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可不是一见钟情。”黄花坐正身体说道。
What?舒斯年瞪大眼睛,很惊奇,他可一直以为她对他是一见钟情的初恋。
“我对你是日久生情,每天有个大帅哥的传说在你耳边,你每天还能见到他,日子久了,就想跟众人去抢。”黄花语气淡淡地,但这就是当时她每天澎湃的缠绕心头的念头。这样的优秀男孩我一定要跟他谈恋爱。
“大佬逞凶极恶的样子让人好怕怕哦。”舒斯年拍着自己的胸脯,然后感叹道,“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听他们说等我杀青完,会安排旅游,你有想去的地方么?”舒斯年问她。
“北极?”黄花说,“看北极熊?”
“这个还是咱俩下了节目单独去吧,不然一堆人,你又得加大投资。”舒斯年捂着脸好笑地说道。
“行吧,那找个欧洲人少的小镇。”黄花提议道。
舒斯年点点头,“我们回学校也拍一期,还要跟其他嘉宾们一起拍个几期。”
“摄像机前是你的主场,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最要紧的是要我高兴。
“今天一直被拍是不是不大高兴了,和你想的是不是不一样?”舒斯年注意到她的情绪并不高。
“有点。”黄花本来是想和他光明正大地约会,现在感觉还不如偷偷摸摸地呢,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拍几次你就习惯了。”舒斯年的大拇指轻柔地捻她的手背,“更何况有我陪着你。”
可等下了车,刚还口口声声陪着她的人就不见了。跟上次一样,进了商场就没人了。
黄花这次没慌,到处走走,迎面过来一个陌生的男生递给她一枝黄色雏菊,朝她笑着说:“祝您和年哥长长久久。”
后面一个人一个人地走过来,递给她黄雏菊,重复着祝福语。
黄花顺着他们来的方向走过去,不一会就收了一大把雏菊。或许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脸上满是羞涩。
远远地黄花看到一个舞台,她认得他的背影,他换了身衣服,有点奇怪的衣服。
等到她走到近处,触碰了什么,音响突然响起来。
舒斯年跟着音乐回过身,他的伴舞们也都回过身。
黄花看他的的正面,捧腹大笑,手里的雏菊都攥不牢。
舒斯年穿着一身女仆装,跟着一群穿着女仆装的男人,扭得妖艳。
黄花看着他的短裙,你倒是把腿毛刮刮啊,她看到又是一阵笑。
“疯了疯了。”黄花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合不拢嘴,诶呦喂,这个神经病太闹腾了。
她听着这音乐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这好像是《无数个喜欢你的理由》的DJ版。她记得她高中时好像跟杨果讲过,她要在毕业会上给舒斯年唱这首歌并且跳舞表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可惜她离开的早,没有实现。所以他是知道了,才会选择实现她没有完成的梦想。
曾经的缺憾如今我都为你圆满。
舒斯年看她笑的开心,扭得倒是更带劲儿,最后摆了个妖娆的pose收尾,后面的伴舞拉起一个艳红的横幅:求主公收了奴家。
黄花一直觉得自己算是了解他,可看到他搞怪的一面,才发现另一个成年除去爱她的那部分的舒斯年,他的性格习惯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他们正式开始相处,她才有机会认识到全面的他。
舒斯年跳跳蹦蹦地过来,蹲下,说道,“求主公收了奴家”。
黄花这才注意到他头上绑了个蝴蝶结,伸手解下来,拿在手里,“收了”。
舒斯年换了装,带着她介绍给剧组的导演、演员、其他工作人员。
他已经换了称谓,跟人说道:“我女朋友,黄花。”小声在她耳边说,“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剧组单身的演员明里暗里都被喂了一嘴的狗粮,朝舒斯年挤眼睛,“请吃饭啊哥。”
最后真是请了剧组的相熟的人一起吃饭,黄花趁机跟刚才的年轻男演员套话道:“他在剧组里闲下来一般玩什么呢?”
舒斯年咳了咳嗽,即便他知道没什么,但还是要做戏,引起她的注意。
“就跟我们打篮球,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男演员自然知道该说什么,摄像机拍着呢。
“你跟他玩的这么好,那有没有听说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黄花问道。
“我记得年哥好像说过,我想想。”男演员接到舒斯年的视线,恍然大悟地说道,“年哥说他喜欢花一样的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 阮水青和白听烟录第一期节目的时候刚好在冷战。
阮水青嘴硬地说道:“你的照片P过头了,我都没认出来,才选错了。”
才选错了?!白听烟听了就开怼:“你以为我想来?”
