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又苏又撩[快穿]——蝴蝶法师
时间:2018-12-17 09:23:19

  到了徐幼寒的住处,被听蓝告知她在午睡,珞珈正打算去外头的凉亭坐着等她,就被四姨太叫过去,说是刚煮好的绿豆冬瓜糖水,可以清热解暑,让她吃一碗。
  虽然早饭吃得晚,但她中午只喝了一杯酒就被放倒了,不仅什么都没吃,还被徐孟钦吃干抹净,现在胃里空空,确实有点饿,她便不客气了。
  绿豆被煮成了豆糜,又软又烂,冬瓜则完全煮化了,能吃出冬瓜的味道却看不见冬瓜的踪影,虽然加了糖,但不会太甜,总之很可口。
  她和四姨太勉强算见过两面,完全不熟,根本没话说,珞珈就认真吃糖水,四姨太隔一会儿挤出一句无关痛痒的问话,珞珈回答后,又是一阵沉默,如此循环,迷之尴尬。
  好在一碗糖水吃完徐幼寒也睡醒了,珞珈得到拯救,和徐幼寒去外头的凉亭坐着说话。
  “寒姐,”珞珈开门见山地说,“我想和燕棠哥哥一起去趟平阳。”
  “啊?”徐幼寒惊讶,“你给你舅舅打个电话,让他帮着照应一下就行了,亲自去干什么?”
  珞珈早就打好了腹稿,她把刚才和冯承安交谈的内容条分缕析地说出来,末了又添了几句:“庆州的药厂没谈成,平阳的药厂必须拿下,这不仅是为了普通百姓,更为了那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士兵。只有伤兵得到有效治疗,才能迅速恢复军队的战斗力,才能打胜仗。寒姐,我不想做一个无所事事的督军府少夫人,我想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做点有用的事,你就答应我吧,好吗?”
  “既然你和瑞德药厂的人有点渊源,你和燕棠一起去自然是有帮助,”徐幼寒一脸纠结,“可是平阳那边也不太平,我答应孟钦要照顾好你,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他交代?”
  珞珈笑着说:“我又不是单枪匹马,不是还有燕棠哥哥在吗,他一定会保护我的。”
  徐幼寒叹口气,笑得有点无奈:“好吧,我先和燕棠商量一下,听他怎么说。”
  珞珈点头:“好。”
  徐幼寒没让珞珈等太久,吃晚饭的时候她来找她,说:“你和燕棠一起去平阳,明天就出发。”
  珞珈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动声色,她信心十足地说:“我一定会帮燕棠哥哥得到瑞德药厂的货源。”
 
 
第158章 民国名媛:少帅轻点爱15
  因为珞珈的长相太过惹眼,为了避免麻烦,她听从徐幼寒的建议,女扮男装,以跟班的身份和卫燕棠同行。
  背带裤,灰汗衫,鸭舌帽,头发被塞进帽子里,珞珈把双手往裤兜里一插,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笑着问:“怎么样?像男人吗?”
  徐幼寒说:“不笑还有点像,一笑就露馅了。”
  珞珈立即板起脸来。
  简单吃过早饭,珞珈给舅舅冯承安打电话:“舅舅,我等会儿就出门去火车站,如果火车能准点抵达的话,也就是十个小时车程,我们晚上八点左右到平阳。”
  冯承安说:“我让鹤鸣准时去火车站接你们,家里的房间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对了,你昨晚说要来平阳之后,我就给阮常闻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他还记得你。我已经和他约好,明天中午十二点在平阳大饭店一起吃午饭,先知会你一声。”
  珞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挂了电话。
  上午十点,一行人来到火车站。
  卫燕棠的穿戴也朴素了许多,大概是不想引人注目。
  徐幼寒严肃地叮嘱他:“你怎么把人带去的,就怎么给我带回来,如果珞珈伤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卫燕棠拍着胸脯保证:“你放一百个心,肯定一根头发都不会让她少。”
  徐幼寒还要嘱咐珞珈,珞珈抢先说:“不用担心我,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听说平阳的蝉翼纱特别出名,等我回来给你带件纱裙做礼物。”
  徐幼寒笑着说:“就你会讨巧卖乖。总之安全第一,生意第二,你们俩都给我记住了。”
  时间到了,该检票上车了。
  话别几句,珞珈和卫燕棠一起汇进拥挤的人流里,真正的跟班奇致帮着提行李,珞珈和卫燕棠各一个手提箱,珞珈的手提箱里装了一件洋装、一件旗袍、两套内衣和几样化妆品。
  几乎挤掉半条命才上了火车。
