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奸雄(重生)——田园泡
时间:2017-11-26 16:39:30

  窗户大开,暖意扑面而来,苏阮“哼哧哼哧”的忙活了半天才堪堪爬进殿内。
  “呼……”气喘吁吁地站在椅子处,苏阮探头朝里面看了看。
  只见那一方书案后,陆朝宗正在闭眼小憩,书案上零零总总的摊开着奏折,身旁是两个貌美宫婢,一人在给他捏肩,一人在给他捶腿。
  苏阮咬牙,提着宫装上去。
  那正在给陆朝宗捶腿的宫婢抬眸,瞧见穿着宫装的苏阮轻蹙眉,朝着她摆手。
  苏阮站在那处未动,只蹲下.身子给陆朝宗另一条腿敲捶。
  苏阮没有什么手法,心里头存了气,“噼里啪啦”的一顿猛敲,直看的那两个宫婢心惊胆战的。
  这宫娥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出去。”那正给陆朝宗捶腿的宫婢皱眉,压着声音怒斥苏阮。
  苏阮看了一眼那宫娥身上的宫装,便知这还是个大宫女。
  一个大宫女,做起了捶腿的活计,当她的眼是瞎的吗?
  苏阮伸手,使劲的揪着陆朝宗的腿肉给他狠拧了一把,陆朝宗咻然抬眸,瞧见苏阮那张气势汹汹的脸,气得连眼睛都瞪圆了。
  “陆朝宗。”拧着陆朝宗的皮.肉,苏阮咬牙切齿的道:“温.香.软.玉在怀,你可真是享受的紧。”
  陆朝宗抬手,挥退两旁宫娥。
  那大宫女面色踌躇的看了一眼苏阮,伏跪在地道:“王爷,这小宫娥如此无礼,待奴婢打发下去了吧。”
  陆朝宗未说话,只斜睨了一眼那大宫女,然后伸手将苏阮搂到怀里。
  “下去。”哑着声音,陆朝宗捏住苏阮那一双微冷小手轻揉。
  “王爷……”大宫女不死心,“再过几日便是冬至大婚,您,您可不能……”
  虽说这小宫娥长相艳媚,与那传说中的苏二姑娘有异曲同工之妙,但王爷多年洁身自好,她陪伴王爷数年,怎的能输给一个小宫娥。
  陆朝宗指尖轻动,敲着书案道:“你不说,本王不言,无人知。”
  苏阮侧眸瞧了陆朝宗一眼,使劲的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出来。
  臭不要脸的老家贼,养着这么多貌美的宫娥,怪不得这小半月都不去寻她!
  大宫女面色难看的退了下去,在看到那站在南阳殿门口的刑修炜时,赶紧上前道:“刑大人,殿内跑进去了一个不知规矩的小宫娥。”
  “莫管,莫管。”刑修炜拢了拢宽袖,提起手边的一盏宫灯道:“将窗户口的那盏纱笼宫灯给拿了,回去歇息吧。”
  “可是……”大宫女还欲再言,却是被刑修炜给打住了话。
  “你也是南阳殿的老人了,还要本官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刑修炜平日里虽是一副温和模样,但那心狠手辣的手段整个宋陵城都知道。
  大宫女面色惨白的去了,生恐得罪了刑修炜。
  殿内,苏阮坐在书案上,屁.股底下垫着奏折,正在拿着陆朝宗的那只狼毫笔“审讯犯人”。
  “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就要嫁给你了,所以你觉得我是你的囊中物,就不重视我了?”穿着宫装的苏阮束着高腰,小腿翘在陆朝宗的靠椅扶手上,宽大的裙裾散开,将陆朝宗圈在了靠椅内。
  沾着墨汁的狼毫笔半干,被苏阮戳在陆朝宗的衣襟处,晕开一层暗渍,黑乎乎的就像晕染开始的绣纹。
  陆朝宗低笑,抬手夹住那支狼毫笔。
  苏阮使劲抽了抽,没抽开,索性把那只狼毫笔给了他。
  把玩着手里的狼毫笔,陆朝宗用指尖触了触那墨汁。浓稠的墨汁粘在白皙的指尖上,被陆朝宗擦开,乌黑一片,犹如他此刻的眸色,暗沉沉的让人猜不到心思。
  “阿阮穿这宫装,真是不错。”低哑的嗓音缓慢开口,带着玉质相触之声,暖烘烘的伴着热气传进苏阮耳中。
  苏阮蹙眉,“若不是我过来,你是不是就要与那宫娥只羡鸳鸯不羡仙了?我瞧着那宫娥姿貌甚美,对你也是有情有义的。”
  说到这里,苏阮不免又生了一股气。
  就刚才那宫娥看她的模样,就像是她抢了她的窝似得,还拿自个儿出来压人。也不想想,这鸠占鹊巢的到底是谁,哼!
