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爱我就要杀死我——戈南衣/秦轻九
时间:2018-12-13 09:47:38

  她手里捧着一个盘子,陈忠坐在沙发上,手里剥着葡萄,剥完以后放到她的盘子里。
  两只腿在空中一晃一晃,她微微抬起头,看了过来,见到他,唇瓣一勾,伸出取出一颗剥好的葡萄,“要给你一颗吃吗?”
  “不需要。”
  闻暮哦了一声。
  “迟少爷请坐。”陈忠放下手里的葡萄,对迟示意了一个位置,迟坐了过去,看了看闻暮的位置,“陈哥,谈事情的地方,有女人在场,是不是不是很好……”
  陈忠推了一下眼镜,温文尔雅道:“阿慕的话是没有任何事情的。”
  “我的一切都愿意让阿慕知道。”
  闻暮低垂着头,赤裸的小腿来回晃荡,对于陈忠的话,她心中嗤之以鼻。
  谁愿意知道你的一切了。
  恶不恶心人的。
  陈忠和迟谈的是关于迟家母公司的股份转卖问题。
  闻暮旁听。
  内容对她不是很重要,她想要的,是结果。
  服务员送来红酒。
  陈忠和迟喝了几杯。
  闻暮跳下沙发,划了一小块西瓜。
  她绕着陈忠和迟走,经过迟身边时,手指轻轻点上了迟的脊背。
第61章 黑色变形记十七...
  她的手指划到他的脖颈上,黑色旗袍包裹的玲珑有致的身体覆在他的背上,闻暮低下脑袋在迟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酥痒酥痒的,声音娇软而又妩媚,“喂,我说,迟。”
  迟的身子立刻僵直起来。
  那种脑袋一热的感觉又来了,就像是岩浆流动,灼热得让人受不了,滚烫得让人快要疯狂。
  闻暮的嘴唇凑到他的耳朵边上,几乎是咬住的姿态,她柔声道:“你喜欢的人是谁啊?”
  “阿慕姑娘应该没必要知道。”强住内心的悸动,闻暮的面容在他脑海里过滤了无数遍,迟方才冷着声音道。“毕竟阿慕姑娘已经有了陈哥,还请自重。”
  “他?他怎么能和你比呢。”丝毫没有顾及陈忠的心情,闻暮松开他,嘻嘻嘻的笑出声,“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迟眼睫一颤。
  “她叫闻暮对不对?”
  迟瞳孔一缩,猛的抬头看向她。
  只见她食指放在嘴唇上,眨了一下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还知道,她还有个哥哥,叫闻桑榆。”
  迟和陈忠的谈话暂时终止。
  现在已经是她和迟的主场。
  “在你心里,她就是一个,嗯……”闻暮思索了一会儿,鲜红的菱唇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天真,善良,单纯,娇气,任性而又可爱的姑娘。”
  可惜迟看走了眼,她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样子,后面两条倒还符合一些。
  迟的拳头慢慢的攥紧。
  “你想要对她做什么。”
  闻暮后退开来,无辜道:“我可没想做什么。”
  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做不好的事情呢。
  “我只是想要对你做什么啊。”
  迟看向陈忠,“陈哥,你什么意思?”
  把他约来这里,制造他和这个女人接近的机会?
  陈忠是疯了?他不是喜欢她吗?
  陈忠摘下眼镜,一双阴冷的眼睛看着他,阴森森道:“迟少爷还是不要和我说话为好。”
  闻暮欢快的笑了起来,“他想杀了你的心都有了,迟,不要和他说话比较好哦。”
  陈忠擦了擦眼镜,没错,他恨不得杀迟的心都有了,最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前,去亲近别的男人。
  可是迟他动不得。
  一是因为他的身份,二是因为,阿慕不让动。
  “迟,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抛弃你喜欢的阿暮?”闻暮飞快的眨了一下,语气认真的问着迟。。
  “我不会。”迟冷冷看着她。
  闻暮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就不能同意呢。”
  自己取代自己,这种心情让她有些烦躁和不耐烦。
  她走到迟面前,捧着迟的脸,迟原本要推开,可一看到她的眼睛,就下不去那个手,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闻暮的唇瓣已经贴上他的嘴唇。
  隔着一层薄薄的,冰冷的面具。
  嘴唇上的柔软温暖是如此的鲜明。
  他错愕的睁大了眼睛,心脏再度又噗通噗通跳了起来,原本脑海里一直想着的闻暮的面孔,也开始慢慢模糊,预感到不妙,他伸手猛的一推,“你神经病啊!!”
