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嫡谋(重生)——斯人若彩虹
时间:2017-12-09 16:18:30

 
    因怕姚可清不答应,圆儿的语气里竟然带着几分讨好,说完更是忐忑的不停的偷瞄姚可清。
 
    竟然是求去?姚可清垂眸思索着,缓缓道,“你说的倒是真心实意的,只是你终究是少爷的人,我一个人也做不得主,等少爷回来我问过少爷再做决断!”
 
    圆儿急了,她算哪门子的宋子清的人,宋子清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若是真告诉给了宋子清,宋子清较真起来,就再无转还的余地了,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姚可清面前,“奴婢知道一个关于春儿的秘密,愿意以这个秘密作为交换!”
 
 650、秘密
 
    姚可清晃着手里的耳坠——是圆儿刚刚给她的,说是春儿的东西,是当初她定亲的时候男方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另外一个在春儿的手里,这一个是她在井边捡到的,而那个井里死过人,死的还不是别人,正是春儿的未婚夫,秀秀的亲哥哥。
 
    姚可清还记得秀秀说过,她的哥哥是刚定亲之后不久就掉井里淹死了,姚可清当初就怀疑过秀秀哥哥的死或许跟他定的这门亲有关,如今看来自己当初猜测的果然没错!
 
    春儿手里又多了一条人命……
 
    正如圆儿所说,春儿对宋子清早已情根深种了,既然春儿早就对宋子清生了情愫,又怎会甘心嫁给旁人,可是彼时的宋子清对春儿却无半点儿情意,她若是嫁给了别人就更没有机会接近他了,她只想留在宋子清身边,哪怕做不了他的枕边人,也要永生伴他左右!
 
    所以秀秀的哥哥才会惨死……那么秀秀呢?
 
    之前秀秀的伤势明明已经好转了,可是为什么又突然恶化,到现在都已经有病入膏肓之象,这其中会不会是春儿又做了什么?殊不知是不是她在秀秀的饮食汤药里做了手脚!
 
    秀秀危矣!
 
    姚可清正要派人再请太医来给秀秀看诊,连嬷嬷突然一脸凝重的来请她,“公主想见见少奶奶!”
 
    连嬷嬷的脸色从未如此凝重严肃过,姚可清心里一凸,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便试探着问道,“这么晚了,母亲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连嬷嬷客气的一笑,并不回答,姚可清便明白长公主找自己怕是要问罪自己了,所以连嬷嬷才不方便说。只是她行的正坐的直,并没做什么亏心事,她本问心无愧,又有何惧?便坦然的跟着连嬷嬷去了。
 
    只是没想到到了德裕殿不仅看到了长公主,自大婚之后就没露面的驸马竟然也在,时隔两个月,一身盔甲的驸马看上去英武非常,已不见当日的虚弱,只是马靴上还沾着泥点,仿佛是行色匆匆的赶回长公主府的,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给父亲,母亲请安!”姚可清行了礼,恭敬的立在一旁。
 
    “你坐下吧!”长公主虽然脸色淡淡的,但是语气却还是十分温和,姚可清微微放下心来,躬身坐了。
 
    长公主如此客气温柔,驸马却不乐意了,重重的哼了一声,看向姚可清的眼神充满了怒气。
 
    姚可清暗忖并没做过得罪驸马的事,在驸马熊熊怒火的炙烤下也一派镇定。
 
    驸马见状怒气更盛,重重的将茶杯往桌上一顿,然后看向长公主,示意长公主开口。
 
    接收到驸马的眼神,长公主看了眼姚可清,突然问道,“圆儿和蓉蓉最近可还好?”
 
    叫自己来竟然是为了问两个通房的事?姚可清觉得有些蹊跷,还是如实答道,“少爷体恤,免了她们晨昏定省,只是蓉蓉常来双清苑跟彩叶她们一起做针线,所以见她的次数多一些,至于圆儿,她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我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了!”
 
    长公主却突然松了口气,驸马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怒气腾腾的突然有一瞬间的僵硬。
 
    长公主和驸马的脸色奇奇怪怪的,姚可清心里越发觉得蹊跷,主动问道,“可是圆儿或者蓉蓉出什么事儿了?”
 
