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暖妻之夫色难囚——北堇
时间:2017-12-05 15:55:49

 
    只怪她太自信,没把温暖当回事,以为她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没有这么多的心思,谁知道这次竟然败在了她平时的设计习惯里!
 
    不是每一次的样稿都会经过她的手,她难免疏忽,或许是长久以来的安逸造就了今天的局面,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应该重整旗鼓,好好想对策将温暖赶出去。
 
    没有为什么,只是不喜欢,仅此而已。
 
    曾阳回头看了身后的小姑娘一眼,心想这还算是个明白人,知道现在声张对她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她闭了闭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既然这件事情跟温暖没有什么关系,那我就先走了,你……”她指了指那个小姑娘,对着她说:“跟我来,我带你去见总裁!”
 
    这件事情自然是要有一个结果的,温暖不想去参与,懒得去参与,只是坐下来看着黑板。
 
    其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对了对眼色,突然想到这个事儿不关他们的事儿,于是也坐下来。
 
    刚刚在这场闹剧开始的时候,主管就已经提醒过了,因为她确实知道温暖的设计习惯。
 
    所有的设计稿样稿都要经过她的手,她自然知道温暖设计图上的每一个小细节,她之前也没有特意去找温暖问这个不明logo的含义,因为每一个设计者都有自己的习惯,她觉得这是温暖的隐私。
 
    但是实在没想到这个不明logo今天会帮温暖这么大的忙,如果不是这个不明logo或许还没有办法澄清温暖的名声。
 
    她看了大家一眼,心想今天闹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摆明了就是总监想陷害温暖,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总监不喜欢温暖,只是没想到不喜欢到了这种地步,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不喜欢了,简直是针对,甚至是视温暖如“眼中钉,肉中刺”,不得不拔除!
 
    现在温暖这边是没什么事儿了,但是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小女生,刚刚那个女生明显是被无端牵扯进来的。
 
    她注意了一下,平时那个女生不多言不多语,明显不是惹是生非的主儿,这次恐怕还是总监主动找的别人,现在看来那个女生也是可怜。
 
    她想了想自己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儿子,最后还是决定去看一看,于是对着大家吩咐:“你们把我刚刚讲的笔记该抄的摘抄,该记录的记录,我现在有事先出去看看,等会儿再回来。”
 
    这时候出去大家自然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于是没有说话,只是纷纷掏出笔和本子,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台上的投影仪,时不时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下两笔。
 
    而温暖从始至终就像一个局外人,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仿佛刚才的事情丝毫没有波及到她,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主管看了温暖一眼,张了张嘴,依旧没有走过来安慰温暖,或许温暖的态度表明了一切,她并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因为这件事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于是她放心的离开了培训室。
 
    主管一走,其他的人纷纷讨论起来。
 
    “你们说总监是为了什么呀,今天一看就是总监故意刁难。”同事甲说。
 
    “这已经不是故意刁难好吗?这简直是不想让温暖在这里留下去啊!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怨才有这么大的怨气非要把温暖逼走,而且温暖和她也没有什么纠葛啊!”同事乙张着嘴说着,一脸的夸张表情。
 
    同事丙笑了笑:“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温暖一看也不像是那种人惹是生非的人。
 
    好像第一天来的时候总监就不太喜欢温暖,我跟你们说,你们不要外传啊,我是听一个学姐说的,说总监不喜欢温暖,好像那时候就特别想把温暖弄出去。当时是丁总监和莫总监觉得温暖不错,才破例把她留下来的。因为这件事儿曾总监还和莫总监大吵了一架。”
 
    “这些你都知道,这可是我们没来之前的事儿吧。你学姐是什么人呀,我们认识吗?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了,等会儿要是传出去,那就尴尬了。”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大家还是深知这个道理。
 
    几个人讨论了一会儿,又纷纷把目光转移到温暖的身上来,但是当事人在这里也不好继续讨论什么,于是只好回到自己的位置。
 
    另一边,曾阳带着那个女生出了培训室,她站在一个死角的地方停下来,对着那个女生说:“今天的事你还没有做的太错,你放心吧,离开了这里,我会再给你找一个设计公司实习。”
 
    那个女生始终低着头,没有讲话,她捏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曾阳看她一眼没说话,然后径直往前面走,带她上了楼,两个人刚进去总裁的办公室没多久,主管就跟着上来了。
 
    曾阳看了主管一眼,把刚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她隐瞒了自己逼迫温暖的那一段,主管和那个女生都没有去戳破她的谎言。
 
    郁承磊听了,大概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不用想这肯定又是曾阳闹出来的幺蛾子。但是下属在这里,他也不能点名批评曾阳,还得顾及她的面子,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对着那个女生说:“情况我也大致明白了,既然这样子,那你就回家吧。”
 
    他的话说的很委婉,虽然不知道这个女生为什么陷害温暖,但是看着这个女生捏着手指,一脸的忐忑,心中有了判断。
 
    那个女生似乎有些惊慌,看着他的脸说:“总裁,可以不在我的档案里记下这个吗?”
 
    郁承磊沉吟,曾阳靠在一边没说话,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主管看了曾阳一看,心里不是很认可,她上前一步,说:“总裁,这件事,小王固然不对,但是……你就看在她还年轻的份上饶她一次吧,说起来她还是你们学校的学妹!”
 
