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医女毒妃——安福宁
时间:2017-11-27 17:12:29

  说着看向景绣,峻脸上立马染上温柔的神色,“你喜欢就多喝点,以后让她天天给你做!”
  景绣又低头喝了一口,才抬眼一脸纠结地看着他,犹豫地开口道:“这……恐怕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这本就是她的职责所在。”司马濬不以为意。
  景绣看向一脸隐忍的雪儿,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既然这样,雪儿以后就麻烦你了!”
  雪儿身子一晃,根本就不看景绣,一脸受伤地盯着司马濬,“王爷,雪儿是伺候您的,郡主有青霜和孙嬷嬷伺候着根本就不需要我,我还是回去伺候您吧?”
  她在相府已经够久了,整天被困在这清枫院中,还时不时的要受到青霜的讥笑讽刺,孙嬷嬷也不怎么待见她,司马濬也不怎么过来,即使过来也是在半夜直接进景绣的屋子,景绣去濬王府又不带着她。自从上次司马濬生日过后,她也就昨天才见到他,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这相府真的让她厌恶,她已经一刻待不下去了。
  “本王不需要你伺候,当初你执意跟随本王进府的时候明明说过,愿意为奴为婢的。既是奴婢,就该听本王的吩咐,替本王照顾好未来王妃。”司马濬抬眼凉凉地看着她,语气略带不满地说道。
  雪儿一脸急切地说道:“可是……我只是想照顾王爷,我……”
  景绣抬手打断她的话,声音冷冷地说道:“我真没想到让你跟着我会让你这么排斥,既如此你明天还是回濬王府去吧!”说着“吧嗒”一声扔下手中的汤匙,碗中汤汁四溅,站起身就往外走。转身后表情忽然就一扫刚才的冷然,嘴角微勾,扬起调皮的笑容。
  司马濬也站起身,“若是你连王妃都照顾不了,我留着你有什么用?”说着冷哼一声跟在景绣身后。
  雪儿脸色煞白,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胸口急剧的起伏着,伸出手想去拉住司马濬,却最终无力的垂了下去。
  景绣当真是可恶,她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她在演戏吗,她就是故意要让自己看到司马濬对她的在意,以为这样自己就会一气之下主动离开吗?
  不,她绝不会让她得逞!景绣越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表现和司马濬的感情有多深,故意炫耀司马濬对她的好,就说明她已经开始在意自己的存在。只要她在意就好,这就说明自己已经成为她和司马濬之间不可忽视的存在,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承认,在外人眼中,她都是和司马濬唯一有肌肤之亲的女人!
  想通了这些,她脸上的神色渐渐趋于平和,嘴角甚至挂上了淡淡的笑意,端起司马濬喝过的碗,拿起汤匙一勺一勺地喝了起来,很快一碗见了底,然后又盛了一碗,一盅汤竟然全喝光了。
  景绣和司马濬出了清枫院,到了外面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司马濬宠溺地摇摇头,他算是发现了,只要他对瑞安和雪儿冷面相对或者态度恶劣,她就会很开心。看她开心,他也乐的如此。
  有丫鬟走过,见她笑的这么开心,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古怪,遥遥对他们行了一礼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景绣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大笑在如今这个情形下有多么的惹人遐想。忙掩了嘴,正了正脸色。
  四顾一圈,到处白绫翻飞,下人们穿白带麻,端着东西急色匆匆。耳边依稀传来哭声和匆忙的脚步声,空气中飘散着纸钱的味道,到处弥漫着肃穆悲伤的气氛,再加上此时正是秋风扫落叶大雁南飞的季节,更加显得清冷肃杀。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早上起来随便穿的,还好是白色的。要是不小心穿了件亮丽的衣服,再加上刚才的大笑,不用什么证据,大家估计就都信了景媛的话了。
  两人来到前厅,灵堂已经升起来了,哭声震天,白茫茫一片,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察觉到他们进来,众人的视线全部刷刷地看过去,只在司马濬身上扫了一下就全都定在她的身上。
  来吊唁的宾客还不多,大多数也都是熟面孔,神色都有些诡异,又似乎对她或者司马濬有些畏惧,当她的视线对上对方的视线的时候,对方又会目光躲闪地低下头去。
  因为他们的出现,哭声渐渐地小了下去,然后渐渐地又变得低不可闻了。
  景绣不理会众人的视线,上前径自上了炷香,就转身和司马濬欲离开。
  “站住!”一声怒喝声出来,景绣顿住脚,循声看去,见是沈耀文,颔首道:“沈大人。”
  沈耀文一脸怒色地大步走过来,质问道:“我问你,媛儿说是你害死柔儿的,可是真的?”
  景绣看向跟在他身后一同过来的景媛,“我说不是真的,沈大人信吗?”
