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花静开
时间:2017-12-10 15:35:00

  云清鼻子里一哼,道:“因为,我打算借这块玉,让我哥哥杀死你!谁知你命大,没被他一口咬死,反而被你那个死无葬身之地的师傅给保护下来了。那个竹月,竟然到现在还能帮你练耀海诀,难道他也变鬼了吗?”
  “你住口!”
  水铃儿听她竟敢对竹月如此出言不逊,本能的就要一掌劈过去,却因为刚刚出定,身体虚耗过大,脚下一个趔趄,险些站立不稳。
  云清见他如此不济,阴险地笑,“就你这副死鱼样,还指天禅六层?骗人的吧!那块玉,我本就不稀罕,既然我哥哥已大大方方地给了你,我也就不打算拿回来了。你记住,那是我住过三百六十年的地方,你那死鬼师傅能住在里面,是沾的我的光!”说罢,似笑非笑,满眼的不屑。
  云之裳再也看不下去,问曦穆彤:“彤儿,你对这货究竟怎样处置?难不成因为她和江南子墨的关系,就把她放回世间,继续为非作歹?”
  曦穆彤一直苦苦挣扎在矛盾中,脑子里一片混沌。她知道自己一时间,再下不了手杀云清,但如云之裳所说,也不能放走她,让她继续害人。
  她只好对云之裳道:“云大哥,请你暂回仙灵塚吧,这里,我自有主张。”
  云之裳见她表情犹豫不决,很不放心,所以并不挪步,追问道:“彤儿,你不会是动了恻隐之心,要留她一命吧?”
  曦穆彤被他一逼,声调提高,答道:“我还有重要的话问这女鬼,所以现在不能杀她。之后,有了处理结果,我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云之裳见她心意已决,不敢再劝。他心头预感不祥,却又说不出来,只好闷闷地点一下头,飘身而去。
  曦穆彤转向云清,说道:“我不知该唤你云清还是浣姝,也不知你的话里,到底有几句是真的。既然你已在我稽洛山自投罗网,就该料到再也逃不掉。现在,我先用曦穆灵珠收了你,让你在珠子里好好反省几日,然后再做打算。”说罢,手掌一扬,掌中就出现了一颗透亮的灵珠。
  云清一听,在心里狂笑,“哈哈哈,曦穆彤,你又中计了!只要江南子墨来将我救走,很快的,你和你的徒孙,就会死在我这个新帝神手里!”
  曦穆彤毫不知情,晃动灵珠,灵光一闪,云清被收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十字诀之入口
  (绝望之陵,静心殿。)
  自从搬入静心殿,江南君就没再离开过这里。
  他这殿里,炭火的供应从未间断。
  每天只要睁眼,他唯一做的事,就是踏进《神武密志》的虚境,寻找那可能藏有十字诀的章节。
  可是连续几天过去,他从一章走进另一章,不断在那些书页里穿梭,寻找找诀入口,却始终一无所获,不觉气馁。
  他找得腰酸背痛,腿脚乏力,干脆把书扔到一边,手撑着后脑勺,仰面躺在罗汉床上,一点点回忆,那些在书里走过的地方。
  “曾祖究竟会把那十个字,藏在哪儿呢?先,那地方必须是可藏物之处,其次,为保帝冠安全,他必然会把藏字地点设计得出乎意料,令常人难以想到。”
  他又坐起身,呆呆看着脚边的火盆。
  “十字诀既是因帝冠而设,或许与华夏帝有关。如果曾祖将他作为推理线索,那么有他出现的地方,都有可能是入口。而他的身影,在这书里随处可见,大多是在战场上,其他则是在后宫里,与他那些花枝招展的嫔妃们一起。这两种地方,曾祖都不可能用来藏诀吧?但是,我记得,在哪一页里,见过他独自一人,难道,是在那个地方……?”
  想到此,他一把抓起书,二话不说,又投进了火盆……
  江南君站在一道被神族封印的飞索前,望向脚下的悬崖绝壁。
  他抬起脚,稍一着力,一块松动的小石块,便被他踢得向崖下飞坠。
  石块敲击崖壁,出铿锵的碰撞声,这声音由近渐远,好一会儿后,才由实实的敲击声,变成越离越远的空鸣回音,证明了这悬崖,确实深不见底。
  他探头下看,见到一团团云雾由崖底向上漂浮,来来回回的,好像被那些突兀在外,又奇形怪状的山石撕扯,碎成絮状后,又重新积成一团。
  山里的空气,十分湿润,流云被湿气侵染得湿漉漉,鼓胀胀,令整座山变得若隐若现。
  湿气夹杂浓重的寒气,侵入江南君单薄的身体,他禁不住打起寒颤,下意识将那被山风吹得胡乱舞动的白锦披风拉紧,裹在了身上。
  他举起手,拂向半空,掌力过处,一阵风卷起,等风停息,殷螭剑已被牢牢握在手中。
  他面向飞索,朗声通报:“江南世家传人江南子墨,前来寻找十字诀,求取帝神帝冠,若此处确系藏字之所,还请华夏帝出来一见!”
