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小虚荣——萱草妖花
时间:2017-12-08 15:33:40

  “我自己来。”时穆往后一缩,头一歪,握住她手里的湿毛巾。
  司茵小手将他脑袋掰正,把毛巾攥紧,没有给他的意思,“你这单手大侠,确定能自己洗?”
  她绵软掌心有一种烫心的温度,时穆不敢再动,脖子僵直,任由她胡乱捯饬。
  司茵用手将男人眉心皱成的川字舒展开,用毛巾擦得很仔细。
  宽额、眉心、鼻梁、嘴唇和下颌,甚至连耳朵也不放过。
  “司茵,”时穆抓住她的手腕。
  司茵正替他擦眼皮。他闭着眼吐出一口气,将憋了一晚的话用温和的措辞说出来,“你是个小姑娘,在男人家里过夜,不合适。”
  “哦,”司茵将他的手摁下去,捏起他的下巴抬起来,继续替他擦,一脸无所谓,“大男人在女孩沙发上睡一宿这就很合适么?穆叔叔,我希望你能对我公平点儿,毛主席他老人家说什么来着?一定要贯彻男女平等思想。”
  呵。好一个男女平等。她这是无形中给他下了多少套?
  司茵打了盆热水,端过来给他泡脚。她蹲下身,卷起袖子要去替他脱鞋。
  她的手刚碰到男人的拖鞋,男人迅速将脚挪开。
  他显然很抗拒,目光沉冷,“这个我自己来。”
  时穆用单手脱了鞋袜,双脚泡进热水里享受。又从床头取了一本杂志,搁在腿上翻阅。
  司茵上了个卫生间再回来,他已经靠坐在床上翻书。
  男人下身盖着真丝被,被温和的床头灯笼着,浑身溢着居家男性的英俊温柔。
  时穆单手翻书,没有抬眸,“隔壁房间衣柜里有新的被褥床单,基础洗漱用品也有,早点休息。”
  司茵担心他晚上睡熟压自己的手,不放心,也取过一本书,在他床沿坐下。
  乳胶床垫软而舒适,只是坐着,千丝万缕的困意就被这股舒适拉上头顶。她翻开书打了个哈欠,“今晚我就在这儿看着你睡。万一你晚上去卫生间,单手怎么解皮带?”
  时穆脸上终于不再淡定,眼神震惊,“替我解皮带?”
  “我可以闭着眼,不会占你便宜,”司茵翻了两页书,低头嘟囔,“我是姑娘,你还怕我占你便宜么?时穆,你这思想可不好。以前司豪受伤,我也是这样守着他。你现在是我的监护人,你必须接受我的好意。ok?”
  她堵得时穆没话说。
  时穆胸口涨着一股不知名情绪,压抑着无处宣泄。他不再与司茵搭话,低头看书。
  其实压根无心看书,在努力克制复杂的情绪。
  司茵想感受下他床垫有多软,刚趴下,脸颊一贴床单,困意顿时淹没了她所有思绪,一秒入睡。
  时穆回过神去看司茵,发现她已经趴在一边睡熟。
  她是怎么倒下的?时穆居然毫无所觉。
  司茵双腿吊在床下,时穆单手也不能去抱她,只能将被子让给她一半,给她盖住上半身。
  由于操作不慎,将她一张脸盖住。时穆又将被子往下扯,她那张精致的小脸露出来,被黑色真丝衬得极致白嫩。
  看着她的睡颜,时穆愣住。他的目光被女孩恬静的五官吸住,视线如何也移不开。
  她的小嘴微微张,呼吸又匀又轻。
  为了不打扰司茵,他特意将床头灯光调暗。
  气氛突然变得浪漫,暧昧和情欲的气息也愈来愈重。
  累了一天,司茵很疲。她的脸贴着床垫,睡得很踏实。她梦见司豪和时穆带她钓鱼,在梦里她捧着脸看两个大男人,唇角也弯得甜滋滋。
  时穆也躺下,朝她凑近,在只有两拳距离时停住,安静地打量她。
  她睫毛很长,那只小耳垂饱满细嫩,还带着一点点诱人的红晕。
  他就这样看着,仿佛看出了甜腻的味道,想尝一口,体验那滋味是否如想象中甜美。
  时穆的体内有只小恶魔,怂恿他伸手,最终促成了他去抚摸司茵小耳垂的举动。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手感从所未有,不断刺激他狼血沸腾。他又不可抑制地去摸她的脸颊,指尖那阵细腻的触感烧旺他每一只狼性细胞。
  指尖触感类似于蛋白,却更撩人。
  最撩人的,大概是她的嘴唇吧?