  “阿慕。”陈忠连忙上前扶起她。
  闻暮手指将他轻轻往旁边一推,一步一步走到迟面前,轻笑道:“迟,你明明对我动心的。”
  “你明明想要我的。”
  “她有什么好的,她只是将你当做哥哥,她永远也不会爱上你,她爱上谁都不可能是你,可我不同啊。”
  闻暮的话就像是利刃穿在胸膛一样,让迟感到莫名的疼。
  阿暮只是把他当做哥哥。
  他却对她拥有男女之爱的感情。
  “我不一样,你既不是我的哥哥,我也可以毫无理由的来爱你。”纤细的手抚摸上迟的脸庞,“这样不好吗?”
  她在迷惑他。
  她在蛊惑他。
  迟很清楚,可是心却不由自主的被她牵着走。
  他在动摇。
  是男人都无法拒绝她这样的女人。
  神秘得像是深海里唱歌引人堕入深渊食之的塞壬。
  如果他没有事先爱上阿暮,那他就会爱上她,为她痴迷,像陈忠一样,沦落成为她的奴隶。
  迟的眼神流露出挣扎。
  但是这挣扎仅仅只过了一会儿,就变得坚定。
  他再度推开闻暮,从沙发上起身,“既然陈哥没有想谈的心思,那我就不留了,快要到饭点了,我该回去吃饭了。”
  陈忠正要叫人将迟留着,闻暮却笑盈盈道:“让他走。”
  爱一个人是很难的,爱一个不爱你的人是很难的,爱一个,只把你当成亲人的存在心里还有别人的人,更难。
  迟终究是会累的。
  迟离开后,陈忠走到闻暮的身边,伸手想要搂住她。
  闻暮眼睛斜斜一睨,陈忠伸出的双手就这样慢慢收了回去。
  “阿慕,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一次,要不要我带你出去逛街,给你买些什么东西。”陈忠讨好道。
  小姑娘都是很喜欢逛街买买买的,他以前的情人听到他说带去逛街都开心得不得了。
  闻暮轻声嗤笑,“你看我是需要自己买些什么东西的人吗?”
  应该有的,闻桑榆都给她买好了,与其浪费时间去逛街,不如回家睡一觉。
  “那……我带你,去吃鱼子酱和鹅肝还有冰淇淋?”
  永远吃不腻的东西。
  闻暮舔了舔唇瓣。
  她正想答应,忽然想起来不知道屈沉还有没有等着她。
  现在已经天黑了。
  “不了,我下次再吃。”闻暮十分可惜的拒绝陈忠。“我要该回家了。”
  “对了,别派人跟踪我哦。”她回头甜言糖语的对陈忠说着,“那样我会不开心的。”
  沉默了一会儿,陈忠点了点头。
  “我不会派人跟着你的,你放心。”
  闻暮哼着调子离开天上人间,出去的时候在门外看到孙尝西。
  辉煌的灯火下,白色西装的男人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姿挺拔,英俊儒雅,“阿慕姑娘,好巧。”
  闻暮挺住脚步,“巧?找我有事吗?”
  “这个……”孙尝西的面容红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会儿,递上手里的玫瑰花,“送给你的,阿慕姑娘。”
  闻暮伸手摘了一片花瓣,还挺新鲜的,看来花了不少力气。
  “谢谢,但是我不是很需要。”将手里的花瓣扔掉,闻暮拍了拍手,“我还要回家了,再见。”
  “我送你?”孙尝西出声道。
  “也不需要。”
  “对了,为了你自己好。”闻暮回头,似笑非笑道:“还是不要靠近我比较好。”
  靠近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也只是给孙尝西提个醒。
  闻暮觉得屈沉应该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闻暮随意的打开院门,院子里是草地,踩着高跟鞋时间长了,闻暮的脚有些疼,她脱下高跟鞋提在手里,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屈沉的声音,“你回来了。”
  闻暮刹住脚步,回头看了过去。
  夜色下屈沉站在她的身后,看不清样子,有些模糊,眼睛里的警惕消失,闻暮笑了起来,“你还没回去?”
