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之麻辣军嫂(重生)——雨落窗帘
时间:2017-12-03 16:18:40

  “好。”
  佳人近在眼前,谢鸿文心猿意马,手悄悄的拉上林夏薇的手,林夏薇手僵了一下,没挣扎。
  谢鸿文心热了起来,抓着林夏薇的手也微微用了些劲儿,却很有分寸的没有让她疼,“微微,你愿意去随军吗?”怕林夏薇不同意,他又道:“我驻扎的部队附近也有草原,也有湖,比冷翡翠还要漂亮,部队有座山上有个温泉,特别大。”
  林夏薇侧头看他,曾经张志强也这么和她说过,跟她用优美的语言 描述过广州有多美,她去了,现实与想象中的差距却那么大。
  林夏薇不回答,谢鸿文不免泄气,一直灿若星辰的眼眸也暗淡了下来,“你不去也没关系,等我休假来看你。”谢鸿文想,他半夜就出发,坐部队的采购车出来,白天上午就能到,在家歇个半夜再回去好了。
  林夏薇垂下眼眸,看着地上的黄土,低声道:“你去打了结婚报告,然后回来结婚,订了日子以后我这边提交调职申请。”
 
 
第26章 
  幸福来的太过突然,谢鸿文没反应过来,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高兴多一点还是复杂多一点?
  谢鸿文想起多年前母亲去世前说的话,可惜没能见着他结婚生子,她好遗憾。
  但无疑的,他是高兴的,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哪能不孤单?
  “薇薇,我会对你好,以军人的荣誉起誓。”这是谢鸿文第二次说这话了。
  林夏薇双手抱膝盖,把头放在膝盖上,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如果当年,她没有和张志强处对象,而是再等等,会不会也遇到谢鸿文?
  她不知道爱是什么,也不会去爱上一个人,那太累了。曾经她因为爱情变得面目全非。
  就像一首歌里说的那样: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再刻骨铭心的爱情都敌不过时间的消逝,再热烈的爱情也会在生活的琐碎中变质。这个世界上能有多少个梁祝?
  林夏薇不相信爱情,年纪大了也无法去爱。
  再美的爱情,都没有亲情来的牢靠。
  谢鸿文是个内心强大、意志坚定、道德水准也高的人,林夏薇想,和这样的人结婚,最起码不会遭到背叛,只要她好好和他过日子,这辈子就能幸福的生活下去。没有母亲姐妹,不用担心以后的婆媳相处的好不好。
  挺好的,都挺好的。
  “薇薇,我带你溜冰,好吗?”
  林夏薇抬头,入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眼。
  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放入了一个布满老茧的大手之中,林夏薇蹲在冰上,谢鸿文拉着她在冰上滑动。
  林夏薇穿的是一双牛皮小短靴,防滑能力不太强,一溜就能蹿好远,谢鸿文紧紧的拉着她不让她摔跤。
  刺激的林夏薇频频尖叫,笑声阵阵。
  年龄加起来过半百的两个人玩的如同稚童一般。
  玩到饿了,两人商量着打道回府。
  牵手走在冰面上,林夏薇一个趔趄,谢鸿文趁机把她抱在怀里。
  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一种无法言说的安全感涌上心头,林夏薇忽然不想放手。
  谢鸿文同样如此,他第一次把女人抱在怀里,那么柔,那么软。
  默默的抱了十分钟,林夏薇的肚子发出一声轰鸣,两人趁机松开手。
  “走吧,回去吧。”
  “嗯,好。”两人没拉手,一前一后的上了车。
  回到家,夏翠华夫妻俩去二奶奶家打麻将去了,林夏英夫妻俩在她们回来以后也带着孩子避出去了,他们都知道谢鸿文明天要走,想让两人多相处相处。
  “我做饭去,你休息会儿,要喝水自己倒。”林夏薇说着,把电视打开。
  “好。”
  在做饭之前,她先煮了一锅姜汤,今天在外面疯玩,又是吃出汗又是吹风的,要是感冒可就完蛋了,姜汤煮开了林夏薇盛出一碗放在锅台上凉着,另外一碗端进屋里黑谢鸿文。
  “趁热喝了,虽然不能百分百治感冒,但是好歹能预防预防。”
  “好。”
  林夏薇朝谢鸿文笑笑,返回厨房。
  厨房里的剩菜还剩下不少,馒头包子饺子样样不缺,但让客人吃剩菜总归不好,林夏薇打了五个鸡蛋炖了个鸡蛋羹,蒸了包子热了菜,拌了一个土豆丝,这饭就齐活了。
  “你明天几点走啊?”林夏薇问道。
  谢鸿文夹了一大筷子土豆丝,盘子瞬间空了一小半,“我有车,不用那么早,早上7点就从家里出发。”驾车到县城需要一个小时,赶9点的大巴刚刚好。
  “我送你。”林夏薇道,今晚她要早点睡,明天才能起得来。
  谢鸿文不同意,“天太冷,我自己去就行,你明天不是还得陪去舅姥爷家吗?”
