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宠婢——假面的盛宴
时间:2018-12-16 09:43:53

  宫怿乜了她一眼,将人拉过去,同时挥手让所有人都下去了。
  “香吗?”
  “香。”
  直到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贵妃榻上,秦艽才反应过来。
  但已经来不及拒绝了,惊涛骇浪席卷了她。
  “小艽也很香。”
  ……
  迷迷糊糊中,秦艽听见有人敲门,推了宫怿一把。
  “你听错了,谁敢这个时候敲门。”
  他埋着头,还不想丢了嘴里的蜜糖,可这会儿秦艽已经反应过来,怎么可能让他再继续。
  “真的有人在敲门,你听。”
  趁着宫怿听的当头,秦艽忙从他身下滑走跑开了,期间腿软了一下,也没妨碍她跑进浴间。
  真的有人敲门,进浴间的前一刻,秦艽听见影一的声音。
  影一推门走进去。
  这种情形极少在发生在他和宫怿身上,可自打小师弟长大了,平时他与秦艽两人独处时,影一总会避开。
  他本是来找小师弟说从止的事,走到门外见站了好几个丫鬟,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也因此才有这次的敲门。
  明知道小师弟会不悦,但影一还是进来了,果然进来后看见小师弟光着脚靠着贵妃榻上,衣襟大敞,赤裸着胸膛,脸臭得发黑。
  旁边的地上掉落了一根粉色的发带,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
  影一装作没看见:“你说你想法子,想到了没?”
  宫怿懒洋洋地坐起来,懒得理他。
  实际上这会儿他杀人的冲动都有,他本来打算和小艽就此成就好事,竟然被这个人给破坏了。
  “到底想到没?”
  “想到也不告诉你。”他笑得恶劣。
  影一眯了眯眼,神色淡淡道:“这趟出来之前,我弄到一册万花楼密不外传的典籍,孤本。另外你藏那些册子的地方,我知道。”
  “什么孤本啊?大师兄?”秦艽实在好奇影一来做什么,所以收拾好,就赶紧出来了,刚好听见孤本、册子什么的。
  影一没说话,宫怿瞪了他一眼,才对秦艽笑道:“没什么,影一帮我找了册我寻了很久的孤本。”
  秦艽哦了声。
  宫怿又对影一道:“我们可能要找找唐家。”
  “唐家?”
  “你忘了之前那个‘李老爷’。”
  李老爷其实并不姓李,而是姓顾,全名顾昌顺。乃门下省侍郎,为门下省长官之副。大梁管制承袭前朝,设三省六部,所谓三省指的就是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此三省同秉军国政要,其中尚书省名存实亡,又以门下省和中书省为主。
  这顾昌顺也算是朝廷重臣,却因为被人攻讦,丢官回乡。却万万没想到得罪了个小人,丢官回乡还不够,竟半路被人截杀。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可能暗中还有其他牵扯,对方才会下此毒手。不过这些事和宫怿也没什么关系,他不过是顺手帮了对方一把。
  顾家在蜀地乃是传承多年的名门望族,而此番宫怿的目标并不是顾家,而是顾家的姻亲唐家,也是顾昌顺之妻的娘家。
  这唐家在蜀地的地位十分复杂,其本家并无人担任任何官职,充其量不过是个当地的大地主,但因其和巴水之南的一些蛮族交好,致使其地位特殊。每逢碰上有汉蛮之争,或是当地蛮族与官府发生冲突,都是请唐家人从中调和。
  据说唐家人有蛮族的血统,具体谁也不知,总而言之在蜀地避不开蛮族,碰上蛮族的纠纷找唐家人就没错了。
  之前宫怿还在长安时,上官归就跟他提过这件事,可惜唐家人并不好结交,所以这事就被暂且搁置。
  宫怿之前并不知顾昌顺的夫人是唐家人,还是临行前顾昌顺送他玉佩,并说了那样一句话,他才明白其中的意思,也明白对方送了他一个大人情。
 
 
第75章 
  既然说定了要去找唐家,第二天三人就出发了。
  虽然都是在巴州,但巴州也分很多地方,宫怿他们赶了一天的路才到唐家。
  唐家临着巴水,到了这个叫巴水镇的地方,能明显感觉出与其他地方的氛围不同,街上建筑变得参差不齐,有汉族的,还有明显带着蛮族色彩的,路上的行人也是,时不时就能碰到穿着异族服饰的人经过。
  他们衣裳的颜色鲜艳大胆,头上或是带着头帕,或是梳着奇形怪状的发型,有的男人耳朵上还带着耳环,几乎个个腰间都挎着刀。
