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城——枕上貘
时间:2017-11-27 18:29:02

  “真不吃?!”
  “不吃!”
  怀音眯起了眼睛,看着他。片刻之后起身,以十分漫不经心的姿态,在他唇上舔了一口:“这样呢?也不吃。”
  然后怀音发现,陆沉脸红了。
  是真的红了,从脖子一点点的蔓延而上,连耳朵都带了霞色。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微扬的眼角蓄着一汪春水般的柔软,里面层层的漾开了几分羞涩。
  他结结巴巴:“怀···怀音,你,你亲我了。”
  怀音点头:“是啊,你有意见?”
  他突然伸手捞住怀音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撞进一双盈盈的眼睛里,他连嗓音都喑哑了起来。
  “意见没有,但是不够。”
  在怀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已经低头亲了上去。
  他十分小心且有耐心的描摹着她的唇瓣,然后轻轻的撬开她的唇齿。残留着的玫瑰糖的气息在唇间过渡,他的唇舌已经不受控制的捕捉到她的,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之前怀音的动作不过是蜻蜓点水。攻城略地之间,陆沉早已经忘记了分寸二字,只想再多,再多一点,直等到怀音因为缺氧忍不住推拒他,他才慢慢的放开她的唇。
  他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柔软的波光,连唇畔也因为之前的动作而变得愈加红艳夺目。这样的陆沉,秾艳近乎妖冶,勾魂而夺魄。
  怀音急促的呼吸着,胸脯的起伏吸引了他的视线,他不自觉的舔舔唇,看向怀音的眼睛里又带了几分深意。
  “你······”怀音的声音又软又媚:“之前亲过多少人?”
  陆沉一愣,忽然低低的笑起来。声音清越,像是珠玉落盘:“除了你,没有别人。”
  怀音将他胸前的T恤都攥的皱皱巴巴,指控道:“我才不信。”明显是技术流,还敢说没有亲过别人。
  “怀音,男人嘛,对这个向来都是无师自通。”他俯身向她,鼻尖对着鼻尖,呼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其实,我可以做的更好。”
  怀音眼疾手快的捂上他的嘴:“你先吃药。”
  这个时候还不忘记让他吃药,陆沉表示不满。但是怀音坚持,他也是没辙。仰头将她抠出来的药压到舌根下,然后灌了整整半杯水,终于将药送了下去。
  等到他吃完了药,想继续刚才的故事的时候,怀音已经轻巧的跳下了床,一溜烟儿的冲到了门口。
  回身,冲他微微笑,眼睛弯起来,藏着微光:“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早点睡啊!”
  陆沉:“······”
  就这么走了?!这火已经撩起来了,怎么灭?!
  第二天再起来的时候,陆沉奇迹般的好了!头不疼了,鼻子不塞了,连咳嗽都几乎没有了,神清气爽,简直不要太舒服。
  苏淮也表示神奇,围着他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圈,抚着下巴好奇:“沉哥,你昨晚上吃了仙丹吗?!”
  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也炼不出这么有疗效的药吧。
  陆沉咳了一声,眼睛盯着从楼上下来的怀音,说:“药还是之前的药,只是换了种方法。”
  “什么方法?”苏淮求知若渴!
  “去问怀音啊!”他在餐桌旁边坐下,支起一只胳膊看怀音。
  面皮薄的怀音终于不可自抑的红了脸,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苏淮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颤抖着手指指向陆沉,内心有一只小人在咆哮:禽兽啊禽兽,生病了都不放过人家!
  最后苏淮捂着被虐的不要不要的心脏出门买早饭,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陆沉撑着额头看她,眼睛里带着光影,一层一层,柔波一般,看的怀音脸上发热。
  她忍不住问他:“看什么?”
  “看你好看。”
  是真的好看。
  因为天气渐冷,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连衣裙。古老而高贵的颜色,挑剔的很。但是落在她身上,就有着一种鲜明的相得益彰。头发绾在脑后,松散垂下几缕,平添几分慵懒。长裙逶迤,随着她的动作像是一朵盛开的墨荷,又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怎么都看不够。
  他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在他腿上坐下。他埋头在她颈间,闻着她身上清雅的味道,喃喃说:“这裙子你穿着好看。”
  “妈妈买的,她说好看。”怀音低声道。
  “嗯,阿姨的眼光很好。”他说着,视线顺着她白玉般的皓颈往上移,到了她唇边,伸手抚上她的唇,轻声道:“昨晚你把我留下,害惨了我。”
  他的手并不柔软,带着典型的男人的力道。一点点的摩挲过她的唇,莫名的,这动作就令人想入非非。
  怀音深呼吸一口,试图吹散脑海中的画面:“我怎么害惨你了?”