  车厢很高档,有推拉门,隔出一个独立空间,一左一右两张小床,靠窗的位置有张小桌子,最令人欣喜的是,桌上还摆着一台老风扇。
  等火车开动,把插头往桌底下的插座一插,风扇便呼呼转起来,珞珈摘下鸭舌帽吹风,头发凌乱地散下来,脸上一点妆没化,依旧美得不得了,卫燕棠的小跟班都不敢看她。
  卫燕棠摘下眼镜放到桌上,转头吩咐:“奇致,你去餐车看看有什么解暑的饮品,有成壶的就买一壶,没有就买成杯的。”
  奇致麻溜地去了,珞珈把风扇往卫燕棠的方向转了转,说:“你也吹吹,太热了。”
  卫燕棠又把风扇转回去:“我不怕热,你吹吧。”
  “我们应该能准时抵达平阳吧?”珞珈问。
  “平阳东南两百里的贺州正在打仗,”卫燕棠说,“只要能顺利经过贺州就没问题。”
  珞珈说:“我舅舅已经和瑞德药厂厂长的儿子阮常闻约好,明天中午十二点在平阳大饭店一起吃午饭,阮常闻还是药厂供应部的部长,很有话语权,只要把他搞定,这事基本就成了。”
  “太好了,”卫燕棠说,“我原本只是想试试看,根本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你竟然牵了这么好的一条线,如果这单生意谈成了,你就是头号功臣,今后但凡有用到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我随时效劳。”
  珞珈笑着说:“你太客气了,我只是凑巧帮得上忙而已。”
  正说着话,车厢的推拉门被拉开,奇致端着个托盘回来,托盘上放着一个大铝壶和三个杯子。
  是酸梅汤,酸酸甜甜的,还算可口。
  火车已经开出京州,车窗外,烈日下,是一望无际的金黄麦田,正值收割时节,在没有收割机的年代,只能靠农民一镰刀一镰刀地割。
  她坐在车厢里吹着风扇喝着饮料还觉得热,那些顶着夏日烈阳劳作的人比她辛苦百倍,而当战事一起,遭殃的还是这些艰难求生的底层百姓。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割裂的,正如名家所言:“某些地方炮火连天,尸横遍野,某些地方载歌载舞,酒绿灯红。这就是我们共同生活的世界。”[注]
  珞珈收回视线,低头喝一口酸梅汤,甜里忽地有丝苦。
  卫燕棠忽然说起别的:“昨天你和寒姐走后,我送曾小姐回家,同她聊起了你。”
  在她无法参与的时候,卫燕棠和曾醉墨正在有条不紊地发展着。
  不过没关系,经过这趟平阳之行,她一定能后来居上,珞珈一向自信。
  珞珈微笑着问:“你和醉墨是怎么认识的?”
  卫燕棠说:“你和孟钦相遇的那天晚上,我和他是在一起的,遭到追杀后,我们俩分头逃跑,他在桃花巷东口遇见了你,我在桃花巷西口遇见了曾小姐,你帮了孟钦,曾小姐帮了我,是不是很巧?”
  珞珈:“……”
  猝不及防地扎心了。
  如果她当时等在桃花巷西口,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了。
  好气呀。
  “是挺巧的。”珞珈笑着说,她顿了顿,试探着问:“那你和醉墨现在是……恋爱关系?”
  卫燕棠笑了下:“现在还不是,以后可能会是。”
  意思就是他现在对曾醉墨有好感,但是还没到量变引发质变的程度。
  他倒是坦诚。
  “需要我帮你牵线搭桥吗?”珞珈说,“我和醉墨是京州女大的同学,也一直都是好朋友。”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卫燕棠勾了下唇角,“但你和曾小姐关系特殊,寒姐和孟钦应该都不想看到你再和曾家人有来往。”
  珞珈说:“那你可要抓紧了。醉墨毕业在即,她跟我说过,毕业后要出国留学,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卫燕棠短暂地沉默片刻,笑着说:“世界很大,的确应该出去看看。”
  珞珈说:“如果她要走,你会挽留她吗?”
  卫燕棠不假思索地回答:“不会。”
  珞珈问:“为什么?”
  卫燕棠笑了下,说:“我只是对她有好感,但还没喜欢到非她不可的地步,所以没必要也没资格去干预她的人生,我尊重她的一切选择。”
  这个回答值得三十二个赞。
  珞珈非常欣赏他这种理性的态度,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应该会很舒服,他的爱或许不会很热烈,但想必会很长久。
  卫燕棠顿了顿,看着她说:“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是怎么看待孟钦的?”
  珞珈端起杯子喝了口酸梅汤,微笑着说:“寒姐问过我一模一样的问题。”
  卫燕棠说:“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珞珈抬头看着他:“我把他看作救命的稻草,余生的依靠。”
  卫燕棠若有似无地笑了下:“你没必要这么诚实。”
  珞珈说:“如果我说我爱他,你相信吗?”
