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重生之金牌庶女
时间:2017-10-08 18:31:33

    齐念顿时只觉食指大动,便将什么妖魔鬼怪全都抛到脑后去了。
    阿瑶便眼巴巴的守在旁边看着她一顿胡吃海喝,把她看的都心软了,本来还想借此事吓唬吓唬阿瑶,倒是全免了。
    吃饱喝足后,华章的脚步也已然到了齐念的小院前了。
    虽然齐念此时没有心思来应付他,但好歹有了应付他的力气。而且为父者来看大病初愈的女儿,倒是阻拦不得他。
    齐念本来还在想着该如何向云里雾里的华章解释她这些日子反常的原因,却不曾想华章进门来劈头盖脸的便是一句,“玉萧,七皇子殿下被皇上大怒申斥如今禁足在宫中,可是就因为你前些日子身体不适?”
    这句话问的实在奇怪,齐念不由神情凝固,沉声问道:“父亲,你说什么?”
    华章这时才察觉自己是太过心急了,毕竟女儿大病初愈,本该先关心她的身体才是。
    是而他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这才缓缓开口道:“这些日子为父在朝堂之上忙得焦头烂额,是而也没有世间来看你。萧儿,你的身子可好些了么?”
    齐念曾做给李锦见看的假象没有蒙蔽到他,倒是将华章给蒙住了。华章在百忙之中自是没有意识到齐念此次的凶险性,而且他今日一大清早便接到了李锦见被皇帝申斥禁足的消息,回到府中又听说七小姐正在用早膳,自然便以为她已然身子大好了。
    “父亲,我没事儿。”齐念此时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李锦见的身上,哪儿还顾得上其他,“你刚才说七殿下被皇上禁足,传出来的是何罪名?”
    她此时已然可以确定,先前被人施以咒术,绝对是皇帝的意思。
    而原因便更好说了,她执意见了本不该存活于世的那个人,在皇帝的眼中,她已然触碰到了帝王的辛秘,可以去死了。
    然而李锦见却是被禁足了,那她是如何醒过来的?
    “传出来的自然都好听些,只说是殿下年轻好胜,在宫中偶遇国师起了龃龉,出言对国师不敬,这才让皇上龙颜大怒。”华章满面倦容依旧不减,轻叹道:“殿下此时正被关在清凉殿中,任谁都不许靠近,皇上已然传了口谕,要殿下亲口在国师面前道歉,才能被放出来。”
    原以为这不过是皇帝与国师的小伎俩,将李锦见困在宫中直到她死透了才放他自由,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刁钻,羞辱人起来都不带客气的啊。
    当初是国师一手拉起来的帷幕,差点儿便将尚是幼童的李锦见架上了祭台,生生放完全身的鲜血而死。而后在田淑妃的拼死保护下方才堪堪保住小命,却也半生颠沛流离被人暗中追杀无数次,方才练就如今这一身的自保能力。
    如今他定然心急如焚,想要找出能解除齐念生命危险的办法,却被这样可笑的理由困在宫中无法动弹,而且定下的要求竟然是让他向曾经想取他性命的国师道歉?
    当真是太恶心人了。
    齐念气极反笑,“这真是皇上亲口传出圣意?”果然是帝王家,当真是恶心死人不偿命。
    华章的眉头紧皱着便没放开过,此时见她面色有异,便愁眉苦脸的问道:“萧儿,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先前之事我一直都隐忍着不曾问你,但事到如今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你当真是太过意气用事了。往事皆已随风而过,你本不该执意非要寻个结果的。如今你是华府的七小姐,既然你与七殿下两情相悦,上次之事本可求得皇帝为你们赐婚……”
    华章心烦意乱时,便总喜欢唠叨几句。如今他很明显的能感觉到齐念的心思与他不在一个点儿上,是而他在烦躁之时,不免又要反反复复的絮叨着。
    这若是搁在往常,齐念定然很有耐心的扮演一个乖女儿,听他唠叨完便也就罢了。但今日不同,她只要一想起李锦见在宫中正心急如焚或已然做下忍辱负重之事,她便连一刻都坐不住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心虚如许
    是而她忽然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轻声道:“父亲,我会如愿以偿的。”
    华章素来自恃睿智且城府深沉,但此时被他这年方不过二八的女儿笑得顿时只觉毛骨悚然,只不知所以的看着她。
    他此时即便是有再多的抱怨,也得默默的吞咽下去,倒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齐念却是不愿再与他浪费时间了,直截了当的道:“父亲,眼下已然是既定的事实,你就是打我骂我,这时光也不能倒流的。我也不瞒你说,七殿下绝对是因为我而被皇上申斥禁足,我如今要做的可不仅仅只是将他救出来。父亲,此时我若是你的话,便只管将四姐的婚事办妥既是,其他旁的事,一概都只当作不知,如此才是明智之举。”
    她铁了心要搅浑这趟本来也不怎么清澈的水潭,而华章却不似她这样就算没退路也毫无顾忌,他最好的做法,便是如同齐念所说,装聋作哑一概不知便是。
