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薇薇被这么大动静惊醒,发现自己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再一看,屋里还有一群人。她忙用被子把自己抱住,才发现来人是太后和任贵妃,地上还趴着文舒玄,以及下身的酸痛,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羞愧万分,直接晕倒。
“去帮三皇子妃把衣服穿好。”任雨娇找回理智,命人为文薇薇穿衣服。
“你也穿好,穿好后把他绑起来。”说完留下两人看着文家姐弟俩,她到前厅看望太后和解语。
“飞燕,速速去请皇上来,就说皇太后在三皇子这里昏倒了。”任雨娇知道此事关乎皇家的名誉不可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今日之事谁要是走漏了半点风声,以欺君之罪论处!都听清了吗?”任雨娇严厉地交代道,众人则颤巍巍地回答“是”。他们也不想知道这些,可是就是不小心撞到了,知道越多越危险的道理,谁都清楚。
“飞虹,你请御医来去东厢房。”任雨娇看了眼昏迷的任安眉,和半晕半醒的解语,他们需要大夫过来诊疗,而又不能让大夫看到西厢房的情况。只能就近去东厢房了。
“你,去把东厢房收拾了,好让太后娘娘和公主能休息。”任雨娇心说还好人手带够了。
一切准备妥当,就剩皇上过来定夺了。任雨娇坐在椅子上整理刚才发生的事,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解语会狠到让文家姐弟乱,伦,别人最多也就躺在一起装个样子,可看他们那样,似乎真的发生了什么。到时宫女一查验文薇薇的下身,就真的证据确凿了。很可惜,这么厉害的角色不能成为翟鸣鹤的妃子,否则,将来陆袭远走了,他还有个人能出谋划策。想到陆袭远,任雨娇一阵心痛,她深吸一口气,可并没有缓解多少。这都是报应!
“母后!”金宇帝还没到门口就开始喊到。听到他来了,任雨娇忙出门迎接,并把无关人员挡在门外,只让金宇帝一人进来。
“爱妃这是何意?”金宇帝不解道。
任雨娇附于它耳边大致说了下情况,结果金宇帝暴怒。
“混账东西!”金宇帝进门后,让闲杂人等门外等候吩咐。
被人叫醒的文薇薇知道她跟文舒玄已经是证据确凿的通,奸,加乱,伦。机械地跪在金宇帝年前,除了哭,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文舒玄还算冷静,他行过跪拜礼后,便跟皇上诉苦:“皇上,微臣和三皇子妃是被人陷害的!请皇上明查。”
“陷害?何人会陷害你们?皇太后,皇贵妃,还是锦华公主?”金宇帝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臣……臣还没有想明白!可臣若是清醒,绝对不会跟三皇子妃做出苟且之事的,她是臣的亲姐姐啊!”文舒玄知道他们都被下了药,才会情不自禁。可怎么被下得药,他毫无头绪。
“你的意思是,你被人下了药?”金宇帝冷笑道。
“来人,请御医来,验一验这二人可有被下药。”金宇帝吩咐道,方才帮文薇薇穿衣服的宫女便领命去东厢房请御医,因为最快。
大约等了半刻钟,御医来了,皇太后和解语了来了。
“母后……”见皇太后被扶着进来,金宇帝忙过去搀扶,让她在椅子上坐好。任雨娇忙让了座位给他,立于任安眉身侧。
“父皇……”解语想给金宇帝行礼,被他一个抬手阻止。
“徐御医,太后娘娘和公主情况如何?”
“回陛下,太后娘娘因为受了刺激一时气血冲头导致昏迷,微臣已经为娘娘针灸,休息好就没事了。公主殿下中了迷药,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等药效过去便可清醒。”御医徐峰如实禀告。
“迷药?”金宇帝闻言瞪着文舒玄,“不是说你们二人被人下药,怎么变成公主中了迷药了?”
“皇上,今日是在前厅宴请的公主,是否派人去前厅查验一下酒水食物?”任雨娇提醒道。
“好,就按爱妃说的办。”金宇帝点头,“母后,您回去休息还是一同去前厅?”
