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娶的条件是注入资金到他爸的项目里去,还不准再抬杠了。
凌到一口答应,又考虑到给他爸那边多留条融资的后路,所以在场面上对时正还算客气。
※※※
时正的晚课是打坐,修身养性为主。听到凌到说挑选项目消遣下,想了想,回答:“击剑。”
这个倒是凌到不擅长的。他稍微滞了下,就吩咐去置办。
表哥也出马帮他借来了剑具等物,派专车专人快速送来。
时正提议重剑比武,算是半月后的格斗热身。凌到的好胜心被勾了起来,听从时正的安排,没穿防护服,直接拿着重剑上场了。
俩人都脱了外套,露出窄劲有力的腰身来。凌到由于长期锻炼,比时正还要显得壮硕点。
剑尖装了粉塞,刺在人身上时,会有涂点显示。
比赛开始,俩人扬剑行礼,然后胶着在一起。
这是比灵敏和身体协调力的运动,需要俩人精神高度集中,既刺激又优雅,有很大观赏性。
室内吸引了很多人来观看,邢可也悄悄站在一边。
这是她第一次很放松地观察这两个不同类型的男人。她对凌到的霸道、个性差的印象,和对时正的沉雅内敛的感觉,可能会有所改观。
俩人都很有耐心地游斗对手,迅速交击,滑步后退,眉眼间的沉稳和凌厉,都彰显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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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拒绝
重剑刺击有效部位是手臂、躯干、腿脚。时正持剑, 多数是挑开凌到的剑头,就轻轻一撇,把它晃开,不让它刺过来,看着很文质彬彬,实际上是保留了实力, 有些轻敌的意思。
既然不能一剑刺死凌到, 就撩下他的耐心。
凌到喜欢速战速决, 雷厉风行式。他主攻, 时正守退,来来回回几次,他失去了耐心, 剑尖刺向时正手腕时,被时正压下, 他那剑还顺势上挑, 打到凌到喉结一下。
凌到燥了, 拿剑当棍, 甩手朝时正攻去。时正大幅度滑步后退,与他游斗时,还笑了笑。场外的不是内行, 看不懂什么门道,只觉得俩人打得好厉害,不分上下的样子。
凌到撵了几次,没着时正的边儿, 知道在击剑这玩意上,他不是一个档次的。越忙越乱时,时正又敲中了他的后颈,脖子,下巴,不大不小留了几处红迹子,那模样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凌到收了剑,拿毛巾擦汗,爽快说:“输了,打不过,下次别用这些花样子试试,来点拳脚真功夫。”
时正拿剑对着空中,又施了个礼,说:“凌先生转身太快,失手打到了后背,真是不好意思。”
凌到讥笑一下,没拆穿什么,把客人留给他表哥招待了,自己回去洗澡。
后面邢可跟上来,“凌到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我要洗澡呢,要说进来说。”反正脱光了俩个,他是不介意的。
邢可不敢再跟过去了,留在大厅,等凌到洗完澡,拿手机发信息拜托师姐照顾好小宝,明早一起送到幼儿园去。
乔言是个利索人,回了个好字。她还帮着凌到,和自己老公一起,请时正在自己家泡澡休息,总之很大便利给了凌到独处邢可的机会。
洗完后,凌到擦着头发出来,“说吧,什么事儿?”
“我看时正好像懂武术的样子,你还约他格斗,不怕吃亏吗?”
“就这事儿吗?你女人见识短,不懂里面的东西。”
既然说她见识短,那她就不好再班门弄斧了。
凌到坐下来,看看她的脸,“说你不高兴了?那我把这句话收回来,给你道个歉,行了吧。”
邢可逮着机会,“话能收得回,其余的事儿不见得收得回吧,你还是看开点,别一个劲死倔。”
“这话什么意思?”
“你听不懂吗?”