    华章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而且他心中明白,他这个女儿的主意恐怕比他都还多,他是无法阻拦,更是阻拦不住的。
    良久,他方才好似十分疲惫的长叹了口气,倦然道:“你想怎么样,便如何去做吧。我当初没能保护好你们母女,让你们流落在外吃尽了苦头,更是让你娘亲红颜薄命早早的便香消玉殒,让你这么多年都没受到过爹娘的疼爱……如今你的心性能如此坚强,我为你感到高兴,更是该支持你的。”
    没想到他竟忽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齐念微微一怔,心头不断聚集的戾气仿佛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这颗心脏只感觉酸酸的。
    “无论如何,萧儿,我只想让你知道,如若遇见危难险阻,为父在这里。”华章抬手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永远都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华府永远都是你的退路。”
    齐念忽得有些不敢去看他的双眸,只深深的低着脑袋,双眼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直到华章转身离去,脚步声全然在耳中消失之时,她才敢抬起头来,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跃出了门外,看着他渐而消失在小院之外。
    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把自己摆放在华府小姐的位置之上,当初刚重生时,她想着的顶多也就是如何报复周氏母女,挽回齐君良与秦姑的性命,可以说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回到长乐城来,不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前世的她与那时的她一直都铁板钉钉的认为,她的生父不过只是个冷酷无情的小人,不仅没将她的娘亲放在心上,更别提当初尚未出生的自己了。
    她哪里知道,多年前的那些命中注定的结局都那么的无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华章对秦墨仙的感情深厚到过了这么多年依旧不减分毫,继而加倍的转到了她这心怀鬼胎之人的身上。
    可以说在齐念的心中,除了齐君良之外,从来都没有将华章摆放在父亲的位置上。
    说的更难听些,她对他这个生父有过忌惮有过审视,更多的则是互相利用不过是一场权益交易而已,她忽如其来的心虚,只是对他的真情实意感到愧疚而已。
    华章这些日子看来是真的累了,他一边得应付着皇帝因齐念而迁怒下来的情绪,一边又要小心筹办着华玉菁的婚事,毕竟她是嫁入大皇子府上为侧妃,如若在这紧要关头出了什么茬子,恐怕皇帝的疑心病就要借题发挥了。
    他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一向都是游刃有余,如今竟然被逼得如此狼狈,这若说不是报应,想来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
    定然是墨仙在天有灵,觉得他亏待了他们的女儿,让玉萧吃了太多的苦头了。
    心中胡思乱想着,华章不禁回头看了看他刚刚离开的那座小院,只苦涩一笑。
    他这个女儿他还未补偿够呢,便已然要跟旁人跑了。
    齐念倒是并未将心思停留在故意示弱的华章身上,毕竟他是绝对的强者,即便是偶尔流露出些微脆弱的心情,定然也不会耽误干正事儿的效率。
    就好像她一样,此时即便是恨不得在身上插一对翅膀飞到宫里去,却依旧很是冷静的分析着目前的形势,要做出最佳的决定来。
    不过片刻,她便将阿瑶派遣了出去,要她在长乐城中抓一个人来。
    并不是在大街上随便抓人,她要的那个人身份之特殊,想来谁都不会想到。而且最为重要的是,阿瑶也认识那人,抓起来绝对不是出错。
    阿瑶出去了之后,为了平复纷杂的心情,齐念复又在常坐的窗下小桌便坐下,静心的提笔练字。
    于此事她虽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终究要比毫无头绪按兵不动来的好。
    而且就在刚才,她也已然派遣了李锦见安排在她身边的暗卫进宫向他传了口信,直言她此时已然毫无大碍了,让他放心。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也正是这一个简单的口信,却让被困在宫中的李锦见顿时便心急如焚,立马就向皇帝服了软,要亲自向国师道歉。
    这其中的缘由,就在齐念清醒过来不过半日之后,便很快明晓了。
    因为就在阿瑶办好了她所吩咐的差事回来时,刚踏足进入冰台院中,便自屋内传来了姣梨惊慌失措的叫嚷声,“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她心中一沉,忙夺门而入,却只见齐念双目紧闭倒在窗下不省人事,丫头们正在把她扶起来,往床上送去。
