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拒绝回家吃饭(穿越)——闲大虾
时间:2018-12-21 08:57:53

  “诶诶, 我还没说什么, 你怎么又恼了。”陶九金坐起身来,“我指的是同我练剑的时候激烈点,你这么激动想哪儿去了。”
  “我……你强词夺理。”
  “你一定是想到某些不该有的画面去了, 你老实说,是不是有偷看画本。”陶九金起身凑到陶什身前,靠得及近,抬脸就能蹭到他的下巴。
  陶什退开几步,正气道:“没有。”
  然后,脸莫名其妙红了。
  陶九金于是一幅我就知道的模样,她再次逼上前扬起头摸摸陶什的脸颊,道:“别不好意思嘛,你都这么大了,应该的,应该的。”
  “真没有。”
  在陶九金眼里,陶什不知为何,越否认脸越红。
  “行行行,没有就没有。”陶九金摆摆手神经质地笑了笑,“到时候你娶媳妇儿了,我去和弟媳来个闺房密谈,还怕不知道你这小子到底懂不懂。”
  “随你。”
  “欸,你怎么不恼羞成怒地吼无耻,闭嘴,出去了。”不被这么问候,陶九金反而不习惯了。
  莫不是学了陈小雅,染上了抖m的习性了?她赶忙摇摇头,对那只抖m大佬,只能嘴角抽搐以示尊敬,学不得学不得。
  陶什答:“没必要。”
  陶九金莫名听不明白了,正想问个明白,陶什已经先一步宽衣解带准备去泡澡了。
  行吧,不问了。弟弟美色在前,想别的做什么。
  陶什现在在陶九金面前脱衣裳自然多了,陶九金莫名觉得有成就。
  一觉醒来,陶九金觉得神清气爽。她伸伸懒腰,正瞧见陶什用毛巾在搓脖颈,那块虽然被擦得红了一片,但她还是看出来了,有奇怪的痕迹。
  她瞬间惊恐脸:“阿弟,你脖子上那块怎么回事?别想骗我是蚊子叮的。”
  陶什冷漠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不会……不会是我吧?”陶九金略显慌张地清咳几下,将手放到自己的嘴唇上有些不敢置信。
  陶什别扭地瞥过头,耳根子还红了些。
  许是太累了,陶九金昨晚睡觉又是哼哼又是磨牙,还乱动得比往常都厉害。这几样陶什都忍了,最后一样,陶九金竟然直接扬起下巴咬了陶什的脖子一口,还允/吸起来。
  凑得太近的陶什:“…………”
  嗯,也愉快地忍了。
  陶九金现在看到她弟这副别扭的模样,瞪大了双眼,她都干了什么好事?!
  “阿弟,这个是蚊子咬的,姐姐知道,现在秋季的蚊子都要储备粮食过冬,所以多吸了几处。”她立马正了脸色,边自顾自得点头边道。
  客栈的掌柜特地给几人准备了一间雅室用早餐。
  早餐很丰盛,有灌汤小笼包,黑米糕,豆沙包,蒸虾饺,韭菜鸡蛋盒子,雪菜肉丝饼,鸡蛋煎饼,皮蛋瘦肉粥,红豆小米粥,自然还少不了豆浆油条。
  摆起来就有满满的一桌了,陶九金眼前一亮,忍不住夸了夸这掌柜。
  不过她觉得店里的豆浆油条最讨她喜欢,这算是很传统的早餐了吧。
  这家店的油条酥脆,咬起来又有韧劲,再配上那甜甜的新鲜浓豆浆,美哉美哉。
  这家店的掌柜还特地说了,店里炸油条的油都是最新倒上的,绝对干净,而这豆浆也是刚刚磨出来的,没有掺水又新鲜。
  想想前世,油条的油用了几天先不管,单是这油的来历就不好说了。而豆浆也可能加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来增加口感。再说桌上的皮蛋瘦肉粥和红豆小米粥,口感很粘稠,可见店里花了不少时间来煮。陶九金完全不用担心在这儿,粥是添加了增稠剂来减少煮的时间。总之,吃得还是比较安心。
  席间,莫不苟在陶什低头吃的时候瞧见他脖子上的痕迹,不由筷子一抖,差点夹不住那个巴掌大小的雪菜肉丝饼。
  “老友,你弟脖子……你们昨晚……”莫不苟惊得语无伦次。
  “这个啊。”陶九金一笑,跃跃欲试准备编。
  “别想唬我是蚊子叮的。”
  “当然不是蚊子叮的。”陶九金神色严肃道,“昨晚后院着火,导致气温升高,尤其我们的房间,一点都不通风。我阿弟就中暑了,这个是我用手掐的,幸好及时,没出什么事。”编着编着,她都信了,必须为自己送朵小花花。
  莫不苟依旧面露怀疑的目光,郑乐夹了一个虾饺放到他哥的碗里,温声道:“哥,快吃。”
  莫不苟把筷子一撂,神色肃然:“关于你的事,从一开始装溺水,到偷偷换了我娘给郑韦钧的手帕,再到昨晚装醉,我想听个合理的解释。”
  他也没打算避着陶九金,昨晚死者中有一位是陶凤娘,他老友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
  郑乐敛眸苦笑了几声,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哥。”
  莫不苟道:“你一开始溺水装得不够像,而那手帕,郑韦钧恐怕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被你掉包了,想必是他不关心这东西的缘故,至于昨晚你没醉的事,我有见到过你半夜在屋顶买醉却不醉。”
  “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装溺水,你为何还愿意救我带我回家?”郑乐抬头看向莫不苟问。
  “因为我看出你也讨厌郑韦钧,既然是敌人的敌人,那自然就是我的战友。带你回家不过是给郑韦钧使绊子,给我娘添赌,从而更加讨厌那伪君子。”莫不苟眼神闪烁,干脆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个豆沙包塞进嘴里。
  郑乐眸色暗了些,眼眶含泪,但他仍然扬脸笑道:“谢谢哥,愿意在这段时间收留我。以后的生活,不,没有以后了。”
  莫不苟被一口塞下的豆沙包噎了一下。嗯,这豆沙熬制地过头了,都苦了。
  “你们打住打住。”陶九金在一旁听得连连汗颜,她用筷子敲了敲桌子,而后继续道,“你们兄弟俩是要上演苦情戏吗?狗子你也真是的,弄哭你弟有意思吗?”
