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小虚荣——萱草妖花
时间:2017-12-08 15:33:40

  这毕竟是她和AK共同参加的第一场比赛,意义重大。
  比赛刚好在司茵考试后一周,她有充裕的时间和AK练习。
  姜邵告白事件,给司茵造成很大影响。
  校方领导看见绘声绘色的八卦帖,让司茵班主任彻查。对校方来说,如果帖子里的内容属实,就属于影响学校声誉的恶劣事件。
  为了这件事,时穆亲自到学校与校领导沟通,并解释了与司茵的关系。
  虽说时穆已经将整件事解释清楚,但司茵仍然逃不了被全校通报批评,校方给她扣上了一个“诱导社会青年进校扰乱校园秩序”的帽子。
  ——
  期末考,托时穆的福,司茵一科也没挂。
  迎来寒假。司茵非但不闲,反而更忙。为了能在比赛里拿到好成绩,司茵和AK训练的强度增加。
  深夜。时穆下班,去关窗,看见楼下训练场依然亮着灯。
  小姑娘和AK反复练习,由于没有靶手,她一人充当两个角色,来回跑。
  上一刻还牵着绳,下一刻便跑向离AK几米的地方捡靶,然后让AK飞扑过来咬住。为了配合AK练习飞扑咬靶,她用尽全力奔跑,反复数次。
  第六次,由于体力不支,速度过快,整个人重心向前跌,身体所有冲力都集中在了膝盖上,最后重重着地。
  司茵仿佛听见骨头“咔嚓”响,疼得冷汗直流。
  她双手撑着地面,掌腹也被磨破,伤口里有细碎石子陷入,加上冬天冷,她所感受到的,是一种刺骨的生疼。
  司茵跪在地上,好半晌都没缓过神。
  AK凑过去,拿舌头去舔她的脸,急得在原地打圈。
  司茵终于缓过来,呵出一口白气,笑着对AK说:“我没事儿,别担心,”她想尝试起身,可一双膝盖却似撕裂般疼痛。
  这么冷的夜晚,她居然出了冷汗。
  训练场有人过来,AK护主,冲着来人的地方叫,等人走进灯光区域,它看清是谁,又摇着尾巴凑过去。
  时穆弯下腰摸摸AK脑袋,见司茵还保持跪地的姿势,蹲下身问她:“感觉怎么样?”
  虽然很疼,但司茵眼神倒是平静,语气也很淡定,“不太妙。”
  时穆从办公室过来得走八分钟,而这八分钟她都没能站起来,可想她此刻痛苦。
  由于司茵膝盖受伤,压根没办法站立,时穆只能将她抱起来。
  司茵身体腾空,由于姿势变化,膝盖剧痛感强烈。
  时穆先抱她回办公室,将她放在自己办公桌上,转身去取医疗箱。
  她穿的是迷彩裤,料子很薄。两只膝盖破了皮,伤口和裤子黏在一起,时穆直接将她裤子剪破,让伤口露出来。
  司茵坐在办公桌上,吊着双腿。时穆打开医疗箱,蹲下身,用碘伏替她消毒。
  碘伏棉球一触碰伤口,司茵就疼得“嘶”一声。时穆几乎下意识地,用嘴去替她吹。
  凉飕飕地,伤口那阵火辣的疼痛,消下去不少。
  司茵垂眼打量男人,长吁一口气,叫他:“穆叔叔……”
  “嗯?”
  伤口已经消好毒,时穆剪下一块纱布。
  司茵说:“我还疼,你再帮我吹一吹,好吗?”
  时穆皱眉,反问她:“很疼吗?”
  她的忍痛能力时穆早有见识,没道理这点外伤让她叫疼。
  难道……不止外伤?
  时穆手指摁着她膝盖下方,凑过去,小心翼翼又给她吹了吹。
  “好点了吗?”
  司茵俯下身,假装去看伤口,实则想凑他更近。
  男人鼻梁骨挺拔,睫毛浓密,从上往下看,这副五官依旧勾人。
  如果不是双膝不断传来痛感让她保持清醒,她这会儿已经出神。
  司茵摇头:“再吹吹,可能会更好……”
  时穆意识到司茵这伤可能有点严重,替她包扎好,直起身,从衣架取下大衣穿上,“我送你去医院。”
  “等等——”司茵眨眨眼,“这点小伤,不用去医院吧?”
  “疼成这样还是小伤?”时穆将她打横抱起来,因为没有空手拿车钥匙,便对AK下指令:“AK,去拿车钥匙。”
  AK听懂指令,跳上时穆的办公桌,叼住钥匙跟在两人身后。
  时穆抱着司茵跨进电梯。
  司茵开口说:“其实也不疼……没必要去医院。”
  时穆反应过来:“你在骗我?”
