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繁华——云霓
时间:2017-12-07 16:22:52

  不但如此,皇帝还有离开皇宫去往行宫。
  行宫不像宫中那样禁卫森严,那里动手更加的容易。
  一切都安排妥当。
  等了这么久,终于到了他上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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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是一场大戏,所以要稳下心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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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为谁而战
  徐松元看了一会儿书就放下,心里如同有一群蚂蚁在爬,说不出的难受。
  “老爷这是怎么了?”杭氏端了一杯茶送过去。
  徐松元抿了一口茶道:“琅华也离京了。”
  杭氏点点头,谁能想到了转眼之间儿女都离开了京城。
  徐松元忍不住抱怨:“那臭小子还没有信送回来。”
  “大约是路不通,”杭氏道,“就连裴家也没有收到消息。”
  这样等下去可什么时候是个头。
  “老爷是怕广南有什么变故,还是收到什么消息了。”杭氏很害怕徐松元有什么事瞒着她,她的一颗心不禁提起来。
  徐松元眼睛一沉,“我只是觉得他们这一趟不容易,朝廷虽然派了援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广南。”
  说到底还是担心,顾世衡跟着琅华一起走,他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羡慕。
  徐松元想了想:“顾世衡带走了不少的人,顾家那边估计人手也不多,现在情势不好,你常去顾家看一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衬的,就尽心尽力的去办,我在朝廷里也打听着消息。”
  杭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虽然她知道一定会惹老夫人不高兴,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许多,顾家的事就是他们的事,一定要办好才行。
  “琅华也不容易,嫁给裴杞堂,”徐松元叹气,“其实嫁个文官比武将要好得多,免得牵肠挂肚,等到恺之回来,还是要督促他好好读书,将来……”
  杭氏埋怨地看着徐松元:“好像老爷这辈子的官途有多顺利似的。”
  徐松元脸上一红。
  杭氏道:“都是一样的孩子,顾家怎么教琅华的,我们也该学学,恺之……就随他的心思吧,只是盼着他能平安回来。”
  这就是做娘的心思。
  ……
  徐恺之此时此刻已经快要将肚子里所有的东西吐了出来,上船之前生龙活虎,上船之后昏昏沉沉,简直生不如死。
  交趾的大船上,一个个火球撞过来,弄得他们人仰马翻。
  不过还好,他们扬起帆,掌着舵拼命地在大海里躲着,每一次出去都能活着回来。
  “早知道就把你小子留在广南了。”顾炳之一脸嫌弃。
  徐恺之这个智囊如今成了一颗烂白菜,扔了觉得可惜,只能每次将他提起来放进水里涮一涮,将就着还能用。
  徐恺之恹恹地在木桶里泡着,顾家兄弟嚼着用粟米做的干粮,两个人晒的黝黑,两排白牙看起来格外的明显,一副饿死鬼托生的样子,大口大口往下吞着吃食。
  徐恺之忍不住想要笑起来,可是很快他却皱起眉头:“姐姐好久没信来了,也不知道京城现在怎么样了,姐夫也没有消息,周焱兵强马壮……”
  顾家兄弟也跟着忧虑起来。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来。
  徐恺之一下子从木桶里爬出来,顾家兄弟也将干粮揣进了怀里。
  “走走走,走了。”
  冯师叔在外面指挥着:“最后一个上船的就留下在岸边等着接应。”
  所有人都一股脑地向前挤去,生怕成为最后一名。
  福建水师提督尚济还没有卸掉身上的甲胄,站在岸边看着这些争先恐后上船的人。
  其中还有三个年纪看起来还不到十五岁的孩子。
  再回头看看他身后的将士,站得整整齐齐,却还没有这些人的精神。让这些人去迎战,大齐的水师却站在岸边观火。
  “我们将军跟你说好了,我们的船七天之内不被交趾击沉,你给我们五十条战船,包括船上的将士,”冯师叔说着微微提高了音调,“不过尚大人是想要我们赢呢,还是想要我们输。”