  “他哪里哭了?”莫不苟抬眼看了郑乐一眼。
  郑乐眼圈有些红,眼眶上的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了。
  “我去,你是水做的吗?这样就哭,没用,垃圾。”
  郑乐连忙用手擦擦眼睛,声音已经是略微哽咽了:“对不起,我也不想哭的,只是想到将来一个人,举目无亲,提前悲伤了。”
  一个从小没有感受过亲情的人,一旦享受到了,便会越来越贪心。
  “谁说你没有亲人了,我有让你一个人了吗?以后你就住我们莫家,不过别白吃白喝,自己的老婆本自己赚,我们家不会负责你娶妻生子的开支的。”
  莫不苟对郑乐说话依旧没什么好气。但是郑乐能明显感受到莫不苟话语中对自己的在乎,他不由开心地流泪,这下子眼泪流得很是痛快,仿佛是要跟那爹不疼娘不爱的郑乐告别。
  “你怎么又哭了,哭哭啼啼的,跟个小姑娘一样。”莫不苟咂咂嘴道,“陶什你教他武功的时候他也这么爱哭?”
  陶什语气淡淡:“不会。”
  “哥,我只是太开心了,我终于有家了。”
  “以前没家吗?郑韦钧和你娘……”莫不苟话音戛然而止。郑乐来他家以来,从未提过他娘,自己也只听郑韦钧说过病死了。
  “我娘和我爹从未尽到过为人父母该有的样子,所以那个地方对我而言更多的是痛苦。”郑乐眼中冷淡了许多,面前的皮蛋瘦肉粥也喝不大下去了。
  “所以今晚,你是因为郑韦钧对你不好才报复他?”莫不苟问。
  他指的是郑韦钧趴在地上惨兮兮的样子。至于着火,郑乐早就对掌柜的说过,风太大,带动帘帐触到了油灯,再加上天干物燥,一时没来得及扑灭。
  郑乐含糊地点点头。
  “那着火了你怎么不跑?”
  “你说过,他滚出莫家后我也得离开,所以我没处可去了。”郑乐目光向下,言语有些晦涩。
  “没处可去就想死?!”莫不苟重重地拍了郑乐的脑袋一下,“你这人怎么这么轻贱生命。”
  “以后不会了。”郑乐小声地回道。
  郑乐想既然他哥让他从火海出来了,便是给了他一份新生。这一次,他想好好珍惜新生,和家人一起活下去。
  “我那私奔的极品姑妈是怎么死的?”陶九金夹了个灌汤包随意问。
  她将灌汤包喂到陶什嘴中,陶什很配合地张开嘴吃了下去。她弟只吃豆沙包和红豆小米粥这类甜的怎么行。
  黑娘子馋嘴地在一旁汪汪汪,眸子闪闪发光,然后被陶什扔了一个豆沙包打发了。
  莫不苟暗叹一声,对方如此动作,他却完全瞧不出兄友弟恭。果然是知道太多的错。
  郑乐思忖了少顷,回了陶九金的话:“郑韦钧杀的。”
  原来郑韦钧还杀人了,莫不苟不由更觉得自己不救这伪君子是应该的。但他也担心陶家会不会怪罪莫家,这样他和金子的关系也要受到影响了。
  陶九金却哦了一声,直接打消了莫不苟的担心,她立眉瞪眼道:“就这么死了也是便宜她了。”
  “金子,这似乎不像你会说的话,你姑妈是做了什么吗?”莫不苟问。
  陶九金叹气:“她就是只白眼狼,我爷爷对她这么好,她却杀了他,简直人神共愤。”
  莫不苟怔怔少顷,也不敢仔细问,连忙符合道:“对,这种人真是死有余辜。”
  郑乐拿着筷子的手细微地动了动,嘴巴吃东西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他想起了自己的娘,那女子待人一直温柔善良,却没有作为女人应有的德行。
  他仿佛听到他娘临死前的苦苦哀求:“阿乐,娘还不想死,你别杀娘。”                        
作者有话要说:  什妹脱衣服中。
九哥【拍桌子】:太有成就感了,我弟在我面前脱衣服越来越自然了。
后果emmmmmm
 
  ☆、桔子和摘桔子
 
  秋日的清晨, 阳光有几些温和, 也没那么刺眼, 长空万里无云,仅有几点孤雁点缀的蓝天映照着金黄一片的乡野。农夫们早早地在田间收割粮食, 喜悦浮在眉间。
  陶家却是乌云密布, 陶有力更是没心思去田间收割粮食。
  陶黄氏这两天眼睛哭得红肿, 现在正楞楞地坐在门槛上,倚在门框上望着蓝成一片的天空发呆, 想着想着就继续哭。
