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重生之金牌庶女
时间:2017-10-08 18:31:33

    齐念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应道:“嗯?”
    “小姐,有名帖递了进来,说是有人想约见小姐。”姣梨的神色显然很奇怪,她双手奉上了一张红底烫金的名帖,看着当真是十分隆重。
    用这样名帖之人都是非富即贵,且应该都是递给官位显赫的华章才是,或是为了求人办事,或是慕名而来。
    虽说未央国近年来民风也算开放,待字闺中的小姐亦有自己的交际圈,也时常约了好友出去游玩,这都不算什么。
    但奇怪的是,齐念在长乐城中素来便十分低调,与各位世家小姐更是毫无往来,就别说有什么至交好友了。
    姣梨便是揣着满肚子的疑惑,此时正眼巴巴的看着齐念,想听她会说些什么。
    齐念打开了名帖,上面倒是十分简洁,只写着“田簌敬请华七小姐于午时在太白楼一聚”。
    那人定然是颇为张狂自恋的性子,旁的字都写得好好的,唯他的名字“田簌”二字写得格外大,让站在一旁的姣梨都看见了。
    姣梨忍不住问道:“小姐,这是谁呀?我怎么都没见过这个名字。”
    齐念很想直接道,这人便是那位你们一直都挂在嘴边念念不忘的南昭国的那只花蝴蝶呀。但她到底还是忍住了,只将名帖又递给了姣梨,淡然道:“我也不认识这人,想来定然是递错了。你便还给门房吧,说不定人家还会来取。”
    姣梨依旧是满面的狐疑之色,但她也只嘀咕着,“这人也真是,竟连名帖都能递错。究竟是谁呢……”
    齐念看着她复又出去了,面上忽得浮现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原本她还想着该如何去找那位四皇子殿下呢,没承想他竟然先找上门来了。看来这件事愈发热闹,也更加有趣了。
    姣梨去了没多久,很快便又回来了,“小姐,那个送帖子的侍从又来了,这次他又送上了一张名帖,说没有送错,就是要交给华七小姐的。”
    说着她便又奉上了一张与刚才一模一样奢华烫金的名帖,此时正眨巴着眼看着齐念,她只觉满头雾水。
    齐念打开一看,还是一样的笔迹一样的话,只是将“田簌”二字换成了“田四”。
    她顿时便笑出了声,合上了那张名帖。
    姣梨只觉更加莫名其妙了,忙问道:“小姐小姐,你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
    齐念将这名帖塞回她的手中,忍着笑意道:“你还是原封不动的送回去,就说名帖不必再送来了,我不会见他的。”
    他愈是急不可耐,便说明他想见她的心情,远比她要更加热切。
    姣梨无法,只好又出去了。
    齐念站在窗下叫住了她,“姣梨,你若是实在好奇,便打开看一看也罢,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姣梨的好奇心素来最为旺盛,一件事情若是叫她知道点儿苗头又不许她去探究,她得整宿都睡不好觉,满脑袋都全是那件事。
    显然眼下这个名帖是勾起她那要命的好奇心了。
    “是!小姐。”窗外传来姣梨十分清脆的应答声,有了齐念的允准,她定然偷看的更加明目张胆了。
    齐念收了收心情,便在窗下的案几上铺陈了笔墨纸砚,临窗便开始练字。
    心绪繁杂之时,写字是最能安心定神的事儿。
    没等她写完两张纸,正在晾干墨迹之时,姣梨便又气喘吁吁的从外边跑了进来。
    这次她倒是满脸的兴奋之色,再不见刚刚那副十分费解又疑惑的样子了。
    “小姐!小姐!”她在门口便开始嚷嚷了起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却偏要将话说完,“原来是、是他……”
    齐念只好搁下笔,抬眸看着她,“有话就慢慢说,又不急这一时半刻的。你若是呛着自己,又的咳嗽大半天了。”
    姣梨又是拍胸口又是顿足的折腾了好一会儿,这才喘匀了她那口气,满面兴奋的道:“小姐,你猜刚刚两次送来名帖的那个人是谁?”
    齐念只低着头收拾她刚写出来的字,波澜不惊的道:“是南昭国的那位四皇子殿下身边的侍从吧。”
    姣梨本来是想好好卖个关子的,没承想她早就知道了,且依旧是往常那副安然不惊的模样。
    她不由悻悻然道:“小姐,你既然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说不认识他,且还叫我将名帖一次次的送回去呢?”