    圆儿下午才来找过自己,看上去康健的很,不像有事的模样,那难道是蓉蓉出事了?说来蓉蓉确实有好几天没来双清苑了。
 
    长公主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看了驸马一眼,驸马却扭过头拿起茶杯佯装喝茶起来,长公主无奈的低叹一声,这种事叫她如何说出口!
 
    看着姚可清黑亮的眼眸,长公主只得道,“去把圆儿叫来吧!”又吩咐宫嬷嬷,“去请个太医来,就请曹太医吧!”
 
    叫来圆儿,又请曹太医,这两者之间可有什么联系?
 
    姚可清尚未想透这其中干系,圆儿就已经到了,看着殿内的阵势,圆儿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没想到驸马对她却何在的和气,“起来吧,地上凉,跪久了伤身!”
 
    圆儿受宠若惊,却不敢真的站起来,忐忑的看向姚可清,姚可清却一头雾水的皱着眉,圆儿心里就更忐忑了。
 
    长公主见状便道,“伺候你家少奶奶去吧!”
 
    圆儿如蒙大赦的爬起来站到了姚可清身边,目带询问的看了姚可清一眼,姚可清轻轻摇头回了她一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眼神。
 
    长公主府相请,曹太医来的十分迅速,拎着药箱疾步入殿,急切的问道,“可是公主玉体欠安?”
 
    长公主摇头,“我并无不妥!”
 
    曹太医疑惑的转头,看到了一旁在座的姚可清,没想到姚可清也冲他摇头,曹太医愈发疑惑,长公主这才指着姚可清身后的圆儿道,“劳烦太医给她把把脉!”
 
    曹太医看向圆儿,圆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里满是恐慌,将手腕死死的背在身后,不肯递给曹太医。
 
    驸马柔声劝慰道,“这位曹太医精通妇科,尽管让他把脉就是,你放心,有公主和我在,不用担心有人会对你不利!”
 
    驸马说最后那句“担心有人对她不利”的时候似有似无的看了姚可清一眼,姚可清心里警铃大作,回头看了眼惊慌失措的圆儿,圆儿必定还瞒着自己什么事了!
 
    尽管有驸马相劝,圆儿还是不肯将手腕露出来,更时不时的求救的看向姚可清,只是圆儿无助求救的眼神落在驸马眼里却成了圆儿惧怕姚可清,担心姚可清报复责罚于她的求饶,顿时火气再次蹭蹭蹭的冒了出来,一拍桌子,高声呵斥道,“姚氏,休得无状!速速让曹太医给圆儿把脉!”
 
    圆儿不愿意把脉与自己何干?驸马这怒气来的莫名,只是姚可清也不好与他争辩,便伸手将圆儿的手拉到身前来,又低声安慰圆儿道,“有我在,别怕,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只是你若是真的有事瞒着我,只怕我保得住你也保不住其他了!”
 
    圆儿心里一痛,眼里有悔意飘过,不过姚可清的保证多少让她放宽了心,主动将手腕递了过去。
 
    曹太医伸手一搭,片刻之后脸上有震惊闪过,看了眼姚可清,眼里竟然浮现出怜惜来。
 
    驸马已经急不可耐的追问了,“脉象如何!”
 
    曹太医垂首低声道,“是喜脉!”
 
 651、喜脉
 
    “好!好!好呀!……”驸马大喜,连道了一连串的好字。
 
    长公主微微一笑,却并没有露出多少喜色,“有劳曹太医了!这么晚了还叨扰到太医实在是不好意思!”
 
    曹太医摆手称不敢,看了眼姚可清,见她神色如常,便放心的下去开保胎方子去了。
 
    姚可清奇怪的看了圆儿,圆儿此刻早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姚可清总算是明白圆儿为何会来找自己做交易了,原来是因为她的肚子已经藏不住了!只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只不过驸马恐怕是误会圆儿腹中怀的是宋子清的骨肉,所以才会如此激动,也才会如此的针对自己,大抵是以为自己是个妒妇,容不得圆儿,容不得圆儿肚子里的孩子!
 
    那么究竟是谁给驸马传的消息,让驻扎京郊的驸马连夜赶了回来呢?圆儿既然将自己有孕的消息瞒的严严实实的,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圆儿惨白的脸色落在驸马眼里,驸马脸上的喜色便淡了许多,看了看姚可清,却转头对长公主道,“姚氏年轻,只怕是照顾不好这个丫头,还劳烦公主多多费心!”
 
