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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青山深处有人家》
作者:塔隐
文案:
【小白版简介】:
软妹子严锦穿越到古代,被山野村夫买回了家。
凭美食和马屁技能立稳脚跟,开启了温宠模式。
不料有一天,竟得知自己是某垃圾文女主,会因出轨被丈夫捏死!
严锦抱紧贞节牌子:所有男配都滚开,谁也别跟我嬉皮笑脸!
【文艺版简介】:山水深处的生活,交织着极致的幸福与恐怖,无上的冷酷与慈悲——这是一段荒诞又真实的人生。
阅读提醒:
1,言情线十分甜蜜,剧情线烧脑!很多人说看得脑瓜疼!
2,都说文风诡异......不算种田文。
3,男主种类悬疑。(非野兽)
4,金手指强大,强大,很强大!不喜慎入。
彪悍粗野的伟丈夫VS.软萌调皮一身仙气小妹子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穿越时空 种田文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严锦,周泰 ┃ 配角:王寡妇,李燕妮,秦漠,江启,李家庄原住居民 ┃ 其它:甜蜜,荒诞,悬疑
金牌作品简评:
严锦穿越到古代小山村,成为彪形大汉周泰的妻子。在青山深处过上了柴米油盐的生活。可是,随着村中荒诞故事的上演,夫妇二人开始陷入离奇漩涡。 穿书女配、怪异村民,朝堂贵公子、神秘僧侣,纷沓登场,交织出一段波谲云诡的剧情。 当真相步步逼近,一幅“上穷碧落下黄泉,与君世世共婵娟”的诗卷在读者面前缓缓拉开......作者文风古朴灵奇,行文流畅优美。文中生活日常的描写清新脱俗,如山歌小调般悠扬动人,读来令人会心一笑。剧情设计堪称诡谲,步步扣人心弦,出乎意料。是一篇融合多元素的新颖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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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买
没被卖入青楼,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严锦环顾破落的农家小院,心有余悸地想。
这几日,她过得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动辄被殴打,被恐吓,离发疯仅剩一步之遥了。
幸亏总算“出圈”了。
说起来,事情很不可思议。
那一天……
她随教授进原始森林考察,意外遭遇一种食人植物的袭击,醒来后就到了古代世界,成了人市上一名被发卖的女仆。
几天来,屡次险遭侵犯,过得昏天黑地。现今,终于被一个山野壮汉买回了家。
这算是值得庆幸的结局吧?
比起被卖入青楼,在风尘里颠沛,要好上许多倍!
严锦环顾四周,有一种逃离噩梦的解脱感。
然而,说“解脱”可能还为时太早。
他是一头类似上古凶兽的庞然大物!
目测有两米高,体重超两百斤。壮得像座金刚铁塔。
此刻,正耸立在篱笆边,叉开两腿撒尿呢!
炽热的尿液“噗噗”砸在地上,溅起一堆翻滚的泥泡儿……
严锦的脑门儿上升起了一圈战栗的晕眩感。
她心里告诫自己:惹火了这个巨人,结局会比在青楼更惨!
那人撒完了尿,转身看了看,迈步朝她走近。
巨人的迫力扑面而来。感人肺腑的体臭罩住了她。比十只藏獒加一起还难闻。
严锦险些一口呛出来。
四目相接。
她强忍着咳嗽的冲动,眼睛一眨不眨与他对视着。背上无法遏制地沁出了冷汗。
他长得很凶恶,钢硬而强横。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进化而来的,有个雄伟的大鼻子。眉骨突出,眼神冰冷。
眼珠色素极淡,呈现荒原般的浅灰色。满腮都是胡渣,淹没了薄薄的嘴唇。
上身只穿了一件坎肩儿。
露出的胳膊和胸膛长满汗毛,张牙舞爪如同一蓬蓬的蟹爪菊。
这副穷凶极恶的尊容,跟英俊和斯文毫不沾边儿,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丛林泰坦一般的野性。
说丑陋或许不合适,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非人类”。
他似乎在评估食物的肥美度,眼珠子放肆地逡巡着,从她的脸移到脖颈……再到胸前。
意图不加掩饰。
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忽然一掀嘴皮,做了个龇牙的动作,“哼哼。”
严锦心惊肉跳,慌忙低头说:“……以,以后还请大哥多关照。”
他没说话。胸腔里轰隆隆的,传出老虎发威似的低鸣。
严锦的肩膀不由自主缩了起来,紧张过了头,发出了一声神经质的低笑。
会打她吗?先揍一顿再关地窖饿几天,给个狠狠下马威!