“哀家倒要看看,谁敢对君儿下药!”任安眉心疼地看了眼迷糊地解语,愤然道。
“好,摆驾前厅。”说完,众人都跟着随金宇帝去现场。
“回陛下,公主的酒里确实被下药了。而三皇子妃和文大人的酒里没有。”徐峰一一查验了酒水,确定了自己的诊断。
“验一验那二人可有中了什么药。”金宇帝命令道。
“回陛下,此二人并未中迷药,却……服用了春药。”徐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
“无耻!无耻至极!”金宇帝听完简直要气炸了。“来人哪,把文舒玄压入大牢,文薇薇软禁西厢房,这二人皆不许人探视,除非有朕的圣旨。”
“是!”四名侍卫领命将二人带走。
“皇儿,这件事要妥善处置,毕竟太损皇家体面了。”任安眉提醒道。
“是,儿臣先召见文彦涵和踏江,他们还不知此事。”金宇帝头疼得很,不知道这一对翁婿知道这件事会有何反应,该怎么处置那姐弟俩更让他头疼。
“皇上,臣妾先将母后和公主送回绵寿宫可好?”任雨娇知道金宇帝需要静静地思考,便主动请离。
“有劳爱妃了。”金宇帝吐了一口气,无力地应允道。
“事情总会解决的,皇上切勿太过忧思,伤了龙体……臣妾告退。”任雨娇宽慰了一句,随后带着一干人等送任安眉和解语离开。徐峰没有得到可以走的命令,就安安静静地站着,看金宇帝焦躁地走来走去。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本来在定远侯府大力推销文舒玄的翁婿二人忽然接到皇帝召见他们的口谕,也只能一脸疑惑内心忐忑地进宫去,心说该不会文舒玄失手被发现了?而金宇帝这里则早早叫人去把文薇薇姐弟两押送到御书房,以免有人给他们出谋划策。估算一下文彦涵翁婿快到了,就派人去请皇太后,任贵妃和锦华公主也过来,毕竟当时都在现场。待文彦涵和翟鸣礼到了御书房,看到地上跪着的二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明明是天衣无缝地计划,怎么会失败?一一拜见完上座的皇室成员,文彦涵和翟鸣礼就站在那儿等金宇帝发话。 “赐坐!”金宇帝怕一会儿年迈的文彦涵受不了刺激昏过去,先让他坐下。 “谢陛下。”任贵妃封锁消息及时,金宇帝召见他们也迅速,宫里确实有人要去向文彦涵送信,但扑了空,再去定远侯府时,他们二人已经快到皇宫了,因此,被如此礼遇,文彦涵更不安。 “父皇,这是……怎么回事?”翟鸣礼见皇太后满脸怒容,金宇帝微敛眉头,任贵妃一脸嫌弃,许妍君面无表情。这四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他在努力压制恐慌。 “爱妃,你来说。”金宇帝懒得开口,让任雨娇代劳。 “是,皇上。”任雨娇得令,“今日三皇子妃邀请锦华公主,可不知为何文舒玄大人也在,公主喝了一杯酒就昏迷不醒,御医验过酒水,公主的酒里被下了迷药。公主侍女要去请御医,被三皇子妃禁止,随后她只能在前厅照顾昏迷的公主,待公主清醒离开,路过御花园巧遇太后和本宫,太后得知有人对公主下药,便带着本宫前去三皇子妃那儿问个究竟,不想在西厢房撞到文家姐弟在那儿做着苟且之事。经由御医和宫女验证,二人米已成粥,而且还服了春,药。令人不解的事,为何要对公主下了迷药,而二人又是从何时开始如此来往的。” “这不可能!薇薇和子廉怎会……”文彦涵坚决不信。 “你……”满头绿的翟鸣礼震惊得只能吐出一个字。 “哀家与任贵妃亲眼所见,难不成还冤枉了他们不成?”任安眉怒道。 “皇上,此事定有隐情,还望皇上明查!”文彦涵好容易找回理智,向金宇帝恳请道。 “朕也想不明白,这文家两姐弟是怎么回事,为何要对公主下药,又为何会苟且到一起。”英明如金宇帝也很疑惑。 “父皇,能否让儿臣说几句。”解语觉得自己应该给大家一点提示。 “好,你说。” “回父皇,儿臣受邀赴宴,本以为是与三皇嫂聊聊女儿家的话题,没曾想却发现文大人也在,皇嫂的意思是引荐文大人给儿臣认识,以及提到儿臣到了婚配的年纪,儿臣说终身大事要请皇祖母和父皇定夺,随后文大人来敬酒,儿臣喝了一杯就头昏,再然后就不省人事。醒来后的事,就如贵妃娘娘所言。西厢房儿臣也去了,当时的情况,儿臣不便多言,总之,难以入目也难以启齿。”解语所言不虚,因此文家两姐弟也无法反驳。 “公主所言可是实情?”文彦涵问着两姐弟。 “回,父亲,公主所言不虚,只是……那……酒里的药,孩儿不知是谁下的。”药是文薇薇下的,文舒玄岂会不知? “禀皇上,这是从三皇子妃袖袋里搜出的纸团,还有文大人身上带的鼻烟壶。”皇太后身边的宫女飞燕非常是时候地呈上两个证物。 “徐御医,验!”金宇帝下令道。过了一会儿,徐峰复命:“回皇上,纸包里残留的药粉,与公主所中迷香吻合,而文大人的鼻烟壶里,装的是催情之物,与他和三皇子妃所服用的也匹配。” “你们二人还不从实招来?”金宇帝暴怒。 “逆子!”文彦涵的冷静尽失,因为他深知自己的儿子喜好女色,那个鼻烟壶里装了什么也是清楚的。没想到他居然打起自己姐姐的主意! “父亲,孩儿是被陷害的,这天下的女子那么多,孩儿怎么会想动自己的亲姐姐?”文舒玄怕自己最后的希望都没了,赶忙向文彦涵解释。 “是臣妾,因为臣妾想让公主与弟弟生米煮成熟饭,所以对公主下药。