  说着也不管他作何反应,大步离开了。
  沈耀文眯眼看着她的背影,信吗?他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但是有一点他是清楚的,那就是这个景绣不仅有濬王撑腰,皇上皇后也是格外偏爱她,尤其是皇上,对她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纵容。若真是她害死沈柔,只怕他们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舅舅,你可一定要为娘亲报仇,不能让她死不瞑目啊!”景媛打量着他的神色,来到他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哭着道。
 
  ☆、第195章:畏罪自杀
 
  沈耀文冷眼看着她,并不说话,心里各种思量,为了一个死去的沈柔得罪景绣和濬王值得吗,纵然他看不惯景绣,也不能为了一时意气自毁前程,倘若她在皇上面前编排自己,再加上有濬王推波助澜,自己岂不是注定要被皇上不喜。
  况且这事连景天岚都没说什么,虽然他和景天岚一直不太对付更因为上次母亲的死起了冲突,沈柔一死,他们的关系更加如履薄冰。尽管自己有德妃和两位皇子暗中撑腰,但是不管怎么说,景天岚是丞相,在朝中的权势如火中天,他还是得罪不起的。
  景天岚如今对沈柔的死不置一词,仁义同样如此,人家做丈夫和儿子的都不管,自己管像什么?说不定还会惹因此彻底惹怒景天岚……
  一番思量过后,他弯腰扶起景媛,脸色悲痛,哽咽叹息道:“媛儿啊,如今你母亲尸骨未寒,还是应该尽快让她风风光光入土为安的好,其他的事咱们日后再说吧……”
  “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如何能入土为安?”景媛甩开他的手,气愤地质问道:“舅舅,母亲可是你的亲妹妹,你难道真的忍心看她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吗?”
  众人看着他们二人,面面相觑。
  沈耀文见众人都盯着他看,生怕众人把他当成那等无情无义之辈,面上微热,心里深怪景媛竟然敢当众指责他,一点情面都不知道给他留。
  当下就冷了脸,“你母亲一直身子不好,拖了这么久病入膏肓去了有什么奇怪,你父亲哥哥都没说什么,偏偏你在这里胡乱猜疑,胡乱攀扯,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叫我如何信你?”
  狠狠地一甩袖,也不去看景媛气急败坏的脸色大步离去。
  景媛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袖子下的双拳攥的紧紧的,父亲不管,大哥更是如木头般只知道守着棺材,做丈夫和儿子的如此,现在沈耀文这个做亲哥哥的也是如此,凭她一己之力想要搬倒景绣简直难如登天。
  大家看着她脸上的神色,想着沈耀文刚才所说的话,沈柔多日缠绵病榻的消息他们都有所耳闻。众人最近一次见她还是景绣被封郡主那次,那次见她她就一脸病色,养了这么多日都不见好,说明病的不轻。如今死了,众人虽说意外,却也没有太过惊讶。
  景天岚和景仁义都如此平静,唯独这个景媛见人就说是景绣害死了沈柔,景绣可是扁鹊,出了名的医者仁心,不说她自己救活了多少人,单说她名下的同仁堂就不知道接济了多少穷苦人,这样一个人如何会害人?
  怕是这个景媛借沈柔的死故意攀咬景绣吧?
  景媛意识到众人脸上的狐疑之色,心里虽恼恨,然而终究理智尚存,立马收起脸上的各种神色,一脸哀泣抽抽搭搭地转身走到沈柔的棺材旁声嘶力竭的痛哭起来,也聪明地不再嚷嚷景绣害死沈柔的话,一边哭着一边盘算着如何才能取得众人的信任,让景绣身败名裂,这样即使皇上想要偏袒景绣,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众人见她如此,收起脸上的狐疑,不管她是不是故意攀咬污蔑景绣,死的人是她的生身母亲,这份伤心总是真的。
  说起来她也是可怜,纵然有千般万般不是,说到底也是年幼无知长辈管教不力才犯下那些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今死了母亲也是对她的惩罚吧,只望她以后能因为少了份依靠而安分守己些,这样皇上说不定就撤了她头上悬着的那把刀。虽说有污名在身,但她好歹也是相府嫡女,嫁的总不会太差。
  只望她好自为之吧!
  这么想着,有几位好心的夫人不由不约而同的上前去劝她节哀顺变,免不了一番安慰。
  景绣和司马濬刚出了灵堂,就看到司马峻嵘一身黄色锦袍,衣服边上都绣着龙纹,在小厮的带领下缓缓而来。见到他二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步子急切了些。
  二人不由停下了步子,等着他走近。
  司马峻嵘走到近前,目光在景绣身上淡淡一瞥就看向司马濬,挑眉道:“我记得你是从来不参加这种场合的。”
  准确的来说,司马濬是不喜欢参加任何人多的场合,不单单是丧礼,婚礼也是一样。
  “你不也一样吗?”司马濬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一向嫌弃丧礼晦气,怎么今日……”
  “我是怕媛儿伤心,就过来看看。”司马峻嵘似是而非地回道。
  司马濬轻笑一声,司马峻嵘眉头微蹙,“你笑什么?”