  今早有人送来陶凤娘的尸体, 说是她在外不幸被火烧死了。
  “报应啊, 报应。”陶黄氏边哭边喊, 哭着哭着竟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后来她也不让人扶着了,就想一个人坐在门口。
  她这女儿啊, 小时候其实还是听话乖巧的。她和老伴对这女儿也向来是疼爱有加, 可以说对她几乎是不打骂的,反而是对儿子陶有力, 稍微一皮就是扫帚锅铲伺候。唯一一次打了陶凤娘还是她很小时候的事。
  陶黄氏和她老伴原本是没有和上一辈的分家的。那时候陶老爷子是陶家的大儿,干活很卖力,所以挣得钱不少,但是不得不拿出很多交给他的母亲陶安氏, 以至于自己家里穷得很, 两个孩子都吃不上好的。
  而陶老爷子那时候还有个弟弟,尚未娶亲,最得陶老爷子的母亲陶安氏宠爱, 因而钱往往花在了这儿子的身上。
  这个儿子其实人也还好,谈不上有多能干,只是没主见了些,但是在外口碑倒还不错。他渐渐长大,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
  有一次他经过田间,觉得口渴随手摘了别人好些个桔子,正巧陶凤娘也在田间玩,他便扔了几个给她。这件事恰好被桔子的主人瞧见了,那主人便来陶家找陶安氏说话:“你这家这小儿品行怎么如此不端,竟然还会偷桔子了?”
  陶安氏先找来小儿子问话,发现果然有这件事,不过好在还有补救的机会,便道:“你看岔了,你家桔子不是我儿偷的,是我那不懂事的孙女偷的。”
  她自然不能承认桔子是儿子偷的,因为儿子已经到了要娶亲的年纪,要是坏了名声,娶媳妇就麻烦了。
  说着,还把陶黄氏和陶老爷子叫出来,好好训斥了一顿,当着桔子主人的面骂道:“你们养的什么女儿,小小年纪竟然学会偷东西了?”
  陶老爷子当场就火了,直言等她回来一定好好教训一顿给大家一个交代。
  陶黄氏则是连连道歉,但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教出来的孩子会做这些事。
  晚些陶凤娘回家的时候,面带喜悦地将小叔叔给她的几个桔子带回来了,献宝似地给了自己的父母。好了,这下子真的是人赃俱获了。
  陶老爷子直接一巴掌呼过去,把她打趴在地,桔子也散落了一地,目光充血骂道:“我是怎么教你的?不要总惦念着别人家的东西,我们家虽然穷,但是也要有骨气,你看看你哥哥,品行多端正,你倒好,才多大点人,竟然还学会偷东西了。”
  陶凤娘大哭大喊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这桔子是小叔叔给我的。”
  陶老爷子是个暴脾气,听此更是一脚踹过去,吼道:“你还敢狡辩了,偷东西不说,你还学会污蔑人了是不是?”
  陶凤娘哭得脸都花了,发丝凌乱地吼道:“你们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相信,你们算什么父母?我讨厌你们。”
  “你那就给我滚,别生在这么穷的人家,自己找个好人家去。”陶老爷子气得又狠狠地踹了这闺女一脚。
  陶凤娘立马爬起来,把地上的桔子踩个稀巴烂,边哭边跑出去了。
  陶黄氏真的是拦都拦不住,只得在一旁狠命地哭,陶老爷子便冲她吼道:“不许哭,这种女儿早点死了才好,迟早是个白眼狼。”
  后来陶凤娘在外接连好些天没回来,陶黄氏越来越担心,四处寻找却没有结果。陶老爷子其实也一样但他向来不是个善于表达内心的人,明明很想出去找女儿,却总是碍于面子不愿出去。陶黄氏知道自己的丈夫其实是关心女儿的,从他这些天一直茶饭不思连干活都心不在焉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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