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就是喜欢撩你(重生)——叶梓大奇
时间:2017-11-24 16:14:22

 
  
  就这么耽搁着,等到裴砚殊和曲子倾赶到正门时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门里门外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也多亏了曲子倾有个少爷的名头,才让他们成功突破人群进入内圈。
  而在重重包围之中, 领头对峙的两个人分别是曲陌棱和桃渊荀。
  曲陌棱一脸愤怒,火焰高涨, 任是哪个大人物的家被围成这样, 都不会高兴得起来,他们曲庄, 恐怕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而桃渊荀呢,仍然是那么温和有礼的态度, 一身正气凛然。
  江湖两大高手,就这么站在一处, 不必言语就已是气氛紧张, 剑拔弩张。
  “裴姐姐裴姐姐,好久不见啦。”裴砚殊抬眼看去,只见像个半大孩子一样的桃七七正使劲的冲她挥着手, 一脸兴奋。
  她作为武林盟主, 此刻正站在桃渊荀的身边, 而她身边护着她的,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宠妹狂魔---卫清, 多日不见,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微妙了许多。
  于是, 裴砚殊冲着桃七七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好久不见,小七。”
  到了这里,如果还有人看不明白的话,那恐怕就只能是傻的了,裴砚殊是混入曲庄的奸细,这点毫无疑问。像是说好了一样,曲庄那边的人齐刷刷的后退一步,跟裴砚殊保持距离。
  唯有曲子倾,一直站在裴砚殊身边,不动如山。
  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曲陌棱突然眼睛死死地盯着裴砚殊,眼冒怒火,他已经不想和这群人这样子站下去了,这个死局的开口,可以是裴砚殊。
  于是,曲陌棱伸出左手,手掌化作利爪像着裴砚殊抓去,今天竟然来了这么多人,不止是前武盟桃渊荀,其他三大山庄的那几个老头竟然也过来了,更有甚者,江湖各大隐居高手,这是准备将他曲庄围个透彻,让他插翅难飞啊!
  “裴姐姐,小心。”桃七七惊呼出声。
  裴砚殊闪身躲开,才后退了几步,就见到曲子倾更快一步的挡在了她的身前,代替她,受了那一掌,透着衣服间的缝隙,她分明看到了,那一滴一滴缓慢滴落下来的,鲜红色的液体。
  一瞬间,裴砚殊瞳孔紧缩,眼神里满是恐惧,心在那一刹那,也跟着颤了颤。
  “曲子倾,你在做什么?”裴砚殊大喊出口,只想快点,再快点,把那杂乱的东西从自己的心里清出去。
  “我......你就当我是在替那个人受罪好了。”曲子倾歪过脑袋,冲着裴砚殊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淡得几乎看不到颜色的笑容。
  “你是不是傻?”这是他昨天对自己说的话,现在,她还给他。裴砚殊感觉有眼泪从眼眶里渗出来,她没有伸手去抹,反而走前两步,抱住了曲子倾。
  “我不傻,你才傻呢。”曲子倾伸手抹去裴砚殊眼角的水珠,他这一爪伤在心口,但是曲陌棱在临近的时候收了力,也就是说,虽然流血了,却伤得不重。
  说着,裴砚殊弯下腰,抱起了曲子倾,她是练武之人,曲子倾的这点体重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
  反倒是曲子倾,闹了个大红脸,一直想要挣扎着跳出来,裴砚殊哪里会让他如愿,便用手死死的抠住他的腰,曲子倾这才作罢。
  就这么,她抱着他,再不理会现场众人,径直离开了,她的任务已经完成,这里的事情与她再无相干了。
  回到清心苑,裴砚殊才把曲子倾放下,撑在床上,伸手就去扒曲子倾的衣服:“我看看,伤得严重不?”
  却被曲子倾伸手按住了:“不严重,不用看。”
  “不行,你这样说我反倒更担心了,松手,我看看。”裴砚殊也是个执拗的人,当即就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去继续扒曲子倾的衣服,他今日穿的白色镶金边长袍,胸口的血迹看起来格外明显。
  但事实证明,真的伤得不是很严重,裴砚殊当即掏出那瓶早晨曲子倾给她上药时用的金疮药,对着那个伤口便是一股脑的撒下去,边撒还边嘟囔:“不严重你还表现成那副模样,欠打啊!”害她白担心一场了。
  曲子倾摇了摇头,笑得一脸无奈,他知道,女人最是不可理喻的。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跟她辩。
  “你好好躺着,我先出去会儿。”裴砚殊突然恶狠狠的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脸上红了一大片。
  她一直走到水井边,朝着脸上拍了好几下水才慢慢的冷静下来。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是卫清,裴砚殊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曲庄主自杀了。”卫清冷冷的声音传来,其实更多时候,他的性格是像桃渊荀一样温和的,只有面对裴砚殊的时候才会变成这幅冷冰冰的模样。
  “啊?”裴砚殊有些呆愣,脸上慢慢的浮起了惊讶。
  “在你们走后不久,曲庄主就直接用自杀的方式了结自己了,他不肯说出魔教的阴谋,只在死前要求盟主答应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裴砚殊追问。
  “曲子倾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可以把曲庄收为己用,但是不能伤害曲子倾。”
  听到这里,裴砚殊沉默了,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原来,曲陌棱不过也就是个普通的父亲,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堕落入魔教,但至少,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曲子倾的事情。
  “七七很担心你,我们明天就要返程了,你是否随行?”
