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娇俏的熊大
时间:2017-11-26 16:09:29

  三皇子听到这个话题陡然警醒,他看向面前的七公主。
  七公主一脸的忧心忡忡,似乎真的只是在跟自己的兄长倾诉烦恼。
  三皇子答道:“冰雪公主不是人如其名吗?”
  “也是。希望父皇不要轻易放过南屿人。”七公主说道。
  三皇子见七公主没有什么异样,才暂时松了一口气。他正想将话题绕到他处,传旨的太监却是到了。
  传旨的太监只说了皇帝急召三皇子入宫,并没有其余的话尾露出来,七公主和三皇子地分别。
  待三皇子的身影看不到后,七公主才转过身,重新往兵部尚书府那边走去。
  她现在,完全相信苏昭宁的话了。
  冰雪公主见到那鸭子剑穗神情有没有变,七公主是不知道。但是站在她身边的三皇子是个什么表情,七公主看得清清楚楚。
  慌张。尔后是愤怒。
  如果说三皇子心没有鬼,怎么也不应当是这样的神情。更主要的是,那烧焦的鸭子剑穗真的不好辨认。如果不是对此物记忆深刻,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当场看出来的。
  七公主是准备去见苏昭宁的。因为她离开的时候,见到苏昭宁正好被苏珍宜缠住了。
  但实际,如今苏昭宁已经摆脱了苏珍宜,正在回定远侯府的路。
  苏珍宜一番算计无果,心愤然,她见苏昭宁根本不搭理自己,直接了马车,吩咐长安侯府的车夫道:“跟着二小姐去。”
  车夫应了声往苏昭宁的方向追去。只不过,在途,他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马车因为车夫的受袭而急停了一下。苏珍宜坐在马车里,险些被冲撞到马车壁。
  她怒冲冲地道:“你不想要这差使了?”
  车夫低沉的声音传来:“三小姐,小的知错了。”
  马车又一次平稳地前行。苏珍宜并没有发现,车夫已经换了人。
  苏昭宁的马车,此时也被人拦住了。
  她歇起车帘,看向外面的人。
  “侯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邹娣同苏昭宁行礼道。
  苏珍宜之前邀她设局害苏昭宁的时候,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但今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如果邹娣还看不出这全是苏珍宜的谎言,那她枉费在秦家受苦这些日子了。
  苦难总是更加地能磨炼人。
  邹娣觉得,在秦家的每一日,都抵得过她过去在邹家的一月,甚至一年。
  苏昭宁掀起车帘,走下马车。南敏行从马车里钻出来,想要跟去,却被苏昭宁制止了。
  “敏行,你在车等娘。”苏昭宁不准备和邹娣废话多长的时间。
  邹娣也正无意南敏行同行。毕竟认错这种事,哪怕只是多了一个孩子在场,同样更让人觉得难堪。
  邹娣恳求苏昭宁道:“侯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少夫人有话可以直说。”苏昭宁拒绝道。
  邹娣是真的准备认错了。她知道,在苏珍宜的眼,如今没有了夫君的苏昭宁是多么的可怜、多么的不堪一击。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邹娣不认为她可以去踩苏昭宁一脚。反观苏昭宁,她这个有夫君的才是更身陷囫囵。
  邹娣向苏昭宁又行了个礼,说道:“侯夫人,求您了。”
  苏昭宁皱眉看向邹娣身后,对方并没有带任何人在身边。
  她又看向正从马车探出一个头的南敏行,终于还是松动道:“孩子在等,还请秦少夫人长话短说。”
  邹娣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领苏昭宁前行几步,走到旁边的巷子里。
  到了巷子之,见旁边已经空无一人,邹娣直接跪了下去:“侯夫人,我错了,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和我计较。”
  “今日的事情,我也是受了苏珍宜的蒙蔽。她只说得到了您和陈将军有私的证据,并没有说那证据全是她仿造的。”邹娣当日谋算苏昭宁的时候,并不觉得害怕。
  可人的想象和直观的面对是有差别的。邹娣相信,今日苏昭宁看向自己的几眼都不是无意。
  她一定知道自己也参与了此事。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邹家已经不可能帮她,秦家又指望不。邹娣如今才知道后怕。
  她拉住苏昭宁的裙裾苦苦哀求道:“侯夫人,我真的不是有心的。请您放过我吧。”
  “我有对你做什么吗?”苏昭宁对面前的邹娣生不出半分怜悯。
  她见邹娣由当日一个无所畏惧的姑娘变成了如今这个畏首畏尾的妇人,知道秦家给予了邹娣多大的苦难。
  但这些,并不全然是她给予的。邹娣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很大程度,还是因为她的娘家。
  如果邹家不是趋炎附势,当日秦家提亲,邹家完全可以拒绝。
  同样,如果邹家不是只维护儿子,邹娣在秦家受到折磨的时候,娘家人同样可以站出来。
  毕竟秦家还要个颜面。光从这一点去谈,邹家大有可争取的空间。
  实际,像苏昭宁所想的一样。邹家并不是没有发现这一点可以争取的利益。不过,邹家人选择的是换得儿子的前程。女儿的生与死,不是泼出去了的水吗?