  小巧又红润,像最精致的工艺品。男人的欲望终于不可控,在这一刻全线崩塌,凑过去,吻住了她的唇。
  很轻,几乎只是轻轻地贴着。他怕吵醒她,甚至不敢呼吸。
  司茵进入熟睡状态,往被窝里最温暖的地带拱,将身体缩成一团,膝盖顶住了一块坚硬的物体。
  时穆眉头一皱,浑身肌肉崩紧,这具禽兽的身体,几乎炸裂。
 
 
第31章 绑架犬
  他立刻坐起身, 替司茵盖好被子,下床去了隔壁客卧。
  时穆走进浴室, 在身体爆炸之前, 利用单手解开皮带,抬起受伤的手, 简单冲了一个冷水澡。
  冬天冷水的刺激让他彻底清醒。他湿着头发回到客卧, 潦草地铺了一张床单,躺下就睡。
  再醒来已经早上十点。时穆一下楼就闻见海鲜馄饨飘香, 饥肠辘辘。看着厨房里那只小身影,心窝跟着一暖。
  他真是嫉妒司豪有个这样的妹妹。
  司茵将馄饨端上桌, 一抬眼看见他, “你昨晚去哪儿了?”
  “隔壁客卧。”时穆走过去, 拉开餐椅坐下,低头吃馄饨。
  他有点心不在焉,低估了馄饨的温度, 一股滚烫从喉咙滑入胸腔,痛彻心扉。
  司茵见状忙搁下手中餐具, 去拍他后背,给他顺气儿,“你慢点吃啊。对了, 今天我约了陆南,不能留在这里照顾你。但我已经给姜邵打了电话,让他过来。”
  时穆差点又被呛住:“你叫了谁?”
  “姜邵啊。”司茵解释说:“他听说你受了伤,自告奋勇来照顾你, 他那么热情,我不忍拒绝。”
  说曹操,立刻就到。姜邵一进餐厅,看见时穆手上缠的绷带,大笑三声:“老禽兽,你没事儿吧?”
  时穆黑着脸,有事儿没事儿,不会用眼睛看?
  他低头喝汤,没搭话。
  等司茵去了厨房,姜邵拉开餐椅挨着他坐下。
  他比划出一个“谈谈”手势,抵着他的胳肢窝,“老禽兽,坦白从宽,你昨晚有没有对小司茵做什么?”
  老狐狸淡淡瞥他一眼,语调冰冷,“你的思想可以再禽兽一点。”
  “哦。”姜邵松一口气,搂过他的肩,“好兄弟。虽然你长得像禽兽,但心还是很纯洁滴,我信你!”
  时穆岔开话题,对他说:“我们被起东的人给盯上了,你小心点。”
  “起东?莫东那牲口?”姜邵抓了一把后脑勺,“不对啊,rocket从没露过脸,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微博上的视频。”
  “视频?什么视频?”姜邵仔细一想,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你是说我向小司茵告白那支视频,他们的人认出了老虎?”
  “嗯。”时穆放下餐具,用餐巾擦擦嘴,“莫东的人看上了AK,打算用四十万购买,被小司茵给拒了。国贸中心的事,我怀疑是他们做的手脚。”
  “我擦?”姜邵皱眉,神色难得凝重起来,“这群牲口,在大陆敢搞这些事?怎么没把他们抓起来毙了?”
  “他们敢做,一定会做得干净。”时穆往厨房看了眼,盯着司茵的背影,对姜邵说:“莫东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最近我们都留意着点儿小司茵。”
  “需要找两个保镖吗?”姜邵想了一下,又改口,“这里不是台湾,他们应该不敢做出格的事。有AK在小司茵身边,她的安全暂时应该没什么问题。莫东既然找到了你,就应该知道你有什么背景。那孙子,他敢动你么?”
  时穆低头喝了一口鲜汤,“你忘记在比利时的那场比赛了吗?他们做事不择手段。小心为上。”
  姜邵抱着双臂嘴一撅,没好气儿道:“这群牲口占了台湾的市场,又想吃了大陆这片肥肉?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有没有那个本事!老时,我不怕他,我就是怕他玩儿阴的。”
  时穆点头,开始思虑对策,觉着不能坐以待毙。
  ——
  司茵和陆南约的时间是下午一点。
  陆小姐全副武装抵达医院,有狗仔跟到了医院后楼的训练场,司茵放了两条黑背出去,狗仔知难而退。
  司茵提醒陆南,“陆小姐,有黑背夫妻俩在外面守着,他们不敢进来,你放心吧。”
  陆南摘掉墨镜扯下围巾,总算松了口气,开始打量训练场。
  训练场内有很多训狗设施,草坪足够大,狗狗们在里面欢闹追逐。
  陆南惊喜道:“天啦,这里是宠物乐园吧?这么多狗,晚上得一个个送它们回笼吗?”
