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之下,必有娇妻(重生)——素衣渡江
时间:2017-10-07 22:2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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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很快黑了下来,暮婵洗漱后,只穿中衣钻进被子里,待了一会觉得冷,便将被子裹在身上,滚成一个卷,可这样暖和是暖和了,却不自在。便对丫鬟们道:“你们谁去再给我找一床被子来?”
    “奴婢这床给您,行李搁在旁边的禅房了,奴婢们再去取一床来盖。”烟露叫上碧香,点好蜡烛放在桌上,然后提着灯笼去拿被子。
    烟露一开门,就纳闷的道:“前殿又亮通通的,是不是又要闹事了?”
    暮婵自言自语:“有定北军在,他们就老实了,能闹是什么事。”
    烟露和碧香着实走了一会不见回来,暮婵心说这两人去做什么了,居然用了这么久。
    没人吹蜡烛睡不着,可天气实在冷,她懒得下地,干脆用被子蒙上头,人为制造黑暗,酝酿睡意。
    过了一会,听到门有响动,她知道她们回来了,便道:“把蜡烛吹灭了。”
    “还没成亲呢,干什么着急熄灭灯珠?”
    暮婵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是沈琤的声音?呆了呆,偷偷从被子的缝隙向外看,果然看到他站在床前,正在解斗篷。
    沈琤一听斥候说见到一个自称嵘王府四公子的柔弱少年,便怀疑是暮婵,毕竟皇帝没必要既派世子,又派一个无关紧要的四公子。那个所谓的四公子必然很重要,是谁,一目了然了。
    于是一刻不敢耽搁,顾不得风雪,快马加鞭奔驰到了这里。
    暮婵从被子里钻出来,乌溜溜的眼睛在烛光下流转,酿出晶莹的泪光来,也顾不得冷了,光脚跳下地,扑到了他怀里。
    沈琤的一身的凉气,她也抱着不放手:“你、你怎么来了?”
    他顶风冒雪的受得罪在这一刻都不算什么了,他就势抱住她,将她打横抱起,低头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来看看我娘子胖没胖?”手上掂了掂:“嗯……这样量不出来,不如你坐在我腿上,我找找感觉,好好量一量。”
    暮婵眼前浮现出上次分别的画面,她那么大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觉得下次见面便是洞房花烛了,哪成想这又见面了,颇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却道:“好啊,你先把我放下来,然后坐到床上去。”
    沈琤忙点头,乐不得将她搁在床上,坐下后,拍拍自己腿:“过来吧。”但一转身,就见她迅速的钻进被子里,将被子往身上一裹,口中道:“好冷好冷。”
    他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傻,她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又好气又好笑,扑过去抱住她:“这样还冷不冷了?”
    暮婵裹着被子不假,但他搂着她,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气息纠缠,她突然腾地从身体里窜起一股热火,直烧到脸上。
    她觉得这个姿势似乎不大对劲,虽然隔着被子,但似乎非常危险。
    而这时,他的脸却越靠越近,她脑子里又开始乱成一片了,他要吻过来了,要不要反抗?反抗的话,似乎没必要,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不反抗的话,就怕他得寸进尺。
    不过,自己裹着被子,重要的部分都有防护,应该问题不大,嗯,吻就吻吧,自己也挺想他的……
    暮婵在脑海里飞快的进行了一番斗争,最终微微闭上眼睛,表示自己同意了。
    沈琤见她缓缓合目,知道可以了,慢慢贴上她的唇。
    突然这时,他鼻中一痒,忙起身,吸了吸鼻子,顿觉酸涩,侧身打了一个喷嚏。
    完了,可能着凉了。
    他看了眼暮婵,阻止她靠近自己:“……你别过来,我可能着凉了,不能传给你。”
    暮婵内疚的道:“是不是因为你连夜来见我弄的?”他这么辛苦来见自己,连个吻都不能奉上,她心里不是滋味,突然间,她猛地觉得脊背一阵冷意窜过,接着鼻子一痒,一哆嗦也打了一个喷嚏。
    她摸了摸鼻子,笑道:“好像咱们都着凉了,这下没关系了。”
    沈琤闻言,带着笑意去抱她。
    作者有话要说:  网页一直登陆不上晋江,转战手机才更上。
    大家七夕快乐!
