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在卫国将卞習联军大杀一阵后,似乎又神秘消失了。而在这时候,千宁却接到蓝奕回来探她的消息,她简直是太意外,但是想到周煜竟然能“一日千里”的驰回来,那蓝奕也能做到。这消息听起来简直是天助千宁,她只要问下蓝奕就知道周煜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了。但是她却有点疑虑,万一是周煜的鬼计呢?
但是这时候又到了放手一搏的时候了。先不管周煜是否知道蓝奕背叛他,若果千宁不去洛水亭,那么她恐怕就再没机会见到蓝奕了。因为蓝奕在战场上的行为就足以引起周煜的怀疑,幸好千宁早留了一手,将卫太子留在醉春楼。
江宁府洛水亭
洛水亭在醉春楼的后面,可以看作是醉春楼的后门,两座大楼之间有条长长的风景通道,可以从中通过而不受外人打扰。
千宁先回到醉春楼,将卫太子找到,邀请他一起前去洛水亭,目的是防止周煜派人突袭后面。卫太子得到楚王的头口支持,自然应邀而往了。
千宁来到洛水亭,先让卫太子在外面等候,她独自进亭看看,果然只有蓝奕。
“蓝将军!”千宁叫了声。
蓝奕转过身来,看到千宁,皱着的眉头松开:“落尘美人没事吧?”他抓住千宁左看右看,千宁挣脱出他的手。
千宁向四周看看,确定没有人,问蓝奕:“只有你一个人吗?”
蓝奕点头。
“你是怎么回来的?周煜又是怎么回来的?四十万卫军都底是怎么回事?”千宁突然严肃起来,她有点怀疑眼前的这个蓝奕不是真的。
“千宁,你别慌,听我慢慢说。”
“那你说说。”
“卫国军队在前线的时候,周煜是没有办法回来。但是,我也不怎么明白,行军的途中突然就到了卫国国境,然后周煜亲自带领军队进攻围困江陵府的習卞士兵。我已经全完被搁置了职务。”
“大概是周煜嗅到了什么?”
“也许吧。千宁,你没事就好了,我还以为周煜什么都知道了。”
“周煜只从宁国公口中问出了点东西,宁国公见过的人,听到的事情。我想,他还未知道你,但是他一定知道我了。”
“也许未必,他只知道是醉春楼的人,落尘美人这个藐小的角色,他可能怀疑背后有更大的。到时候你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一了百了。”
“但是我还是想不明白周煜怎么回来的。你和我说说那天的事情?”
“周煜此次怎么会突然回来,就连士兵都非常诧异,前一天晚上,卫国的士兵还在晋楚边境上睡觉,第二天再行军一天就见到卫国的边境了。原本晋楚边境离卫国有几百里,要回来,非常半月不可。”
“那你说,行军还是回来的?我还以为有个假的周煜,周煜替身前去晋楚边境,而周煜则在卫国里。你说的却证实只有一个周煜。”
“可是楚国的消息,怎么回在晋楚边境上还有四十万的卫军?还有周煜?而且还有蓝奕你?”千宁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人,怀疑是周煜捉她的诡计。
“这样吗?也许现在在边境上的人未必是真的。”蓝奕说。
“那周煜是真的吗?”
“现在周煜早已离开了卫国,带着原来的兵马离开。现在卫国里不过是在空国,他把兵力拉过来打了習卞两国的军队,再拉回去。现在,边境上晋国的先锋军肯定不堪一击。”
“原来是这样。”千宁恍然大悟。
“你想到了什么?”
正在这时候卫太子进来了,看到蓝奕,大吃一惊,指着蓝奕说:“蓝将军,不可无礼,快放开落尘美人。现在醉春楼是本王子保护的,任何人都不准动这里的美人。”
千宁赶紧解释,说:“太子误会了。蓝将军只是来作客而已。太子何不回醉春楼去看别的姑娘?”