  他眼神深了深,在她腮边轻轻咬了一口:“点了火就跑,你厉害了啊。”
  这里面的意味很是浓郁,怀音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说:“不怪我,是你自己经不起。”
  经不起什么,经不起撩拨?!
  “那要不要再试一试,我到底经得起还是经不不起?”他在她耳边邀约。
  怀音跳出他的怀抱,横他一眼,正色指出他的错误:“陆沉,你正经一点哦!”
  他笑了笑:“亲爱的,你一定不会喜欢我太正经。”
  怀音:“······”
  怎么办,好想打这个打开了新封印的陆沉一顿。
  吃了早饭陆沉和贝清辉通了电话,贝清辉前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这会儿离董事会还有两天,该活动的也活动的差不多,所以现在他在自己的公寓里休息。
  贝清辉问陆沉会不会出席这次的董事会,毕竟从目前来看,陆沉手上掌握着一定的天启的股权,出席董事会再正常不过。但是陆沉拒绝了贝清辉的提议,表示他还是愿意在幕后支持贝清辉的一切行动。
  挂了电话,陆沉坐在沙发里沉思。怀音冲了一杯蜂蜜水递到他面前,问他有没有把握。
  陆沉喝了一口水,说:“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在天启集团内部的确有一部分人支持贝清辉,但是同样的,贝清远的背后站着的是贝振铎。
  “那你的秘密武器是什么?!”怀音不信他没有准备。
  “从三年前开始,我就有意用肖秦的名义收购一些天启集团的散户。几年下来,股份虽然不多,但是足以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陆沉眼角微挑,带着沉着的笃定。
  “唔。”怀音明白过来:“所以你打算让肖秦哥出面?”
  “是。”陆沉点头。肖秦做投资出身,手里有一些天启集团的股份不足为奇。梁征的事情刚过,对于贝振铎,他和梁征不同,对付他要更谨慎一些。暂时还不是他正面贝振铎的时候,肖秦出面刚刚好。
  放在一侧的手机响起来,怀音看着屏幕上跳跃的来电显示,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陆沉问她:“是谁?”
  怀音:“我哥哥。”
  陆沉:卧槽,大舅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么无肉无船的过了十多万字,你们对大貘貘果然是真爱!
  后边要不要适时的火热的起来,我觉得这是个问题,看你们喜欢。当然了,我喜欢听到否定的答案,毕竟,吻戏和船戏真特么难写!
 
 
第37章 小渔夫
  39
  怀音是真的心虚了。
  她回黛城马上就二十四小时了, 但是她压根忘了和温祁通电话,甚至都没有告诉他她现在就在积山道的别墅里。
  陆沉也紧张。
  从之前几次的相处来看,温祁并不怎么喜欢他。当然, 他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 并不喜欢和温祁计较。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在面对温祁的时候不会觉得紧张。
  毕竟, 这可是影响他和怀音之间的一个巨大变量。
  怀音小小的提了一口气, 接通电话:“哥哥。”
  “在哪儿呢?”温祁老神在在。
  怀音看一眼伸长了耳朵凑过来听的陆沉, 轻咳了一声:“在黛城。”
  “唔,什么时候回来的?”
  怀音扶额:“昨天下午。”
  “昨天下午?”温祁轻笑一声:“怀音, 我要不给你打电话,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那什么,其实我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怀音努力的找理由。
  “惊喜就不用了,我看叫惊吓才差不多。”温祁转动着手上的水墨笔, 问:“现在在哪儿呢, 我过去找你。”
  怀音挂了电话, 陆沉赶紧凑上去,紧张地问:“说什么了?!”
  “我哥说, 要来这里一趟。”她诚实且严肃的传达着温祁的语言精髓。
  陆沉嗷的一声跟烫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他, 他要来这里?”
  “是,据说半个小时后会到。”
  “这么快?”陆沉紧张到开始咽口水:“我, 我得做点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怀音抚上他的肩膀,笑道:“上去换件衣服,然后等着他来就好了。”
  “不行不行。”陆沉团团转:“要正式一点, 我要不要去花店定束花给他?嗯,表示我的欢迎。”
  怀音黑线:“我哥哥又不是来视察的领导,你做这些干什么啊?”