  第27章
沈琤抱住她, 反倒先吻她的耳朵, 弄得她又痒又躁,不住的摆头:“干什么呀, 我嘴巴又不长那儿。”说完了,不好意思的道:“我、我也不是就想让你亲我嘴巴, 算了, 你爱亲哪儿就亲哪儿吧。”
    沈琤在兴头上, 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 毫无隐瞒的道:“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我真想现在就跟你做成夫妻。”
    她警惕起来:“那我不跟你闹了。”说着就要爬走。
    沈琤在她这儿的经验明显不如战场,说实话的下场就是打草惊蛇, 赶紧安抚道:“我就是说说, 我每天都这么想, 一天怎么也要想个七八遍,又不是真的想怎么样, 想的哪能算数。”
    “真的?”
    “真的。我要是真是兽.性大发,哪能等到现在。我雪夜来见你, 就是想见见我家娘子,听她叫一声琤郎。”真情实感的表达内心,没有好下场,还是扮演一会柳下惠缓和一下气氛吧。
    暮婵缩在被子里,掩盖着下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但从弯弯的眉眼中也知道她在笑:“……琤郎。”
    她甜甜的喊了一声,沈琤骨头酥了半边, 干脆躺在她身边:“有你这一声,什么都值得了。”
    “你冷不冷啊?”她方才听到他打喷嚏,担心的道:“是不是要病了?”
    “我没那么容易病的。倒是你,小心着凉。”沈琤去一旁烟露的床上抱过一床被子给她加盖上,然后隔着被子搂着她:“你可千万不能病了。”
    暮婵想了想,道:“你刚才也打喷嚏了,这样吧,我允许你到第二层被子里面陪着我。”
    他怕她反悔,赶紧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与她隔着一层被子躺在一起。
    沈琤一看,这不就是同床共枕么,虽然没盖同一条被子,但任谁从外面看都会认定两人同被而眠了。
    看来暮婵对他是真的动了感情,否则也不会允许这么接近她。
    毫无夸张的说,她和他上辈子什么都做过,但是盖着一张被子,有说有笑是从来没有过的。
    每每这个时候,她不是绷着一张死人脸,就是以一副看死人的表情看他。
    想到这里,沈琤不禁乐出声来。
    “你笑什么?”
    “……啊……我在想,皇上派你出使,正中我下怀,说真的,我其实动了念头,想乔装打扮混进京城见你一面,谁知道老天开眼,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最后的比喻非常不恰当,暮婵觉得像是羊入虎口一样,语气戏谑的道:“……所以我可是朝廷钦差。沈大人,啊不、沈小王爷,您打算退兵吗?”
    “如果不退兵,你会不会认为我是乱臣贼子?”
    “那倒是不会,除非你打进京城,烧杀抢掠。”暮婵担心的问:“你会吗?我听说好多节度使因为没有赏钱给士兵,都会允许士兵进城抢掠三天,你有赏钱给士兵吗?你如果不许抢掠的话,他们会不会反你啊?”
    多贴心,连这点都替他考虑了,他笑道:“你这钦差当的不称职,里里外外都替我着想。”
    “我当然担心你了。”她总不好说“你死了,我守寡”这种话,但表情出卖了一切,满目的担忧:“我就是不想你出一点意外嘛。我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你千万小心,别因为给你封赏,你就掉以轻心。”
    对皇帝,沈琤有信心,前一世就捏着玩,这一辈子也不怕。
    “听听,真想让皇上来听听,他派出来的郡主已经毫无保留的倒戈向我了。”沈琤笑的合不上嘴,见她噘嘴瞪他,笑着俯身在她唇上一吻:“我知道,你向着你夫君,应该的。”
    暮婵做好准备让他吻,他不吻,结果毫无防备的来了一下,全无气氛的酝酿,她有点生气:“你到底退不退兵?”
    “退退退,听你的。”他笑眯眯的道。
    她听了,又觉得不舒服,闹心的道:“哎呀真是的,这烦人的差事,你不退兵,我心烦,你退兵了,我又觉得自己拖累你了,更烦。”不知怎地,心里越发难受,鼻子一酸,就想哭:“你是不是很为难?觉得我给你添麻烦?我这一路上一直怕你生我的气。”
    沈琤就知道她善解人意,值得一辈子珍爱,赶紧哄着:“你别往窄处想,是朝廷那些窝囊废的男人们跟我们正面打不过,利用你达到目的,你这么难受,岂不是因为别人的错误让自己难过?”
