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暖妻之夫色难囚——北堇
时间:2017-12-05 15:55:49

 
    她没有料到冷冽会跟过来,手中的筷子脱离掌控,落在莹润的白色水晶石台面上,砸出一声脆响。
 
    电饭煲开着,丝丝白气一点点绕上来,还有点点粥香弥漫。清澈的水绵延不断地从水龙头里流出来,哗哗作响。
 
    一切安静祥和。
 
    只是那透过指尖传遍温暖全身的温热,一点点灼烫了她的心。所有的感官一瞬间回神,她急匆匆地弯腰从消毒柜中取出筷子,简单洗漱后,低头出了厨房。
 
    餐桌上的小菜还有浓郁的香味,她陡然想起,还没有拿碗盛粥。
 
    几步走到餐桌旁架起筷子,又慢慢走到厨房,透过透明的门看见冷冽傻傻地盯着自己的手看,所有的思绪纷乱,心脏陡然快得仿佛要跳出来。
 
    温暖靠着墙壁,轻叹一声。
 
    看都看过了,之前不也被抱过了么?只是不小心碰到,又有什么了不起?温暖,记住,这些是你一辈子得不到的,哪怕只有一丝丝温暖,也不可能。
 
    半晌,整理好情绪,她状似自然地进去盛粥,拿煎鸡蛋,随后经过冷冽的身边,面无表情地说:“老板,出来吃吧,我等会还有事!”
 
    冷冽心头泛起的异样,因这一句重归平静。
 
    目光扫过流离台上放着的煎鸡蛋,修长的手缓缓伸出,端起去餐厅。
 
    这餐厅有多久没用,他已不记得。
 
    当年母亲尚在时,常常下厨,一家人最温馨的时光便是早餐和晚餐的全家团聚。
 
    奶奶去世多年,爷爷还在郊区的别院修养,算是傅家的邻居。每逢过年过节,倒是自己过去的时间比较多。
 
    这里,倒只是一座房子,仅此而已。
 
    冷冽静静地坐着,关节处泛白,没有一丝血气。
 
    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不是?!
 
    只是许久没有的温馨与和谐,却因一个女子的到来,有了人气,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大概,以前的佣人,都是做完家务就离开的吧?!
 
    冷冽如此安慰自己。
 
    他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温暖只想早点离开,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早餐,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冷冽数粥粒。
 
    没错,面前的男子,吃一口,停顿片刻,送一筷子小菜,再停顿片刻,吃了一口煎鸡蛋,又要再次停顿片刻。
 
    照这个吃法,一顿早餐可以吃出一个世纪。
 
    只是……今天跟编辑说好十点交稿子啊,还有最后一部分没有完成呢!
 
    她掏出手机扫了一眼,时钟已经指向九点,再也顾不得冷冽是否吃完,丢下一句“老板我还有事,先走了”就急匆匆走到沙发旁拿起包包往外面跑。
 
 【039】他动心了
 
    所有的稿子都在电脑里……
 
    这边是别墅,不要说人,就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
 
    她狂奔了一路,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山风声,丝丝凉爽,一点点渗透皮肤。
 
    道路两侧是绵密的树林,熙熙攘攘的阳光跃进来倾洒在路旁,半是温暖,半是阴凉。
 
    呼吸越来越急促,一颗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温暖停下脚步,双手撑在膝盖上直喘粗气,随后缓缓直起身子朝山下面走。
 
    刚刚喘气的瞬间,她看了时间,已经九点半了,时间来不及。
 
    既然交不了,就不难为自己了。
 
    温暖轻叹一声,随后打开通话界面,调出编辑“北国”的名字,拨通电话。
 
    “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你想不想找个人来陪,你的快乐伤悲,只有我能体会,我愿陪你走一回……”
 
    歌声悠扬,从耳麦中传来,正如此时她的心境。
 
    她的快乐伤悲,有谁能够体会?!
 
    “滴——滴滴——”
 
    温暖听见鸣笛声,不爽了。
 
    “这么大条路,还开不过去吗?”她小声嘀咕着,不满地回头等着来车。
 
    等到车子在她身边停下,才陡然意识到这辆车很眼熟。
 
    貌似是冷冽的。
 
    车窗缓缓地移滑下来,隔绝的视线渐渐清晰。
 
    一双如同利剑一样浓密的眉毛直入鬓角,狭长的凤眸微微勾起,高挺的鼻梁,犹如上了蜜蜡一样的唇瓣,面部线条刚毅又棱角分明,完美得如同雕塑。
 
    身上穿的是酒红色的衬衣,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搭在他的身后,身子陷进绵软的座椅里,舒适自在。
 
    冷冽一侧目看见温暖还在发呆,修长得如同竹笋的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方向盘,轻问:“要我请你进来?”
 
    穿过树林的阳光落在温暖的身上,暖洋洋的,就像抱着一只爱撒娇的小狗,又舒适又惬意。
 
    还有一缕就像调皮的小孩,穿过前面的挡风玻璃洒在冷冽的指尖上,那白皙如玉的手指,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覆上了一层金色,晃悠悠的。
 
    温暖觉得自己有点头晕,还有点胸闷。
 
    最终还是咬着嘴唇,拉开门上车了。
 
    “喂,喂,小暖怎么不说话?”耳麦中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声音的穿透力实在强悍,隐隐要穿过手机直接钻入温暖的耳膜里。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系好安全带,看见车子平稳地驶出,才对着手机说:“我在呢,跟叫魂似的!”
 
