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蜜婚之娇妻在上——颜香尘
时间:2017-11-25 15:37:54

 
    “姐,你们先出去等我一会儿。”
 
    言心暖不明所以,苏凌风却没有多少反映,牵着她往外走。
 
    “阿暖,我们去车里等。”
 
    上车后,言心暖刚把帽子戴上压低遮住半张脸,苏凌风的手又伸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这一举动弄得言心暖哭笑不得。
 
    她又不会飞,他有必要这么时刻警惕么……
 
 第二百零五章心疼
 
    很快秦子恒就收拾好出来,手上拿了一件外套,这是他十八岁生日那天奶奶给他买的,也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上车之后,秦子恒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身上揣着的这一千多块钱先还给苏凌风,之前卖项链的那二十万虽然还存在卡上分文未动,可那笔钱现在是奶奶的救命钱,他只能先借用,以后一点一点还给苏凌风。
 
    虽然那条项链现在回到言心暖手上,秦子恒还是觉得是自己欠了苏凌风的,因为言心暖之所以会卖了那项链为了给奶奶凑医药费。
 
    挣扎了许久,秦子恒还是把兜里的钱拿出来递了出去。
 
    “那个……我欠您二十万,以后我会慢慢挣钱还给你的,这里是一千多一点,您先拿着……”秦子恒不知道苏凌风的名字,也不好问,索性就扬着感激地笑容把钱递上去。
 
    开着车的苏凌风随意扫了从后座递上来的钱,又目视前方,不咸不淡说,“你奶奶在医院,时刻都需要用钱,等你以后凑齐了一起还给我就行。”
 
    苏凌风将脱口就要说不用还的话给咽了下去,这样的经历他曾经有过,他知道那是属于男人的自尊心。
 
    当初言衡给了他十万,他说出以后会还的话时的心情就和现在秦子恒的一样。
 
    人穷志不穷,男人可以感恩,却不可以依赖别人的施舍。
 
    秦子恒愣了愣,他何尝不知道现在是急需用钱的时候,他只是没想到苏凌风会说这样的话,语气虽然冷淡,可其中却是好意。
 
    言心暖也定定地看了苏凌风几秒,而后拍拍秦子恒手,安慰说,“子恒,他说的没错,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照顾奶奶就可以了,项链是我的,现在也是他自愿送还给我,欠钱也该是我欠他的。”
 
    苏凌风侧头挑眉,别有深意对她一笑。
 
    “阿暖说的对,欠债也是阿暖欠我的。”
 
    “……”秦子恒无言以对收回手,又将钱小心地塞回兜里。
 
    这钱不管是谁出的,可确确实实是他钱的债,这钱现在在他卡上,一会儿就要给奶奶缴医药费。
 
    言心暖下意识就要抬手去掐苏凌风,可猛然回过神时愣愣看着自己抬起的手。
 
    这个动作,这份莫名的亲昵感……似曾相识。
 
    那些抓不住的零碎记忆,模糊不清的人影,以及身旁这个男人给她的熟悉感,这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团迷雾,她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怎么了?”苏凌风自然而然又去握她的手。
 
    因为后面还坐着一个秦子恒,言心暖被苏凌风的举动弄得脸一红,忙挣脱手,警告地瞪他一眼。
 
    苏凌风收回手,却明知故问,“怎么啦?”
 
    “没什么,专心开你的车。”言心暖习惯地撇嘴,而后将帽子一压,往后一靠就开始闭目养神。
 
    苏凌风又看了她两眼,嘴角微弯,心也晴朗了,今天他的心情就像过山车大起大落。
 
    好在上天厚待,他找到她了。
 
    “先生,你真的是我姐的未婚夫吗?”秦子恒忽然问。
 
    苏凌风无声笑了笑,心想这个小屁孩还心眼挺多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放心。
 
    “你觉得未婚夫这件事还能有假?”他反问。
 
    秦子恒一噎,随即又咕哝说,“那可不一定,听我姐说,当初把她困在豪华别墅里的男人也说是她的男朋友,可是还是被我姐看破了,她是趁那个男人不在才逃出来的。”
 
    听到这个,苏凌风的心钝痛,她失踪的两个多月竟然是被人囚困,还有她的脸和她的腿,伤得这么严重,当时她该有多疼,从小到大她都没受过这样的罪。
 
    这时候他恨自己的无能,更恨不得将伤害过她的那些人碎尸万段,可他不能,现在不能。
 
    “她受了很多苦……”
 
    秦子恒却把苏凌风的低喃听成了问句,他将遇见言心暖的经过重述了一遍。
 
    “那天我是半夜下班回家路上遇到她的,当时她的左腿伤得很严重,那时候摔倒在路上几乎是站不起来了,我过去扶她,还被她的脸吓了一跳,那时是晚上,她脸上的疤正是脱落的时候有没有全部脱落,确实是挺吓人的……我说送她上医院,她怎么也不肯,我没办法才把她背回家,回去后我才知道她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奶奶就把我姐的名字给她用了……”
 
    一旁压着帽檐,抱着之前苏凌风给她搭上的绒毯睡觉的言心暖似乎是颤了颤,苏凌风看到了,知道她在装睡。
 
    秦子恒的这些话就像一把把刀,狠狠戳在苏凌风的心窝。
 
    “你奶奶给她取了个什么名字?”苏凌风轻声问。
 
    秦子恒怅然说,“我原来有个姐姐的,可是在很小的时候和爸妈一起遇难了,我姐姐叫秦子媛,后来这几天奶奶也就这么叫我姐了。”
 
    说完后秦子恒才意识到自己不仅不知道苏凌风的名字,就连言心暖的他也还不知道,他只听苏凌风一直叫她阿暖。
 
    “我姐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苏凌风默了默,就在秦子恒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还是说了。
 
    “言心暖,她叫言心暖。”
 
    秦子恒了然点头,微笑夸赞,“我姐的名字和她人一样美。”
 
    言心暖终于忍不住了,拿开帽子,扭头笑骂了秦子恒一句,“就你小子话多,你姐不美谁美!”
 