  “那大宫女随了我五年。”把手里的狼毫笔放到书案上,陆朝宗笑道:“来时将你那只羊毫笔也拿来,正好凑成一对。”
  “谁要与你凑成一对,我不嫁了。”说完,苏阮提着宫装起身,但还没走几步,就被陆朝宗给拽住了束带。
  束带裹在苏阮的腰上,她的腰极细,裹了一圈又一圈,而陆朝宗伸手时,苏阮又走的急,那束带被抽开,带着苏阮一圈又一圈的转回了陆朝宗怀里。
  搂着怀里的苏阮,陆朝宗绕着那束带,神色晦暗不明,“阿阮若是不喜,那便打发了去了。”
  苏阮噘着小嘴不说话,良久后才闷闷道:“陆朝宗,你说我们日后成了婚,会不会像南平县主和镇国侯一样?”
  “不会。”陆朝宗搂着怀里的苏阮,哑着声音道:“我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如若负你,便让我带着这锦绣江山,一同毁了。”
 
 
 
 
  ☆、123晋江文学城独发
 
  陆朝宗说话, 总是能戳到苏阮的心坎里。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便将她担心的东西给拎出来, 用掌心捏的粉碎。
  然后告诉她, 你瞧,不必再担忧了, 它已经不在了。
  靠在陆朝宗怀里, 苏阮侧眸看着绮窗外的天色。
  今日皎月明朗,寒风凌冽, 但陆朝宗的怀抱却暖和的紧。
  身后的人,有驱虎吞狼之智, 却宁愿摊开一桌奏折不管, 抱着她与她看月, 解开她心里头的那一点小女儿情结。
  苏阮突兀觉得自个儿有些矫情,但心里头却甜滋滋的就像是在冒着蜜糖水。
  “去套间暖阁里。”将苏阮抱起,陆朝宗拢着宽袖, 将人抱进一旁的暖阁。
  暖阁里设着小炉,小小方方一间置着一张罗汉床。
  “原本是座亭子, 盖上了,装上几扇绮窗,便变成了暖阁, 瞧着可好?”抱着苏阮躺在罗汉床上,陆朝宗帮苏阮将薄被盖到身上。
  苏阮蜷缩着小腿躺在暖烘烘的罗汉床里,小腿抵上被褥里面的脚炉,随手又能触到一边的手炉。
  “真是贴心的紧, 手炉和脚炉都暖着,连炭盆都一直添着火。”绕着自己的发尾,苏阮侧眸看向陆朝宗,眼尾上挑,显出一抹媚色。
  陆朝宗低笑,轻蹭了蹭苏阮的面颊,“不喜就都撤了,原本也不是在这处的,只是要休憩摄政王府,临时招过来帮衬的。”
  “别撤了,我瞧着照料的挺好。”细软的发尾点上陆朝宗的唇角,轻缓滑动。
  薄唇轻启,一口抿住苏阮的发尾含在口中。
  “哎呀,你放开,做什么呢?”苏阮瞪眼瞧向陆朝宗,把自己的发尾从他口中抽出来。
  “脏死了。”嫌弃的看了一眼陆朝宗,苏阮抓过他的宽袖擦拭发尾。
  陆朝宗低笑,声音沙哑道:“不脏,香的紧。”
  “是我嫌弃你脏。”苏阮缩身躲进被褥里,露出半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你这处的被褥真舒服。”
  “日后,天天有的睡。”陆朝宗靠在罗汉床上,伸手轻抚着苏阮露在外头的小脑袋,一双漆黑暗眸微眯,俊美的面容上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清浅笑意。
