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恒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为什么,手掌下的那张脸触感那么手熟。
鼻子是叶苏的鼻子,眼睛是叶苏的眼睛,小嘴是叶苏的小嘴,他都不用眼睛看,光摸都能摸出来这是叶苏的脸,实在,不太像是别的女人的脸。
就在被捂着脸的叶苏立马要爆发的前一秒,纪恒抢先把人扑在床上。
他手忙脚乱地在叶苏脸上揉揉捏捏,就是叶苏的脸,不是他把别的女人当成了叶苏。
叶苏破口而出的骂因为他大手随手的往她嘴上一捂又被逼吞进了肚子里。
纪恒忙在身下女人的脖颈上啃了一口以验证,口感他太熟悉了,好香,好嫩,好软,不是别的女人,就是他的叶苏!
纪恒已经没心情去想叶苏究竟是从哪儿出来的了,他只觉得自己烧得快炸,老天爷一定是被他诚心感动把叶苏在他最需要的时候还给他了,他迫不及待地要纾解。
“叶苏,叶苏。”他一边抓着她的小手往那肿胀的地方放,一边在她颈间不停啃咬,“我好难受,要你,只要你。”
叶苏莫名其妙被他又捏脸又乱啃,怒到发作都发作不出来,,一手扯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她身上推开一点距离,冷笑了一声。
“你很难受是吧。”
她能感受到手下被他强迫按着的那东西的肿胀程度和灼热的温度。
“难受。”纪恒迷离着眼神又要往她身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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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嗯哼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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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道光
叶苏顺手拉过纪恒的头,他在她肩颈啃咬,身体厮磨,大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乱窜。
对待男人,特别是一个力量胜过你数倍的迷糊男人,不能用挣扎和蛮力来解决问题。叶苏不想像个被强的大姑娘似的对这正占她便宜的男人又闹又叫,她肯定挣不过他,他一只手就能把她双手钳得动弹不得。
再说她又不是未经人事,在这事上,她和他,都是已经在成人专用康庄大道上一起开超速车五年了的老司机,没什么可惊慌的。况且被揩一点油水让他烧得更旺之后再绝地反击,想想似乎……格外有趣呢。
纪恒手从她睡衣下面钻进去,路过滑溜的肚皮,贪婪地握住一只。
手感不对。隔着厚厚的垫子,触不到那豆腐似的滑嫩。
“叶苏,叶苏。”脑子里只剩下一件事的男人在叶苏耳边着急地叫,听起来像春天半夜里旺盛的猫。
叶苏看了一眼自己被他钻进去的手掌撑起的睡衣前胸。
睡觉也要穿胸.罩,这是上回梦里她穿着一件小睡裙,内里真.空地出现在纪恒面前后养成的非健康好习惯。
“老爷。”叶苏微微转头,红唇对着头趴在他肩上的纪恒的耳朵,“阿苏今天陪你站着弄好不好?”
着急得像个幼儿园拿着糖却剥不开糖的小孩子的男人在听到这话后突然一震,接着嘴角便迅速咧到了耳朵根儿。
站着弄,他最喜欢的花样,叶苏最不喜欢的花样。每次都是他又哄又求地答应好多好处叶苏才勉强着不情不愿地跟他一回,今天怎么,主动提出来。
幸福来得太快,心花怒放的男人立刻从叶苏肩颈抬起头。
“站,站着。”他话都说不利索。
叶苏推了推他胸膛,“先起来。”
男人哈巴狗般听话地翻身下床站起,叶苏跟着下床,趿着拖鞋刚刚站起身,急不可耐的男人立刻从后扶住她腰要把她按在墙上。
“先等一下。”叶苏把他从她腰上往下滑的手挪开,笑得娇媚,“站在这里面前就一堵墙,多累多没意思呀。”
纪恒啄她粉嫩的耳垂,“快一点,热。”
叶苏轻笑一声,手指顺着他的胸腹滑下,食指勾起他腰间腰带,“咱们去那里。”
她把他带到了分隔一进门的开放式厨房和里面卧区的小吧台处。
叶苏手肘撑着吧台桌面,“这里怎么样?”