  尚大人而不是尚将军。
  因为在这些人心里,他就是个一心仕途的“大人”,不配为一个武将。
  尚济一双眼睛已经被海风吹得通红,他该因为这话生气,可是他气不起来。
  他不在乎这些话,更不在乎打赌的五十条战船,他在乎的是这些人怎么敢一次次地出海迎战。
  “为什么?”尚济问过去。
  “因为你们只是守在这里不准交趾人上岸,”冯师叔道,“我们却敢迎战。”
  尚济握住了手中的剑,自从上次战败之后,朝廷就有法度,不准他们擅自迎战,只让他们严防死守。因为朝廷将多年前福建水师战败的原因归咎于他们轻敌。
  交趾水军是厉害,他们的蛙人死士也让人胆战心惊,他们敢这样肆意妄为,是因为他们知道,大齐的水军没有皇帝的命令,只能守不能攻,这些年福建水师训练的就是防守的战术,也就是这样裴思通才会致仕,他接管水师之后,按照朝廷的要求练军,心中总有一股的郁气难以发放。
  他知道朝廷不是不肯进攻,而是要等到何时时机进攻。
  皇帝不相信他这个福建水师提督,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将所有的军权全都握在手心里,千里迢迢从京城指挥他们布兵。
  皇帝怕给了他们权柄,他们会投靠太后,怕背离朝廷,做出谋反的事来。
  可是该反的还是会反。
  周焱反了,杀掉了那些不听统领的朝廷命官,占了整个广南西路,尚家人为所欲为,而他们这些忠于朝廷的人,却只能立在这里,什么都不敢做。
  “走了。”
  大船起锚,一路向交趾的船驰去。
  尚济眼睁睁地看着那船径直向交趾人撞去,岸边的将士目光都紧紧地盯着那几艘船。
  交趾的火球再次呼啸而来,大海上一片热闹,翻滚的浪花冲击着船身,仿佛要将那喧天的呼喊声埋没,但是却遮掩不住甲板上奋战的人影。
  多么的痛快淋漓。
  就算死也死的值得。
  本就应该这样。
  尚济喊着:“二十只先锋船起锚。”
  副将惊讶地看着尚济:“大人……朝廷的文书还没有到,皇上的兵符……还没有……”
  “起锚。”尚济又喊一声,额头上青筋爆出,一手扯过兵卒手中的号角,对着嘴吹起来。
  徐恺之指着从岸边驰过来的船只:“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冯师叔擦掉脸上的海水“嘿嘿”笑起来。
  “为什么呢?”顾詹霖忍不住问过去,“您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我们为什么敢战,他们不敢。”
  “因为我们知道为谁而战,”冯师叔脸上浮起笑容,“只要打败他们,这里终究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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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七章 羞辱
  二十几艘船追上来。
  甲板上的弓弩手,手脚麻利地搭弓射箭,交趾兵纷纷倒下。
  一阵慌乱之后,交趾的蛙人开始行动,大齐水军紧张地看着钻入水中的蛙人发呆,就连尚济也皱起眉头。
  “别看了,看这些有什么用,既然防不住就不防他们,快点打,打完赶紧跑。”
  冯师叔的声音传来,尚济抬起头。
  冯师叔嬉笑着道:“你们总不能不如那三个小子吧。”
  对面的大船上,顾家两兄弟和徐恺之在船上穿梭。
  尚济不禁觉得窝心,这明明就是在嘲笑他。
  “他们一定要凿沉你的船,你也没法子不是,”冯师叔从怀里拿出几张纸丢给了尚济,“不是你们的船不结实,是交趾人早就有备而来。”
  尚济将纸展开,船只构造图映入眼帘,他诧异地睁大眼睛:“这是……这是……”
  “尚将军觉得周家的爵位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交趾那么信任他们,自然是拿了东西交换。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您已经被人摸透了路数,只有被打的份儿。您想打胜仗还是在这里委委屈屈地挨打?想要打胜仗就要听我们裴将军的。”
  哪个武将不想打胜仗。
  尤其是他现在的窘境,还没有跟交趾正式开战就已经损兵折将,他无颜面对手下的将士。
  而且若这些图纸都落入交趾人手中,他们只会打败仗。
  他太需要一次胜利了。
  唯有胜利才能鼓舞人心。
  尚济目光一盛:“只要能让我打胜仗……”
  “好……”冯师叔话音刚落,才发现整条船都在震动,士兵大喊:“蛙人,蛙人又来了。”
  “哎呦,”冯师叔道,“这船不会又要沉了吧,快跑……”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已经握着绳子向对面的船上荡去。