    很快这里又是一片兵荒马乱,在冰台院服侍的众丫头们除了姣梨与远黛两个大丫头懂事儿些,其他的不免皆满面惊惶,仿佛天塌下来了似的。
    大夫很快就被请了来,华章却因着临时被召入了宫,倒是一时半会儿通知不到他。
    阿瑶拦住了她们要把事情越闹越大的趋势,毕竟因着华玉菁的婚事府中鱼龙混杂各路人都在,若是将阖府上下都惊动了,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还徒惹麻烦。
 第三百七十六章 如梦如幻
    那几位医术平平的老大夫自然对齐念这诡异的病症诊断不出任何端倪来,他们在丫头们殷切的注目之下只觉额头的汗珠儿几乎就要滴下来迷了眼了,却依旧都吭哧吭哧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最后还是素来便不怎么言语的阿瑶出面打了个圆场,“小姐这些日子只是累了,所以精神不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而已。”
    那老大夫忙连连称是,“对对对,小姐只是累了而已,待老夫开一副安神药来,浓浓的熬了端来给小姐饮下养养神,多喝几日便会好转。”
    姣梨刚刚是真的被吓着了,此时仍然有些接受不了他们这很是明显的敷衍言辞,不禁狐疑道:“果真不过如此?小姐她真的没有大碍么?”
    老大夫不敢轻易把话说死,阿瑶却只撇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姣梨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站在她身边的远黛扯住了衣袖打断了,远黛也抢在她的前头道:“那么就有劳大夫了。姣梨你先把大夫带下去开药方给小姐熬药,我随后马上就来。”
    姣梨到底也跟在齐念身边这么久了,她自然知道小姐素来只把她们当小孩子似的哄着,对阿瑶却是无条件的信任与倚重,这是她与远黛比起阿瑶来的不足之处,也没什么好争的。
    是而她便将一肚子的话全都吞了下去,领着正满面释然抹着额头汗水的老大夫出去了。
    待他们走后,远黛方才很是凝重的向阿瑶道:“小姐便交给你了。我刚刚进来给小姐送茶水时她还好好的,不过是倒了杯茶的功夫,她便满面痛苦的跌倒在地,继而便不省人事了。我虽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了,但我想你定然会知道些。所以,小姐便交给你了,阿瑶。”
    这个丫头因着性子温柔沉静,是而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无甚锋芒,仿佛丢在人堆中都找不到似的。
    但她的聪明是蕴藏在骨子里的,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说话亦是如此。首尾相应的那两句一模一样的话,不仅是表明了她的态度,更是让阿瑶放心,至少在这冰台院中不会有什么差池。
    阿瑶十分感激的冲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齐念此时正躺在床上犹如将死之人,自然不知道在她的床前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她只知道,自己在这似梦非醒间,都经历了怎样不堪回首的往事。
    更可以说,那就是赤裸裸的噩梦。
    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身体移动起来压根就不需要用脚走路,事实上她的双脚也根本就没有触碰到地面,至少她没有脚踏实地的触觉。
    她是漂浮在半空中,自上往下的俯视着在那间昏暗潮湿而又肮脏渗人的牢房,在那铺满着腐烂发黑恶臭扑鼻的杂草的地面上,那个脸朝下被扔进去的华服女子。
    叮铃哐当的一阵乱响,牢房门上被落下了一道大锁链,站在门前锁门的那人看不清楚五官,却能感觉到他对地上那女子的蔑视,重重的“呸”了一声,他又骂了一句“贱女人,烂骚货!”才转身扬长而去。
    齐念打从心底里只觉这副场景好似颇有些熟悉,但又感觉仿佛年代隔得有些远了,她已然记不太清了。
    是而她想凑过去,看看那个被粗暴的扔在地上的女子,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她心中这样想着,便顿时只觉眼前的场景在不断的往身后掠去,很快那女子的身形便已然在她的眼前了,近的她只要一伸手,便能触碰到。
    她正好奇的盯着她,却只见那女子的肩膀微微一颤,低低的自喉头溢出几声痛苦的呻吟,双臂撑着地要爬起来,却数次都只因力气太过薄弱,而又跌了回去。
    她每跌一次,齐念便只觉胸腔之中的心跳愈加快速,仿佛如同擂鼓般震得她的耳膜都在隐隐作痛。
    终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伸出手便想将那女子给扶起来。但令她傻眼的是,她的双手在即将触碰到那女子之时便好似忽然不见了,仿佛她的身体上从来都不曾长过手那般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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