“那你为什么来!你可知道是我。”阮水青看她语气也不善。
白听烟坐下,光线打在漂亮的脸蛋上,像小仙女,但话倒是无比现实:“我来是为了钱。”
战火一触即发,先扔石头,而后迅速燃起战火,在场的编剧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来了一场现场即兴演唱的battle。
谁说他俩关系暧昧来着,这不是仇家么?
事后的阮水青气到不行,跟经纪人抱怨:“她骂我是鸭,还说我不硬,只会软。”
经纪人刚要劝,叫他:“软软。”
“不要让我再听到这个字!”阮水青气到扭曲。
经纪人小声嘀咕道:“你不是也说人家两只竹竿短又短。”
——《制作人》小片段。
☆、第三十九章
第一次拍摄完成后, 每组嘉宾都要被安排去拍摄情侣宣传海报。
黄花得在股市收盘后才能去棚里,舒斯年则头一次以男友的身份等在会客厅,跟基金过去的同事们打招呼。
舒斯年拿着他们递过来的本子挨个给他们签名,当初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再回娱乐圈,签名也就没了价值,现在他又回来, 自然签名的价值又回来了。
而且据说总裁花了大价钱跟他一起上恋爱节目, 摆明要泡他, 舒斯年未来没准是他们总裁的另一半, 该打好关系的还是要提早下手。
朴小菱干完了活过来看他,问道:“学弟,你股票什么时候复牌啊?”
“快了, 不超过一个月。”舒斯年说道,“问这个做什么, 你们又买不了。”
“嗯。”朴小菱说道, “你这次复牌后股价肯定一往无前。”
“为什么?”舒斯年温润如玉地笑着, 最近心情晴朗, 对谁都是态度极好。
“没有对手了呀。”朴小菱说。
“什么对手?我怎么都听不懂学姐在说什么呢。”舒斯年问她。
朴小菱坐下喝咖啡提醒他,“华修文啊。”
“哦。是。”舒斯年听说了。
“Fiona也是花尽心思,为你复出保驾护航。”朴小菱有点羡慕呢, 她要是有这么一个大佬处处护着她,什么都不用她动手,他就能给她解决,她估计得以身相许。
“为了我?”舒斯年倒是没想过, 他是抱怨过华修文,但不过是跟她卖可怜而已。后来听说华修文的股票被做空,他以为她只是想转战做空明星股而已。
“对啊,你不会不知道吧。那老板的一片心血可是白费了。”朴小菱瞪大眼睛问。
“她总是花这种心思。”舒斯年垂下眼眸,眉眼都是笑意,甜蜜漾在嘴角。
“诶呦,就受不了你们这种刚谈恋爱的小年轻,总是暗戳戳的撒狗粮。”朴小菱刚要走,被舒斯年勾勾手指,止住步伐。
“学姐,告诉你个秘密。”舒斯年心情大好。
朴小菱靠过来,束起耳朵听。
舒斯年在她耳边说道:“我和她是高中同学,那个时候我们就早恋了。”
朴小菱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我的天啦撸,又坐下,“快给学姐讲讲你们的校园故事,哇,大料啊,我要去爆料。”
“不用你爆,我们过阵子自己公开。”舒斯年气定神闲地说道。
黄花站在门口,敲了两下玻璃门,看向两人。
“学姐,再见。”舒斯年礼貌地讲过,眼睛都盯着一个人笑着疾走两步,追过去,牵住她的手。
“今天蛮早。”舒斯年说道。
“一颗心急火燎的心都飘到了一个男人身上,不如早早下班。”黄花好久没撩过他,突然来了兴趣。
“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如此有幸。”舒斯年得了便宜,满意地卖乖。
“是一个值得我这么做的男人。”黄花的余光看过去,身旁的男人笑得很漂亮。
两人来到棚里的时候,阮水青和白听烟还在拍摄,白听烟穿着oversize的卫衣,一头的脏辫,烟熏妆,面目都让人辨认的十分费劲,阮水青却穿着正经的西装,皮鞋,梳着油光瓦亮的大背头,白听烟比着rock的手势,阮水青确实斯文地站着。
摄影师说两个站的近点儿,他们俩都不听,各自往旁边站,看彼此的眼神像是仇人。
摄影师被搞得火大,吼道:“不拍了!换下组。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情侣,就是假装的,拿了钱也得办事吧。”说完转头就走。
舒斯年站在旁边,给白听南发微信,发了张照片过去,然后写到:“不用担心了,你家妹子应该和阮水青互不来电,差点打上了,两人来录节目,应该就是为了钱。”
制片求着这俩祖宗,发现实在是劝不了,见到舒斯年和金主来了,立刻迎上去。
“黄总,您看不然您先拍,拍完也不耽误您和斯年的晚饭时间。”制片人过来细声细语地说道。
黄花看向那两人,分明是闹别扭了,朝制片点点头,跟舒斯年说:“那我们去换衣服。”让那俩小孩儿玩吧。
黄花从裙子换到裙子很快,就是妆发用的久,舒斯年坐在她旁边,有摄像机在拍,但他也没在怕的,旁若无人地说“这个化妆师姐姐手艺很好,等我们婚礼的时候也请她吧。”
房间里的人都露出同一个惊吓到的表情,那个被夸道化妆师向来和舒斯年要好,问道:“你们是已经打算要结婚了么?”