  邹娣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如今的她遇到任何事情,都只能自己扛。
  她甚至不像苏珍宜,有个出息且维护姐姐的弟弟。
  想到此处,邹娣不禁恨了苏珍宜。苏珍宜自有她的底气,自己却没有,她何苦要拖自己下水!
  “侯夫人,我以后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邹娣保证道。
  苏昭宁将自己的裙角从邹娣手拉出来,望着邹娣道:“秦少夫人的话说完了吗?你若是说完了,我便要走了。”
  邹娣浑然没有想到苏昭宁会是这样的反应。她不甘心地走到苏昭宁的面前,挡住对方的去路。
  邹娣质问道:“我如此有诚意,侯夫人难道还不原谅我吗?”
  苏昭宁觉得她这个想法简直是无理得让人想发笑。她反问邹娣:“秦少夫人以为,如果今日那玉扣的事情真被七公主信了,我说一句对不起,她会放过我?”
  “或者说,一句对不起,真的能抵消你对我做的这些事?”苏昭宁知道邹娣是在认真跟自己道歉,但这种道歉并不是因为邹娣真的知道错了。
  从始至终,邹娣和苏珍宜是一类人。她们心没有道义对错,有的只是自己的利益。
  苏珍宜为了自己的利益,咬着苏昭宁不放。
  邹娣为了自己的利益,选择来跟苏昭宁低头。
  而苏昭宁不欠她们两个人任何。
  道不同不相为谋。苏昭宁甚至有些后悔浪费时间来听邹娣这番话。她到今日,也算是完全看清楚这位邹姑娘的品行了。
  恐怕到现在,邹娣内心都是不觉得自己真正有错的。她大抵认为错的是苏珍宜,而与她自己半点干系都没有。
  但如果邹娣没有存歹心,又如何能被苏珍宜挑拨动?
  苏昭宁拨开邹娣的手,往前面走去。
  邹娣握着拳头站在原地,她看着苏昭宁的背影充满了恨意。
  她这般低头,难道还不够吗?既然定远侯夫人你如此敬酒不吃,休怪她日后送罚酒过去!
  邹娣的目光如何,苏昭宁根本没有担心。她走出巷子后,往马车走去。
  但意外在这一瞬间发生了。
  一匹快马从正前方疾驰而来,车夫想调转马头,却根本来不及。
  苏昭宁第一反应是把南敏行抱出来,她迅速跨马车,抱起南敏行。但她根本来不及钻出马车,那马车前面的马被这突然迎面而来的马惊到了。
  马鸣声响起,车夫紧张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苏昭宁紧紧抱住南敏行,半点松开手的想法也没有。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头已经撞在了马车壁。
  马车翻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依样画葫芦
 
  第四百一十五章 依样画葫芦 
  惊马翻车的地方其实不止一处。
  苏珍宜在马车里被撞了下头。她捂着额头,当场开骂道:“你是怎么赶车的!今日去账房领银钱结清得了!”
  车夫掀起车帘,对苏珍宜道:“我也决定,干完今天不干了。”
  面前这车夫,不仅是声音不同了,而且容貌也浑然不是长安侯府的那一个。
  “你是谁?”苏珍宜惊觉过来,她忙往马车内退去。
  但退到一半,她又后悔了。自己这样的容貌,被一个男人堵在车厢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苏珍宜慌乱地从头拔下发簪,抵在自己的喉尖威胁道:“你不要过来,你如果过来,我自尽!”
  车夫笑了:“那我倒是省事了。”
  苏珍宜的手都在抖,她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苏瑾轩出息了,她算不回周家做少夫人,日子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苏珍宜松开那发簪,又把手腕的镯子褪下来。她想了想,将耳环也摘下来。
  “你让我下马车,我自己回长安侯府。我不认识你,你带着这些银子想去哪去哪,完全不用担心有人会抓你。”苏珍宜见那车夫的目光并没有落在首饰面,不禁握了握领口。
  起活着,其实……她又松开了领口的手。
  “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苏珍宜仔细看了眼那车夫。其实对方容貌看去也二十来岁。周若谦那张麻子脸还算是好的了。
  她也不算太亏……
  这个想法,苏珍宜并没有能够延伸下去。
  车夫觉得,这位苏三姑娘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到点子。所以,三皇子的命令应该是可以执行了。
  钻进马车,车夫打扮的暗卫,直接扭断了苏珍宜的脖子。
  待这根本没有想清楚原委的苏三姑娘睁着眼睛断气后,暗卫想起了死在自己手的另一个人。
  杀苏三姑娘,可杀陈天扬容易太多了啊。
  不知道,陈天扬心怡的苏二姑娘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也这样,轻轻一扭,可以要了对方的命呢?