嗷,不!
她既怕疼,又怕饿,不用下马威就会臣服。
她在心里念经似的祈求着:“我意志软弱,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逃跑的。千万别打我……”
仿佛听见了这无声的祷告,巨汉忽然拔步离开,进了院子一侧的屋子。不一会儿,抓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出来。
咦,是红薯……还是肉块?
是给她的吗?
撒尿后洗手了吗?大哥!
严锦心里疯狂抗议。脸上却露出了一片赤子般的虔诚。
她就是这么懦弱又虚伪的无能之人!
巨汉带着饲主的高傲走上来,凶恶地撇着嘴说,“饿了吃这个。”
声音浑厚低沉,像在胸腔里滚过一道雷。
“谢谢大哥。”严锦硬着头皮接过,犹豫两秒后,张嘴啃了下去。
是烤黑的肉块!
不知是否错觉,好像有入骨三分的尿臊味。
她娇弱地咳嗽几下,好吃得要落泪似的问道,“咦,此物风味独特,不知是什么?”
“黑熊。”他挑起单边的眉毛说。
严锦吞咽一下道,“是熊掌吧?”
肯定不是,她知道。
他唇角一扯,露出一种狰狞又邪恶的笑意来。
严锦望着那张能毁灭世界的野兽脸,不敢再问了。
一定不是正常的部位。
或许是熊的……鞭。她悟性十足地猜想。
如果拒绝食用,会激怒他吗?
还是吃吧,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冒险。
她捧着黑乎乎的食物,大口啃了起来。
烤得还挺嫩的,口感像火候到位的牛筋。但是气味实在不美。
不是鞭的话,就是尿泡!但尿泡应该没这么厚……
她一边泛着恶心,一边“享受”地撕吃着。偶尔咳嗽一声,对他露出“感激”的微笑。
他满脸挂着不屑的冷漠。目光投向远方,像一头矗立在崖边上看夕阳的大猩猩。
“大哥,还不知你的尊姓大名呢?”严锦敬畏地问。
男人不耐烦地盘起双臂,鼻孔里“吭”了一声。
她闭了口,绝不敢再啰嗦了。
*
山村位处盆地之中。
四周群山环抱,森林莽莽。绿树交错纵横,铺叠出一片汹涌浩瀚的树海。
处处是绿的,深不可测,无边无际。
环境挺好的,我要乐观点—严锦安慰着自己。
好像很愉快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隐约间,空中出现一层湛绿的琥珀光,悠悠飘了过来。
她下意识意念一动,脑中好像有触须探出,捕捉住了那种莹澈的光芒。
一种说不出的舒坦流遍了全身,连背上的伤也不痛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
是错觉吗?严锦茫然。
她怎么会有触须?跟那株食人花的花丝一样!
如此一想,浑身发了毛。难道灵魂被食人花感染了?
她使劲一甩头。
脑子出毛病了吧?竟然生出这种谵妄!
“欸——”男人野兽似的对她一喝,打破了她的玄思。
她浑身一颤,“啊,……山景真太好看了!”
男人抬了抬下巴,粗声粗气地说,“有人过来了。”
果然,一大波古装村民正沿河走来!
是来围观她的吧!
严锦浑身局促起来。
这房子位于村子的东尽头,建在一个斜坡上,毗邻悬崖和山林。
大部分村民都住西边,绕盆地围成半月形。
此处遗世独立,远离村落两三里路。犹如一颗守望月亮的孤星。
话虽如此,他从城里买了女人的消息,依然传得人尽皆知了。
迟迟不带她进屋,是在等大家来鉴定吗?严锦如此猜想。
转眼间,二十来人的队伍像一群嘈杂的鸭子来到了篱笆外。
嘻嘻哈哈,吵吵嚷嚷。
“阿泰,她就是你买的媳妇儿?”一个老汉张嘴就问。
众人都在笑,猥琐又快活地打量着严锦,似乎在估摸她值几钱。
有人评头论足道:“城里的娘们儿比咱村里的还脏呢,猪圈里打过滚吧?”