“不然呢,今天就是来拍结婚照的呀。”舒斯年开玩笑地继续说。
黄花否决道:“听他胡说。”
几人稍稍安心,然后又听到金主慢悠悠地补刀:“结婚照不能这么马虎的,得重拍。”
两人在镜子里看到对方透着玩心的眼神,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
“你们真的好般配呀。”几个工作人员看眼色的夸着。
舒斯年玩味地问道:“哪里般配?”
外貌,身家,说这些都太肤浅,还是那个被夸的姐姐说道:“气质呀,你们俩的气质特别契合,都是那种温温和和但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让人觉得亲和,又觉得不敢靠近。相似的人应该更能欣赏到对方的优点吧。”
舒斯年满意地笑了,“你看吧,我就说这个小姐姐很厉害的。”不仅化妆技术好,情商也高,所以找她化妆的人特别多。
黄花点点头,对那个小姐姐大气地说道:“之前多谢你照顾他,今后也要合作愉快。”
黄花穿的是婚纱,也是第一次穿,化好妆挽着穿着西装走出去的舒斯年还真有点紧张,感觉自己要结婚了似的。
舒斯年看到她的手指在抖,在她耳边安慰道:“没事,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有事儿我扛着,你只管好看。”
两人还没来得及消化紧张,出门就被阮水青和白听烟那对给震慑到。
阮水青西装外套松松垮垮地穿着,捂着嘴在Bbox,白听烟语速极快地freestyle。
“我上次说你软,你还真把自己个当个蛋。
缩在壳里抽烟,我一样能玩的你团团转。
游戏里听你吹,一秒钟杀你就是我貂蝉。
即便我俩恋爱,你也没权利把我伤害。
都是为了赚钱,谁也别提彼此是真爱。
刚才毒舌恶言,又给颗糖哄我当小孩。
海报爱拍不拍,姐们儿我今夜就去嗨。”
黄花之前在美国的街头晚上有时也会见到这样的场景,黑人和黑人互相battle,她总感觉他们讲话都是自动带着节奏,可能是天赋。
看这俩人彼此在互怼,也是挺好玩的。
黄花靠着舒斯年的胳膊,抬眼睛看到舒斯年也是觉得好笑。
白听烟见围的人越来越多,转身就要走,阮水青一把拉住她,拧着眉头,“解气了没有?你玩,我还给你打节奏,够了啊。”
“没够!”白听烟的眼睛圆滚滚的,像是博美小型犬的眼睛,又亮又大。
“好好好,没够没够。”阮水青哄着,“我的小姑奶奶,我请你吃冰,降火,行了吧。”
他的经纪人喊着,“散了吧散了吧。”
舒斯年拉着黄花往幕布的方向走去,“这俩有意思呢。”
黄花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小年轻已经手拉这手跑了,留经纪人一个人孤零零的望着俩人。
这俩倒是让摄影师省心不少,就是黄花的肢体有些僵硬,毕竟不是做演员出身。
拍了几张后,摄影师找了个机会停了下。
舒斯年看他神色不对,走过去小声问怎么回事。
“你带带你的那位,不然太死板,温情一点就好。”摄影师小声跟他交待。
补妆后,再此拍摄,舒斯年搂住黄花的腰,一双眼睛黏在她身上似的,迫使她看向他。
“怎么了?”黄花被他的眼神拽着。
“就是觉得你今天怎么这么美。”舒斯年靠近她,鼻尖对着鼻尖。
恋人的对眸,可以忘记此刻空间的全部,声音、人物、景象,让你只感觉的心扑通扑通如同鱼身越过一层薄薄的冰凌,鱼尾甩下来,溅起白色的水花,寒冬绽梅,春土破笋。
“好。”摄影师喊道,“换个动作。”
舒斯年带着她换了几组动作,柔和她的动作。
女孩子的温柔一双眼就可以体现,脉脉不得语,什么都不需要,就这样静静地深情地凝望着爱人,眼中自然流露出爱意。
导演跟制片站在一起在聊,“这位金主,这么年轻,和舒斯年是真在恋爱?”
“有钱人看上长得好看的人,不是挺正常的么。”制片说道。
“爱情真是玄而又玄的东西。”导演感叹道,“刚才那俩的火花是滋滋地往外冒,俩人都身在庐山。这俩呢有点细水长流,阅尽千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