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的他[娱乐圈] ——孟西州
时间:2017-12-06 16:06:34

  
  池眠:⊙_⊙妈耶!
  
  【女神在哪里:只有我觉得这个背影有点像我家眠爷么?】
  【饭团:加一,女神说回国以后就人间蒸发了,看起来又有点像,这……】
  【沈诠期最受宠的老婆:眠爷又是何方神圣???】
  ……
  
  下方还有着几十条回复,和前方那些数据庞大的热评相比自然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但池眠还是颇为感动,她的小天使们眼光还是雪亮的。不过话说,她好像把他们遗忘很久了。
  
  手机猛地震动起来。谢小笙给她来电话了,池眠赶紧从椅子上起来,走前还撞撞沈诠期的胳膊肘:“看微博。”
  
  “你不是说是去工作吗?”谢笙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无可奈何。
  
  池眠讪笑:“是去工作啊。不过我的工作对象是沈诠期,我没告诉你嘛哈哈?”
  
  你怕是做梦的时候告诉我了。
  
  “还好你刚回来,眼下没什么人把你们两联系起来,不过认出来也没什么,反正你们只是工作上的往来……”
  
  “宝贝儿,去帮我申个认证微博吧。我有点想念我的三千后宫了~”谢笙还想继续给她分析下去,却被池眠无情打断,这事她有自己的考量,当务之急是安抚安抚她的小可爱们,表示下她还坚强地活着。
  
  不容易,你终于想起你也是个有后宫的女人了,谢笙默默地看着她将电话挂断。
  
  收了线,池眠回到餐桌前,沈诠期正对着手机笑得意味不明,她莫名觉得有点害怕。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事?”
  
  沈诠期放下手机,松了松身子,闲适得靠在椅背上:“冷处理。怎么,你介意?”
  
  呵呵,她不介意,一点也不。
  
  “你这算是证据确凿无言以对了么?”不等沈诠期开口,池眠继续说,“虽然我知道你暗恋我多年,但是这不行,以后我要是被扒出来了,你让我怎么找对象?”
  
  闻言,沈诠期手指扣了扣桌子,发生沉闷的声响,眉眼一挑,对她笑得从容,似花开葳蕤:“担心什么,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什么责,人只有自己掌握主动权才能掌握后半生的幸福好嘛!”池眠忿忿不平,她才不要他负责呢!<(`^)>
  
  沈诠期笑得更开心了:“我能不能让你‘幸’福,你难道不知道么?”
  
  着重‘xing’字是什么意思,麻麻,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我要下车!
  
  “……”她选择拒绝这个话题,“现在可以告诉我接下来你的安排了吧。”
  
  问徐恬,徐恬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他的打算;问沈诠期,他也总有各种办法绕过去避而不谈。
  
  池眠还是第一次接这般无厘头的工作,她的工作习惯是需要提前一周的构思才能最终敲定拍摄风格和场景,可传闻中忙到让粉丝心疼的沈诠期现在在她面前却是一副好不着急的悠闲样,果然假新闻不可信。
  
  若放在平常人身上,她必然会拒绝,被人牵着鼻子走从来就不是她的作风。但对于沈诠期,她本能地遵从他。
  
  眼下都到了拍摄地了,他也总该告诉她他的安排。
  
  “嗯。”沈诠期微敛笑意,眉目间透出几分认真的神色,“一个礼拜后,电影母带会送过来,你可以在看过之后决定你要怎么安排,在你决定好之前我不会过问,你有足够的时间,而到时候我需要再补拍几个电影镜头。”
  
  听上去是给了她很大的自由没错,可这明明都是下个礼拜的事,现在就把她带过来干嘛?
  