  “我......”若说从前,裴砚殊一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可是如今,她竟然开始有些犹豫了。在犹豫什么?为了屋里那个人吗?她喜欢那个人吗?那那个人呢?喜欢她吗?
  “也罢,你若要跟我们一起走,明日辰时,跃龙客栈。”卫清说完也不给裴砚殊说话的机会了,转身就走。
  留下裴砚殊,对着那一地的水渍,默然半晌,才抬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明天是新的开始,喜欢请收藏,蟹蟹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呼----
  站在紧闭的房门外,裴砚殊努力的呼气, 吸气, 再呼气,再吸气。可是无论她做多久的心理建设, 那紧张也依旧萦绕在心头间,挥之不去。她甚至腿有些发软, 迟迟不敢往前迈上一步。
  她该怎么跟曲子倾说呢?她要离开了。
  这件事情裴砚殊想了很久, 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初心---离开,去寻找南族。
  “阿一, 你在门外站那么久作甚?”门内的曲子倾开口了,声音中慵懒也带了些随意。
  “少爷......”被他这么一说裴砚殊才走进了房门, 步伐缓慢又小心翼翼:“阿一此行是来辞行的。”把这句话话在心里斟酌了二三,裴砚殊咬咬牙还是说了出口。
  “哦?”曲子倾挑眉, 声音准确不带一点惊讶, 仿佛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什么时候走?”
  “......明日。”曲子倾这样的口气让已经准备了一大堆说辞的裴砚殊变得有些猝不及防,她愣了很久才嗫嚅着说出了口。
  “嗯,那你走吧。”曲子倾点了点头, 随意的回道。
  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裴砚殊的神色间有些着急了, 她以为曲子倾会质问她,会挽留她, 或者...至少不会是像这样的态度,他这样是什么意思:“你......”很多话堵在心口,但是要说出来的话, 却总是找不到顺理成章的原因。
  “想问我为什么不挽留你?”曲子倾就好像是裴砚殊肚子里的蛔虫,总是能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于是就替她说出口了。
  裴砚殊一脸木讷的点了点头。
  于是曲子倾接着说了:“那我挽留你就不会走吗?”
  裴砚殊没有说话。
  “既然横竖都要走,那就让少爷我继续保持淡然的态度可好,你不言,我亦不语。”说到这里,曲子倾又笑了,他伸手摸了摸裴砚殊额头上的发丝,跟她说:“你先出去吧,我躺会。”
  裴砚殊闻言离开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剩下了曲子倾。
  他还一直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
  “看吧,曲子倾,你注定孤独的,又有人要离开了。”他慢慢地,慢慢地,把身子缩进了被子里,用被子将自己的整个脑袋蒙住,才放开了自我,肩膀开始抖动了起来。
  五岁的时候,他是全庄上下最幸福的孩子,他父母恩爱,不必为了吃穿忧愁,记忆里,母亲是个很温婉的江南女子模样,父亲虽然少言寡语,却待他母亲如珍如宝。
  一切的突破点是从他六岁那年父亲意外救下母亲的一个远房表妹付茹开始的,付茹出身贫寒,性格温柔也娇弱,听话得很,闲暇的时候总会帮着父亲母亲打扫院子、屋子。
  慢慢的,也就跟父亲熟络起来了。
  等到母亲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行了,病入膏肓,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每日每夜的咳血,一直硬撑到两年以后才死去。
  母亲死的时候,曲陌棱颓废过一段时日,后来,就独宠付茹了。
  很久很久以后,曲子倾才知道,那个时候的母亲原来是被人下蛊了,那蛊虫会在她体内一点一点啃食,直到将母亲的内脏全部吃完才消失,那两年对于母亲来说,多活一天都是痛苦的。
  下蛊的人,是付茹,曲陌棱知道。
  ***
  裴砚殊离开了之后才走了几步路就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那已经变得昏暗的天空发愣,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重生以来,她第一次觉得这么孤独。
  不过一会儿,她的脚边突然蹲下一只白色的小狗,是小白,它的毛发越发蓬松了,差点都看不到眼睛了。
  “你在干嘛?”那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在裴砚殊耳中响起。
  “没干什么?”裴砚殊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说起来,她不过是在伤春悲秋,这种事情,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哦,小白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随后一脸兴奋的看着裴砚殊:“你要不要喝酒。”凡人不是最喜欢借酒消愁的么,它知道有一处地方埋了几坛好酒,只是它挖不出来。
  喝酒,被小白这么一说她真的就有几分酒瘾上来了,于是她对着小白点了点头。
  就这么,裴砚殊在小白的指示下,在花园一颗小树旁挖出来几坛陈年老酒,这会儿,她满意的笑了,眉开眼笑。
  不过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裴砚殊没有酒量,她自己也知道,不过是想试试一醉方休的感觉。
  “小白,明天我就要走了。”
  “小白,我舍不得他。”
  “小白......”
