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业,你还不够厉害呀,阿姨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呢,让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呢。貌似她在美国看到你和舒斯年的消息了,试探我呢。”杨果坐下吃水果。
“你怎么说的?”黄花有点紧张地看向她,黄花还没跟她妈妈透露过这件事。她妈妈讨厌舒斯年母亲很多年了。
杨果在看她又陷入深思,“跟着你的心走,人生是你自己的,幸福不幸福是你自己决定的。”
“杨人生,你又来了。”黄花看着好友,从她那时候生病开始,她的好朋友就喜欢跟她煲鸡汤。
“我希望你好好的。”杨果踟蹰还想说什么,但忍住了。
“你是不是想说Fiona should not step twice into the same river?”黄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杨果左看右看自己的闺蜜,“我瞧瞧这脑子不傻呀,怎么总过不去这个坎?”
“果儿,我真过不去,我做好跳河自溺的打算了。”黄花嫣然一笑,抛了个电眼给杨果。
“得,算我没说。”
“明天你捧花记得扔给我。”黄花指着背后的拉链,让她给拉开。
“知道了。”杨果帮她把拉链拉开,看到她的美背,感叹道,“自从怀孕以后我皮肤就差了,还是你皮肤好。”
“新娘子赶紧去睡个美颜教,每天有的你忙呢。”黄花说。
“还可以这样?领教了。”黄花轻柔地摸着杨果的肚子,“宝宝,你妈妈真聪明。你的智商还是最好随了干妈我比较好。”
“去!”杨果踹了她一脚,“我回去睡了。”
“我把你送回给景子安。你俩也是有意思,一个楼上一个楼下。”
“你懂个屁,新娘子结婚头一天不能跟新浪在一个房间。”杨果说道。“孩子都有了,还用装这个?”黄花已经换了睡衣,笑道。
“这是传统,习俗。算了,等你结婚的时候你就懂了。”杨果最后说了一句,回了自己房间。
黄花晚上又给舒斯年发了条信息,还是没收到回信,啧,这男人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坏了。
怎么哄哄呢?
凌晨三四点钟新娘就要化妆,黄花也早早起来准备,和其他几位伴娘想着怎么藏婚鞋,怎么折腾来接亲的新郎。
黄花常年在国外,也是头一次当伴娘,听着其他几位伴娘的方案,算是开了眼了。
杨果跟边化妆边跟她们说,好好治,往狠了玩。结果等接亲的人一来,景子安在外面哽咽地讲怎么爱她,她立刻就不行了,直接让人把门打开了。最后,还使眼色给自己老公,暗示他婚鞋藏哪儿。
这还真是一秒变立场,嫁出去的闺蜜啊反水咯。
婚礼有个环节是放新郎新娘的成长经历和相爱经历,黄花坐在台下,看着杨果的照片,里面有很多都有她,她们一起上初中高中去国外上大学,看着彼此经历青春、经历爱情,黄花的情绪绷不住了,眼泪哗啦啦地流。
食人魔花和食人魔果的青春原来就这么随着时光过去了,她们曾经放肆地说要长大,眨眼也就长大了。
台上的杨果也开始落泪,她忘了自己还拿着话筒,跟身侧的人哽咽地讲,“我不能哭,我的妆画了三个小时呢。”
台下的人们听到笑成一团。
到了扔捧花的时候,杨果和黄花交换眼色,黄花伸高了手去接。
杨果背对着亲朋好友,捧花抛在空中。
扔高了!
黄花穿了高跟鞋不好跳,只能伸直了手臂,试试运气,结果快拿到时,一只男人的手臂伸过她,抢到了捧花。
谁截胡啊?还是个穿西服的男的!
黄花转身去看,正扎到他怀里。
“小姐,公共场合,还是注意形象,不要投怀送抱的好。”舒斯年拿着捧花居高临下笑的得意。
人群这才注意到舒斯年,吵嚷起来,拿着手机开始拍,又纷纷看向黄花。挺漂亮的一个女孩怎么不自爱呢。
黄花直接怼回去:“要不要脸,抢我花,你恨嫁啊。”
“我就喜欢花,不行么?”舒斯年拿着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刚拍完戏就赶过来,只请了一天假,晚上又要回去。这女人什么态度。
黄花心里乐开花,啧,喜欢哪个花呢这是,当着大家伙的面暗骚什么呢这是。
舒斯年旁边还留了个位置,对来问的女士都说不好意思有人了,给人占座呢这是,结果呢,那人根本没跟着过来。
舒斯年看着她跟在新娘旁边替杨果挡酒,喝的那叫一个猛,直接往嘴里倒,这白酒烧胃,疯了么?