  卫燕棠没有回答,他说:“奇致,你去外头呆会儿。”
  奇致应是,搬着小板凳出去了。
  “寒姐对我说,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她非常喜欢你。”卫燕棠慢条斯理地说,“说实话,前两次见你,除了外貌出众外,我并没觉得你有多么与众不同,但今天,你的确让我刮目相看。”
  他既然特意把奇致支出去,肯定不是夸她几句这么简单,但能让他刮目相看总是好的,珞珈静待下文。
  卫燕棠接着说:“你和孟钦的婚事,细节我不太清楚,但也知道个大概。不管他想娶的人到底是谁,你都是被迫嫁给他的,换作一般人,不说一哭二闹三上吊,但也绝不会像你这样理智地接受现实,随遇而安。”
  珞珈说:“我只想好好活下去。”
  卫燕棠点头:“我明白,所以你顺手抓住了孟钦这根救命稻草,虽然你根本不爱他,在内心深处,你甚至是恨他的,对吗?”
  最好的回答就是沉默。
  珞珈握着杯子,垂眸不语。
  卫燕棠沉默几秒,继续说:“你和孟钦的婚姻是他利用权势强迫而来的,他习惯用强取豪夺的方式去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这是他的错,我没法为他辩解。但你既然选择顺应现实,那么我建议你,忘记这个错误的开始,摒弃对孟钦的成见,用心去重新审视他这个人,你就会发现,他其实并不像传言中那么糟糕,他身上也有许多难能可贵的优点。我承认,孟钦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只要你给他一点真心,你一定会得到丰厚的回报。”
  果然是兄弟情深,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原来是为了给徐孟钦洗白。
  这样看来,她想和卫燕棠发生点什么太难了,兄弟的女人他绝对是不会碰的。但她偏喜欢迎难而上,太容易了多没意思。
  珞珈笑着说:“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
  卫燕棠不再多说,起身去把奇致叫了进来。
  午饭是去餐车吃的,珞珈觉得味道有点怪,只吃了两口,喝酸梅汤喝饱了。
  饭后回车厢午睡,珞珈是不管在什么环境都能睡得着,而且睡得很安稳,就连火车“哐且哐且”的噪音都成了安眠曲。
  睡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
  珞珈戴上鸭舌帽去洗手间,卫燕棠让奇致跟着保护她。
  从洗手间回来,卫燕棠分她一本书打发时间,书名叫《七夜》,是本恐怖小说,珞珈一边害怕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日暮时分,火车进入贺州地界。
  珞珈从书里抬头,看向车窗外,夕阳挂在天边,田野和村庄笼罩在金红色的光里,既美丽又萧索,一头牛正站在田埂边吃草,却没看到放牛的人。
  “你不是说贺州在打仗吗?”珞珈说,“看起来似乎挺平静的。”
  卫燕棠也看向窗外:“贺州北部的芦苇河才是战略要地,这边有城市做屏障,战火暂时烧不过来,一旦贺州失陷,燮阳军阀就会向南挺进,继续进攻裕宁。平阳是燮阳的盟友,所以才能偏安一隅,但被吞并也只是迟早的事。”
  珞珈快要被一堆陌生地名绕晕了,她自发结束了关于战争的讨论,由衷地说:“希望我们能顺利经过贺州。”
  火车开进贺州,在火车站停留十分钟,继续向前行驶,下一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平阳。
  贺州很大,火车开了半小时才出城。
  太阳已经沉进地平线,夜色笼罩下的世界让人心生怖惧,黑暗中仿佛蛰伏着怪兽,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
  都怪卫燕棠,干嘛给她看恐怖小说。
  “那就是芦苇河,”卫燕棠指着窗外说,“可惜没有月亮,否则一定很漂亮。”
  外面没有灯火,黑魆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巨响,河面瞬间被暴起的火光照亮。
  下一秒,火车脱轨,在剧烈的颠簸中向着芦苇河俯冲过去。
  珞珈还来不及抓住什么,整个人就被甩飞出去,卫燕棠毫不犹豫地朝她扑过来,珞珈尖叫着撞进他怀里,卫燕棠大吼:“抱紧我!”
  珞珈用尽全力抱住他的腰,紧紧地贴在他怀里,卫燕棠背贴着墙坐在床上,双手护着珞珈的头,双脚则蹬着桌子勉强维持平衡。
  杂乱的尖叫声隔着车厢清晰地传过来,充满了濒临死亡的恐惧和绝望,珞珈听得头皮发麻,卫燕棠在她耳边大声说:“芦苇桥被炸了!火车正往河里冲!你会游泳吗?”
  “会!”珞珈回答。
  “好!抱着我别撒手!”卫燕棠顿了下,又安抚她:“别怕!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顶灯闪烁两下,灭了,车厢内外俱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但珞珈听见了水声,车厢已经沉进河水里,颠簸紧接着停止,应该是触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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