  罗汉床边摆着一盏亮堂的琉璃灯,苏阮嫌弃那琉璃灯太亮,噘着小嘴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陆朝宗伸手,将那琉璃灯盏挑暗。
  苏阮舒服的闭眼,脑袋一拱一拱的钻进陆朝宗的宽袖里。
  暖阁内点着檀香,被褥上也被细心的熏上了檀香味,苏阮抱着被褥,感觉就像是抱着陆朝宗一样,想到这里,她禁不住的弯起了唇,双颊臊红。
  原本就是大半夜的来的,苏阮心中事一了,那困乏劲一下就涌了上来。
  殿门被推开,刑修炜端着一盏茶水进来,径直往暖阁内去。
  陆朝宗咻然抬眸,看向站在暖阁处的刑修炜。
  放下手里的茶盏,刑修炜躬身走到罗汉床边道:“主子,今日的宫女,您瞧着……”
  “那个大宫女不行,换了。”陆朝宗轻按住苏阮的双耳,指尖挑起宽袖盖住苏阮的脸。苏阮兀自睡得香甜,将怀里的被褥抱的更紧。
  “是。”刑修炜应声,继续道:“宫女都挑的差不离了,那伺候的太监……”
  “那太监你便自个儿看着办吧,都是你手底下的人,瞧瞧清楚。”陆朝宗压着声音说话,但那股子威压气势却是一点都未降低半分。
  刑修炜的脑袋垂的更低,跟了陆朝宗许多年,他自然明白陆朝宗的意思。这是在告诉他,那太监若是在摄政王妃的院子里头出事,他这脑袋也要掂量掂量了。
  “是。”刑修炜躬身应罢,在陆朝宗的示意下将外殿的奏折连同书案一道搬上了罗汉床。
  半搭着腿的陆朝宗一手摊开奏折,一手还在抚弄着苏阮的细发。
  苏阮的长发从被褥中蜿蜒流出,犹如丝绸般的披散开,软绵绵的搭在陆朝宗的腿上,最后晃晃悠悠的悬在罗汉床边缘。
  琉璃灯盏的光很暗,陆朝宗看的有些慢,他放下手里的朱砂笔,揉了揉额角,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蜷缩在被褥里的苏阮。
  睡得真舒服。
  伸手掐了掐苏阮的鼻尖,陆朝宗听见这小东西发出像奶猫一样的呢喃声,在寂静的暗夜中,酥酥麻麻的直勾着人心。
  陆朝宗双眸隐暗,盯着那拱起的被褥沉静片刻后,转头拿起了朱砂笔。
  辰时一刻,绮窗外照进一层淡光,雀儿跳在窗棂处,叽叽喳喳的扇着翅膀。
  苏阮躺在被褥中的身子动了动,但片刻后却又没了动静。
  “姑娘,姑娘。”一身穿宫装的宫女站在罗汉床边,俯身轻唤。
  苏阮从被褥中冒出半个脑袋,鸦羽似得睫毛轻颤,细碎的阳光点在那睫毛尖尖上,就像是在轻舞。
  迷迷瞪瞪的看向面前的人,苏阮的脑中一片空白。昨晚她睡得太舒服了,现下醒过来懒怠的连胳膊都不想动。
  “姑娘,辰时一刻,该起了。”这宫女年岁看着有些偏大,大致是近三十的模样,苏阮撑着身子起身,才发现这宫女身上穿的是女官的宫装,而且看分位好似还不小。
  “奴婢是伺候您的侍女尚宫。”女子盈盈行礼,规矩十足。
  苏阮眨了眨眼,纤细的身子搂着被褥坐在罗汉床上,慢半拍的点了点头。
  “奴婢唤止霜。”
  “止霜?”