 第四百四十八章 太白酒楼
    齐念淡然道:“我本来就不认识他,连他的名号都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他既不肯说明来意,我又为何非要去见他呢?”
    “啊,他这次说了,我正要告诉你呢。”姣梨忙道:“听那位侍从说,他家殿下是这样交代的,‘华七小姐若是不想再也见不到他,便请在今日午时来太白楼会见。’他这是什么意思呢?即便是那位四殿下面如冠玉仪表堂堂,小姐你又从来都没见过他,又哪来的想见他之说?”
    齐念却是知道,那个“他”指的不是田簌,而是李锦见。
    看来皇帝是有所行动,逼得那位四殿下不得不在暗中先与她接触一下,再看后路该如何走了。
    姣梨也没指望她会搭茬儿,继续碎碎念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也罢,我现在便出去再回了他,小姐你继续练字吧。”
    她说着便想出去,没承想只听齐念道:“等等。叫远黛来替我更衣,你出去叫人准备车轿,我现在就去太白楼。”
    耽搁了这么久,此时已然是快到晌午的时候了。
    那田簌当真也是个心浮气躁的主儿,太沉不住气了。其实于齐念而言,她也是急需与他接触了解情况的,但只瞧他那副急不可待的样子,便已然落了下乘了。
    齐念原本还是颇有些心急,此时倒是平缓了心绪,只好好的换了衣饰再带上贴身丫头,先着人去向璐瑶郡主通报一声,再安顿好开心,便也就出门了。
    太白楼是长乐城中最为显贵的一家酒楼,田簌既然约在那里相见,倒是觉得愈高调愈好了。这样的行事风格当真是很符合他的脾性,张狂而又自大,目空一切且自命不凡。
    说起来他身为南昭国唯二的皇子之一,又深受南昭国皇帝的宠爱,自幼当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受过什么挫折,所有人都恨不得将他捧在头顶。
    在这样的环境下养成这样的性格倒也是无可厚非,只是他若是继续做他无忧无虑锦衣玉食的皇子殿下也就罢了,为何非要搅入诸国之间的是非中,将自己的短板露出来呢?
    马车的脚程很快,不过近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已然到了人来人往繁华煊赫的太白楼门前了。
    这座酒楼能在长乐城这样贵人遍地都是的地方屹立不倒,想来定然是有它的过人之处。否则就随随便便的一个世家纨绔子弟喝醉了酒,砸它两回,这生意便也就没法儿做了。
    齐念自然不会贸然去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还是应了那样一个不靠谱儿的人的邀约。她对太白楼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在这里闹事基本上是闹不起来的,因为你头天灌多了黄汤砸了扇玉屏风或是惊扰了客人,第二天你便会在护城河里醒过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当然了,即便是再如何惩罚也不会闹出人命来的,那些被泡在河中醒酒的公子哥儿们的腰间都会被系上麻绳,拎着这人露出脑袋在水面上,是而也不可能会被淹死。
    这都是早几年的事情了,那时太白楼刚刚开张,许多人都不知其中深浅,这才闹出了这许多笑话,流传了这么多年。
    后来大家才渐渐明白,太白楼的背后或许不只是寻常的显贵人家,更甚者都有可能与皇室息息相关。
    否则那几年被整治的世家贵公子有那么多位,其中可不乏朝中高官王爵家的人。愈是身居高位之人便愈将颜面看得很重,即便是自家子弟有多么荒唐,也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咽下了这口气。
    那太白楼有多少次被寻衅找事儿的人来势汹汹而来,又有多少次看着那些人灰溜溜的离去。
    想来定然是有人倚仗家中权势前来讨个说法,没承想对方却是那样的厉害,一个弄不好且别说自己了,恐怕还得连累家里人,落得一个纵容府中子弟仗势欺人的罪名。
    正是这样的手段与声名渐而传开,再也没人敢到这太白楼来找麻烦。那些平日里只恨不得横着走的纨绔子弟们,就算只是路过太白楼的门口,那说话的声调都要低上几分。
    也正是那背后之人的好手腕,才有如今这十分清静之所。此处当真是长乐城中一绝之景了,文人墨客来此处结交同道中人,宴请会见只要付得起菜金,这便绝对是个上档次足够周全的好地方。
    齐念下了马车站在街道边,微微仰头注视着这座三层高楼之上的墨金牌匾,阳光也直直的照射入了她的双眼之中,令她不觉微微眯起了双眸。
    与此同时,三楼之上的窗边正好坐了一位极尽俊逸风流的年轻公子。他手执折扇正往下望,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也正好便望见了眼眶里盛满了阳光的齐念。
    他不由微微一怔,当真是头一次看见这样有灵气的女子。就在他回过神来双眸搜寻着再次寻找那位女子的身影时,却是再也找不到了。
    站在他身后的侍从是一个眉眼清秀看着便觉十分伶俐的少年,见他正探出身去急切的找什么人似的,便忙问道:“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呢?当心栽下去了……”
    田簌十分晦气的回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主子我身手矫健武功高强,怎会如此没用。”
    阿笙忙赔笑道:“那是那是,奴才也不过是白话了一句,咱们殿下的身手连皇上可都是赞不绝口的……”
    他正要继续拍马下去,却只见田簌已然端正了身子临窗而坐,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给我倒杯茶先,那位华七小姐怎么还没来啊!”