  车夫将马车收拾一番,做出苏珍宜是被马踩死的假相后,直接离开了。
  这一批乱跑的疾马都是三皇子安排的。他在兵部尚书府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再留苏珍宜多活一日。
  但有了杀陈天扬的前车之鉴后,这次即便只是对付一个小小的苏珍宜,三皇子也安排得极其细致,绝不想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不过,把柄这种事,有时候未必全是真的。如,现在入宫的三皇子。
  待三皇子入殿后,皇帝屏退了所有的宫人。
  三皇子直觉有些不对,他抬起头,尚来不及说话,被折子砸到了头。
  这种待遇,其实二皇子过去受过不止一次。
  但是,对于处事更为谨慎的三皇子而言,他是头一遭面对这种事情。
  人的性格是天生的,处事风格也是如此。虽然是头一次面对他父皇这种雷霆之怒,三皇子还是很快做出了反应。
  他直接跪在地,朝皇帝求道:“父皇,儿子做得不对,您尽管打骂。但切勿气坏了自己。”
  起二皇子犯事时的,只想逃避,三皇子这种处事,确实更让皇帝舒心。
  若今日这事,不是手足相残,皇帝也真会揭过去了。
  偏偏事实是二皇子死了。
  皇帝走到三皇子的面前,扬手给了儿子一个耳光。
  他怒道:“打你解气,朕要杀了你才解气呢!”
  三皇子听皇帝这样说,知道今日这事绝不简单。他联想到兵部尚书府发生的事情,直觉是陈天扬的死暴露了。
  三皇子在心底简直是恨不得把苏珍宜千刀万剐,对直接要了她性命的行为是后悔不已。
  此等贱妇,他该好好折磨一番再要其性命。
  三皇子重重地在地磕了个响头,同皇帝忏悔道:“父皇,儿子行事莽撞,儿子有错,父皇若是真的杀了儿子才解气,那您杀了儿子吧!”
  三皇子以退为进,根本不相信皇帝会为了一个臣子要了自己的性命。
  但他今日显然是完全赌错了。
  皇帝冷笑着看向三皇子,答道:“你以为朕死了个儿子,舍不得再死一个了?”
  三皇子这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他再次重重地把头往地磕去。
  “父皇,儿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请您明示。”三皇子不敢再胡乱认罪了。
  他的反应极快,目光已经落在了皇帝先前用来砸他的折子之。
  在他看清楚了那折子的只言片语,猜到了一个大概的事实时,门外响起了太监的声音。
  “陛下,德妃娘娘求见。”太监的声音方才落下,德妃的声音紧接着在外面响了起来。
  “陛下,求您见见臣妾吧。陛下,臣妾十五岁入王府,在您身边整整二十五年了啊。”德妃声音凄切,人未入殿,已能让人听出哭声。
  皇帝目光越发冰冷地看了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三皇子,吩咐太监道:“引德妃进来。”
  三皇子心提到了空。他有种不太好的直觉。
  这种直觉,在德妃进来后,完全变成了现实。
  只见德妃一身浅粉色的裙裳,这颜色极其鲜嫩,是三皇子也未曾私下见他母妃穿过的。
  但这一身,皇帝是有印象的。
  十五岁的少女初嫁了,做的是他的侧皇子妃,穿的是这样的粉色嫁衣。
  德妃今日功夫做得很足啊。皇帝强压着火气,与德妃说话:“爱妃此时求见,到底有何急事?”
  德妃看儿子跪在皇帝面前,更加相信是东窗事发了。她先下手为强,扬手给了三皇子一个耳光。
  然后,德妃才同皇帝求情:“臣妾自知,皇儿这次犯的是大罪。但臣妾恳请陛下,看在皇儿一心为您的份,饶过他这次吧。”
  三皇子捂着那连着挨了两巴掌的脸有些发懵。老二死了,关他啥事啊!他母妃这是要给他先把罪揽过来?
  方才折子的几个字三皇子看清楚了,荣王、薨。
  三皇子忙开口辩解道:“母妃,您不要胡乱说皇儿。皇儿一直在京,可什么都没有做。”
  德妃又是一个耳光甩过去,她色厉内荏地呵斥儿子道:“闭嘴!母妃与你父皇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言!”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