  陆沉苦笑:“怀音,你不知道,你哥哥比领导还可怕。”
  怀音眯眼:“你这么说,我可不开心了啊。”
  你看你看,陆沉哀怨,这会儿人都还没来呢,就已经在他们之间产生风暴了!陆沉忧伤,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换衣服。
  温祁向来守时,半个小时后,准时出现在了积山道的路口。
  以前他送怀音回来,都是从这里下车。而今在看到怀音站在路口等他的样子,突然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停车,怀音跳上去,讨好的看他:“哥哥。”
  温祁故意板了脸,专心打方向盘,就是不看她。
  怀音不放弃,伸出白生生的小手戳了戳他扶着方向盘的手,再叫:“哥哥。”
  温祁这才分神看她一眼:“怎么了?”
  怀音怯生生:“那什么,你开过了,应该在刚才那个路口拐弯。”
  温祁瞪了她三秒,这丫头,就是来给他拆台的。
  温祁向来奉行先礼后兵,下车后开了后备箱,将买的礼物提在手上,与怀音肩并肩走了没几步,便看到陆沉三步并作两步的过来,还搓了搓手,十分的不好意思:
  “咳,来就来吧,怎么还带礼物?”
  温祁眉眼不动,十分和蔼道:“第一次上门,也没什么好带的。听怀音说你最近身体不好,所以带了些补品给你。”
  说完,毫不客气的将一手的东西塞到他手里。
  陆沉看着手上的大红色礼盒上醒目的中老年人专用六个大字,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我谢谢您,不过我已经好了,这些东西可能用不上了。”
  “没关系,防患未然嘛!”
  陆沉:他是在暗示什么?暗示什么?
  就在陆沉纠结到忍不住抓一抓头发的时候,又听到温祁说:“之前都是一直住在这里的?”
  “嗯。”怀音点头:“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后,我们就搬到了这里。”
  平心而论,这里的环境的确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只是,温祁视线从身后那个亦步亦趋的人身上划过,温和道:“这里的确不错,但是我并不建议你一直住下去。”
  “为什么?”怀音好奇。
  怀音还是好奇,陆沉内心已经开始咆哮了!嗷嗷嗷~
  温祁一笑:“咱们又没结婚没领证的,凭什么便宜了别人?”
  怀音听懂了他话里的意味,脸就有点烧。视线挪开,只看脚下的被踩的圆滑而光亮的卵石。
  温祁拍了拍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十分有风度的向陆沉征求意见:“你说是吧,陆沉?”
  陆沉上前一步,抬头挺胸,反驳道:“怀音这在这里挺好的,我们也都习惯了。”
  “你也说是习惯嘛,离开了这里也能慢慢培养。反正,我们时间多的是。”温祁说完,抬脚便走。
  陆沉被将了一军,伸手暗搓搓的去拽怀音的裙子,眼巴巴的看怀音,小声的投诉:“你哥哥欺负我。”
  怀音哪里看过这样被虐的陆沉,头发都垂了下来,连眼睛都湿漉漉的,可怜巴巴的看她,像极了一只马尔济斯犬。她忍不住踮了踮脚,在他脑袋上拍了拍:“乖,别怕啊。”
  陆沉:你们兄妹俩一起欺负我。
  温祁进了客厅,负责后勤补给的苏淮沉着而冷静的上了茶,然后对他的到来表示衷心的欢迎。
  “你是苏淮?”听怀音提过苏淮,也知道在过去的十年苏淮扮演着哥哥的角色,一直对她很好。
  “是,我是。”
  温祁很郑重的和苏淮握手,说:“谢谢你一直照顾怀音。”
  “不用不用,这是应该的。”于苏淮来说,怀音就是他的亲妹妹。做哥哥的对妹妹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这边春风拂面如,洋溢着革命友人胜利会师的喜悦。那边陆沉地处严寒连个眼风都没有被扫一眼,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空气。
  还是怀音看不下去了,伸手拽了拽温祁的衣服,小声的叫了他一声。
  这就护上了?温祁想,轻轻拍拍她,示意她稍安勿躁。做戏要做全套,今天来的时候他连剧本都写好了,不按剧本走,岂不是浪费了他的脑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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