“听得懂,不乐意听。”
邢可不管了,师姐说的什么怀柔政策徐徐图之的,在大爷惯了的凌到面前,统统行不通。
她挪了俩个沙发位,先找了个安全的距离,才跟凌到摊牌。
“你去找了我妈对吧?我告诉你,那是白费力,因为我要是真的认定了一个男人,不管我妈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
“你现在不管说什么,我也听不进去。”
“……”
凌到拍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
邢可黑脸沉默了下,磨尖了牙齿再战。
“你别装傻,凌到,我真跟你说,我们之间早就完了,没可能。”
“我知道,这话还是我跟你说的。”
“那你死拽着不放,又有几个意思呢?”
“你可以不喜欢我,我追我的,又不矛盾。”
“可我见你就烦!”
凌到冷了脸,“这话就有点伤人了啊,邢可。”
邢可叹口气,用手撑住了脸颊,困坐在沙发里。
凌到说:“我以前混账,我知道,这后面我都想着办法弥补,你应该看得到我的诚心吧?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如果真的招你烦了,那你公平点,给时正一样的待遇。”
“这又关时正什么事儿?”
凌到冷冷的,“因为我看不惯。”
“你那意思,是非要你看得惯了,我邢可才能获准跟别的男人?”
“是的。”
“你凭什么?”
“凭我现在就敢撂下狠话,只要你邢可跟我了,我后面保你不哭不伤心,爱你一辈子!”
凌到坐得三米远,说完这句硬话,抿上了嘴,眉眼看着既生动又狠绝。
他真的不曾对她撩下过狠话,既然说了,就应该是认真的。
邢可撇过头,不看他,心里有种想哭的感觉。
这他妈什么事呢?又没跟他谈上恋爱,就他妈累得慌。
“真的迟了,放手吧。”
“因为时正?”
“不是。”邢可稳了稳嗓音,“真的不是。是没感觉了,再强求就觉得没意思。”
凌到考虑了下,“这话说不准,换我追你,肯定让你有感觉。”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不是以退为进,欲拒还迎的,“我就想跟你讲清楚,我俩没可能,别再费力气追来追去的,有精力,不如去做点好事。”
凌到回她,“好,你带我一起做。”他在商绅里作为政府的联络员,真的和一些公益活动撇不开关系。
她说得口干,知道说不动他,干脆闭嘴了。
凌到又拍拍沙发,“坐过来点。”
邢可没动,他挪位过去,她连忙退开了。
“你还能躲哪儿去?又不是以后不见面,自然点。”
邢可听了他的话,在沙发顶头那边坐下,冷脸说:“以后最好不要见面,就是你要我做特教辅导员那事儿,我现在正式跟你说一声,我辞了。”
“不是我要你做的,你要辞,去跟教育局说。”
邢可当然没那么傻,按照教育系统里的惯例,下面的教职员工敢推托指派的工作,肯定会被通报批评。通报批评后,学校要整,风,她的职评和年终评在三年来就会受到影响。
也是累得慌。
她早就知道,凌到为了捏住她,制造多打交道的机会,炮制出了受他监督的唯一辅导员的名单。
只有一种办法,能免除教育局批评母校和她本人,还能把精力都放在爸爸的心血上——辞去教师职务。
邢可拿定了主意,就朝外面走。
凌到拦她,“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回去睡觉。”还要跟她妈商量事儿,弄一份医疗证明来,方便辞职。
搁在以前,凌到就会把邢可这种不乖乖听他话的行为叫作。但现在,他没这个底气说这个字了。“就睡这儿,陪我一晚。”
邢可警觉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他一看她那脸色,就知道她想岔了,笑了笑,“只要不出这门,怎么睡你说了算,我听你的。”
“那好啊,给我一间可以反锁的客房。”
凌到站起来看了看,朝着一楼走廊里指了指,“靠花园的那间,可以吧。”
邢可二话不说,朝房间走去。
凌到跟在后面,头发上还有点滴水。他穿着睡衣长裤打赤脚出来的,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的。
到了门口,邢可转身说,“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还没洗澡。”
“明早回去洗。”
凌到笑了,“你打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不洗澡,就表示着你不打算留在这儿了,等我一走开,你就溜了。”
“你这样留着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肯定有意义,只是你不愿意想。”
邢可何止不愿意想,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白费力气了。
凌到什么都听不进去,说给谁听呢?
