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抬手又要去打苏锦溪。
在场的几位大人不便出手去拦,纷纷朝苏叶南使眼色。
一旁的面露慌恐的小厮,直盯着他不知该如何作为。
碍于这一切,本想息事宁人的他也不好再“旁观”了下去了,猛的站起身,指着苏叶茗大喝一声。
“住手,三弟,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叶茗被震滞了动作,扭过头又朝苏叶南怒目骂起来。
“做什么?帮你清理门户!苏家门容不下这种不要脸的贱东西!”
苏叶南被驳了脸面,瞬间变了脸色。
“苏家门容不容的下,自有有父亲同我这个宗子做主。如何也轮不到你来说话!还不快带六丫头回去!”
眉目肃然,宛然摆出一副家长做派。语气严厉而生冷,丝毫不再顾及苏叶茗的面子。
无奈苏叶茗压根不吃他这一套,冷哼一声,故意提高了嗓音讥讽回去。
“哼,那不过是你认为的。你当真以为你能做的了我们的主?”
不过是生的早些罢了,最终这家归了谁继承,可是未可知的。
此言一出,房内的人全都噤若寒蝉。尤其是相邀来的那几位大人,纷纷扎低了头。
苏叶南真是恨极了这个弟弟,碍于外人在场,多做争执只能凭被看了热闹,只得强压着怒气,放缓了声音。
“你不服我这个做宗子的大哥,日后大可以找到父亲那里。不过今日的事,到此为止!”
可惜苏叶茗是个不识趣的,心里只有自己爱女受委屈的事,那还顾及的到别人。
眼睛瞪的圆大,当即将脖子往前一挺。
“我若是就不听呢?”
苏叶南被气的哆嗦,伸出一根指头直指向苏叶茗。
“你!”
一口气没上来,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朝旁边的小几倒去。
幸亏被身旁的一位大人扶住,再抬头,眼底迸射出愤怒的光。
不远的三夫人见事情闹大,心里大喊不妙。放开怀里的苏云烟,伸手去拉扯苏叶茗,暗示他不要再闹了。
苏叶茗非但没收敛,反而不耐烦的甩开三夫人。向前一步,一副再准备同苏叶南争论的架势。
戳在角落的苏锦溪此时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被婵衣‘艰难的’扶到苏叶南跟前。
“父亲,女儿有一事相告。”
一双眼泫然欲滴,咬着唇角像是忍着天大的委屈。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你又想说什么!”
苏叶南一看又是这个女儿,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论起来,全是她惹的麻烦。
现在这是做什么?是嫌麻烦惹的还不够吗!
听到苏叶南饱含斥责的话,苏锦溪亮晶晶的眼泪在眼眶打了几个转,最终落了下来。
之后,一滴、两滴......没多久就将地面打湿了一小片。
“小姐。”
婵衣被吓了一跳,心里恨极了在场的人。看似人模人样的,却没一个是好东西。
急忙拽出帕子,轻轻的沾向苏锦溪的眼底。
苏锦溪摇摇头,推开了她的手,吸溜了下鼻子,仍旧看向苏叶南。
“女儿只是想说,六妹的事,可能是我看错了。可是,虚怀也同我一起看错了吗?!”
她流泪固然是做给人看,心底的寒凉却源自苏叶南。
除了为自己,他至始而终没为她争辩一句。
无论前世今朝,他永远只是她名义上的一个人。
在血浓亲缘上,她始终是孤独的。
话声一落,原本站在苏叶南身旁扶着他的一位大人,立刻朝苏锦溪走近了几步。
“四小姐说的虚怀,可是指丞相大公子身边的管事虚怀?”
丞相大公子冯途烨,十岁书檄文而问世,十二便出访各国游学。
年方不过十五六时,政治才华便已惊人。此时刚刚双十过五,已是各国争抢的对象。
可惜他不喜理会事事,不仅谢绝了各方之意,连家宅庶务都是交给虚怀处理。
有这么个出众的主子,虚怀自然也落了个尽人熟知。
苏锦溪自是知道这些的,否则她也不会故意提到虚怀。
朝那位大人微欠了欠身子,开口答道。
“正是。”
未等那大人再说什么,苏云烟立刻窜过来吼叫起来。
“苏锦溪,你又想胡诌什么!看我不撕裂你的嘴!”