“不行,蓝将军如果不是奉我父王的命令,胆敢来这里。今天本王子就要在这里看着,直到蓝将军离开。”
蓝奕没法,只好放开千宁离开这里。卫太子也被千宁请出洛水亭,千宁想起刚才和蓝奕说的事情,突然就明白周煜到底是怎么回到卫国。她赶紧写信给楚王,约与见面。
江陵府王宫
大将军蓝布潜每天都在巡城,而曹管孜则负责修筑城墙,安抚百姓。这场战争,多得卫王及时赶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不在,二王子以父王之命邀请百官开早朝。
“今我父王不辞万里艰苦,前去和楚国开战,现在太子竟然公开声称楚国支持,王兄真是反了,这次诸位大臣一定要支持我,把王兄从太子的位置上搞下来。卫国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众位大臣点头说是。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晋楚之战还未开始,如果晋国打赢了,那罢免太子是迟早的事,如果楚国打赢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再说,这次卫国突然弃战场赶回来,晋君一定不高兴,到时候打输,一定会那卫国问罪。大臣们都是心里清楚的。
“那么各位,请随我一起上书请卫万罢免太子!”周遇说着从怀里拿出封书信来,要请各位大臣签字。
大臣们悄悄地商量一番,走出位代表和周遇说:“卫王还在晋楚的边境上,二王子还是歇息下不要打扰卫王。”
于是纷纷告辞了。
第三十五章废子之心
晋楚边境战场
周煜想到,楚军一直后退不交战,想必在卫营中一定有楚国的奸细。而最可疑的就是千临和蓝奕两位大将,每次行军总是拖在最后面。
这次他特意把蓝奕留在卫国,而只带千临过来,楚国终于发起进攻了。周煜还来不及准备,不禁吃惊地带着士兵撤退。
首次交战,周煜损失了有三万的人。只是稍稍有点损失,并看不出什么,但是周煜已经看到结果了。他也是大将出身,知道战场上的事情,楚军的首次进攻只是试探性进攻,接下来就是大屠杀。
他已经知道谁是楚国的奸细,于是他把军队交给千临,再次回国去。并且只带走卫国的部队,剩下的杂牌士兵交给千临。
江宁府嘉义钱庄
楚使来到钱庄,已经轻车熟路地进房间等千宁。千宁进来后,先打开幅地图,让楚使观看。楚使不大明白千宁是什么意思?
“落尘美人,你写信说知道周煜是怎么‘一日千里’回到卫国,怎么拿出幅地图来?莫非只是想骗小臣来叙话?”
“非也。使者大人,这幅地图可是秘藏很多秘密。我先问使者,楚国至今不敢和齐国交战,是何原因?”
“楚国强盛如此,又如何怕齐国不成?楚王胸怀百姓,不忍伤害齐国安稳的百年,所以……”
“使者大人不用说客气的话,只有千宁在此,你就当是千宁的意思,直接说吧!”
“落尘美人的意思是,楚国虽然强盛,奈何人在南方。南方虽然水源多,但是全是内陆之河,水军不足。而齐国侧边是大海,整个大国依海岸形成,水军都是经过大风浪的人,所以楚国才害怕与齐国交战。”
“说得不错。重点来了,使者大人注意看这里,这是什么?”千宁指着晋楚边境上一条浅蓝色的线条。
“那是条河流。”
“太对了。这是条河流,那么顺着这条河流从边境上回到卫国到底要多少时间呢?想必大使也坐国水军的船只吧?”