  司茵明显感觉到男人气息一沉。她摸摸鼻子,理直气壮:“怎么能叫骗你呢?本来你给吹吹,伤口就没那么疼了嘛。”
  时穆:“不怕我松手?”
  司茵厚脸皮地圈住他的脖子,嬉皮笑脸,“你现在松手,我可能真的会疼死。你舍得吗?”
  “…………”时穆抱着她回宿舍。
  路上遇见的医生护士,看见时院长抱着小司茵,可羡慕,也都想在时院长跟前摔一摔膝盖。
  时穆将她抱去床上,又仔细替她检查伤口,说:“今晚早点睡,明天我带你去拍片。膝盖伤成这样,这周五的比赛就别去了。好好训练,等年后参加护卫犬竞技赛。”
  司茵坐在床上,直视他,问:“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适合撩拨男人。
  时穆没有应声,担心小姑娘又问出什么刁难性问题。他只说:“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接你去医院。”
  他准备走,一根手指却被女孩那只小白手捏住。
  小姑娘抬眼,巴巴望他:“不想我问就算了,可是,你忍心让我一个伤者独自留在宿舍吗?我连站立都困难,晚上想上卫生间,怎么办?你就这么当监护人,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司豪吗?”
  小姑娘的意思,是让他在这里……留宿?
  他看着眼皮下的这只小麻烦。怎么越看越觉着,像……小坏蛋?
  他的手指被女孩握在手心,绵软的触感,导致他肾上腺激素飙升。
  心跳加速,呼吸也明显变得急促。
  司茵那双眼睛,倔强时很倔强,可软弱时,也真是能软到人骨子里。
  时穆感觉自己陷入了沼泽,如何也爬不出来。
  ——
  夜深,时穆在沙发上熟睡,感觉到有人舔他的脸。
  他迷迷糊糊睁眼,撞上小司茵那双清澈的眼睛。
  她俯身下来,柔软的舌在他脸上轻舔,嘴唇停在他耳边,对他喘气。
  他的心一片狂乱,抵触,却又舍不得那抹温柔。
  小司茵的身体是香的,甜的,软的……
  他着魔似的,将小姑娘拉进怀里,无比贪恋地吮吸她身上的软香。
  欲望无法克制,又将小姑娘压在沙发上,禽兽一样,摁着她亲……
  对。他是禽兽,是禽兽!
  一抬眼,沙发背后突然出现司豪阴森森的脸,瞬间吓醒。
  AK还在舔他的脸,没完没了地舔。
  他身上被汗浸湿,下身已经撑起了小帐……篷。
  时穆往司茵的房间看了眼,小姑娘房门依然紧闭。
  他松了口气。
  想起刚才的梦,恨不得拿烙铁抽自己。
  时穆。你真他妈是个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九泉之下的司豪阴森脸:“呵呵,老子吓死你!”
 
 
第27章 好红犬
  时穆起身, 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冰水的刺激让他清醒。
  他盯着镜面, 深喘气, 平静。
  他回到客厅也没了睡意,打开手机, 点开司茵的微信。
  司茵的头像是一副水彩小狼狗, 她朋友圈的画风和其它姑娘不太一样。
  大多是与AK训练有关。
  小姑娘缺一个靶手,也上网去招募过, 却因为性别和学生的身份被嘲笑。她的朋友圈除了日常训练,再有的就是心灵鸡汤了。
  司豪去世的那个星期, 司茵有条鸡汤动态:
  “会否极泰来吧, 一定会。哪怕活得像条狗, 也要活下去,你是家里唯一留在世上的希望。最穷不过讨饭,不死终将出头。”
  时穆将她的朋友圈一翻到底, 到两年前,小姑娘大概还在念高中:
  “单枪匹马是很酷, 可我也羡慕恃宠而骄。”
  看见这句话,又联想到小姑娘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时穆的心情忽然有点沉重。
  他出国那年, 司茵还是个开朗活泼的小姑娘。
  回国后再看见她,觉得她长大了,也变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毛躁,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的叛逆, 性格收敛了许多。
  时穆起身去阳台抽烟,AK紧跟着他。
  他靠在阳台上,AK便趴在他脚边。一支烟抽完,他低眼看趴在脚边的狗子,蹲下身,捏住AK的嘴筒子,长叹:“老禽兽。”
  AK歪着脑袋看他,一脸懵。
  谁是老禽兽?
  时穆唇角一弯,笑了道:“怎么?你也认为我是个老禽兽?”
