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温暖一脸鄙视的看着他,然后又回头说:“我也不知道多重,总不会超过这个的!”
温暖表示不相信。
“你问这个干嘛?”冷冽伸手将温暖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转身去拿药油。
温暖冷哼了一声,说:“你也不想想你有多重,直接这么扑上来!”
其实温暖说这话真是冤枉了冷冽,冷冽没有将全部的体重压在她身上,落地的时候他用手撑住了地,只不过温暖转身太快,而且昨天就腰部受伤,所以……
冷冽拿来药油过来,直接掀开温暖的衣服,拧开瓶盖儿,倒了一些药油在手上,随后直接将手按在温暖的腰部。
温暖瞬间感觉到腰部一阵灼热,那种灼热几乎刺激得她整个人哼哼,就是这样火烧一样的疼才能压下腰部那疼,反正都不好受。
冷冽在温暖的腰上轻轻的揉搓,过了许久,感觉到温暖渐渐放松下来,他觉得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低头问温暖:“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温暖点点头,一抬手让冷冽停下来,自己试着动了动,感觉没有很痛,于是又点点头。
冷冽收了手,拧好瓶盖,又去洗手,洗完之后凑近鼻子闻了闻,总觉得那股味道很浓烈,他又挤出一大滴洗手液里里外外地洗了几次。
洗完之后又凑近闻了闻,感觉味道消散,只有洗手液的味道才作罢。
回来的时候看着温暖侧躺着,看上去不是很自在,他走过去上床将温暖圈进怀里,声音低沉地说:“真是怎么爱你都不够!”
温暖刚刚已经昏昏欲睡,感觉冷冽跑上床,脑袋依旧不清明,她感觉到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腰部,动作轻柔,只是并没有实际接触,正准备挥手打断冷冽,就听见他温柔的嗓音“真是怎么爱你都不够”!
“爱――”温暖敏感地捕捉到这个字,所有的瞌睡一瞬间消失殆尽,她猛然回头,看着身后的人,见他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也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翻身,抱着冷冽。
冷冽见温暖这样,低声问:“怎么了?”
他刚刚也是看见温暖合上眼睛,一副睡着的样子,才说出那句话来,现在知道温暖可能是因为听到那句话,所以有些异常,但此时,他只能装作不知道。
他看见温暖摇了摇头,将脑袋埋进自己的怀里。他伸手拍了拍温暖的后背,过了许久轻喊了一声“温暖”,感觉怀里的人动了一下,提醒:“你不能这么睡,刚刚腰受伤,这会最好平躺!”
怀里的人抱着他的腰没撒手,又过了一会,她慢慢地翻身躺好,双手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看上去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冷冽好笑地看着她,伸手勾了一下温暖的鼻子,伸手关掉旁边的开关,在黑暗里准确无误地摸到温暖的手,随后缓缓闭眼。
他睡着之后,温暖还没睡,脑海中一直都是那样一句话,她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的惊慌过后,对的是冷冽平淡无奇的表情,所以……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躺在正中间,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惊扰了身边人,过了许久,听见耳边一轻一重的呼吸声,她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温暖这样告诫自己。
过了许久,温暖慢慢平静下来,缓缓睡过去。
睡梦中一直出现父亲的脸,他一脸严肃地说:“你和你妈妈一样,我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孩子?不,不,你不是……”
温暖摇头想要否认,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另外一个年轻的女人喊她“暖暖”,她想问“你是谁”,话还没说出口,那个年轻女人就已经回答了,她喊着:“我的女儿,我可爱的女儿!”
她这才想起来,没错,这个年轻的女人是她的妈妈,曾经在父亲和母亲的结婚照上看过。
她急忙上前一步,想要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么痛恨自己的女儿。可是她还没过去,就见自己的母亲消失不见了。
“不――等等――”她伸出手想要抓住自己的母亲,可是晚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外婆,她笑容可掬地看着她们,笑容可掬地喊着:“囡囡,我的囡囡!”
“外婆――”温暖急忙喊了一声,她想要跑到外婆的身边跟她说自己好想她,可是还没跑近,就听见外婆说:“囡囡,不要怪他,他很爱你!”
“谁――谁?”温暖想问,她快跑到外婆的身边,可是在接近的瞬间,外婆就如一缕青烟消失不见,虚无的天空中传来那句“不要怪他,他很爱你!”
温暖猛然惊醒,她快速地喘息着,黑暗中忽然摸过来一只手轻轻拍抚温暖的后背。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冷冽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缺水的表现。他拍了温暖一会,起身打开台灯,屋内一时昏暗了起来。
“怎么了,我在呢,别怕!”
温暖不是害怕,只是很久没有做这样的噩梦了,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这些。只是现在相对于以前,没有梦到其他人的辱骂和议论。
她真的不明白,到底是谁,外婆的那个“他”指的到底是谁,外婆那时候在弥留之际,也一直重复这句话,她每次问这个人指的是谁,外婆总是故意叉开话题,在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外婆想要说出那个人,可是――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躺在床上,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慢慢适应屋内的昏暗灯光。
过了一会,温暖感觉眼睛没有那么干涩,撤离自己脸上的手。
她环视一周,没有看见冷冽,突然想起刚刚传来的一声轻响,冷冽应该是出去了。
她坐起来,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掀开身上的空调被,准备下床,听见身后的一声轻响,回头看见冷冽端着一杯水进来。
温暖默默地坐回去,一路盯着冷冽。
冷冽伸手把水递给温暖,见她接了,喝完了,又问:“够不够,不够我下去再倒一杯!”