  秦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个叫谢显的男人忙对她做手势,说在这种群族混杂之地,因为习俗和言语不通,汉蛮彼此敌视,可能多看几眼就会让对方误会,经常有这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情况发生。
  而朝廷抚夷,即使闹到官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一般都是偏向蛮人。
  谢显是上官归的属下,也是上官家暂时驻扎在巴州的主事人。怕三人不懂当地习俗闹出乱子,这趟来唐家由他亲自带路。
  至于宫怿三人,因当初和‘李家人’相识时,是以师兄弟三人的面孔,这次依旧如此,也免得走漏了行迹。
  在巴水镇,几乎没人不知唐家在哪儿,所以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拿着玉佩叩开门,宫怿本以为还要转述下来龙去脉,又或者说联系上顾昌顺才好道明目的,谁知顾昌顺一家竟刚好在此。
  他们是来探亲的,前几日刚到。
  这就有些出乎宫怿的意料,不过倒是方便了他。
  知道事从紧急,他也没含糊,道明了来龙去脉。除了隐藏上官归和自己的身份,差不多已经把具体情况都说明了。
  顾昌顺并未推迟,让宫怿等人先在此住下,他则请人去打探消息。
  宫怿他们就在唐家住了下来。
  看得出唐家和一般的汉人家还是有些不同的,更像是汉蛮两种文化的交融,外面有人说唐家有蛮人血统,应该是没有猜错。
  唐家的宅子很大,但因为是客人,没有必要的话,宫怿三人从不到处乱走。
  也是和天气有关系,因为他们到唐家的第二天就下雪了,这才发现时间过得太快,竟快过年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大雪的原因导致消息传递很慢,过了差不多快半个月,才有消息传回来。
  他们所说的苗寨已经找到了,也确实扣了个汉人,那个汉人收了寨中一个少女的礼物,按照当地风俗,他应该要娶那个少女为妻,可惜此人不愿,不巧的是这个少女的爹是寨子的首领。
  据唐家传消息回来的人说,这个汉人并无生命危险,因为对方还想说服他娶自己的女儿。
  本来宫怿他们打算当即就去把上官归要回来,被唐家人制止了。一来大雪天气不宜出行,二来每年冬天下雪后,苗寨就会闭寨,一般到了次年春暖花开时才会开启。
  无奈,宫怿他们只能静心等待,等候明年春天的到来。
  另一边,跟着大队伍走的王瑜等人也到了巴州。
  有王瑜的打掩护,六皇子不在车队的消息,是走到半路才被人知晓的。那是已经快到了绝境,一波又一波的狙杀者,驿站里下毒,半路截杀,护送的队伍死了很多人。
  一直到快隐藏不下去,王瑜才听从宫怿的吩咐,爆出六皇子其实不在队伍中的事。
  自此,目光被分散,这条队伍才可以侥幸抵达蜀地。
  事情传到长安,元平帝雷霆震怒,命人彻查,惊起无数波澜,也因此长安城里有些人的这个年过得并不太好。
  不过这一切和宫怿他们没什么关系,长安和蜀地相隔何止千里,就算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也是好些天以后的事了。
  宫怿带着秦艽等人在巴州露了个面,就再度离开了。
  这一次不是唱空城计,而是有个人代替了他,六皇子体弱多病,又极少见人,一个替身足以应付。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巴州时,宫怿却带着秦艽影一再次悄悄住进唐家。
  巴州的冬天还是很冷的,但比起长安来说,又好了不少。
  宫怿拢着大棉袄坐在炭盆旁,外面下雪没地方去,以他们的身份在唐家也不适合乱走,所以这些日子他和秦艽就靠着下棋打发时间。
  秦艽是个臭棋篓,似乎刚学会下棋的人都特别有兴致,开始是宫怿拉着她下棋,现在换做她拉着宫怿,可以下一个下午都不会觉得无聊。
  可她不无聊,宫怿无聊,所以宫怿现在已经练成边睡觉边下棋的功夫,趁着秦艽想下一步该怎么下时,他闭眼睡一会儿,等秦艽叫他,再睁眼下一步。
  简直神乎其神!
  秦艽捏着一颗白子,正聚精会神想下一步怎么走。
  对面的人又睡着了,她抬眼看过去,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棋盘上的白子已经走到了绝路,似乎绝无生机,但秦艽知道还是能变的,她悄悄地伸手关键位置的黑子挪了挪。哪知刚挪了一颗,一只手就伸过来了。
  对方也没说话,就是哼了哼,又睁眼看了她一眼。
  秦艽的心终于放下来,露出一个有点尴尬的甜笑:“六师兄。”
  “胆子肥了,你今儿被我抓几次了?”