  “不用,它们会自己回笼,”司茵带着陆南进入犬舍。
  好红听见司茵的脚步声,摇着尾巴去门口迎接。
  它以为司茵过来送狗粮,却没想到她带来一个陌生女人。它尾巴僵硬,一脸警惕望着陆南。
  牛头梗也属于烈性犬,但长相招人喜欢。陆南没养过狗,但第一眼看见好红,就立刻喜欢上,她蹲下身,按照司茵教的方法去摸它的犬肩。
  好红也很快放松警惕,拿舌头在陆南手背舔了舔。一人一狗一见钟情,相互喜欢,陆南立刻说:“司茵,我很喜欢它。”
  司茵将牵引绳递给陆南,“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好红的主人了。”她弯下腰,去摸好红狗头,“从今天起,你就有新主人啦,从此吃香喝辣。”
  好红知道要离开,不舍司茵和老油。但它也羡慕AK,可以有一个一心一意对它的主人。
  好红喜欢陆南,因为陆南和去世的奶奶用同一款香水。奶奶已经去世两年,它以为已经忘了奶奶的味道,可直到遇见陆南,它才明白,原来它一直都没忘记爱过的人。
  陆南花了三个小时学会了司茵教给他的所有指令。
  陆南带好红离开医院。坐上车,好红将嘴筒子搭在车窗上,望着逐渐远去的医院,思绪万千。
  陆南拿下巴在狗头上蹭了蹭,声音温柔:“好红,以后跟我混,我会把你喂得白白胖胖。”
  经纪人调侃:“这狗的名字旺你。只是这狗看起来很忧郁,真的可以当保镖吗?”
  “我相信姜邵,他推荐的,一定没错。”陆南一脸爱惜地摸着好红,感慨说:“这狗挺可怜的。”
  “嗯?”经纪人不解。
  陆南:“你还记得两年前z市第一女首富蒋楠去世,子女争家产的新闻吗?当时媒体报道,蒋楠要把家产给这条狗继承,听说还立了遗嘱。后来蒋楠的子女上诉,才争回了遗产继承权。”
  经纪人点头:“记得,这事儿未免太搞笑了。老人家宁愿把遗产给狗继承,也不给子女,可见子女的不孝。”
  陆南叹息一声,说:“蒋女士葬礼后,这条狗一直守在墓地,奄奄一息时,被蒋女士12岁的孙子送去了医院。蒋家没人愿意养这条狗,后来被时院长留下。我今天能领养它,也是缘分。”
  好红呆呆地望着窗外。
  蓝天上,有一团棉花云被吹散,变成了奶奶的轮廓。
  它是个暴脾气的狗子,却对奶奶很温柔。
  因为,奶奶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奶奶。
  ……
  送走好红,司茵牵着AK回宿舍,隔壁的护士姐姐帮她取了快递。
  她将快递抱回屋,纳闷地去看快递单,上面没有署名。她不记得在网上买过东西,难道是老狐狸送的?
  拆开快递盒,里面有一沓她的照片、一封信,还有一只手机。
  这沓偷拍照片共有三十张。司茵皱眉拆开那封信,内容寥寥,只有几句话,写信人让她拿快递里的手机,回个电话过去。
  整个过程搞得像间谍风云。
  司茵先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然后才拨过去。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台湾男人的声音。
  “司茵小姐,你好啊。”莫东笑了一声,莫名渗人,“你考虑的怎么样?有没有打算将AK卖给我?我跟你保证,这条犬在我的手上,比在你的手上更有价值。”
  司茵觉得挺好笑,“你大费周折给我送照片,又送手机,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先生,您幼稚园毕业了么?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就算你出四百万,我也不会卖。”
  “行。那我就出四百万。”莫东语气很轻松,仿佛四百万于他来说只是拔一根牛毛。
  司茵低头看了眼AK,调侃道:“老板您真的很大方。 AK能跟着您吃香喝辣,是它的福分。您要是诚心买,我就诚心卖。如果老板您肯出九千万,我就忍痛割爱。”
  AK对着她叫了两声,表示不满。
  莫东语气一沉:“司茵小姐,您的犬不值这个价。哪怕是rocket的冠军犬,身价也只有两千万。”
  “在我心中,AK就这个价。”司茵不打算再跟男人周旋,准备挂电话。
  莫东发出警告:“司茵小姐,你知道跟我作对什么后果吗?”
  司茵扫了眼他寄来的偷拍照,冷哼一声:“有本事你放狗咬我,没本事就给我滚蛋!”
  挂断电话,司茵将快递里的东西拍下来,发至群里,将事情经过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群里瞬间炸锅。
  老油:“所以他这是干嘛?真打算放狗咬我们?我老头什么都不怕,就是不怕这些黑社会。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头儿当保安前是做什么的。”
  姜邵:“666666,抱紧老油粗大腿,被人偷我拍好怕怕,求罩!”
  时穆问:“他在电话里跟你说了什么?”
  司茵将音频发到群里。
  姜邵老油听了之后,差点笑成羊癫疯。
  姜邵:“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小司茵怼得好!”
  老油:“丫头别怕,这种人也只会吓唬小姑娘。”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