  他剑指向天,殷螭剑被峭壁间来自天地的灵气感染,由剑尖出一道电火行空的剑气,光闪闪直击向天上的云层。
  殷螭剑制造的闪电传出后,约隔了几秒,就听得一声霹雳巨响传来,犹如惊雷滚落,悬于崖上的飞索,竟被那霹雳声震得不住晃动。
  待雷声停息,飞索渐复平静,江南君这时再向前看,被流云卷夹的飞索正中,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站立片刻,便迈开步子,向他走来。
  待来人从云雾中显出真容,是一位头戴十二旒冕冠,身着玄黑衮龙袍的君主。
  只见他面如冠玉,三绺长髯飘飘,眉宇间英气勃,哪怕静立不语,身上也散着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此人,正是那五百年前,被狂蟒军队所灭的神武华夏帝。
  江南君见华夏帝出现,心中不胜惊喜,知道这次,自己终于找中了藏字的地方,急忙宝剑回鞘,深施一礼道:“子墨见过华夏帝!”
  那不可一世的神君上下打量他一番,开口道:“你就是江南世家的后人,名叫江南子墨?”
  江南君道:“正是。”
  华夏帝再细看他两眼,赞道:“看来你确实是江南晏的后人,举手投足间透出的神采和气质,与他别无二致。你敢闯进这里,用灵剑唤我出来,向我讨要十字诀,胆子着实不小!”
  江南君听了一惊,问道:“华夏帝此言之意,难道是说,关于十字诀的传说,不是真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十字诀之断归锁
  江南君见到华夏帝出现,表示他已找对入口。  当问及那字诀该怎么找,华夏帝傲慢的回答又令他担心,生怕云清前面说的有误。
  华夏帝显得十分戒备,答道:“《神武密志》是本密书,并非天下人尽知,所以谈不上有什么传言。你所听闻与之有关的信息,应该都是真的。”
  江南君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他继续道:“朕之所言,只是试探,看看你是否真有决心和勇气,甘冒九死一生的风险,跨越这道飞索,进入前边的莽山。你要知道,十字诀,是获得帝冠的唯一方式,关系我神族最终的存亡。唯有意志坚强,契而不舍的人,才可委此重任。若你还未决意破釜沉舟,我劝你趁早离去,以免等下后悔”
  江南君听他是在试自己,更不担心,再施一礼道:“帝冠之重,不止关系神族的复出,更是与天下苍生的福祉息息相关,子墨岂敢儿戏?今日既已进来,便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不找齐字诀,绝不离开。”
  华夏帝捋一捋三缕长髯,语气有所缓和,道:“好吧,既然你已表态,我就信你,将这找诀方法告诉给你,你务必要将每个字都记牢。”
  江南君凝神细听。
  “你所站的这处悬崖,名为乌有崖,乌有崖对面,是子虚山。连接山崖的这道飞索,叫断归锁。当你顺利通过断归锁,到达子虚山,飞索就会断去,再不复出。唯有等你找齐整副十字诀,并对准崖底,大声将诀念出,断归索才会再现,送你回到乌有崖,让你活着踏上归途。”
  江南君想起云清的告诫,问道:“这找诀时间,想必也有限定吧?”
  华夏帝道:“不错,当你踏上子虚山,迈出第一步,会听到一声钟响,表示计时开始。这也标志,埋藏于书中几百年的找诀程序,被正式激。为降低帝冠被他族夺走的风险,江南晏设定的可用时间,只有三日。三日过后,子虚山崩塌,整本《神武密志》自行摧毁。若到那时,十字诀依然未能找齐,你这个找诀人,也将被永远埋葬在子虚山的瓦砾下,再也别想出去。江南子墨,这夺命规则,无法更改,你的决心,还在吗?”
  华夏帝说完,目光尖锐地盯着他,想看清他脸上,是否流露惧色。
  江南君却站得稳如磐石,答道:“何止还在,直比刚才更加坚定了。华夏帝,子墨身负救人重托,十字诀志在必得。所以不管先祖定下的规则有多严苛,子墨也绝不退缩。若你真希望神族能早日归世,就不该再怀疑我,而是用你的在天之灵,保佑我顺利将这十个字,找出来!”
  华夏帝听罢,欣慰的大笑,面上神色释然,道,“能得江南世家相助,确为我神族之幸。你既有如此坚强的意志,我自当尽我所能来保佑你。江南子墨,有劳了!”