楚使恍然大悟,说:“落尘美人这么一说,小臣茅塞顿开。原来是这样,卫王是从水路回来的,难怪许多人都没有想到。想必士兵也没有想得到。”
“没错。这几百里路远,只要顺风,完全可在几个时辰之内走国来回。”千宁说,冷冷地一笑,“不过这卫国士兵不经行船,如此匆忙,大使可告诉楚王大举进攻就是。”
“多谢落尘美人的提醒。想天下如此多的谋士,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
千宁告辞了楚使,再回书案边,把这事情写信告诉蓝奕,想提醒蓝奕赶紧离开卫国,因为卫国已经不安全。
不想蓝奕刚收到信,周煜就回到卫国来,并且下令包围蓝府搜查文件,正好千宁的信刚到,被周煜逮个正着。这下蓝奕可有百口也无法申辩,证据被国君抓到,比那些小人举报还可怕。但周煜看到千宁的信不禁吃了惊。他没想还有人可以想到他绝妙的方法。
千宁还未回洛水亭就先听闻路上的人说蓝奕将军投楚背叛,已经被卫王包围,士兵正去抓蓝布潜。千宁吃了惊,不回洛水亭了,改道去醉春楼。
晋楚边境上,少了卫国的二十多万兵马,晋的附属国军队兵力大弱,原本就不经行船的士兵两天来回中死去不少,战斗大降,又经过楚国的试探性攻击后,士兵完全没有斗志,人人都盼着晋国后军赶上来救援。
而在这时,楚国发动大规模的袭击,所向披靡,千临还未拿起武器就只身单骑奔回卫国,那些士兵走的走,投降的投降,所有的晋国新型武器还未使用就被楚国缴获。更惨的是晋国三百万后军还未来到边境,救援如同虚谈。
楚国先锋军连夺回边境上的许多土地,还攻过晋国的边境,晋的十多座城不战自降。先锋军一直赶到晋国的后军大营才下寨设营休息。
此战令楚国的士气大震,许多的小国都纷纷脱离晋国附属。晋君不禁大怒,遣使到卫国问责周煜。
江陵府王宫
周煜自知带兵回来得罪了晋君,如果此时再杀掉蓝奕,那不是也和楚国结仇了。如果不杀又如何了却心头之气?不管怎样都不好办。
因此当看到千宁寄给蓝奕的信时,没有当场砍了蓝奕,而是将他监禁起来,说等抓到蓝布潜再慢慢发落。他在想办法,怎么把失去的战局赢回来?但是如果晋国战败,他反而也不怕晋军真的来攻打卫国。
所以只有等待了。
正在这时,边境上传回来千临败军的消息,预料之中,周煜没怪罪千临。他开始想找到蓝奕背后的人,那个写信给蓝奕的。
上次他派人去醉春楼抓人,没想到被太子阻止了,这次他特意把太子召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二王子看到太子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脸上就满是胜利的神色。
太子不慌不忙行礼。
“太子,你胆敢阻止孤的士兵?”周煜满脸不悦。
“父王请息怒。儿臣也只是想阻止父王犯错。上卿曹管孜说的对,上次我们和晋国结交是个错误,晋国欺人太甚,如果晋国想结交,很可能是想操作卫国。至于二弟,不但和晋君串通一起想谋害儿臣,还胡乱地搞下事情,弄得向王子派兵来询问,结果蓝将军误会以为来攻打卫国,才有国内那么乱。”
周煜不禁一笑,哼了一声。没想到太子如此会说,不像平日的太子。
“那么太子,孤问你,当日大乱之际,太子在哪儿?”
“被二弟牢牢地缠住。”
“既然是如此,那你后来又为何声称得到楚国的支持,你不知道父王身在晋边境,晋君是知道未战先乱不可取,才暂且不责怪孤。现在孤回来了,如果不斩你,如何能平息晋君的愤怒?”
太子不禁抖出身冷汗,但是也还未没话说:“儿臣自知道父王要问罪,所以特意负荆前来,所有卫国之事,儿臣愿一人承担后果。但是醉春楼是百国客人的地方,晋君知未战先乱不可取,不知父王知未知?如果先把醉春楼拆了,得罪的可是百国!”
“太子胆敢要挟孤?”周煜大怒,但也看出了这番话绝对不是太子所说的,而他背后的人才真正的可怕,借太子之口来要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