舒斯年的眉头随着黄花喝酒时的皱起的眉头而拧成川字,敬到他们这桌时,新郎新娘还是那些客套话,招待不周,吃好喝好。
大家刚要敬酒,黄花就拿过新娘的酒杯,指了指新娘的隆起的腹部,“果儿的酒我来替。”
舒斯年彻底怒了,夺过她的酒杯,表情不善,当着过去过去老同学的面说道:“你今天要是敢喝成酒鬼,试试看。”
这桌坐着的大多是在北京的工作的过去高中同学,有四班的也有其他班级的,这热闹还跟高中时候一样好看诶。
众人看着舒斯年举着酒杯一饮而尽,他俩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散了么?这是旧情复燃。当年的事儿闹得挺大,众人皆知,黄花出国,舒斯年保送,两人分手分的难看。
舒斯年喝光那杯酒,酒进了口腔就觉得不对劲儿,瞟了眼旁边一脸促狭的新郎新娘和黄花。
被耍了。
能怎么办呢?
舒斯年皱着眉头啧了一下口腔,让人感觉这酒确实辣。
旁边几个知道真相的人在心里叫号,不愧是学表演的,这说来就来,没露馅。
新郎新娘们继续往下一桌走,舒斯年拉住黄花,把酒杯给她,“敬完酒,过来吃东西。”
黄花朝他眨了下眼睛,我明白。
水喝多了也容易肚子胀,黄花进了洗手间,解决完,出来洗手,就在外面遇到了早等着她的一个女人。
“好久不见,黄花。”鹿呦苹主动跟她打招呼。
黄花洗着手,答应一声,“嗯,是好久没见了。”
“我有点事儿要跟你说。”
☆、第三十六章
不知为何, 可能是心性都成熟变化了许多,再遇到老同学,即便是死对头,彼此看待彼此的眼光都柔和了许多。
“你和舒斯年那篇包养的报道是我写的。”
鹿呦苹的话刚说出口,黄花收回自己包容温和的眼神,瞬息变成一计冰刀。
“那个陆路原来是你啊。”黄花扶着洗手台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怎么着还对舒斯年念念不忘?
鹿呦苹忙摆摆手, 解释道:“诶, 我可不是针对你俩的意思。”
“我知道你俩复合了, 但是这不是要新闻点么,我先写这么一篇,之后再澄清你们是青梅竹马的校园恋人, 从校园到婚纱,很多粉丝吃这套的。到时候舒斯年那边也不会出现大规模的脱粉情况啊。”鹿呦苹连忙解释道,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你可别把我再当情敌了, 我有男朋友的。”
“这几年我进娱乐圈当媒记, 年哥帮了我不少忙,所以我才想帮帮他。我过两天就给你们俩写澄清报道。”
“澄清报道?”黄花想了想说,“倒是不必那么急着写。”
“诶?为什么?”鹿呦苹问, “我看年哥是打算公开了呀,他的团队已经打点好各路媒体了,说在新剧发布会上公开恋情。”
黄花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心里美的冒泡, 他是打算给自己一个惊喜?黄花嘴角不自觉露出微笑。
“反正先别写,这件事先谢谢你了。”黄花心里美滋滋,但是又不想在鹿呦苹面前展现的那么明显,毕竟年少时的大家公认喜欢的人现在是她的,她告诉自己不要嘚瑟的太厉害,你也不是个小姑娘了,怎么就控制不住得意的表情呢。
“哦,好吧。”鹿呦苹耸耸肩,和黄花一起走出去,感叹道,“没想到兜兜转转你们俩还是在一起了。”好在她也认识了不错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新娘那边已经不用去敬酒了,黄花坐到舒斯年旁边,跟过去的老同学们寒暄。
“花花,最近金融新闻上可都是你。”
“给我们介绍几只股呗,我们也赚赚外快。”
几个人见到黄花就开始聊起了股票。
黄花指了指舒斯年,“他的股票不是要复牌了么,他自己肯定知道的多啊,我就是个中间赚点小钱的,没人舒斯年厉害。”
舒斯年一直默不作声地给黄花夹菜,为了让她继续吃,顺口接过话茬,“欢迎购买我的个股。”
“那我们有没有折扣啊,你的股价那么贵,我们买一手也要想想。”之前大家看到他的股票狂跌,还以为他真的出事了,谁还敢再买呀。
“有部分原始股倒是价格低,但是只能送给父母、儿女、配偶。”舒斯年说着,撇了一眼正低头吃虾的女人。
黄花默默地吃饭,不打算接话茬,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吃到后面,大家一个劲地灌舒斯年的酒,过了十年,青葱岁月进入和奋斗年代,有一些男生已经有了啤酒肚,但他们看到舒斯年,这个年少时就站在他们头顶的男人,还是清风朗月,更多女人们心头的白月光,自然愤愤。
黄花看到景子安扶着杨果已经悄悄走了,杨果有孕在身,大家也就自然而然在心里把闹洞房这个习俗去掉了,吃完饭各回各家。
舒斯年喝得两颊微醺,表面上看还是神智清明,刚上了车,就瘫成一团烂泥。
张洋扶着他,被他推开,倒是抱着黄花不撒手。
黄花有点怀疑这位仁兄又在演了。
“我们现在去哪?”黄花被人像八爪鱼似的绑着,无奈地问张洋。