  提起舅姥爷,林夏薇就扎心,她那个舅老爷啊,不提也罢。
  “我回去就给你写信,你要回我信啊。”谢鸿文回家前,向林夏薇叮嘱。
  “好,我一定回你信,快回吧,一会儿天黑了。”
  “好。”
  谢鸿文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林夏薇看着他的车开走直到不见身影才回家。
  临睡前,林夏薇把闹钟调到六点,盖上被子躺在床上,原本以为会睡不着的她闭上眼没多久就进入了黑甜的梦向。
  
  谢鸿文开车在罗大姨家门口停了下来,罗大姨拿着做好的衣服和容易保存的香菇酱给他。
  “早就看见你的车进村了,想着你早该来了,结果等到现在。”
  “在薇薇家吃了一顿饭。”谢鸿文说着,从上衣内袋里掏出一个红布包着的红封,“大姨,这个红包你拿着。”
  “我不要,你给我的钱够用了!”这钱罗大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拿的。
  “大姨,拿着吧,算是我和薇薇的谢媒礼。”
  谢鸿文这么一说,罗大姨倒是不好意思不要了,她是谢鸿文和林夏薇的媒人,谢媒礼不要对两个孩子不吉利。罗大姨把钱揣口袋:“你回去给你妈上个坟,把你订亲这事儿和她说说。”
  谢鸿文沉默半天,才嗯了一声。
  “你爸这些年不容易,以前他不知道你有多少钱也就罢了。这回你订亲拿出来这么多,刘小草不可能没有想法,走的时候给你爸点钱,别让人说嘴,你都是要结婚有孩子的人了。”
  谢鸿文没回答罗大姨的话,和以往一样,当作耳旁风,任它吹过。
  谢鸿文路过曙光乡时,从香客来买了一桌好饭菜,又在香客来斜对面的丧葬店里买了香烛值钱,也没回家,直接驱车去了冷翡翠,他娘就葬在冷翡翠对面的小山坡上。
  谢鸿文他娘的墓碑被修理的干干净净的,这是谢鸿文第二次来看他娘了。
  谢鸿文在墓碑前点燃香烛烧了纸钱,把饭菜一溜的摆在墓碑前:“妈,我又来看你了,明天我就回部队了。”
  “这次回来我找了一个媳妇儿,等结婚的时候我带她来看你。”有很多话,谢鸿文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在坟前静坐片刻,暮色降至,谢鸿文拍拍屁股站起来,“妈,我走了啊,过段时间就回来。”走了几步,他又转身走回来。
  “妈,我有时候觉得,谢国柱挺可怜的。”
  这句话,注定不会有人回答他。
  他大姨总是劝他不要和谢国柱闹得那么僵,他做不到,当年他娘的病是能治的,大夫说只要好好养着,养个一年半载的就能好。
  那年包产到户还只是传闻中,卖肉还得用票,农村人连肉票都没有,他放假去给他娘摸鱼,回来时意外听到两个人吵架,那天夜里,他娘和他说了很多话,第二天凌晨,他娘就走了。
  人人都以为他娘是生病死的,只有他记得,深深的刻在脑子里,他娘是被他爹气死的。
  谢国柱自己也知道,所以他心虚,在他娘尸骨未寒就娶了刘小草,在他读完初中就要把他打发出去。
  他害怕,怕他以后不孝顺,老无所依,所以给刘小草的儿子取名字叫谢传宗。
  谢鸿文使劲儿的拍一下方向盘,用头抵在手上。
  他恨呐,他怨呐,他恨谢国柱让他没有娘,他更恨,谢国柱让他连爹也没有了。
  夜幕悄然而至,谢鸿文披星戴月回到家,谢家灯火通明,刘小草动东屋跑出来:“鸿文回来了,快来吃饭吧。”
  谢鸿文从善如流的走进去,有热饭吃凭啥要吃残羹冷炙?
