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记——饭团桃子控
时间:2017-11-24 16:09:49

 
    是以,王都已破,大家的心情反倒变得轻松起来。尤其是李子期,他们绞尽脑汁来松州,就是为了建下这不世之功,若他再回长安,谁还敢小瞧他?
 
    谁说起他来,还只会嘲笑他是一个活阎王?
 
    经此一役,天下武将归心。
 
    程处英一听,眼睛也亮了,毕竟哪个姑娘不爱漂亮东西?
 
    她一拍马,与十八娘朝着王宫宝库的位置奔去。这一路上只看到人四处逃散,压根儿就没有守卫,十八娘和程处英轻松的进了内库。
 
    吐蕃的宝库,一共有九间,金银财宝玲琅满目,让人震撼。
 
    程处英一把抓起一盒子红宝石,叫道:“哈哈,发了发了,十八娘咱们发了。当初我爹随着唐王走南闯北,偷偷的藏了不少宝石,我娘都给我做嫁妆了。这宝石是我抢的,我要给我女儿做嫁妆。”
 
    十八娘听得直汗颜,敢情你这大发战争之财,还有家学渊源?
 
    “你多拿一些,我去里头看看有没有珍珠,弄一些咱们日后给孩子打弹子玩儿。”十八娘着急去装宝藏,哪里有功夫在这里抓宝石。
 
    程处英点了点头,“你这个想法正合我意。咱们现在不拿,日后清点收缴了,就不好拿了。”
 
    十八娘见她并未生疑,往最里头的那间宝库走去。
 
    先前她就觉得不对劲了,武归和沈泽都懂得挖密室藏宝,吐蕃人真就那么傻?把所有的宝贝都放在明处?她不相信。
 
    她跑到最后一间,仔细的摸索起来。果不其然,走到某一块地砖的时候,发现略微有些松动,她轻轻一跺脚。这屋子的地板,竟然整个的沉了下去。
 
    在下一层的地宫里,足足有十八间库房,里面堆积着吐蕃人几世掠夺收刮而来的财富。
 
    之前东珠总是自诩咱家有钱,可是一个人再有钱,还能富可敌国?
 
    十八娘二话不说,一间一间的,将那宝库全都搬空了。
 
    等到那人继承了王位,下来一看,指不定要气得个半死!就当他当初一双眼睛乱看,应该付出的代价吧。
 
    十八娘想着,又从那地宫里出来,将最后一间宝库恢复了原样,又从另外一间库房里,寻到了一大槲珍珠,每一颗都有枣儿那般大小,呈绚丽的粉红色,圆滚滚的,极其可爱。
 
    程处英一见,也欢喜得不得了,两人高高兴兴的分了。
 
    等到李子期和沈庭扫清其他地方归来的时候,十八娘和程处英已经实在是想不出再拿什么好了。
 
    “怎么样,吐蕃王抓到了吗?”
 
    李子期摇了摇头,“我砍断了他一只胳膊,让他跑掉了。那人已经送上了降书,愿意对大楚世代称臣,朝岁纳贡。这事儿我不擅长谈,交给张问天烦恼去了。”
 
    十八娘点了点头,张问天这个吃白饭的,天天吃她的喝她的,半点事儿不做,他们千里迢迢的用小驴车把他带来逻些,可不就是让他干这事的。
 
    吵架和谈判,大约也差不离吧?张问天应该很擅长。
 
    李子期看着程处英和十八娘身后的大箱子,无奈的挥了挥手,黑羽卫小队快速的鱼贯而入,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将明面上九间宝库搬得一点都不剩了。
 
    十八娘和程处英瞠目结舌。这些人都是专门打家劫舍的么?简直神了。
 
    李子期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哎呀,我忘记了,是不是应该给吐蕃留点儿啊?我们以前当黑羽卫的时候,抄家抄习惯了,讲究一个大子都不留,习惯了,习惯了……”
 