温暖摇了摇头。
冷冽伸手把杯子接过来,上床后靠着,他伸手把温暖搂进怀里,柔声问:“怎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温暖想了想,最终还是摇摇头。
两个人才刚刚发生的关系,形势并不明朗,何况温暖也不是那种喜欢把自己完全剖开,展现在别人面前的人。
她现在不明白的事情,总有一天会弄清楚,这些年和舅舅舅妈的关系并不好,只是维持表面上的平和,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舅妈对外婆不好,而夹在中间的舅舅竟然对这情形视而不见。
有句话说的没错,媳妇对婆婆好不好,做儿子的态度很重要。
温暖并没有指望舅舅百依百顺,至少在老人需要的时候表现一下,就是在外婆弥留之际,舅妈依旧没有给外婆好脸色,整日整夜的骂骂咧咧。
谁人不会变老,谁人没有要死的一天?温暖几乎每一次都忍不住想要和舅妈吵一次,但是在最后,还是被外婆拦住了。
她毕竟不是那个家的人,她那时候处境已经十分艰难了,被外婆拦了几次之后,她就装作不见了。
后来,越演越烈,直到外婆去世,她很少回外婆家所有的事情才算结束,现在偶尔见一面,也能装作家庭和美的样子。
冷冽见温暖不想说,明显在走神,也没想过要逼着温暖回答,他总有一天要知道温暖的过往。
他轻轻地拍了拍温暖的肩膀,低头问:“腰还疼不疼?”
温暖试着自己动了动,感觉还好,不是很痛,于是摇摇头。
冷冽听了勾了勾唇,还是松开温暖,附身从抽屉里拿出药油,对着温暖示意,让她躺好。
温暖见状,没有说话,只是乖乖躺好,顺势撩起自己衣角,露出光裸的后背。
冷冽拧开瓶盖,倒了药油在手上,随后整个巴掌贴在温暖的腰身上,敷了一会,然后慢慢地揉着。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如果不是知情人,定然不知道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过了一会,温暖感觉腰部像火烧一般,过了许久感觉积聚在一起的血块慢慢地消散,整个腰说不出的畅快。
她动了动,抬头对着冷冽微微一笑。
冷冽又揉了一会,才将手收回来,他拧好瓶盖,顺手将药油放进抽屉里,他跳下床去卫生间洗手。
温暖见床上一松,她慢慢移动,爬到床边拿着手机一看,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五。
她默默地爬回去,乖乖躺好。
冷冽已经回来了,看着温暖的样子,如玉一般的后背裸露着,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十分迷蒙。
刚刚摸着温暖后背已经升腾起得欲望现在更加的强烈,身体里那种想要会天灭地的欲望几乎要破体而出。
他走过去,看着温暖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神情有些迷茫,傻乎乎地可爱,他往床上一坐,身子一歪,靠在床上。
勾起温暖的下巴,轻笑:“现在看上去比平时可爱多了!”他凑过去亲了亲温暖的嘴唇。
温暖一听,瞪了冷冽一眼,弄不明白这是夸她还是贬低她,挥手拍开冷冽的手,想了一会,还是说了声:“谢谢了!”
谢谢什么,无非是谢谢冷冽大半夜不睡觉给她倒水,也谢谢他今天帮她敷了两次药,更谢谢他的轻声细语。
冷冽勾唇一笑,又凑到温暖的身边低声说:“我们现在也算有了夫妻之实,你就口头感谢一下?”
温暖瞪他一眼,自然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这是疯了吗?昨天可是已经进行了好多次,今天光她记得的都已经有两三次了,要不是睡觉那会被他压着腰扭了,指不定又被冷冽拐上了床。
他是铁打的,这恢复能力简直太强大了,谁能像他这个样子,才过了这么一会会就生龙活虎的。
温暖哪里知道冷冽已经单身这么多年,就是自己的第一次存在交给了梦遗,剩下的每一次真枪实弹都是交给了她,就连自己的右手姑娘都没有得逞过一次。
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正常反应。他从不出入那些声乐场所,除了年少轻狂和陈恩泽他们偷偷观摩了几次岛国爱情动作片,其他真的十分洁身自好。
就是当年看过之后,当晚就梦遗了,那时候十几岁的年纪,对这懵懵懂懂的,也没人教授,还以为自己有病,后来想到岛国爱情动作片的结局,猛然想起那些丑男人的发泄物和自己的很像,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
从此之后,更加谨言慎行,独善其身,就怕一不小心惹上什么麻烦,现在碰到温暖,与温暖共赴巫山云雨,食髓知味后,当然理解了岛国爱情动作片上的一脸享受从何而来。
他的确如他自己所说,怎么爱温暖都不够。
【154】自己解决
温暖伸手扭了冷冽一下,随后默默地翻身平躺着,懒得理他。
冷冽又往温暖身边蹭了蹭,抓过温暖的手往自己的身上带,声音低沉地问:“感受到了吗?”
温暖的脸红的几乎可以滴出血来,这个臭不要脸的。
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见冷冽固执地不肯放开,想到身边还有小东西,压低声音说:“孩子在这,你自己去卫生间解决!”
冷冽扫了一眼小东西,见小东西睡得鼾是鼾,屁是屁,一副好眠的样子,又往温暖的身边凑了凑,轻声回答:“没事,我们轻点!”
据他观察,这孩子瞌睡大着呢,就是来个响雷都不一定能震的响他,只要悠着点,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