  “两次,三次?”她似乎有点蠢蠢的,小心翼翼道。
  “这已经是第六次了!”他冷笑,撇唇:“再让我抓住——”
  她打断他:“就罚我今晚陪你睡觉。”
  梳着独髻的少年愕然。忽而,他勾唇一笑,把同样穿着大棉袄的小少年拉了过来。
  小少年的皮肤是浅蜜色的,在炭盆火光的照耀,表层有一种水润油滑的光泽。因为天气寒冷,小少年穿了身厚厚的大棉袄,里面却穿着劲装。人太瘦小,棉袄太厚,就显得有些不协调。
  倒是给她增添了几分可爱,看起来圆头圆脑的。
  “小艽想陪我睡?”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被独髻少年说得很暧昧。
  “我才没有,不是你总是这么说。”秦艽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喃喃。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小少年的颈子,那里的肌肤细嫩光滑,似乎让他爱不释手,在上面磨蹭了一下又一下。
  他手指有点冰凉,秦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刚感觉手指收了回去,带着淡淡药香的鼻息喷洒而来。他咬了咬小巧可爱的耳垂,又在上面舔了舔,低声道:“那小艽到底想还是不想?”
  “六师兄……”
  她轻声呢喃,下意识伸了伸颈子,好空出位置让他亲吻。
  这无疑是一个暗示,宫怿的眼睛当即就红了,本来和风细雨似的吻,变成了狂风骤雨,又急又猛。不知何时棉袄被解了开,手指钻进衣襟,因为穿得厚,小少年是没有裹胸的,所以很轻易就触上那起伏的弧度。
  这是宫怿最近才发现的好物,让他爱不释手,每当脑子里开始错乱时,他就想揉坏它。
  错乱?
  手指悄无声息地收回了,他依旧还是舍不得丢下嘴里的蜜糖,却是和缓了许多。
  当他终于停下,将她揽进怀里微微喘息时,秦艽的心不停地往下落。
  有人敲门,宫怿叫进的同时,将秦艽扶坐了起来。
  是影一。
  “用饭了。”
  饭是下人送来的,很丰盛。
  现如今唐家知道宫怿身份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顾昌顺。
  在外人眼里,宫怿三人只是落魄江湖的刀客,因在路上救了顾昌顺一家,才能住进唐家,被奉为上宾。他们还有一个师兄弟为了给师弟寻找解蛊的办法,被扣押在苗寨里,现在唐家要做的事就是等开春后带他们去苗寨把人救回来,最好能找到解蛊的办法,就算是报恩了。
  现在顾昌顺并不在唐家,而是回了顾家,但唐家的家主很感激三人救了女儿女婿一家,特意吩咐下人精心侍候。
  冬天天黑的早,吃饭的过程中天已经黑了。
  晚食中主菜是当地惯吃的炖锅,就是把牛羊肉炖上一锅,配以各种菜。蜀地人嗜辣,又烫又辣的情况下,所以三个人吃得特别慢。
  吃饭完就是睡觉了,三人的房间在一处,回房时宫怿没有留她。
  所以等宫怿进房后,秦艽又折了回去,去了影一的房间。
  见秦艽走进来,影一抬眼看她,眼神疑惑。
  “大师兄,六师兄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
  “我发现他最近很嗜睡,而且……”剩下的话,秦艽没好意思说,她能说以前宫怿晚上总是缠着她不放,即使不干点什么也要让她陪睡,可自打住进唐家后,他就变得十分反常,再也不留她了。
  宫怿也解释过,是怕落人耳目,走漏了消息,可秦艽却觉得他在说谎。
  只是这种话,她一个女孩子,却是不好当影一讲出来的。
  “冬天,人本就贪睡。他眼睛的情况并不稳定,时好时不好,所以才睡觉的时候居多,他以前不也是这样,你别多想。”
  是的,宫怿以前也贪睡,在秦艽的记忆中甚至那个梦里,他闭目养神的时候占多数。可那是以前,以前两人还不够亲密,经过这回朝夕相处近三个月,秦艽对宫怿的了解越来越深,甚至他的一些很细微的身体变化,她都知道。
  宫怿已经很久没有‘又’头疼了。
  “没事就好,那大师兄你早点睡,我回房了。明天还是老时间,我来找你学刀。”
  这一路上闲暇之余,影一都会教秦艽一些功夫,这次住进唐家以后,上午秦艽和影一学刀,下午和宫怿下棋。
  其实练功得从小打基础,半路学顶多也就是个花架子,但聊胜于无。影一是个很好的师傅,教给秦艽的一些东西,让她觉得哪天就算自己落了单,碰见两三个大汉,她也不会惧怕。
  夜很深了。
  宫怿的房间里却亮着灯。
  烛台放在床头,灯芯被剪得很短,所以烛光只能照亮床前的位置。
  床榻上,宫怿紧闭双目,额上青筋毕露。
  看他神色平静,若不是额上的青筋和时不时抽搐一下的脸颊,大抵没人会知道他其实正在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觉得我们不能再等了,即使雪没化,山里的路也不是不能走。”
  宫怿长出一口气,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唐家那边不好开脱,这次去除了救从止,还得找到解蛊的法子,从止递回来的消息只说那个苗寨疑似有此蛊,我猜他被扣在苗寨,是故意为之,大抵是想查清楚来源,所以我们不能得罪苗寨里的人,能和平解决最好,不能贸然闯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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