    沈庭一听,猛地拍了拍李子期的肩膀,骂道:“臭小子,日后谁还敢让你去他家啊,还不得被你习惯的搬空了。不过在这里,你无需客气,搬搬搬。就是记得悄悄给我留点买酒喝呗。”
 
    与此同时,一骑黑马悄悄地跑出了松州城,以最快的速度奔赴长安,将一个震惊朝野的消息带了过去。
 
    十八娘和李子期此刻还不知道,他们的未来又将迎来一次巨大的改变……
 
 第一百七十七章 秘密曝光
 
    九月的长安城,正是菊花开,闻蟹来。
 
    镇平王府的老夫人依靠在软软的背枕之上,手之上深红的丹蔻在灯光的照耀下,如同星光点点。
 
    一个穿着绿色比甲的丫鬟,用着银制雕花的小锤子,细细的将那螃蟹壳锤开了,用一根银锥子,将那蟹肉锥了出来,蘸的姜醋汁,这才放在老夫人萧氏的盘子里。
 
    她拿起一双银筷子轻轻地咬了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味美多汁,今年这蟹不错。各房都有了吗?”
 
    那丫鬟替老夫人斟了一杯菊花酒,轻轻地回道:“自然是都有的。咱萧家管着漕运,还能差了几只蟹。不过奴去送蟹的时候,君娘又闹腾了。将舅夫人替她寻南边绣娘绣的嫁衣给剪了。”
 
    老夫人一听,将那筷子往桌子上一搁,皱了皱眉,“子君这孩子是我瞧着长大的,因是唯一的嫡女,府中的小娘们都让着她三分。她平日里虽然偶尔会耍耍脾气,但并非不知礼的人。皇命不可违,她怎么还在闹?”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眼中精光一闪,“可是心里有人了?”
 
    那丫鬟支支吾吾的不敢言。
 
    这下子老夫人心中是越发的肯定。
 
    她笑着摇了摇头,“这女郎哪里有不思春的,不过都是年幼无知罢了,等嫁过去了,自然也就释怀了。如此倒是无妨。”
 
    那丫鬟却是看了看周围,起身去关了窗子,跪倒在老夫人跟前,小声说道:“奴有要事禀告,还请老妇人傧退左右。”
 
    老夫人见她神色惶惶,挥了挥手,周围的其他婢女们都一一的躬身退了出去。
 
    “如此你可以说了吧,到底是什么事?”
 
    “奴此番去送蟹时,君娘恰是饮多了酒,小脸红红的,眼神迷离,一见我进来,就呵呵的傻笑。一会哭一会笑的,看上去极其骇人。还抓住奴的衣领,骂道:你这个小贱人,抢我夫婿,害我丢脸,也配穿绿,明明就是个短命鬼,也配得上他?奴当时吓得手一抖,蟹篮子都掉在了地上,奴去捡,手却是被夹得鲜血直流。”
 
    她说着,将手伸了出来,果然在她的右手小指处,有一个破了的口子。
 
    老夫人吃过的盐比李子君吃过的米还多,什么内宅阴私没见过?如此也是心中大骇,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君娘身边的红英就进来了,听到君娘还在骂,她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的难看。只对奴说,小娘最近看话本子看入迷了,连睡着了,说着梦话都在念叨。然后便把奴送了出来,连那满地爬着的螃蟹,都没有管。奴心中惶恐,思来想去,还是应该与老夫人您说。”
 
    老夫人点了点头,“你做得对。”
 
    君娘是将这丫鬟错认成了谁?
 
    老夫人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她容姿清秀,除了皮肤白一些,一张脸蛋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身量较寻常女子要高一些……
 
    穿绿衫,身量高,短命鬼……一个名字在老夫人的嘴边嚼了又嚼,就是说出不出口。
 
    这分明说的就是沈十八娘啊!她的夫君是谁?那是李子君的亲哥哥李子期!
 