    齐念就在门外听见了这么句话,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想来也是那四殿下的人,此时不免都一脸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
    齐念忍着笑意,给姣梨递了个眼神。
    远黛没有跟着一起上来,只因着这座太白楼地处长乐城的繁华闹市,俩丫头都有许多想要采买的东西,齐念便让远黛先去了。
    姣梨立刻会意,上前便正色道:“华七小姐前来赴约,不知可是四皇子殿下在里面?”
 第四百四十九章 眉目相似
    侍卫忙道:“四殿下正在里间相候,华七小姐请吧。”
    齐念微微颔首,便由姣梨在前领路,推开这雅间的门,便进去了。
    临窗而坐的田簌听见这声儿,便不由回头看了过来,顿时他那双桃花眼便直了,眸光在齐念清冷的面容之上流连忘返,不知归去。
    齐念在第一眼看见他时,这心中不由也是微微一怔,只差点儿没有失了礼数。
    她终于明白为何老是有人要拿他与李锦见相提并论了,不得不说,眼前这位南昭国的四皇子殿下不仅长相俊逸如仙眉眼灿若星辰,且身量颀长玉树临风,当真是当得起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之称。
    且最为要紧的是,这位桃花眼乱飞的殿下,眉目之间竟有几分与李锦见格外神似之处,不然就算是他相貌再如何出众,都不会让齐念也看住了。
    说起来这也实属正常,毕竟田淑妃身为南昭国的嫡公主,与南昭国皇帝可是亲兄妹。李锦见与田簌则是嫡亲的表兄弟,于相貌神情之上有些相似,也算不得有多奇怪。
    但如此倒是令人不免思及当年之事,就在十八年前,未央国国师上鉴天意下保苍生,为了家国臣民这诸多性命,恳请皇帝大义灭亲,将尚且年幼的七皇子殿下奉上祭台,以他的鲜血来洗尽这天怨神怒之弥天灾祸。
    其年虽然国师的威信很高,但李锦见到底也是皇帝亲生之皇子殿下,又怎会仅凭国师的片面之词,便要将他为天地祭祀了。
    其中皇室宗亲究竟是如何协商如何劝谏,方才逼得皇帝不得不点了头,这里定然也有七皇子生母田淑妃,是南昭国公主的缘故。
    在当年,诸国之间的矛盾摩擦素来便争纷不断,田淑妃的身份在南昭国本就十分尊贵,但皇帝在迎娶之时又是有了皇后的,是而即便是再如何宠爱淑妃,也只能依照妃礼来操办这场联姻婚事了。
    南昭国皇帝十分重视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如此自然对未央国十分不满,两国边境非但没有因这桩婚事变得和睦,反而更加紧张了。
    如此持续了几年之久,两国之间的关系便因着国师的这句断言,而至于大战一触即发之状态了。
    只有国泰民安百姓方能安居乐业,若是连年征战,且不说民众流离失所,即便是这身家性命,想要保全也是困难了。
    如此说来,国之灾祸究竟是尚且年幼还不懂事的李锦见,还是一口断定其乃祸国灾星的国师,这便很难判定了。
    十八年前的那件事到底是皇帝心中的禁忌,这么多年以来已然鲜少有人敢在人前提及,惹皇帝不痛快了。
    但如今南昭国的这位四皇子殿下在长乐城中满城的招摇过市,他顶着他那张魅惑众生且与李锦见颇为神似的脸,倒是让这许多人,都不免忆起了当年。
    难怪皇帝要这么紧急的将李锦见遣去江南管制水患一事,原来也有护子心切之意在其中。
    齐念虽知道皇帝待李锦见非同一般,她也改了之前的想法,这未央国的皇位,太子李锦渊也并非是第一继承人。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