    秦子恒嘿嘿傻笑,一张俊脸满是青春的气息,言心暖侧目,无意撞上苏凌风的目光,一时间竟被迷住了。
 
    苏凌风的这张脸才是真妖孽。
 
    她不自在地撇开眼,没好气哼哼,“到现在我只知到自己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未婚夫有钱且任性,你全名叫什么?”
 
    他很干脆就回答了。
 
    “苏凌风。”
 
    “苏凌风……”言心暖低声念叨,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破碎画面,都是被这个名字带起来的。
 
    可是越想快点串联起起来就越是杂乱,脑袋里就像在放一场杂乱的无声电影,快要将她脑袋给撑爆了。
 
    见她露出痛苦的神情,苏凌风抬手抚上她的额头,低声说,“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在你身边,阿暖只需要好好休养就可以了,记忆的事要问过医生才知道病因,别着急。”
 
 第二百零六章爱她所爱
 
    他的声音确实安抚到言心暖了,焦躁的心渐渐平静,头也不痛了,这和之前别墅里的男人给的感觉不同。
 
    那个人给她的解释是她出车祸撞到了头,腿也断了,脸也被刮伤,虽然听起来合情合理,可她从那人闪躲的眼神看出了端倪。
 
    苏凌风完全不同,他只担心她想多了会难受,眼中满是心疼,他的眼神是单纯的疼惜。
 
    或许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她对苏凌风有种莫名的依赖,似乎从他出现开始,她的心就安定了。
 
    这是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陌生情愫。
 
    苏凌风一出现就把她遇到的困难都解决了,替她赎回了项链,又帮奶奶联系了好的医院,还替秦子恒考虑周全了。
 
    “苏凌风,谢谢你。”
 
    这个男人是用真心在对她好,忧她所忧,把她的事都当做最要紧的事来处理。
 
    她必须要向他道谢。
 
    这时候刚好到医院门口了,苏凌风只偏头对秦子恒说,“你先去替你奶奶办转院手续,半个小时后会有人来这里接你们去市里的医院,那边的医生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他们会有人在医院门口等着。”
 
    “谢谢苏。”秦子恒真挚道谢后,为难地看着言心暖,也不是信不过苏凌风,而是单纯的担心言心暖。
 
    言心暖知道他的担心,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她对苏凌风眨眼示意,“苏先生,请把你的号码告诉子恒,不然他联系不到我会担心的。”
 
    她没有手机,确切说是身无长物,除了逃跑时穿着的衣服外她一无所有,后来换洗的衣服都是秦子恒去买了一套便宜的地摊货,可光是那便宜的地摊货也是花了秦子恒一个通宵加班的工资了。
 
    秦子恒拿出手机,苏凌风报了一串数字,秦子恒还是拨通之后才挥手和言心暖道别下车的。
 
    “这小子心眼还挺多。”苏凌风摇头失笑。
 
    言心暖趴在窗口看着秦子恒进了医院才扭过头来看苏凌风,“子恒很聪明,学什么都快,可是因为家境不好没办法受更好的教育,奶奶现在又这样了,我什么忙也帮不上,所以能不能……”
 
    “阿暖是想让我想办法再帮他一次?”苏凌风含笑截住她的话。
 
    言心暖哑然,这人似乎真的很了解她,只是这面部表情也变得太快了吧,人前人后完全是两个样。
 
    人前他不苟言笑,总是冷着一张脸,人后却毫不掩饰对她笑,搞得像人格分裂一样。
 
    可她还是不争气地被他的笑脸晃了眼。
 
    “我知道现在对你提这样的请求很不合理,但子恒和奶奶对我有恩,子恒不仅救了我,还照顾了我很多天,现在他求助无门,也只有你愿意帮他了。”言心暖低下头。
 
    苏凌风迅速将车窗关上,只有车里能看清外面,外面窥探不到车里的情况。
 
    言心暖被他忽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揽入了一个清冽的怀抱中,头顶响起幽幽的叹息。
 
    “阿暖,既然你忘了,那我再说一遍好了。”
 
    言心暖一时忘了挣扎,愣愣抬眼看他,“说什么?”
 
    苏凌风抬手抚上她的脸,又将她按在怀中,他在她发顶吻了吻,轻声说,“你对我提的所有要求都是合理的,只要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完成,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以后你想做什么,只要告诉我就行了,知道吗?”
 
    “哦。”言心暖迷迷糊糊应声。
 
    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浮出来了,这份独特的宠溺温暖着她的心,他说了,她想做的事,他都会替她完成。
 
    她在他怀里拱了拱,醒神时又觉得不好意思,随即轻轻挣脱,仰着脸问他,“是不是我提无理要求,你也会毫不犹豫答应?”
 
    “当然,只要是你提的,就没有无理的说法。”苏凌风一本正经回答,无底线纵容到底。
 
    言心暖无言以对。
 
    苏凌风对她笑了笑,亲昵地为她拨弄额前被帽子压歪的刘海,而后发动车子。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这时候才想起来问,本来之前听他说安排了别人来接奶奶转院时她就要问的,可都被打岔,所以就忘了。
 
    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现在似乎是要跟着他走了,无端生出一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羞耻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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