她扶着门搭手,准备推门进去。
“邢可。”凌到在后面低声叫着她,“帮我擦下头发吧?”
这是以前凌到跟邢可相处时,为数不多的低头方法。
邢可低嗤一下,扭开了门锁。凌到又跟着说,“是不是现在不能抱你一下了?”
邢可闪身进门,留了一点儿缝隙,回头说,“我俩就是两清,别玩那些毛头小伙子的把戏了。”
凌到杵在房门前,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不得不说,是失落的。
门关上,把他隔绝在外,他低了头,抵着门板半天没动。
邢可按亮了房灯,吊顶光柔和生辉,映着落地橱窗外的花海,景色非常漂亮。床上摆着一个超大的大白充气公仔,壁柜书桌上还陈列着《超能陆战队》的周边,一看就是为了迎合她的口味来的。
她随手摸着大白摆件,给周转发了个消息,[你在哪儿呢?能来接我吗?]
周转没回话。
邢可凑到大白前,捅了捅它的肚子,软软的塌下去又鼓起来,玩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等到周转的回信。她拉开门,没想到凌到还站在了门外,安静无声的,根本没走开过。
“你这什么意思?”她冷脸问。
“想走了?”他不答反问。
“你还想强留住我不成?”
“我本来想留你歇一晚,明天好给你庆祝生日。”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凌到转身走向大厅,“那你等一下,我开车送你回去。”
一路上,俩人再也没有交谈,凌到把邢可送回老公寓,直到她的房间亮起了灯,才调转车头离开。可没开出去几米远,他看到她的房灯竟然熄了,完全没有洗漱整顿的意思。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凌到想都没想,停车朝老公寓快步走去。
正巧邢可从电梯间直接跑了出来,一见到他就说,“快,快,周转进了医院,送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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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拼居
武市举行露天音乐节活动, 警力严重不足,周转也被临时抽调出来,帮助交警疏通路况,维持社会秩序等。到了换班的时候,他跟邢可发短信,知道她一时半会儿用不上他, 就多等了两个小时, 帮助同事跑跑腿, 正巧碰到了储光光的保姆车。
——小伙子穿着警服, 模样精干又帅气,站在路边,一下就引起了储光光的注意。
储光光名气不是很大, 不过有个挺贴女儿的老爸,给她多派出了俩辆保镖车, 横着走, 不大一会就把路堵上了。
交警过去交涉, 周转认得储光光的车牌, 故意朝另一头拥堵的地方走,不想跟她打照面。
储光光摇下车窗,顶了顶大哈拉子太阳镜, 朝他背影撇了撇嘴皮子,“躲什么,迟早落进我手里。”
她要司机左挤右挤蹭到了周转那边去,趴在车窗上冲着周转喊:“老公, 什么时候回家呀,操得我腰疼。”
周转脸都黑了,转头过来恶狠狠说,“你特么瞎喊什么,谁是你老公?”
储光光勾下太阳镜,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哟,警察同志就这个态度呀,不是说好的为人民服务嘛。”
周转抿紧嘴,对着保姆车行了个军礼,落地有声,“那就请各位出示下身份证,配合检查。以及不要干扰警察工作,否则以寻衅滋事论处。”
“秒变人民警察服务人民的态度,也是没sei了。”储光光对着一脸正容的周转吹口气,吩咐助理拿证件出来,把自己的护照夹在指头间,递出去,等周转接时又收回来,“同志,这上面有我的私照和私人信息,你如果记住了怎么办?”
周转看储光光的眼光有点冷了,拿对讲机向流动指挥车通报这地儿的情况。
储光光不乐意了,“哟,你来真的啊,我好怕喔。”
助理小声说,“别闹了,这会儿赶过去,节目都要晚点。”催她收心快点走。
保姆车堵在街边,后面过不去的小车们齐声摁喇叭,储光光挑眉对周转笑了笑,“老套路,我留俩人给你处理,你要是真的顶不住了,把我交出去,不过有一个条件,你开车来接我喔。”她突然从另一边车门滑溜出去,提起裙子闪进了人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