    “这个畜生。你带几个粗使婆子,将那红英悄悄绑了,带到这里来,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那丫鬟心有戚戚,猛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出门叫人去了。
 
    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又要家宅不宁了。”
 
    不一会儿,红英就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过来,一张绢帕赌住了她的嘴,她的脸上还有一个红红的手指头印。
 
    老妇人圆目一瞪,厉声说道:“君娘是何时开始心悦她长兄的?这事儿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红英大惊,拔腿就想跑,却发现门被锁住了。而这屋子里,只剩下老夫人和她的心腹许麽麽。
 
    许麽麽冲上前去,像一只老鹰一般,抓住了红英,她的手指划过,红英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一道血口子。
 
    红英抖得像是筛糠一样,“老夫人,求您救救我们小娘吧,她都魔障了。且不说世子已经有了妻室,就算是没有,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怎么也是没有可能的呀!她如今能够嫁给四皇子,明明就前程大好,老妇人您便是为了李家好,也不忍心让君娘就这样被毁了啊!”
 
    老夫人猛然站了起来,艰难的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名义上的兄妹?说!谁不是我们李家的种?”
 
    红英心知自己的失言,不管那许麽麽再怎么打,她却也是闭口不谈了。
 
    老夫人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冲着红英摆了摆手,“把这丫头打死了,扔乱葬岗去。若是君娘问起,就说她母亲患了急症,我做主给了她一百两银子,放了她的身契,让她归家去了。再把我身边的二等丫鬟白雪送给过去,顶红英的缺。”
 
    红英此刻已经奄奄一息了,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流,日后她再也不能陪在君娘身边了,只希望她不要再犯傻。
 
    在这诺大的王府里,随便是谁伸出个手指头,都能将她碾死了。以前她们不出手对付她,不过是因为她是女儿身,最多一副嫁妆就嫁出去罢了。
 
    “你倒是个忠仆,可惜君娘不听你的劝。你不说,我也明白。李子期他压根儿就不是我家的种,对不对?我就说呢,当时李子期七月早产,生下来仍是白白胖胖的,我当时就心生疑窦。但是我那傻儿子说,这是胡人天赋异禀,孩子生下来就比常人要大一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难怪那个贱人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当,要天天泡在佛堂里。当年那个早夭了的,才是我李家的种对不对?这个不过是她抱来抢子安世子之位的贱种!”
 
    老夫人越想越气,用力一扯,竟然生生的将手腕上的串珠扯断了,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她这些年来,对李子期虽然比不上李子安,却也是不差的,嘘寒问暖,那库里的珍宝,但凡有李子安的,就必然有李子期的,甚至因为他是嫡子,还略好上几分。
 
    结果呢?李子期压根儿就不是李家的种?
 
    她这样想着,突然一阵气转不过来,撅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老夫人的手段
 
    翌日一早,宫中的御医便匆匆的来了镇平王府,听说府里头的老夫人突发重病,不省人事了。
 
    多年沉迷酒色的镇平王,罕见的上了早朝,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冲了进来,直接就奏请陛下,遍寻名医。
 
    那太医给老夫人探了探脉,却是摇了摇头,“王爷节哀,大约就是这两三日了,老夫人气血冲顶,准备后事吧。”
 
    镇平王一听,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拔腿就往外跑,向福应禅院冲去。
 
    等他一走,老夫人睁开了眼睛,对着太医说道:“大恩不言谢,老身感激不尽。”
 
    那太医摇了摇头,“老姐姐,你做甚要折磨儿女,王爷乃是纯孝之人。如此我当年欠你的情分,就此还清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许麽麽,你去送太医。”
 
    说完,又闭上眼睛,接着躺了回去。
 
    不一会儿,镇平王就灰溜溜的跑回来了,继续嚎啕大哭,“方丈云游四海去了,不在禅院之中,娘,你不能抛下儿子啊。”
 
    他正哭着,其他两房的人也都过来了,一个个的拿着帕子抹着泪儿。
 
    尤其是小萧氏,她是老夫人的侄女儿,更是哭得惊天动地的。
 
    突然之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声说道:“我知道一个人或许可以救母亲。”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