  AK听不懂,将毛脑袋搁在男人肩上,求抱抱。
  作为一条狗,它真诚的希望司茵可以和时穆在一起,这样,它就能和两个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时穆继续揉AK的脑袋,吹着阳台的冷风,想很多事。
  他对小姑娘的感情很复杂。他想给小姑娘全世界最好的东西。他也想达成司豪的遗愿,送她进婚姻殿堂,把她交给一个能真正给她幸福的男人。
  他于小司茵来说,算不上是最好的。
  他们之间相差十岁。
  这十岁不仅是年龄,也是彼此人生阅历划出的代沟。
  小姑娘还年轻,她见过的世界还很小。
  现在的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喜欢他,也可以随时抽身而走。可时穆已经过了肆无忌惮的年龄,在他的世界观里,喜欢等于责任,而责任等于一生。
  司茵的路还长,她还有机会认识更好的男人。
  他不能在小姑娘最好的年龄干涉她,否则,既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司豪。
  当欲望被理智克制,老狐狸重新披上了伪装的皮。
  ——
  第二天一早。
  时穆带司茵去拍片,没伤到骨头,医生嘱咐司茵接下来一个星期少活动。
  从医院出来,已经中午。时穆将车开出停车场,问她:“去吃午饭吗?”
  司茵眨着眼睛问:“吃烤肉可以吗?”
  时穆把车停靠在路边,用手机查了一下附近的烤肉,说:“去这家?”
  司茵从他手里接过手机,看了几张图片,点头同意:“那就这家吧。”
  经过一夜的休息,司茵已经能走路,但下步不敢太重。
  下车后,她扶着时穆的小臂,一瘸一拐,走进餐厅。时穆挑了一个靠窗的榻榻米座位,有软垫,双腿可以下垂,坐着挺舒服。
  烤盘被炭火烧得通红,司茵迫不及待去取夹子,男人却先她一步将夹子取走。
  时穆将餐盘里的精品五花肉一块块铺在烤盘上。没一会,溅起滋滋啦啦地油花。
  司茵低头回了条信息,饥肠辘辘放下手机,去挑肉,出乎意料的是,烤盘一块肉也没剩下。
  她看向时穆,发现烤肉全在他碗里。
  司茵:“????”
  居然一块肉也没留给她,不懂什么叫照顾女孩子吗?
  小姑娘心情憋闷,在心里骂他是老狐狸,以及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时穆挑起一筷肉蘸酱,卷进生菜里。
  司茵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怜兮兮盯着他碗里的肉,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挑。她吞了口唾沫,正思考要肉的措辞,时穆却出乎意料地,把手里的生菜包肉递回给她。
  司茵一愣:“给我的?”
  “不然呢?”
  司茵伸手接过肉,小心翼翼捧在手里,仔细端详这份儿来自时穆的生菜包肉,压根舍不得下嘴。
  她收回刚才在心里斥责某人没有绅士风度的话。原来老狐狸不是没风度与她抢食物,而是为了替她包肉。
  时穆见她将生菜放在嘴边,没下嘴,疑惑:“不吃生菜?”
  她摇头,赶紧低头咬一口:“是在想从哪儿下嘴。”
  菜叶的脆嫩,蘸酱的烤肉香从齿间溢出。
  “好吃吗?”时穆问着,又给她包了一个,递过去。
  司茵嘴里包着食物,满意地点头。
  老狐狸包的肉,当然好吃。
  她仿佛从咸酱里吃出了甜滋滋的蜜糖味儿,齿间散开的小幸福,将她整片心脏包裹。
  从来没有人给她包过烤肉。
  她跟司豪一起吃烤肉,从来是她负责烤肉,而司豪负责大快朵颐。此刻才知道,享受被照顾,原来是这么幸福。
  司茵正沉浸在美食的小幸福中,姜邵的声音却像一个响亮的巴掌,将她拉回现实。
  姜邵不请自来,自顾自坐下,感慨说:“小司茵,我们也太有缘了,这都能跟你偶遇呢?”
  时穆专心烤肉,冷不丁给他泼冷水:“我跟你更有缘。”
  对于那天的事儿,姜邵还耿耿于怀。他懒得搭理时穆,掏掏耳朵,“哎呦小司茵,这大冬天的,我怎么听见有苍蝇在耳边叫呢?”
  时穆:“……”
  司茵看了眼时穆,又尴尬地问姜邵:“你一个人?”
  “不,两个人。”姜邵用拇指朝后一翻,指着身后全副武装,裹着头巾戴墨镜的女孩说:“跟朋友一起。”
  司茵看了眼姜邵身后的姑娘,她裹得很严实,仿佛……很冷?
  姜邵扭过头看姜邵,没好气道:“喂,老时,我正好有事儿跟你商量,你和司茵来我的包间吧,这里人多眼杂,我朋友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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