  说罢,他挥动带有海水江崖纹图案的袍袖,飞索封印便立时解开,江南君已能进入。
  江南君身为凡人,不能飞翔。
  他也从未拜过仙人为师,所以也不懂御风术。
  他需要在无任何保护的情况下,从断归锁上通过万丈深渊。
  望着那云缠雾绕的悬崖,他的背脊渗出了一层凉飕飕的冷汗。
  华夏帝为他打开封印后,即化作青烟消失,整座乌有崖上,除了怪石嶙峋的山峰,又只剩了他独自一人。他深吸一口气,定下心来,抬脚往飞锁上走。
  脚踏上去,江南君才现,这锁链其实并不像他目测的那么细,宽度正好能容下一只脚。
  他紧张的心情略有放松,开始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为保持平衡,他强迫自己双眼望前,不看脚下。
  但不知何故,哪怕平时他再处变不惊,此时的意识也好像有点失控,时不时就要向下瞟一眼。
  每当见到脚下壁立千仞,浮云缥缈的情形,脑子里就情不自禁地泛起,自己一不留神跌落深渊,给摔得粉身碎骨的念头。
  走到一半,他的胸口开始惊悸烦闷,两腿也越来越绵软,一点劲都使不上,于是不得不停下脚步。
  就在这时,竟然有人在身后拍他,吓得他身子一抖,险些真掉了下去。
  “什么人?”他惊问,身体却不敢动。
  一个低沉的声音回应,“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这崖底有吸气潭,正在吸走你的勇气,耽搁越久,你通过断归锁的可能性就越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十字诀之神秘人
  江南君走到断归锁中央,身体忽然失去动力,令他进退两难。  形势本已惊险万状,谁知身后又冒出个人来。
  那人不知是敌是友,听说话的口气,像是想帮他。江南君身临险境,无法探究,只得按那人说的去做。
  随着力气减弱,他前进的意愿也开始变得涣散,恨不得就在飞索中间坐下,再也不动弹。
  根据这身体本能产生的种种反应,他知道那人所言非虚,确实是有股隐形力量正从崖底升上来,吸走他的勇气。于是心中生出几分信任,赶紧照他说的,用心智逼迫自己继续迈步向前。
  为防再次被脚下深渊扰乱心神,他索性闭紧双眼。这样一来,就算被迫低头,他也什么都看不见,自然就生不出恐惧感了。
  就这样,又以摸索的方式走了一会儿,他终于感到自己的一只脚,触上了实地。睁眼一看,果然已经到达乌有崖对面的子虚山。
  可万料不到的是,就在他抬起另一只脚,打算离开断归锁,整个人都跨过去时,意外生,断归锁居然崩裂,且断开处,恰好就是他脚踩的那一截。
  猝不及防下,他重心后移,身体随惯性向后猛倾,惊叫一声,顺着断开的锁链就向崖下坠落。
  失控一瞬,他试图在岩壁上抓住什么可以救命的凸起,可下冲力道太大,没有成功,眼看就要跌入那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就在这危机关头,他的臂膀竟被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捉住。而他的手脚已脱离崖壁,身体被悬在半空,再也摸不到悬崖边缘。
  看似生不少事,可所有这些,都只生在电光火石般的瞬间。
  眨眼功夫,整条断归锁已如华夏帝所说,带着“咯啦啦”的金属摩擦声,彻底从子虚山这边断开,脱离石壁,卷着滚滚烟尘坠落深谷,再也不见踪影。
  而江南君被那只大手抓着,吊在崖边,整个人裹在披风里,像个白白的布袋似的,被山风一吹,摇来荡去。
  他以为那只手会拉他上去,可那人却并无此意,只是拖他过来,把他的手按上一块坚固的岩石,就松开了。
  无奈下,江南君只好死死扒住那块岩石,费尽周身力气,想用拿大顶的方式把自己给撑上去。
  不过他来回试验几下,脚下竟也踩到了一块岩石凸起,于是四肢都找到了着力点,终于扒住崖边,顺利地爬了上去。
  等已化险为夷,他精疲力竭地倒在沙石地上,举目望向灰茫茫的天空。此时,他再也不觉得寒冷,相反背上湿漉漉的,料必是已被汗水浸透。
  喘了口气,他想起那个出手救自己一命的人,忙坐起身四处张望,可身边全是了石头与杂草,根本见不到有任何人影。
  “刚才在断归锁上生的事,究竟何解?《神武秘志》由曾祖所写,记载的全是历史,就算有人,也是预先设定之人,只会按固定程式出现。不会与我这个后世的闯入者搭腔,更别说来救我。飞索上生的事纯属意外,想必在书本内容。所以救我之人,应该与此书无关。那他到底是谁?因何在此出现?难道,他也是冲十字诀而来?”
  他满心疑问,但还是对那人心怀感激,深知若非他出手相救,自己现在大概已经躺在悬崖底下,变成一堆活着的碎尸了。
  所以他对空抱拳道:“多谢恩人的两次救命之恩,不知恩人可否出来一见?”说完,等了一阵子,山中依然听不到人声,只有风声。
  于是他确信,那人确实是在有意避开他,便道:“既然恩人不愿与子墨相见,子墨不敢勉强,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他站起身,略微整理一下衣衫,准备进入子虚山。
  刚迈出第一步,就听见遥远的天际,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钟声—计时开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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