纪恒被她微趴下身后撅起的吸引得眼睛都快直了。
他从背后环住她就开始动作,上下其手。
叶苏好像有些站不稳,软着身子往旁边偏。
纪恒喝了那酒过后脚下也有些虚浮,不像平时稳健,一边过着手瘾,一边也跟着她偏了几步。
纪恒挪着挪着突然觉得自己脚下被绊了一下,他伸手想扶住,叶苏却趁势在他胸前一推又把他推得后退了一步。
“叶苏。”
怀里的女人滑溜溜地溜了出去。
“别,别害羞嘛,我轻点儿弄。”纪恒笑得荡漾,欲拒还迎的把戏他也喜欢,伸手想要抓住仅隔一步远的女人,耳边却突然听见“砰”的一声。
纪恒浑身凛了一下,再往前伸手,却触到一扇厚厚的毛玻璃门。
怎,怎么回事?纪恒呆张着嘴,觉得四周冷飕飕的有风,黑漆漆的,没有光,没有墙。
推人关门加反锁,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
屋内,锁好门的叶苏得意地拍拍手,“自己去阳台害你的羞轻点儿弄吧,哼。”
阳台,脑子不够用的纪恒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两面透风的狭小地方,刚才还在怀里任他香的女人不见了踪影,好像是在门里面。
他都已经蓄势待发了,好久没开荤的身心都已经开始幻想着叶苏即将给的销.魂,然而现实,却突然给了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叶苏,我好难受,你开开门好不好?”被火烧得糊里糊涂的纪恒伏在门上像个小孩子一样求,“我不要别的女人,我要你,只要你。”
叶苏在听到他隔着门最后的那句话心里动了一下,随即又烦躁地甩甩头。他才不是只要她,他有好多好多的女人。
“你明明都答应要给我了,你,你骗人!”声音更像个小孩子了,撒娇耍赖的小孩子。
就是要把你骗过来,叶苏嗤了一声,还妄想要我会乖乖陪你站着弄,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叶苏想到这里的时候脸突然红了一下。站着,她次次都腿软站不稳,两人身高差又大,十次有九次最后都是以她哭着晕过去作为结束的。
别想别想,叶苏忙用自己冰凉的手背冰了冰开始发烫的脸颊。
外面阳台上的纪恒还在哼哼,“叶苏,我快死了,帮帮我。”
快死了?憋一憋死不了的。叶苏勾唇笑了一笑,背靠在门上抄起手。
“老爷,你以前教我认字教我念书教了我那么多的大道理,现在这个道理你怎么自己却不明白呢?”
“什么道理?”纪恒贴在门上问,语气很傻。
“求人不如求己,关键时刻,还得要自力更生呀。”叶苏摇头晃脑地说道,也没等外面男人回应,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准备去睡觉。
叶苏钻进被窝,拉上灯,漆黑的夜里似乎听到阳台外面有响动。
她蒙着被子笑得发颤。
十指万能,纪老爷现在没有了那一堆子嗷嗷待宠的妾,可还是有一双灵巧的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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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线的女演员拍完一部戏后找不到接档戏,档期空得慌,通告一个也没有,叶苏索性休息不去操心工作,反正她其实也挺有钱的,就算她没有钱,那她还有一对每个月按时在她卡里打上一笔数字很可爱的美金的父母。
早上起床也不用像在剧组一样定七八个闹钟生怕起不来迟到,手机调成静音,想睡到多久就睡到多久。
叶苏睡得死沉死沉,直到最后肚子受不了了发出饥饿的抗议她才揉着眼睛醒过来。
拉开厚厚的窗帘,日中明媚的太阳照进来,有小小的尘粒在光束里跳舞。
叶苏在飘窗上坐了一会儿,缓解缓解了刚起床后的疲乏。她家在二十三楼,望出去视线很好,能看到远处大街上流水般的车辆和行人。
肚子在咕咕响,叶苏胡乱洗漱了一下,因为不准备出门也没化妆,一身儿宽松的米色居家服,头发随便在脑后绑了个马尾,打开冰箱找吃的。
昨天晚上下楼去倒垃圾的时候顺便在楼下便利店买了点儿食材和零食,叶苏给自己泡了杯牛奶,又滋滋地开火煎了个鸡蛋,再配上几片切片面包,早餐很容易就搞定了。
她坐在小吧台上美滋滋地开始吃早午餐,
只不过越吃,越觉得自己忘了点儿什么。
到底忘了什么呢?叶苏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烦躁地敲敲脑袋,撕下一大片面包在嘴里嚼。
顺一顺,她昨天晚上回来,打扫卫生,倒垃圾,看电视,刷手机……
靠!纪恒!