    一个是设计系,一个是管理系,没有关系的两个系别,但是确实是一个学校的。
 
    郁承磊没说话,那个小姑娘也没有拿这件事说事,只是捏着自己的手指一脸紧张地看着郁承磊。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
 
    小姑娘似乎松了一口气,对着几人鞠躬,表示感谢,郁承磊看了曾阳一看,后者的眼睛闪躲了一下,随后看着桌上的盆栽。
 
    郁承磊看着主管,吩咐主管把小姑娘带下去,让曾阳留下,两个人出门的时候把门带上了。
 
    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长相精致打扮时髦的女人,沉声说:“你要搞清楚,公司不是你一个人开的,做事情要公私分明!你不喜欢温暖,我一直看的出来,但是你搞清楚,当时是你们三个协商之后把她留下来的,我没有插手!既然她已经留下来就是这个公司的一份子,你处处针对她,这就是一个总监的气度?”
 
    曾阳张了张嘴,想反驳。
 
    当时温暖留下确实是她们三个投票决定的,即使这样,留下温暖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她从小到大没有讨厌过什么人,就是见了温暖莫名的不喜欢。
 
    今天这件事确实是她太急切了,或许该思索更周密一些。
 
    “我哪里处处针对她了,我有背后给她穿小鞋吗?”她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声音有些愤愤不平。
 
    “这还不叫穿小鞋,平时的冷嘲热讽也就算了,温暖一向不在乎这些,就是今天你闹的这件事,她估计也没太当回事。但是现在也怕人人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你看看你拿什么树立威信?”郁承磊将手中的钢笔扔在桌上,砸出一声脆响。
 
    曾阳被吓了一跳,还是咬牙反驳:“这和威信有什么关系,即使知道,难道又有人敢说什么吗?”
 
    郁承磊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太安逸,以至于你忘记了,我才是老板?!我怜惜人才不代表我善恶不分,要是再有下一次,你直接引咎辞职吧!”这一次还是看在莫斌的面子,下一次……没有下一次了!
 
    曾阳却不这么认为,她看着郁承磊放佛有些不可置信,过了半天才说:“你真的要这么做,我们可是跟你一起创业的第一批人!”
 
    “我会记得你们的功劳,但是不能把你们的功劳当成你们永久的挡箭牌,你看看你已经有多久没有设计出成功的作品了,现在的所有成就和辉煌都是当初的,设计界会绵延不断地注入新鲜的血液,如果你一直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取代!”
 
    这话说的没错,不管是哪一个行业都需要创新,都需要拿作品来说事儿,而不是一直想着过去的功劳,想着过去的劳苦功高,把这作为永久的挡箭牌或者是自己安逸的理由。
 
    许多科学家和发明家正是因为沉浸在过去的辉煌里无法自拔,以至于后来再也无法超过之前所有的成就。
 
    这是同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没有自己的目标,一味的沉浸在过去,那么她一辈子的发展也就限定在这里,很显然曾阳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安逸里的堕落,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
 
    曾阳听了郁承磊的话,心里有些难受,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创作的灵感了,但是她始终无法面对这个事实,心里想着总有一天会好的。
 
    或许正是因为在这样的巨大压力之下,她才会出轨,才会寻求身体上的安慰,因为这些事儿跟莫斌是没有办法解释的,莫斌虽然也是一个设计者,但是莫斌还有创作的能力,所以他是没有办法感同身受的。
 
    这件事情已经压在他心里很久了,她不知道去找谁诉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想过出去旅行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去根治这种情况。
 
    但是她忘记了一件事情,一个人没有成长,确实应该放松,调整心态,但更应该去学习去充实自己去改变现状。
 
 【164】准备离开
 
    或许,当时看见温暖,看见温暖的设计天赋,她才会想把温暖赶出去,就是担心有一天温暖会取代自己的吧?!
 
    曾阳没说话,默默地坐着,过了许久,抬头看着郁承磊说:“我知道了!”
 
    郁承磊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是挥挥手示意她出去,曾阳僵了僵,站起身来准备出门,却在触到门锁的时候被喊住。
 
    “莫斌跟我说准备跟你结婚,你们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但是你知道他是一个很好地男人,你……不要伤害他!”
 
    曾阳一听这话眼眸突然紧缩,遍体生寒,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总裁知道她出轨的事情了。
 
    正常人都会让男人不要伤害女人,因为女人是弱势群体,一旦很郑重地跟女人说这种话,只有两种可能,他爱她如生命,给了她伤害的权利,一种是她已经在做伤害对方的事情。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郁承磊不想看到的。
 
    曾阳顿了顿,过了许久才说出一个“好”,随后她打开门出去了,她没有等电梯,而是走到楼梯间坐着。
 
    这里人烟罕见,灯光有些幽暗,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想了很多。
 
    她想起有一次和莫斌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当时准备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可是那时候她突然来例假,整张床单都弄脏了,莫斌被她吓得立马蔫了,随后在大冬天背着她出门。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元旦,车上有很多车,也有很多出租车,可是都已经坐了人,他们等了很久,一直等不到的士,在那样寒冷的天气,她痛得全身冒冷汗,那个时候,是莫斌咬着牙背着她去医院。
 
    那时候她很轻,大概一百来斤的样子,可是即使再轻,在裹得像个球一样的季节,走了这么久的路也难得坚持,最后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点滴,他坐在她的身边喘着粗气。
 
    她永远记得他大汗淋漓的样子,记得他一脸惨白地握着她的手说:“阳阳,我以后一定不让你碰冷水了,结婚之后,这些都交给我!”
 
    她还记得她那时候笑着问他:“家务都让你做了,我做什么?”
 
    那时候莫斌是怎么说的来着,对了,他说:“你什么都不用我做,你以后是我孩子的妈,为我生儿育女就已经很辛苦了……”
 
    后面,后面说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曾阳捂着脸,眼泪从自己手指的缝隙中流出来。
 
    她现在很后悔,因为莫斌现在一如从前,还是对她一样的好,可是,可是她现在,她现在已经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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