“先去年哥北京的家醒醒酒吧,晚上他还得飞上海。”张洋边开车说道。
“行吧,你们哪个航班,我也订那班好了。”黄花还没订飞机票。
“凌晨两点那班,人比较少。”张洋看着后视镜跟黄花说道。
“嗯。到前面的酒店停下,我回酒店,你把他送回去。”黄花订完票跟张洋说道。
“那晚上等年哥醒了,再来接您一起去机场。”张洋刚说完,那个还醉着的八爪鱼,抱着黄花,嘟嘟囔囔,“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
黄花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让你给我装。
但那人没醒,刚掐过的白皙的脸红了一片,黄花又有点自责下手狠了,伸手又去揉。
到了酒店门口,黄花要下车,可手臂怎么也抽不出来。
“不然您跟我们一起去年哥家吧,年哥是为了您才飞来这边了。而且还喝了这么多,肯定需要人照顾。”张洋当得一手好助攻。
“我行李还在上面呢。”黄花去扯舒斯年的手,“你给我松开。”
“我给您拿。”张洋立刻说道。
黄花叹口气,得,另一只手去包里拿房卡,递给张洋,“麻烦你了,顺便帮我退房。只有一个行李,东西都在里面。”
“您放心,收拾行李我在行。”张洋拿了房卡匆匆下车。
舒斯年闭着眼睛,想着回去这个月张洋的奖金加倍。
“你到底是醉着还是醒着呢?”黄花突然低下头离他很近,盯着他小扇子似的睫毛问。
舒斯年的睫毛抖了抖,就是不睁眼。
黄花莞尔一笑,对准他的嘴唇,亲了一下,迅速离开。
见他真的没醒,黄花连续亲了十几次,“行,你睡吧。”
最后好不容易把舒斯年扶进了自己的房间,张洋就借故跑回自己经常住的客房了。
黄花刚要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就被躺在床上的人一把扯过来,趴到他身上。
黄花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刚摇了摇头,表示这人不行啊,总装,还没在心里感叹完,就被压在身下。
“刚才在车上亲的很过瘾?占我便宜很爽?现在是不是也该轮到我了。”舒斯年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嗓音却带着莫名的诱惑。
“刚才不反抗,现在装什么硬货啊。”黄花扯住他的领带,还跟我玩冷战。你比得过我么,我能跟你玩十年,你呢,两三天不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
“你挺嚣张啊。”舒斯年嘴角带笑,手可一点都不绅士,直接扯她的裙子。
黄花抬起一只膝盖,抵住他,“可不么,什么都不大,就脾气大。”
“你今儿污话挺多啊。”舒斯年扯不下裙子,就去解决她的上衣。
黄花今天跟他杠上了,怎么都不让他如意。
两个人折腾着床都叫,舒斯年急得满头汗,解决不了她的,就先扒光了自己。
黄花衣服完好,早上盘的头发都乱了,妆蹭掉大半,眼影还在,一副媚色。
舒斯年气馁,只好求她,“好花花,我们晚上就要走,就下午这点空。”
“白日宣淫,不好不好。”黄花玩得开心,就像看他着急的样子。
“窗帘拉着呢,黑的。”舒斯年双手抵在她的两边,光着上身,低声恳求道,“求求你了。”
“不是要跟我冷战么?”黄花目光如炬,“我觉得今天就挺有空。”
“不敢了,不敢了。”舒斯年想着,她一冷就可以冷十年,脾气怪大的,他冷个几天她也不哄哄,身份不对等啊。
上学那会她就怎么追自己来着,各种不要脸地表白,追到手就没那么在乎了,他算是上了当了。
“觉得委屈?”黄花伸手去摸他的脸,婉婉一笑。
舒斯年倒是没说话,眼神里就差拧出水来了。
黄花在心口叹气,男人啊还是得哄呀,还有个天大的惊喜等着你呢。我现在折磨你一会,那是为了你之后欣喜如狂呀。大傻子。
还是被褪了衣物,舒斯年的一双手在她的敏感地带游走,微凉的手指触摸着她引起她的颤.栗。
他看着她的眼睛多情而深邃,像是要把她的魂都吸走。
他抱起黄花,与她对坐,两人得以看到彼此。
黄花目光所及,修长的颈项、宽窄适度的肩膀、性感的锁骨、纤细的腰身、既不单薄也不粗厚线条优美的肌肉,细腰下的窄胯、笔直的长腿,她年少的眼光是真不错。
舒斯年慢慢地抱过她的双腿,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两人的身体开始轻轻地颤抖。他光裸而结实的长腿无可避免地隔着她一层有些湿的布料触碰,隔着布料,他开始报刚才的仇,两人这点倒是共通,都无可避免地记仇。
黄花半睁的双眼迷离,嘴唇半咬因□□变得湿润红艳,舒斯年的动作使得她上身一直轻微地扭动,使得白皙的团子紧贴在舒斯年的胸前来回摩擦,又引发了一轮新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