不了几个钱。”
额一下,苏小南眉头挑高,“好吧,我不值钱,那请问尊贵且价格逆天的安公子,我们这是去做什么?”
他沉默,不搭理。
“噫,这是什么表情?”苏小南眼睛忽闪忽闪,恍然大悟,“哦,明白了,不会是去——奔丧吧?”
安北城的脸,一下黑沉。
“看我妈。”
苏小南抱歉地摊手,“我可没说你妈死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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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媳妇儿总得见公婆。
之前苏小南已经领教过安家“老祖宗”的威力,对安北城这个没有见过面的妈,心里多多少少有一点发毛的感觉。
老实说,她有点社交恐惧症。
在她开朗、乐观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乐于孤独的心。
喜欢一个人独处,喜欢一个人无拘无束的自由,也懒得说那些没什么卵用的客套话。
所以,这些年来,除了莫暖,她真没有交上什么特别好的知心朋友,看上去与谁都笑脸相对,可归根到底,也都是淡淡之交。
基本上,她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交往。
尤其对长辈,对安北城的妈……想想,她就抓急。
听多了太多婆媳间的天涯版大战,在她的心里,婆婆基本都是疼爱儿子的,都是想要独享儿子的,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儿媳的。
她不确定安北城的妈,是什么样子。
而且,在他家安老太太还盯住他们“生大胖孙子”的高压监视之下,在见过一面就没了消息的陆启随时可能拆穿她真实身份的心里负担之下,在与安北城同处一个屋檐下的隐约暧昧还来不及催化的萌动状态下,她真不想再去接触一个陌生的“婆婆”。
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无路可退,那就往前冲吧——
调整一下呼吸,她微微翘着唇,看威风凛冽的掠夺者,招摇霸道地行走在景城的大街上,引来路上的侧目、欣赏与指点。
车窗外,熟悉的景物依旧,但人事已非。
前后不过短短半个月,她的人生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满满的戏剧性,让她夜深人静时都不敢去仔细口味。
太特么梦幻了。
好像就睡了一觉,醒过来,人变了,生活全癫狂了。
“安北城,你说……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