上架感言
第一次在起点文,不知不觉已走过漫漫一百多天啦。一直以来既要码字,又要全职上班,很少有机会和大家交流。
正好借着上架感言的机会和大家“唠唠”
《其华在侧》是我很早以前就有了构思的一篇文,只是一直拿不准自己驾驭“历史”的水平,(因为他需要小到一件餐具,一道佳肴都要仔细翻阅、查考)拖了一年多才“憋”不住了。
第一次写历史剧,仍是有很多的不足,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本文是一篇置于五代十国的“正史剧”,主线是男女主等的爱情,但其中有意掺插了亲情,兄弟情,家国恨之类的情绪。在以后的内容中会更有体现。
前期涉及历史事件、人物较少,必要的埋线较多,但文中涉及的主要人物已大部分“露脸”了哦。
文之初,我就清楚写作的这条路不好走,尤其是一个从“零”开始的新人。所以提前做了会“孤寂”会“失落”的准备。
但亲爱滴读者、编辑真的让我好感动,一次次的加油鼓舞,每日的坚持投票,对我肯定的打赏,一次次给予我的推荐……
正是因为有你们,才能使我坚持为内容严谨半夜爬起来查阅茶经、修文;坚持着高烧将几天后的文修改好预存,再去医院;坚持一手输液一手手机码字、修文……
支撑着我一路“走”了下来。
在此,请接受我最真诚的谢谢。
虽然我们可能不曾在“现实”中相识,但因书而结缘的这份情意,将永远铭记我心,充满了感恩。
上架,是新的征程,我将继续我的追求,我的坚守,将心中的故事继续娓娓为大家道来。
希望朋友们继续支持哦。
第一百二十章 转机
苏云烟说着,就要扬手。因畏惧婵衣的眼神,缩回去,拽向身旁的苏叶茗。
“父亲,快帮我打她!”
苏锦溪未及苏叶茗行动,立即神色从容的反驳回去。
“我没有胡诌,当时还是他帮我指引的你的方向,六妹的事是不是真的,一问冯大公子便知!”
听闻,苏叶茗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开口怒言。
“冯大公子?又干他何事!”
别以为搬出大人物个就能唬住我,一会儿定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在听到虚怀时,苏叶南的心思就已经千回百转了。如今听到冯途烨,再也按捏不住了。
“锦溪,你同冯大公子见过?”
相较之前那句的厉声,这次明显温柔了好几分。
苏锦溪胆怯的看了苏叶南一眼,急忙点点头。
“不仅见了,还说了几句。当时我急着找六妹,刚巧碰上了他。他便好心的差手下的虚怀帮我。”
整段话语气极其真诚,说的自己都觉的像真的了。
说完,故意停了片刻。又怯怯的打量了下苏云烟,不失的为她补了一刀。
“不过,照六妹说的,我们都看错了。”
说到最后,整个人都抽搐起来,再配上哽咽的颤音。令人不信她受了委屈都难。
听闻,苏叶南顿时有了底气。勃然间朝苏云烟吼了起来。
“云烟,这到底怎么回事!”
没想到竟是真事!想想刚刚他们父女俩不依不饶的闹腾劲,不由更觉的七窍生烟。
苏云烟被苏锦溪的话完全震在了原地,左右转动着眼睛,心乱不已。
“这,大伯,我,我确实去过诗会,也曾提前走了。”
猛然意识到说出的话对自己不利,朝着苏叶南扑了过去。
“大伯,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和什么男子在一起啊!”
说着,就去抓苏叶南袖子,又觉得不妥,只得抱着自己的头,嚎嚎痛哭起来。
望见苏云烟的惨状,苏锦溪的脸上露出不忍的表情,貌似犹豫的张合了几下嘴唇,直等她哭的有一会儿了,才开了口。
“父亲,我看冯大公子是个正派的人,应该不会将看到的散播出去的。”
说到这,又瞅了瞅已经谈不上什么形象苏云烟,沉默了片刻,才说。
“六妹年少单纯,定是上了那伙儿人的当。这件事,不如就此了了。”
苏叶南紧皱眉头,一挥手直接将苏锦溪的话否掉。
“你懂什么!”斜眼看向尚没反过神的苏叶茗和三夫人,连连冷笑。
“三弟,三弟妹,不如我们去父亲那里说清楚!”
想起苏叶茗之前的嚣张,不由恨意徒增。
三夫人早一步反映过来,赶忙上前赔笑。
“大哥何必把事情弄大,就像锦溪说的,我们自己了了就得了。”
扭头,又朝几位沉默不语的大人施了个礼。
“想必在场的各位大人也会守口如瓶的。”
几个人急忙一一拱手,点头。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说罢,低下头。除了两个与苏叶南貌合神离的微微撇嘴,其他的皆是神色尴尬。
苏叶南本也没想闹大,见为自己驳回了面子,便顺势不再坚持。
“哼,若不是家风丢尽,我才懒得管呢!再说,三弟又不服我。”
苏叶茗原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玩意,如今失了理,还要有求人家,立刻变了腔调。
不等三夫人使眼色,就已主动站在苏叶南前面卖乖了。
“大哥说的哪里话,大哥的话我向来是言听计从。刚才多喝了几杯,实在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