    编辑知道她的名字,她也知道编辑的名字,但是习惯了代号相称呼,但也是笔名的特殊,所以编辑不得不叫她“小暖”。
 
    “不是说好了吗?你……”北国的声音有些急切。
 
    这也不怪他,主编一直在催他,他已经帮着温暖推脱了很多次,而且他已经跟主编说好今天十点交稿子,不然……所以,他很急,真的很急。
 
    “那个,你别激动!我现在肯定是交不了的……。”
 
    “你……”
 
    “别你了。”温暖靠在车窗上,侧目看了一眼专注开车没有情绪的冷冽,伸手捏了捏自己鼻梁,轻叹:“我有点事,还有一部分没有完成,一定在下午六点之前发给你,可以吗?”
 
    话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能说的。
 
    北国也轻叹一声,说:“小暖啊,不是我逼你啊,实在是主编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你不交,死的可是我!你忍心看高大帅气,风流倜傥的我没有工作吗?”
 
    “你就装好了,我知道了,会尽快的,你要是走了,谁来护着我啊?!不跟你说了,我有事,拜拜~”温暖一边捏着鼻梁缓解疲劳,一边笑嘻嘻地应着。
 
    “嗯了,么么哒~”
 
    车厢里安静下来,只有耳边的风声还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冷冽所有的思绪都在刚刚的那通电话里,听得见是个男声,但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
 
    而且,听温暖的回答,两人的关系很好。
 
    胸腔内划过了一抹异样,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
 
    侧目看过去,温暖靠在车窗上假寐,阳光撒过了她的半边脸,卷翘的睫毛仿佛是两柄张开的小扇子,在脸颊上落下一层剪影。
 
    肤如凝脂,眉如远山含黛,挺翘的琼鼻勾起弯弯的弧度,浮上一层细碎的汗珠,光亮剔透,晶莹得像是水晶石。
 
    那一方菱唇好似涂上了胭脂,色泽光亮,饱满莹润,看起来Q弹无比,仿佛是果冻一般。
 
    一缕碎发随风飞起,落在脸颊的一侧,黑白分明,黑发如墨,白肤如玉。
 
    胸腔中好似又什么在撞击一般,一时之间,前些年筑起的铜墙铁壁在一瞬间坍塌,好似有什么破壳而出,又好似有什么一缕缕,一丝丝,一层层从包裹紧实的心房内钻出来。
 
    活了26年,倒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有些奇妙又有些美好。
 
    他,好像有一点点动心了!
 
 【040】破窗而出(PK求收)
 
    “滴滴——”
 
    “啊~”温暖尖叫一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温暖醒来时,恍惚地睁开眼,发现四处一偏纯白,鼻尖有着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
 
    她抬起手臂,看见身上穿着病号服,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晰起来。她记得,在车上闭目养神,听见“滴滴”声,一睁眼看见冷冽扑过来,然后是一声撞击,接着陷进了无边的黑暗里。
 
    再睁眼,人在医院。
 
    那冷冽呢?
 
    他为什么要护着她?
 
    温暖试着动了动,手指灵活,除了背部有一点疼痛,似乎没有什么不适,她缓慢地坐起来,按住身后的按钮。
 
    没过多久,有个护士进来了。
 
    她看着对方浅笑盈盈,知道自己无碍,可以出院,随后轻声问:“跟我一起进来的那位先生呢?”
 
    “你是说冷冽冷先生吗?”那小护士的眸子闪过一丝暗光,刚刚那抹勾起的唇角再次落下,沉着声音说:“冷先生在隔壁病房,现在还没醒!”
 
    温暖闻声就要下床,她伸手拔掉手上的针头,鲜红的血液一下子漫出来,白皙的肌肤上蜿蜒了沟壑,红得妖艳又恐怖。
 
    “唉唉唉,你别动,我帮你弄一下!”小护士急了,赶紧将放在兜里的止血胶带拿出来,急匆匆地按住准备离开的温暖。
 
    住在VIP病房的,能是普通人吗?万一惹恼了她们,丢工作了怎么办?!
 
    这么想着,小护士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一些。
 
    隔壁病房。
 
    冷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脑袋上包了一层白色纱布,除此之外,安静得仿佛睡着了一般。
 
    傅瑾年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楚笑笑,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的人。
 
    前两天,傅老爷子一直打电话要小夫妻俩回家,今天刚好周六,笑笑没课,他也没事,就回家一趟。谁知一路顺遂,却在家门口出事了。
 
    相撞之处是个弯道,速度不快,倒也没有酿成大祸。
 
    只是他不明白,明明转动一下方向盘就能避过的祸事,冷冽这个缺心眼的干嘛非要扑倒在副驾上。
 
    等到打开冷冽的车一看,才知道冷冽的后脑勺有鲜血缓缓流出,在他身下,是个女子。
 
    一出事,就急匆匆开车送两人来医院,得知那个女子没事才坐在这边等消息。
 
    一番检查之后,说冷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外加有点轻微脑震荡,需要休养。没醒之前,要派人看着。
 
    于是,从出事到现在,傅瑾年和楚笑笑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
 
    期间笑笑哭了一次,急的。她自然知道那是傅瑾年的好朋友,婚礼上见过,平时聚会也见过,只是他平时沉默寡言,倒也摸不清脾气。
 
    这次人家因为她和傅瑾年受伤,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过意不去。何况,从出事到现在,都两个多小时了,还没醒,也不知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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