  屈沉说没有。
  他一直在这里等着,不想离开。
  反正他只有一个人。
  闻暮对他招了招手,“过来,走近些。”
  屈沉走近了几步,他不知道闻暮想要做什么。
  走近了,闻暮把脱下来的高跟鞋递给他,“给,提着。”
  她手也有些酸了。
  屈沉愣了一下,接了过去。
  屈沉接过去后,闻暮揉了揉手腕,赤脚走到门外用指纹开了门,开了灯。
  屋子里灯光亮起,驱散了黑暗,门边放着鞋架,闻暮踩了一双兔子拖鞋,将头发放了下来,伸手把面具从脸上摘了下来丢在沙发上,做完这些她松了一口气,回头对屈沉说:“我去洗个澡,电视在那里,你要看就自己打开。”
  屈沉嗯了一声。
  闻暮便放心的去洗了个澡。
  等她穿着睡衣推开浴室的门的时候,嗅到一阵饭菜香,闻暮怀疑是自己嗅觉出了问题,鼻子动了动,她的目光朝客厅看去。
  桌子上摆了饭菜。
  屈沉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端着一碗热了的牛奶。
  “你做了吃的?”
  屈沉声音有些紧张,“你好像下午吃了那一顿后就没再吃饭,我就看了一下冰箱,有什么能做的。”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有时候闻暮会一时兴起做饭,冰箱里闻桑榆会让人固定换食材。
  闻暮走到桌子面前,“你还会做饭啊。”
  看起来做得还不错的样子。
  她的确没吃东西来着,肚子是有一些饿了。
  碗筷都有了,闻暮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撑着下巴道:“一起吃吧。”
  屈沉抿了抿唇,低声说好,将热好的牛奶放到闻暮面前。
  两个人气氛安静的吃了一顿饭。
  屈沉心想像是在梦里一样,他从未敢想,有那么一天,他能和她靠得这么近,亲手为她做饭,和她同坐一桌吃饭。
  饭后屈沉收拾碗筷洗了,闻暮坐在沙发上揉着酸疼的脚骨。
  屈沉擦干净了手出了厨房,看见闻暮眉头轻蹩揉腿,他迟疑了一下,走到闻暮面前,“需要我帮忙吗?”
  “帮忙?”闻暮仰头看他,小巧的脸蛋皮肤雪嫩,眼睛清亮。
  “嗯,揉一下会好多。”
  “那你来。”闻暮伸出一截白嫩的小腿,笑眯眯的。
  屈沉坐在沙发上,手心出了汗,他面无表情擦了擦手,看了闻暮的腿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他从来没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过一个女生,感觉手无论碰到哪里都很出格。
  闻暮见他没有动作,催促道:“你快点呀。”
  她可难受着呢。
  屈沉连忙伸手握着闻暮的脚裸,看的出来他很小心翼翼,目光放在闻暮的脚上,对腿倒是一点儿也不敢瞧。
  明明很紧张,很害羞,脸上却一脸冷漠,看不出任何紧张害羞的情绪,如果不是他的手指在轻轻颤抖着,很难发现他的这些小情绪。
  这一揉就是半个小时,等到屈沉觉得差不多了,抬头正要问闻暮如何了,映入眼帘的就是闻暮趴在沙发上两只手枕在脸下熟睡的模样。
  安静得像个孩子,神情放松极了。
  他不敢叫醒闻暮,又没有钥匙开楼上的卧室门,只好扯了沙发上折叠整齐的毯子给她关上,悄无声息关了灯。
  房间里陷入黑暗,屈沉找了个地方躺下,抬头看着天花板,耳边是闻暮的呼吸声,轻得仿佛快要听不见,他眨了眨眼睛。
  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
  和她靠得那么近,却是有生之年从未拥有过的满足和开心。
  一晚上的时间可以造成很大的变化。
  闻暮和屈沉之间的相处模式只要是明眼人一看都觉得有猫腻。
  学校里传出了俩人在交往的消息,闻暮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在别人眼睛里就是默认了这种关系,而屈沉在别人问及的时候,也是沉默回避的姿态。
  消息就这样传了出去。
  传到了迟的耳朵里。
  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了,迟脑海里忽然响起天上人间阿慕对她说的话:“她只是将你当做哥哥,她永远也不会爱上你,她爱上谁都不可能是你。”
  心脏一阵疼意。
  没想到她说的话,这么快就成了真。
  阿暮有喜欢的人了,而那个人,却不是他。
  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是。
  他就算将阿暮身边所有的男人都驱逐开又能如何?
  她仍旧只是把他当成哥哥,对她而言,他只是一个兄长的存在。
  从来都是,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她不会喜欢你的。”
  “她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的。”
  “你只是哥哥,她只叫你迟哥哥,她不会叫你迟,更不会叫你阿迟。”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着,迟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水狠狠拍打在脸上,最后气怒到极点,他一拳头砸在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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