  “我替太子妃不值。”司马濬言语间难掩讽刺。
  司马峻嵘脸色忽的一沉,眼中风云变幻,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和恐慌,司马濬已经来西临五年多了,留在东旗的势力已经被他铲除的差不多了,可没想到他对东旗的情况依然了如指掌,看来他暗中的势力还有不少。
  明面上的势力已经让他震惊了,没想到暗地里还有。五年前他不过才十三岁,皇叔是个不管事的,根本就不会培养什么势力。他实在难以相信,那个时候的司马濬就有那样的能力了。
  这怎么能让他不忌惮他?虽然是堂兄弟,同属皇室,可毕竟他只是臣子,暗中培养这么多的势力,不是为了造反是为了什么?
  等他回去,一定想尽办法去收集他企图造反的证据,即使他没有造反的心,只要将他暗中的势力拔出,并将一切禀告父皇,他即使能逃过一死,也休想再得到父皇的重视!
  景绣听得稀里糊涂,见司马峻嵘脸上的神色如此古怪,心里更加好奇司马濬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依旧不动声色。
  听司马峻嵘笑道:“太子妃知书达理,深明大义是绝对不会怪本太子的,这就不牢濬王关心了!”
  他抬出了自己的身份,言下之意他是太子,司马濬只是个臣子,有什么资格管他的事?
  司马濬微微一笑,也不在意,“但愿太子妃真的如太子所说这般好,太子请!”说着侧开身子,看了灵堂一眼。
  司马峻嵘冷哼一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往灵堂而去。
  走了两步忽又转过身来,看向景绣,“昨日见媛儿,她想是因为太过悲痛失了理智,竟说是你的方子有问题才害死了景夫人,你放心我会好好劝她的,断不能让她一时失去理智就错怪了你。”说完嘴角微勾继续跟在小厮后面往灵堂而去。
  景绣轻笑一声,昨日……沈柔是昨日天黑后方去的,那个时候了景媛还有心事偷偷约会他?
  “在想什么?”司马濬见她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不由好奇地问道。
  景绣扭头看向他,“我在想你刚才跟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来这儿吊唁沈柔和他的太子妃有什么关系?”
  司马濬垂头想了一瞬,才开口道:“太子妃之母邢夫人不久前突发恶疾而死,算算时间,正好是太子启程来西临前几天的事,太子当时并没有前去吊唁。”
  景绣觉得有些奇怪,就算司马峻嵘并不喜欢他的太子妃,也该为了颜面或者不落人话柄去装装样子啊。她虽对他了解不算太多,但也深知此人最是虚伪,道貌岸然,没道理对那邢夫人的死如此不闻不问。
  仿佛猜出她心中所想,司马濬牵着她一边走一边低声解释道:“邢大人因为被奸人构陷贪墨,皇伯伯大发雷霆将其连降三级,此刻正是水深火热之际,凡是素日与其交好之辈人人自危,避之唯恐不及,邢府门可罗雀。太子为了避嫌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上门。”
  景绣了然的点点头,想必大家都会将这件事往司马峻嵘身上联系,司马峻嵘避嫌也在常理之中。一边跟在他后面走,一边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邢大人是被人诬陷的?”
  司马濬高深莫测的笑着,并不说话。
  景绣也不甚在意,又有另一处困惑的地方,歪头看着他,“你既然知道邢大人是冤枉的,为什么不修书告诉你们东旗皇上,你不说难道……也是想借此打击太子的羽翼?”
  司马濬失笑地打量了她一会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被你猜对了!”
  景绣却觉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或者不完全是那么回事,但是也没有再问,她对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不感兴趣,也相信他绝对有能力应付一切。
  葛天一迎面急色匆匆地走过来,说道:“刚才我去找那个老大夫发现他已经死了,并且还留下了这个。”说着从手下手中接过一张纸递到景绣手上。
  景绣蹙眉,好好的人竟然死了,这分明有人蓄意谋杀,可是她想不明白,死了那个老大夫有什么用,将她的药方拿去给任意一个大夫看都能证明药方没有问题。杀这个老大夫不是多此一举吗?
  压下心中的疑惑,接过纸张一看,竟是一张遗书,上面言他收了自己的五百两银子,故意瞒下方子有问题,如今见沈柔死了,心里愧疚才选择自行了结性命。
  并清楚地写下了沈柔身死完全是因为药方中的芪黄草和荥姜相冲,不能放在这一起入药,否则就会导致突发性死亡。
  芪黄的确不能和荥姜一起入药,但是这两味药并不适合沈柔的病症,她并不曾开过这两味药啊!
  见她神色有异,司马濬问道:“怎么了?”
  葛天一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我开的方子在哪儿?”景绣抬头看着葛天一急急地问道。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