“急啥,一洗保管白。”
“眼睛挺大。脸盘条顺着哩……”一个黑脸壮汉嚷嚷道,“阿泰,是一手的不?”
阿泰不答。
众人各抒己见,看眉形,看鼻子,看屁股。
他们都当她是死的吧!
一个矮小的老太太把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中气十足地说:“都别吵,我看看。”
她似乎颇有威信,一众麻雀立刻敛气屏息地静了。
少刻,老太太鬼上身似的翻起了白眼儿,语气庄严地说:“是一手的黄花闺女!身上很水灵,一根毛也没长……嗯,好得不得了,上辈子是天女,这辈子很旺夫!无价之宝啊!”
严锦毛骨悚然。
四周众人沸沸扬扬议论起来。
有人问老太太,“四奶奶,这女子比李燕妮还旺夫?”
四奶奶张开松弛的嘴巴,抑扬顿挫地说,“比李燕妮还好呢!李燕妮上辈子是个卖豆腐的,她不一样。她上辈子是天上仙女,你们说谁高谁下?”
“那李燕妮有没有长毛?”
“长了。”四奶奶朝严锦努着嘴说,“她没长。”
严锦七窍生烟,快要融解了。
这什么奇葩世界!
经四奶奶一说,她似乎立刻成了抢手货。
有男人问阿泰花了多少银子,愿不愿意转手。
巨人傲慢又凶狠地扬扬斧头,到一边的柴棚里去劈柴了。
不理会任何人。
似乎要彰显男人的威武,一斧头将粗大的圆木劈到了底。
“咔嚓”,裂了。
“阿泰,你媳妇儿叫啥名儿?”
“严氏。”阿泰挥着斧头,声音霸气地说。
篱笆外有汉子笑嚷道,“严娘子,跟我家去吧。我家田比阿泰多哩!”
婆娘们纷纷啐他,“先问你裤裆里的东西有没有阿泰的大!”
荤话掀起一窜哄笑。
男人女人互怼互撩,叽叽喳喳,你来我往。像过节一样。
严锦低垂着脑袋,嘴角不断抽搐着。
手里握着疑似“黑熊的鞭”,恨不能找个地缝藏起来。
过了一会,四奶奶忽然挤到人前,谦卑又讨好说:“严娘子啊,来来,这两套干净衣裳给你换洗的!”
眼睛笑得只剩一条线,枯枝般的爪子一下下拍着。
严锦错愕:哪搞来的衣裳!刚才她手里还没东西呢!
她下意识睃了阿泰一眼。
巨汉表情沉静,坦然受之。
于是,严锦有点动摇了。
虽然老太太充满阴暗的黑巫气息,且似乎有诡异的透视之能,可她实在太需要衣服了—还是妥协地融入集体吧。
反正大家都不讲廉耻,她也适当调低下限好了。严锦这么想。
上前福了一礼,从老太太手里接了衣裳。她低头羞涩地笑了。
四奶奶欢喜得合不拢嘴,立刻得寸进尺,叫她当场认起了人。
长根嫂子,大全叔,长贵娘……李家庄的一干居民都指点了一遍。
严锦豁出去了,羞答答挨个儿地叫。
天下少有的大方体面娘子——四奶奶这样夸她。
巨人阿泰杵在柴棚里,淡漠地望着这一切。遗世而独立。
气氛像闹洞房一样,欢快又放肆……
在这气氛里,上辈子养尊处优、天之骄女的记忆,逐渐褪成了浅淡的布景。
严锦终究被眼前的现实侵占,融化在泼墨般的苍山翠海中了。
适应力真是超强啊,她自嘲地想。
换句话说,也真是没出息到了极点—稍微反抗一下的心思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收藏,欢迎评论。
第2章 初探
日头西斜,人群如螃蟹撤回了大海,留下这片空白的海滩。
被笑声稀释的野性又从八方包拢上来。
山鸟呴呴而鸣。林中似有百兽在窃窃私语。
“嘶—”,
“嗷呜—”
“咔嚓……啵”,又一根大木头被劈开了。
他扯掉坎肩,露出魔兽般的精壮上身,继续凶猛地挥着斧头。
这是在恐吓示威,还是一种雄性求偶的炫耀?严锦琢磨不透。
无论哪种都让她好惊慌。嗓子眼里都被烘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