  “带你亲自体验电影里的感觉。”
  
  池眠:哦。:)
  
  ****
  
  “小苏姐,你还好吗?”林悠有些担心,她成为苏若词的助理四年来,从未见过苏若词如此心不在焉的模样。
  
  她已经把她明天的行程重复两边了,苏若词却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苏若词喜欢沈诠期,在圈内算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苏若词高度不及沈诠期,却从来无人敢说什么,只道苏若词背景强硬,但感情的事却不是权势可以勉强。
  
  而沈影帝跟别人传出绯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苏若词这样失魂落魄,还是第一次。
  
  虽有很多人猜测今天机场的人是苏若词,但给她送了一天饭的林悠再清楚不过——苏若词今天在家休息了一天,门都未出,又何谈跟沈诠期一同出游。
  
  “啊?好。”苏若词勉强笑笑,脸色却仍旧有些苍白,“明天的安排我知道了,今天也辛苦你了,你回去吧。”
  
  “嗯呐。”林悠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安慰她,“小苏姐,你别想太多了。”
  
  苏若词轻轻摇头以示自己没事,露出的一节雪白的脖颈像白天鹅一样优雅纤细,她在林悠出门前叫住她:“小悠,之前在片场你帮我跟他一起拍的照还有没有没发过的?”
  
  “还有的,要我现在传给你吗?”
  
  “没事,回去了记得给我就行。”苏若词眼睛一亮,执拗的光清晰可见, “还有,把补拍《风雪》镜头之前的工作都推了吧,这几天我想好好休息。”
  
  “小苏姐……”
  
  苏若词不等她说完,就挥手打断她:“回去吧,路上小心。”
  
  
   
心软
  酒店订的房间是隔间,池眠吃完饭后就毫不留恋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卸妆,洗漱,敷面膜。
  
  一套下来,零星可见的那丁点儿睡意都被驱逐。
  
  近两日的事重新回味,池眠越发难以入睡。
  
  沈诠期,她的一切喜怒哀乐的源头。
  
  遇见他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人生会这么被动,他是她生命中的最不可预测的变数。
  
  徐恬曾不止一次对她说过,他们这群人中,她最艳羡她。
  
  池眠也觉得自己幸运。出身好,衣食无忧,被至亲奉为掌上明珠;基因好,朱颜停驻;最幸运要数她拥有些这个圈子里最稀少难得的东西——自由。
  
  池家根系繁杂,到她父母这一辈时,父母醉心学术,二叔位高权重,小叔叱咤商场。而她是小辈里唯一的女孩儿,自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他们对于她没有过高的要求,只求她一生平安喜乐。她也没什么大志气,做事虽向来随心所欲,却也不出格。
  
  直到沈诠期这个变数的出现。
  
  十二岁,池眠遇见十五岁的沈诠期,一开始的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不该是一级的人怎么会成了同桌。她本以为可能是因为他老吧,才会在女生先比男生发育的时期和她一起鹤立鸡群相依为命。
  
  六年,她的猖狂、她的肆意、她的乖张,一一由他开启。
  
  直到失控。
  
  而现在,沈诠期依旧是她的变数。
  
  “啪。”清脆的巴掌声。池眠揉揉脸一巴掌拍醒自己,沉湎过去伤春悲秋什么的一点也不适合她。
  
  现实点吧,既然下定决心回来了,扫除一切障碍拿下沈诠期才是正道。
  
  梦境窥探情绪,池眠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
  
  如果要她说十八岁的沈诠期和二十八岁的沈诠期有什么区别,那么池眠一定会说——他由一个狂放不羁的中二少年变成了一个污/力滔天的老男人。
  
  十八岁的沈诠期,带着她无法无天,却又游走在众人的底线的边缘。
  
  她会在沈诠期手痒想打游戏时毫不犹豫地放下作业,翘了晚自习陪他在网吧打到深夜,然后休息不到几小时又翻回教室一起打着手电补作业。
  
  他会在池眠无聊想唱歌时漫不经心把她拉去ktv,听她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鬼哭狼嚎几小时,一边嫌弃她五音不全,一边乐此不疲地和她合唱。
  