弟弟知道后不愿意伤害公主,臣妾就对弟弟下了催情的药,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臣妾和弟弟都中了催情之药,而公主却没有。”一直没开口的文薇薇想把所有错揽到自己身上,这样至少文舒玄还能轻判些。 “三皇嫂,你……你怎么能因为想让我嫁入文家,借以拉拢定远侯,而用这么恶毒的办法?”解语知道金宇帝最讨厌别人拉帮结派,故意往这方面引,而她说得都是实话。 “一定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搞的鬼!否则怎么会你没半点事,而我和子廉却被下了药?!”文薇薇忽然明白了,解语敬酒时扑在她身上,就是为了下药,还有她倒在文舒玄怀里也有机会动手。她一直是帮翟鸣鹤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皇太后和任贵妃会一起出现在西厢房。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 “大胆!居然口出狂言污蔑公主?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怎可把责任随意推给别人?”任安眉觉得文薇薇是狗急跳墙胡说八道。 “三皇嫂,你说妹妹对你们下药,可有证据和证人?岳龙盛传文大人好女色,当时我已昏迷,任人摆布,他岂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我若与他有夫妻之实,只能做文家的媳妇。这笔买卖怎么算对文家都不吃亏。或许,是文大人觉得我一人不够满足他的,想一品亲姐的滋味也说不定。只是他没想到我醒得那么快。你还要为这个禽兽弟弟脱罪吗?”解语有理由生气,因为她是受害者。 “你血口喷人!”文舒玄闻言恶狠狠地瞪着解语。 “父皇,儿臣恳请搜身,已证清白。”她身上的证据早就在鼻烟壶里了。 “谁敢搜君儿的身?”任安眉袒护道,“这人证物证俱在,文薇薇已承认自己想加害公主,而她与文舒玄苟且之事也是事实,还有什么要审的?” “陛下,老臣教子无方,如今铸成大错,请陛下赐罪!”文彦涵只想保住地位和文舒玄,文薇薇如此办事不利,且又是女儿,他无暇顾及了。
“爱卿请起,朕自有定夺。”金宇帝思索了一会儿,判决道:“文氏陷害公主未遂,但其心之歹毒,行径之恶劣,骇人听闻,令人发指,今贬为庶民,搭配英州,永世不得回京。文舒玄知情不报,实为帮凶,逐出翰林院,禁止参加科举十年,期间朝廷不得录用。文彦涵教子无方,罚俸三年。”
“谢陛下隆恩!”文家人和翟鸣礼下跪谢恩。虽然这已经是轻判中的轻判了,但翟鸣礼的夺嫡之路却因此大受打击。失了君心,是致命的打击。这件事跟翟鸣礼了肯定脱不了关系,金宇帝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对这个儿子已经失望至极。
“都退下吧!”金宇帝疲惫地揉着睛明穴,让那些看着心烦的人先离开。
“皇儿,君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可要好好补偿她。哀家就先回去了,你也保重龙体。”任安眉交代了一句,便带着任雨娇离开。御书房里就剩父女俩在。
“君儿,这里没有别人,你跟朕说实话,文氏姐弟的事,是不是你做的?”金宇帝揉着太阳穴问道。
“回父皇,儿臣在昏倒前绊了一跤,连带着把三……文薇薇也一同带摔倒了,只是她扑倒在文舒玄身上,儿臣摔在地上。或许,是那时二人中了药。”解语这番话是准备搜身之后说的,没想到任安眉护犊,她还没机会说,金宇帝就下了判决。
“自作孽,不可活。委屈你了。”这个理由金宇帝接受,他拍了拍解语的手背,安慰道。
“这件事,事关皇家体面,朕只能为么定夺,你想要什么,朕可以允你,当做补偿。”金宇帝承诺道。
“父皇,儿臣只求,自己的终身大事能自己做主。将来有心仪之人,来请您赐婚,你能答应。其他并无所求。”解语闻言,忙跪下。
“陆袭远?”任安眉有跟他提过解语心怡之人。
“到时会请父皇赐婚的,父皇您就先不猜了嘛!”解语起身走到金宇帝身边,乖巧地帮他按着太阳穴,娇嗔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难得君儿会害羞,朕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或许是解语的按摩手法好,也可能她身上的香味有令人愉悦的作用,金宇帝心情好了很多。
“儿臣怕得东西可多了,怕自己的家人生老病死,所以啊,父皇要爱惜龙体,不可太过操劳,皇兄们都很优秀,可以为父皇分担国事,父皇辛苦了这么多年,该给自己放放假了。”解语知道金宇帝活不了不久了,这个义父还是很疼她的,她希望他能有时间享享福。
“君儿,你的六个兄弟里,你觉得谁最适合帮朕分忧?”金宇帝这是变相问她谁适合立太子。
“回父皇,儿臣不懂国事,不敢妄言。六个兄弟各有千秋,都对父皇孝顺,真的不好选呢!”解语打着马虎眼,金宇帝知道她是五皇子党,这时候多说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