    她心里发堵,侧身趴在他怀里哽咽着。他搂着她,轻轻拂去她的眼泪笑道:“你不用替我着想,凡事多自私一点替你多考虑就行。就是你杀我,我都不生气,退不退兵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你再忍忍,等熬到成婚就好了。”
    暮婵哑声道:“……你既然同意了,我们明天天气好转,就原路返回了。”
    这哪儿行,刚见面就要走?沈琤道:“为什么?随我回驻地多待两天再说。”
    “现在看到你……就想到……撤兵之类的难事……不开心……”暮婵实话实说:“我虽然想你,但总觉得现在见面……不是滋味。等你退兵了,明年夏天,我清清静静的出嫁……再和你在一起。”
    说来说去都是朝廷那帮家伙心烦,不如找个机会干掉他们算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沈琤舍不得也不想忤逆她的意思:“……好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你才是豆腐!”她哼了一声反驳,却能感觉到她在被子里往他身边靠了靠:“不过,现在能见你一面也很好了……”
    沈琤无可奈何的:“嗯”了一声,心里先骂死太监再骂皇上,过了一会回过神来,,发现她竟然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他自喃道:“唉,你对我还真无防备。”他刚才身上发冷,打了个喷嚏,现在周身温暖,竟然也有了困意,便搂着她,沉沉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热醒,推开被子,翻了个身,这一翻身不要紧,发现她已经因为睡的发热,将两层被子都掀开了,仰头睡的正酣甜,无知无觉。
    蜡烛烧的正旺,她雪白的肌.肤从中衣扯开的领口露出来,不知是烛光的颜色晕染还是真的露了出来,甚至能看到一点点粉色。
    沈琤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心想我可不是占便宜,我就是给她整一整衣衫,她一直睡相不好,前一世也是如此。
    我是她夫君,又不是没干过。
    他恍然记起一幕,曾经有一次,她也是这样,仰头睡着了,身上的“弱点”暴露无遗,他一个没忍住,就“摔倒”在她身上,刚进入就狠狠挨了一耳光:“沈琤,你不是人!”
    挨打又挨骂,当然不能罢手,然后他就把“不是人”的行为进行到底。
    破罐子破摔了。
    这一次可不行了,他现在的罐子好着呢。
    沈琤缩回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口中喃道:“不是人,不是人,清醒点,清醒点。不长记性是不是?”
    冷静了片刻,呼吸顺畅了,他凝眉心想,偷吻一下,总不过分吧,刚才吻的太仓促,她就是发现也不会太在意的。
    他从侧面,俯身凑过去,刚想轻轻吻上,突发奇想,这个姿势不大对,应该在她正前方吻她才对劲,不如到她上面去,双手支撑身子,然后俯身一吻。
    他正想到她上面去,才抬起一条腿,就听她口中:“嗯……嗯……”了两声。
    她睁开眼睛:“……琤郎,你做什么呀?”
    “……我……我……时辰不早了,我得走了……”不逃,等着挨耳光吗?
    “可外面还黑着呢……”她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外面。
    “没关系!”他拿起斗篷就走,在推门而出的时候,就听她在身后,慌张的道:“呀——谁解开的?你给我回来!”
    “真不是我!”沈琤退回来一步:“你的丫鬟没跟你说过,你睡相不好吗?”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你!”
    就听她在里面愤恨的喊道,他赶紧加快脚步,有多快溜多快。
    临走前,留下一队人马今夜守护世子一行人,再命连夜骑马去找大夫来,万一暮婵真的有风寒,也好有个准备。
    做完这一切,才连夜“逃”了。
    —
    沈琤身体健康,血气方刚,着凉根本不足为据,好好睡了一觉,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视察军营后,把各属将领叫来,商量正事。
    军帐内,沈琤坐在居中位置上,两侧则坐着各营军官,今天需要讨论的核心议题就一个:是现在就撤兵还是再给皇帝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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