叶苏手里的牛奶杯子猛地敲在吧台上,牛奶晃晃荡荡溢了出来流在她手指。
她竟然忘了纪恒,这一早上外面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她不过就是让他在阳台清醒了一晚而已,他难道……又糊里糊涂地消失了?叶苏心里有些期待这个可能。
也还有一种可能,他死了
呸呸呸呸呸!大中午的别那么不吉利,纪恒年纪轻轻的身强体壮,怎么可能在外面吹一晚上就死了,睡死了还差不多,叶苏把手里剩下的一块面包塞进嘴里,站起身跑到阳台门前。
她把嘴里的面包嚼了嚼咽进肚子里,握着阳台门把的手有些颤抖。
开锁,推门,看。
叶苏愣了一下,然后,她的眸光像被烘炙的奶糖,一点一点,由冷明融化成柔软,稠稠黏黏像是能溢出甜,又像是在看着什么脆弱幼小的动物,充斥着爱怜。
纪恒头半靠在身后栏杆上,修长的腿在狭小的阳台上施展不开,半蜷,手臂一条搭在自己的小腹上,一条放在地上,手指微曲,掌心空空。他头发一夜折腾过后有些散,好多从发冠中溜了出来,有一缕搭在一侧的脸颊上,因为他平稳的呼吸轻轻而飞。青色的长衫也皱巴巴地穿在身上,有些凌乱,领口微开,白皙而结实的胸膛一上一下地缓缓起伏。狭长的眼睛闭着,长密的睫毛偶有颤抖,薄唇轻启,颜色红润到勾人。
有阳光斜洒在他身上,光亮和暗影,在兀自沉睡的人身上谱出一首怡人的小调。
老天爷一定是昨夜从天上抛下来个神仙。叶苏在睡着的纪恒身上找不到他平日里当纪老爷时令她有些可惧的威严。
心里荡了一下,就像那天晚上看《晴书》时一样。
纪恒……其实年龄也不大,这里的男艺人们二十□□了还在被叫“小鲜肉”,粉丝们一口一个我们家“x宝”宠,而纪恒二十刚出头就当纪家的老爷了,偌大的家业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收拾了好多年龄上是他一倍还多的对头。
叶苏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拍了一张。
镜头里的男人很上镜,头微微上仰从下而上连陆承都怕的刁钻角度也撑住了,该死的好看。
收回手机,叶苏压下心里莫名的奇怪感觉,胸口有点堵,也有点闷,像是胃不舒服。
她恍惚记得自己刚嫁给纪恒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他握着她的手教她把他和她的名字写在一起,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和后颈,那时她很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在跳,血液在血管里暖烘烘地流淌。
她其实心里明白他对她很好,甚至比爹爹还要好,因为他会管她,像野草一样长大的女孩子被他约束——不能说脏话,不许随便理别的男人的搭讪,食不言寝不语,走路行动要端正不许跑,绿的裙子和红的鞋子配在一起一点儿也不好看,书可以读得少,但是起码要认一点字,他外出去采买的时候她才能给他写信。
她还是没给他写过信,好几次其实内容都写好了,却始终空着开头的称呼。
少爷,老爷,夫君。
后来呢,后来这种感觉就没有了,或许是在纪府的女人越来越多的时候,或许是在他低低告诉她他不能只仅宿在她这里的时候,或许是在纪茹私下威胁她生不出孩子就不要每天霸占着纪恒夜晚的时候。她嘴上甜甜蜜蜜叫他夫君的时候心淡如水。
叶苏深呼吸了一下,走上前。
“老爷。”她推推他肩,开口后又犹豫了一下,“纪恒,纪恒,你醒醒。”
被折磨了一夜的男人被摇醒,轻轻抬眼,晃了晃脑袋,昨夜的记忆潮水一样涌入,在看清楚眼前人脸的时候一下子来了精神,愤怒地掐住面前女人的下巴。
“叶苏。”他咬牙切齿,又羞又怒。羞自己昨夜竟那样可怜巴巴地朝她索欢,怒她骗了他把他在这外面关了一整晚。
好个叶苏,是谁给的她那么大的胆子。
意料之中的反应,叶苏有些想笑。
“别生气啦,你自己不也解决了吗?”叶苏朝他下腹看了一眼,挑挑眉,“你要是再这么捏疼我下巴,信不信我今晚连个阳台都不给你,直接轰出去睡大街?”
纪恒倏地一怔,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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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失踪这么久就是跑到这奇奇怪怪的地方来了?”
公寓里,叶苏坐在旋转的吧椅上捧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牛奶摇摇晃晃,纪恒双手叉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然后现在我也像你一样跑过来了?”
纪恒挠挠头,走到进门处的一面大穿衣镜前,他被面前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吓了一跳,随即又反应过来这是一面清晰到极致的镜子,他凑近,对着镜子里面的人脸端详一阵后满意地点点头。
他原以为以前铜镜里面的男人已经够英俊了,没想到这一刻看到绝对真实的他,比他自以为的还好看得多。
叶苏喝了一口牛奶,伸出舌头舔掉唇沿上白白的奶圈儿,慢悠悠开口。
“你跟我,不太一样。”
她是魂穿,原主跟她外表一模一样,带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听起来很令人艳羡的女演员身份。
而纪恒呢?叶苏有些头疼,他是连人带魂一起穿过来了,人现在是个大活人,可是却连张最基本的居民身份证都没有,公安系统找不到他的身份,妥妥的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