  沈诠期看似难以桀骜不驯实则为人良善,他只喜欢纯净水讨厌汽水,喜欢不温不热的春天,喜欢清爽干净的味道,喜欢无风无云的天,喜欢清淡的食物不喜辣,喜欢眼睛明亮的人。
  
  池眠都知道。
  
  池眠看似人缘极好却固执地只亲近那特定几个人,她只喜欢甜豆浆讨厌咸豆浆,喜欢零度无雪的冬天,喜欢朝阳升起的时刻,喜欢阳光盛大的日子不喜欢雨,喜欢辛辣刺激的味道,还有,喜欢他。
  
  沈诠期也都知道。
  
  池眠心疼沈诠期不太幸运的那几年以及家中恶劣的处境——作为独子却不得沈父欣赏,还要压过旁支的诘难,她就总是不动声色地拜托池家暗中替他斡旋,直到他独当一面无人能及。
  
  沈诠期担心池眠活得太粗心天真,终要吃亏,他就替她挡去肮脏,带她看遍繁华。
  
  了解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认清一个人也是一个复杂的过程,而他们,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过程的终点。
  
  什么是最好的时候?于池眠而言,那时候就是。
  
  ****
  
  算得上是一个愉快的美梦了,池眠醒过来的时候想。然而美梦也无法改变她做梦必出汗的现实。
  
  摸到手机一看,七点。池眠挣扎了一下,还是选择从床上爬起来。
  
  一身黏腻,她随手从行李箱掏出一件棉T便进了浴室。
  
  快速冲了个澡,也不知道沈诠期起没起。耳边是吹风机呜呜的呼声,池眠心不在焉地吹着。
  
  蓄了六七年的发,已经又厚又长。池眠手都酸了,才吹了个半干。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池眠想也没想就放下手中的吹风机出去开门。
  
  沈诠期抬眼时看到的就是一个秀色可餐的池眠。
  
  长发微湿,脸色红润,肌肤吹弹可破,清凉的眼里还氤氲着丝水汽。宽大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绵T长度堪堪及大腿根,勉强遮住才未泄露春光。
  
  沈诠期眸光略深,不等池眠开口就伸出未提东西的手搂上池眠的腰,在她脸上胡乱咬了一口。
  
  没错,是咬。
  
  清晰的痛感传导至神经,池眠条件反射地推开他,横他一眼:“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
  
  沈诠期却答非所问:“你就穿成这样随随便便给人开门?”
  
  池眠忿忿不平地擦去他印在她脸上的口水,他上辈子是属狗的吗?!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随时兽性大发?”
  
  沈诠期伸手揉她的头,还没碰到就被一掌拍掉:“听话,以后注意点,不安全。”
  
  为什么她有种和他重逢后沈诠期一直把她当女儿养的错觉?
  
  池眠哼哼两声:“除了你现在谁会来找我。”
  
  见沈诠期还想继续念叨,池眠立马改口:“我知道了!”
  
  她不想突然多出一个属狗的爸比。:)
  
  沈诠期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自觉进了池眠的房间:“去把头发吹干,来吃早饭。”
  
  池眠眼睛一亮,伸长脖子看向他手里中的保温桶,视线却被沈诠期阻挡:“你带的什么?”
  
  他肯定给她带好吃的了。
  
  “去不去?”他眯眼看她。
  
  “……去去去!”
  
  等到池眠终于收拾好自己的头发时,沈诠期已经十分自然地坐在她的床上,腿上放着手机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等等,那手机怎么看着那么像她的?
  
  池眠大步上前,伸手就要将手机夺过,却被他反手一收。
  
  她不耐地啧了声,表情已经冷了下来:“还我。”
  
  沈诠期见她反应如此之大,眼神微暗,他本就有试探她的意思:“下次记得把密码给换了,别这么多年来来去去还是那几个数。”
  
  池眠气结,他动她手机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地嫌弃她?
  
  “你也差不多,这么多年来来去去还是那么无耻。”
  
  沈诠期恍若未闻,径直站起身走到桌子旁,打开了保温桶,瞬间浓郁的香气便蔓延开。
  
  池眠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要面对来自敌方的美食诱惑,简直气得牙痒痒。
  
  “吃吗?”他手中握着一副筷子,维持着递向她的姿势,嘴角挂着无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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