  “小白......”
  被她说得烦了,小白自己抱着一小坛的酒跑远小树林去慢慢品尝了:“你舍不得你就回去找他呀!”
  “我不回去。”裴砚殊像个耍性子的小姑娘一样,扑腾一下坐倒在地上,不起来了。 
  “那你就等着别的女人住你的屋子,睡你家的曲子倾吧。”哼,叫你烦我。小白虽然走远了,声音却还一直在裴砚殊耳边回荡------
  “不,谁也甭想。”又是一口酒落腹,裴砚殊双颊绯红,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摇摇晃晃的向着曲子倾的屋子走去了,她要去宣誓主权,让那个男人知道,他是谁的。
  “曲子倾,曲子倾,曲子倾。”裴砚殊一脚踹开房门,对着屋子就嚷嚷了起来。
  “怎么了?阿一,你怎的喝了这么多酒?”曲子倾的情绪早就平复了,此时正站在窗边看着上面的星星,观察星象。
  “老娘....嗝....警告你...你要是...嗝...敢娶其他的浪蹄子...嗝...老娘跟你没完。”一句话让裴砚殊说得断断续续的,不停地打嗝。
  说完,裴砚殊眼神迷离的看着曲子倾,突然就觉得眼前的人赏心悦目、秀色可餐,于是她凑了上去,吻上了那片她垂涎已久的薄唇。
  嘶~曲子倾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丫头,竟然在咬他,不由得,伸手推了推。
  感觉到曲子倾的推拒,裴砚殊一下子就火了,捧起曲子倾的脸就是就是更加用力的吮吸、啃咬:“你别动,不然,不然我打你。”
  两个人就这么推搡着,一路到了床边,裴砚殊看目的达到,一下子就把人推倒在床,扑了上去,将曲子倾压得死死的,伸手就去解他的衣裳。
  那有些朱砂红的床帐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床的束缚散落下来,遮住了里面的人影,夜色漫长,不可说也------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天刚蒙蒙亮,裴砚殊就醒了, 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头上的床帐发呆,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自己和旁边静静睡着的人都是不着寸缕, 加上身上某个地方隐隐作痛,不用多说, 她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前人果然不是在唬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曲子倾睡着的模样, 长长的眼睫顺着眼睛垂下,看起来有些微翘, 原来,他睡着的时候嘴角是弯起的, 给人一种闲适舒然的味道, 他的皮肤很白,就像她从前看到过的那些病弱书生,可是裴砚殊知道, 曲子倾可比那些人强多了。
  头发有点乱。裴砚殊伸了手随意的给他拨弄了一下头发, 就这么一只手撑着脑袋趴在床上看着他, 他好像是生活在世俗之外的人,让她不忍心去玷污。
  顺着被子往下, 裴砚殊摸到了他的锁骨,那么根骨分明的锁骨......等等,裴砚殊突然瞪大了眼睛, 凑到锁骨上仔细看了看,顿时,就吓得去了三魂七魄。
  他他他......他锁骨凹进去的地方有一个图纹,这个图纹,楠竹身上也有,一模一样的图纹,一模一样的位置。
  先前一直不敢确认的事情成了真,曲子倾就是楠竹、楠竹就是曲子倾。
  恰在此时,床上的人似乎因为裴砚殊突如其来的大动作而‘嗯’了一声,隐有醒来的迹象。
  裴砚殊吓得连忙从床上坐起身,三下两除二穿戴好衣服,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出了房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到裴砚殊跑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床上的人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透彻清亮,不见一丝睡意。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