    所谓年轻只是借口,其实还是信不过姚可清,只是这样直白的说出口,传出去也有损姚可清的脸面和威信,只是驸马却并不会顾及姚可清的死活,在他看来他没有直接道出她的“歹毒”已经是给她留了情面了。
 
    长公主听懂了驸马的意思,却并没答应,只道,“姚氏虽然年轻,但是行事稳妥,将双清苑打理的挺不错的,一个婢子而已,怎么就照顾不过来了?近来我身子也不利爽,实在是精力有限,圆儿就由姚氏来照顾吧!”
 
    驸马气结,却不敢反驳长公主的话,瞪了姚可清一眼,颇有警告威慑之意,姚可清却视而不见,淡定的回了长公主的话,“是,媳妇一定会好好照顾圆儿的!”
 
    被无视的驸马气鼓鼓的道,“这个丫头肚子里怀的可是清儿头一个孩子,万不可出了差池,若是这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拿你是问!”
 
    姚可清静默的垂首,“这么晚了,媳妇就先带圆儿回去了,孕妇最忌劳累,若是她有个不妥的,媳妇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姚可清都这么说了,驸马只得挥手放人。
 
    姚可清携着圆儿走远,驸马忍不住微微抱怨起长公主来,“不管怎样,清儿总是你亲生的,这是他头一个孩子,怎么也该上点儿心才是!”
 
    长公主淡淡的看着驸马道,“姚氏才是清儿的妻,正室还未有孕,通房就先大了肚子,已经坏了规矩!现在又要为了一个丫头肚子里的种就不顾正室的体面,我以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只有在那些没有体统的人家才会发生的!”
 
    长公主言下之意就是驸马越过姚可清将圆儿托付给她不仅损了姚可清正室的地位,更有损长公主府的规矩。
 
    驸马分辨道,“清儿是武将,随时都有为国捐躯的可能,自然要以子嗣为重,姚氏她不能生,难不成还不许旁人生!”
 
    战乱年代,武将娶妻不易,不仅仅是因为嫁给武将容易守寡,更是因为武将人家重子嗣,往往正妻才进门,妾室就跟着来了,嫡子未生,庶子已经满地都是了。
 
    “如今瓦刺与我朝缔结盟约,两国互结姻缘,瓦刺迎亲的队伍不日就将进京,边塞一片和平,近来再无战事,何须清儿再上前线?驸马多虑了!再者姚氏进门不过短短两个月,此时便断言她不能生,未免言之过早了些!”长公主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口气。
 
    驸马臊红了脸,“也没说她不能生!只是这个丫头都已经怀上了,难道还不让她生了不成?我都听说了,这个姚氏生性善妒,容不得人,以前伺候清儿的那些丫头全都被打发的远远的,连寡居的秦氏都被排挤到针线房去了,如今贴身伺候的都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人!圆儿这个时候有孕,难保她不会生出谋害的心思来!”
 
    长公主意味深长的看了驸马一眼,“我以为这个孩子还是不生下来的好!”
 
    刚刚姚可清在得知圆儿有孕的时候除了震惊,再无别的情绪了,这让长公主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她对姚可清并不怎么了解,但是寻常女子在听闻丈夫的妾室有孕之时总会有几分酸楚难过的,可是姚可清却淡定的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就好像圆儿怀的根本不是儿子的骨肉一样。而且她方才的回答也很耐人寻味,驸马对她可能会谋害圆儿的怀疑显而易见,正常人这种时候怎么也要表一番真心,述一通实意,也好洗清自己的嫌疑,可是姚可清却只字也不提圆儿肚子里的孩子,以上总总都让长公主觉得圆儿这一胎来的有些蹊跷。
 
    “什么?”驸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也没想就反驳道,“那怎么行!虽然妾室先于正室有孕确实坏了规矩,只是规矩之外尚有人情,总不能为了规矩就扼杀一条生命吧!”
 
    驸马说的有些激动,胸脯一鼓一鼓的,长公主示意连嬷嬷给驸马上茶,看驸马平静了下来才道,“不是因为这个!刚刚我已经让宫嬷嬷去查过了,清儿自成亲之后这两个月以来几乎夜夜宿在姚氏房里,即便不是宿在姚氏屋里,也是睡在外院书房,从没去过圆儿那里,那么圆儿这孩子是怎么怀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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