  “鸿文呐,你看你要回部队了,我要不要把薇薇接家来住几天啊?”刘小草一边说一边小心去的看谢鸿文的脸色,见他不答,她又厚着脸皮道:“你看,村子里已经有很多风言风语了,说啥的都有。我们倒是没啥,就是怕以后薇薇嫁过来,受不了。”
  刘小草知道林夏薇是吃公家饭的,这个儿媳妇她压不下去也没资格去压,那唯一剩下的途径就只有讨好了。
  以后林夏薇嫁过来,她肯定把她当祖宗供着,当主子伺候。
  “不用,她不住这里,结婚以后就去随军。”
  刘小草嘴巴张的大大的,嘴巴里的馒头忘了嚼了。谢国柱嘴里吃着的肉也没了味道,谢传宗看看这个吃一口饭,看看那个吃一口。
  吃完饭,谢传宗回自己屋里做寒假作业,刘小草收碗,谢国柱叫住了吃饱喝足要溜走的谢鸿文。
  “鸿文啊,是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妈。”谢国柱有着北方男人都有的大男子主义,便是错了也不会轻易认错。
  这一瞬间,谢鸿文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他连忙抬头看向天花板。
  谢国柱颤抖着点上烟:“爸老了,没几年好活了,你一走11年,连信都没寄回来一封。”要是都不寄他还会好受点,可谢鸿文每年都给大营子村他大姨寄呢。
  谢国柱也曾在邮局门口徘徊过,也曾在邮递员进村时在门口迎过,一次次的失望。
  这次谢鸿文回来,他不知道有多高兴,哪怕谢鸿文恨他,哪怕谢鸿文不搭理他,只要见到他一面,他就死而无憾了。
  “我不求你原谅我,当年你妈走了,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要是我不那么混蛋,要是不钻牛角尖……”谢国柱终于泪流满面,多少个黑夜里,他悔恨的恨不得杀了自己,可哪又怎么样?他还活着,日子还得过下去。
 
 
第27章 
  谢鸿文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如此反复多次以后他大步跨出屋。
  他在这里呆不下去了,他怕他在这个屋子里待久了,会忍不住一拳头打下去。
  那些年他遇到的委屈,没有母亲疼爱的生活,谢国柱一句对不住就想抹消了么?哪有那么容易?
  踩着油门一路疾驰,性感有型的唇抿的紧紧的,眼睛如狼一般狠狠的盯着前面的路,将车飙到最快,平时要半小时才到大营子村的他只用了十分钟就到了,把车停在林夏薇家门口,引起无数狗吠,谢鸿文却胆怯了,那么晚了,林夏薇估计也睡着了。
  可他迫切的想要见到林夏薇,想的发疯。
  “老头子,你听听,刚刚是不是有车响啊?”夏翠华觉浅,有点风吹草动都能醒来。
  林景城今天下午在林二奶奶家喝多了,这会儿早就睡觉,被自家老婆子怼了一肘子,他只好睁开眼,“你让夏英去看看不就好了?”
  夏翠华一想也是,走出屋门一看,东厢灯灭了,她又返回来,“你去看看,夏英睡了。”
  所幸林景城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脾气好是个疼老婆的,被叫醒这么几回也不生气。
  冷风一吹,仅有的酒气也散没了,他拉亮路灯,走去开门,马路上停了一辆小车,林景城嚯了一声,这辆车怎么那么像他准女婿开的那辆呢?
  再眯眼一看,嘿,还真是。林景城紧紧身上的军大衣,信步走去。
  谢鸿文坐在车内发呆,脑子放空,最引以为傲的警觉心不知道在何时离家出走了,直到林景城敲车窗门他才回过神来。
  连忙摇下车窗,“叔。”
  “嗳,鸿文啊,这么晚了,来了咋不敲门啊?”
  谢鸿文忽然有些词穷,他诺诺道:“我就到处溜达溜达。”
  “来找薇薇的?”林景城倒没什么恼怒的意思,谁不是这个年纪走过来的?当年他和薇薇她妈处对象的时候也是恨不得长在一起,大冬天的哪个村放电影不管冷热抹黑走路两三个小时也不觉得累。
  农忙时两三天见不着都要难舍难分很长一段时间,更何况谢鸿文还是要去部队,这一去,可就三五个月见不着了。
  谢鸿文开车门下车,“我明天就要走了,天不亮就走,忘了把部队电话地址给薇薇了,我给她拿过来。”这话当然是借口,谢鸿文的地址林夏薇早就知道了。
  林景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捅破,“进来吧,让你婶儿给你倒杯热水喝,这天寒地冻的,可别冻着了。”
  “嗳。”谢鸿文亦步亦趋的跟在林景城身后。
  夏翠华老早就听见了谢鸿文的声音了,从柜子上的暖壶里倒出一杯水,还从柜子里拿出白糖放了一勺。
  做完这些,谢鸿文也来了。
  “喝点水暖和暖和,你看你,有啥事儿不能明天说?这天寒地冻的,冻坏了难受的还不是你自个儿?”
  面对夏翠华的絮叨,谢鸿文始终微笑着听着,喝一口甘甜的白糖水,从嘴巴暖到了心头,他丝毫不觉得夏翠华絮叨,这样的絮叨,他想了十几年,渴望了十几年,原本以为,永远不会有。
  “行了,少说两句,把电视开上,去西屋叫醒薇薇,让她和鸿文说说话。”林景城不耐烦的打断夏翠华的唠叨。
  夏翠华也怕姑爷嫌她烦,顺势住了嘴。
  谢鸿文赶紧站起来,“婶儿,不用,我直接去看她吧。”话一出口,他才觉得这话不妥当,这大半夜的,谁家父母那么缺心眼能让一个大男人进闺女房间啊。
  林景城夫妻对视一眼,林景城道:“你去吧。”
  谢鸿文一愣,还真有缺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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