  “是。”止霜低着脑袋上前,“奴婢服侍姑娘起身。”
  就着止霜的手从罗汉床上起身,苏阮转头看了一眼暖阁。“他呢?”
  “主子正在御膳房陪陛下习字,特意嘱咐奴婢唤姑娘起身。这暖阁虽舒服,但睡多了容易身子发闷,还是要多透透气的好。”
  “哦。”苏阮看着那侍女尚宫给自己穿好罗袜绣鞋,然后领着一众宫娥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伺候自己洗漱。
  宫里头自然比不得苏府,这洗漱的东西一排溜的就有几十种,苏阮在那侍女尚宫的指导下,一样一样的梳洗下来,花了近小半个时辰。
  坐在梳妆台前,苏阮瞧着里头被梳起高髻的女子,媚眼桃腮,双眸含羞,一点唇脂艳色动人。
  “这个高髻会不会太夸张了?”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高髻,苏阮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止霜。
  “不会。”止霜放下手里的桃木梳,面容恭谨道:“姑娘生的美,额白颈细,梳高髻最是再好看不过。”
  “是嘛。”苏阮下意识的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突兀觉得这高髻确实是挺好看的。
  “姑娘要用什么早食?”止霜将苏阮从梳妆台前扶起。
  苏阮踩着脚上的宫鞋,面色微红道:“都可以。”
  “是。”止霜应声,将苏阮带至外殿。
  早膳是早就备好的,样样精细,八大碟七小样的,整整摆满了一桌子。
  “对了,我昨晚上带过来的女婢,你们可瞧见了?”苏阮端着手里的茶碗,突然想起被自个儿留在南阳殿外的平梅。
  “刑大人已经安排妥帖,姑娘不必多费心。”止霜给苏阮端来一碗牛乳。
  苏阮点头,接过那牛乳轻抿一口,略带腥气,但因为加了雪蜜,所以不是很难喝,且奶味浓厚,入口十分新鲜。
  用完了早膳,苏阮见那厮还未回来,便准备回苏府。她一夜未归,也不知苏府内现下急成什么模样了。而且马上就是冬至日了,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自个儿在成婚前不要与陆朝宗相见。
  若是她昨夜爬窗去见陆朝宗的事被母亲知道,母亲怕是又要念了。
  坐在止霜安排好的青绸马车上,苏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宫装。衣裙一体,高腰束带阔袖,上衣满绣飞凤牡丹,外罩一件小立领的云肩,将她纤细婀娜的身姿衬托的淋漓尽致。
  “二姐儿。”平梅坐在苏阮身旁,瞧着她这一身宫装,神色欣喜道:“奴婢还是头一次瞧见这种颜色的宫装呢。”
  “这应当是用郁金香根染色制成的。”苏阮伸手轻触了触身上的宫装,布料细滑,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郁金香根?”听到苏阮的话,平梅惊呼道:“用郁金香根染出来的衣料子,可不是谁都能穿的。”
  “是啊。”苏阮点头,声音细细道:“那厮也是有些太招摇了。”
  “其实奴婢倒不觉得这是招摇。”平梅端坐在一旁道:“摄政王给您这件宫装,一看便知是欢喜二姐儿,想对二姐儿好,毕竟这若是不欢喜,何苦费这些精力去给您张罗呢?”
  听罢平梅的话,苏阮抿唇轻笑,“这倒也是。”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