  溜的比猴子还快。
  尚济望着冯师叔的人影不禁苦笑,真是匪夷所思,他竟然会相信这样一个人的话,尚济将手里的纸张紧紧地攥成了团。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他只要赢,先赢了这一仗,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暂时抛诸脑后。
  ……
  周焱看着舆图,他很有把握,在朝廷援军到之前拿下福建。
  交趾王已经答应他,会派出百艘船攻破福建水师。只要福建被攻破,他们就有了更大的地方可以施展。
  而且他知道,援军根本就不能到达广南西路,因为他们走到半路就会收到噩耗。
  宁王那时候已经起兵了。
  风餐露宿,一身疲惫的禁军,要立即回援京城,他们赶到京城,等待他们的却是守株待兔的军队。
  这就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
  周家这些年付出了那么多,早就应该得到应有的地位,朝廷不给他们,他们就另投明主。
  不管是交趾还是宁王都愿意招揽他,并且许给他爵位,他何乐而不为,为什么非要给朝廷卖命。
  “国公爷,”副将上前禀告,“福建开战了,尚济带着百艘船迎战,双方损失不少,交趾的船一时半刻不能上岸。”
  周焱皱起眉头:“朝廷不是不准福建水师迎战吗?尚济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听朝廷的号令,哪里来的胆子。”
  副将也不知其中内情:“交趾那边让人来问国公爷给的消息到底是否准确,福建水师打前锋的几艘快船是怎么回事,还问公爵爷给的那些大齐水师战船构造图,为什么没有那几艘船的。”
  周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副将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周焱一掌落在矮桌上:“我还要给他们多少,福建水师的战船构造图,我甚至连福建水师配备的武器,练的阵法都已经告诉了他们,这还不够?大齐有那么多船,我怎么可能全部都画出来给他们。”
  交趾人真是贪得无厌,难道他们准备不费一兵一卒就打个胜仗。
  周焱道:“不用跟他们解释,他们爱信不信。”交趾王握着他的手与他把盏同游,指着舆图将广南封给他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如今不过受了挫,就变得如此多疑。
  副将抬起头来:“交趾的使臣还问,您和裴家是不是有书信往来。”
  周焱皱起眉头:“什么书信?”
  副将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奉了上去:“是……是裴家的信函。”
  封口有裴家的漆封,虽然漆封已经被开启过,但是还可以看到“裴杞堂”三个字。
  裴杞堂,他什么时候写的信。
  周焱将信函展开。
  亲家老爷的称呼立即映入眼帘。
  周焱眼睛一跳。
  几句称呼之后,就是正文。
  只见上面写着:“亲家老爷欲将亲家老太爷身下行五小姐许配给晚辈,怎奈晚辈家有娇妻,又因五小姐应为长辈,晚辈本只该敬仰不敢造次,却不想亲家老爷引来交趾人逼迫晚辈就范,晚辈已受到教训,愿意迎五小姐为贵妾,只盼亲家老爷让晚辈小胜一仗也好向朝廷交代。”
  周焱看得头脑发胀:“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要将五小姐许配给他,而且是贵妾……他这分明是信口雌黄,用的是离间之计,我怎么可能让他小胜,若是他在此,我会立即除掉他,永绝后患。”
  周焱声音阴沉,副将急忙躬身道:“末将就去跟交趾人说清楚,这是裴家用的计谋,让他们千万莫要相信,再说公爵爷身下根本就没有什么五小姐。”
  周焱只觉得这话有些不对,他低下头立即又将整封信函看了一遍。
  亲家老太爷身下五小姐。
  老太爷那就是父亲,父亲身下行五的小姐没有。行五……行五的人只有他,他有个外号叫周小五。
  五小姐。
  周焱站起身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踹飞了出去,裴杞堂这是在侮辱他,侮辱他上赶着给人做妾室。
  他一定要杀了裴杞堂。
  “公爵爷,”传令兵跌跌撞撞地进来,“不好了富良江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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