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女配穿书日常——田园泡
时间:2018-12-23 09:14:18

  这花落的满地都是,你不让她踩她还能飞着进园子啊?再说了,你这小破孩不也踩着呢吗?
  还有,这小破孩刚才喊她什么?阿姨?阿姨!你全家都是阿姨!不对,把她自己也骂进去了。
  苏娇怜平稳了一下呼吸,拢着大氅上前,然后伸手一把扯住那小公子的脸往两边拉。
  “再叫一次阿姨试试。”苏娇怜压着声音,努力恐吓小盆友,但显然,她这副稚气未脱的小模样根本就恐吓不了任何人。
  小公子被拉着脸,口齿不清的吐出两个字,“阿尼……”
  苏娇怜气急,鼓着一张脸瞪圆了眼,身后的农嬷嬷急匆匆赶过来,拉住苏娇怜道:“姑娘,这是三房的小公子。”
  三房的小公子?怪不得这么嚣张呢。
  苏娇怜松开手,看着那小公子脸颊上被自己掐出的手指印,心虚的扭头,从荷包内掏出几颗糖果子置在掌心内,伸到他面前,“喏。”
  白嫩嫩的掌心里托着几颗五颜六色的糖果子,散发着甜腻的香味。
  小公子傲娇的抬头,说话时稚气未脱,但一派老成。“我不要这个糖。”
  嘿你个小破孩,吃个糖还要名牌啊!你是要富士山还是珠穆朗玛峰啊?
  苏娇怜气呼呼的将那几颗糖果子尽数扔进了自己嘴里。
  爱吃不吃。
  “嬷嬷,我们回去。”说完,苏娇怜径直便转身去了。
  陆雕厚站在原地跳脚,想着大哥这只老牛吃的嫩草真是难啃,居然敢对他如此不敬!小公子生气了,若是平时,旁人定然会立刻过来哄他,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可是今天他碰到了苏娇怜。
  这只常常被捧在掌心里的小仙女除了哄过陆重行,哪里还哄过旁人,只留下陆雕厚站在冷风里瑟瑟发抖的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人来赔礼道歉。
  陆雕厚本想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嫂子过会子定要来给他请罪,可没想到,直等到他双脚僵直,还是没看到苏娇怜的身影。
  小公子生气了,当即就要去寻陆老太太告状,可平日里一向迁就他的老太太这次却并未帮他说话,反而说大嫂子身子弱,让他别去打扰。
  小公子不甘心,又去寻二哥。陆生谦喜得美人,快活还来不及,哪里有空搭理这小屁孩,故此,小公子连门都没进去。
  小公子一跺脚,蹲在角门等陆重行。
  掌灯时分,陆重行穿着官服坐马车从皇宫里回来,路过角门时被陆雕厚拦住。
  “大哥。”
  外头天寒地冻的,家寿听陆重行吩咐,将被冻得面色苍白的小公子请上了马车。
  “大哥,大嫂子欺负我。”陆雕厚坐在陆重行面前,委委屈屈的把自己脸上被掐出的红印子给陆重行看。“大哥,今日我在园子里头赏梅,大嫂子不由分说上来就掐我,你看看给我掐的。”
  其实这红印子是他自己掐的。苏娇怜那点子猫力气,掐出来的红印早就不见了。
  陆重行揽着怀里的手炉,修长身形半靠在身后靛青色的缎面靠枕上。马车厢内灯色昏暗,只有马车前一盏风灯摇摇轻晃。隐隐绰绰的显出男人那张媲美神袛的俊美面容。
  男人半阖着眼,身上带着清晰的酒气,轻启薄唇道:“既如此,那你便好好被欺负。”
  陆雕厚:……他的亲哥哥移情别恋,有了媳妇就不要弟弟了。
  日后威风八面的罗刹霸将泪奔而去,觉得所有人都不爱自己了,他要离家出走。
  那头,欺负了小盆友后心情舒畅的苏娇怜坐在绣墩上晃着小脚丫,想着今日是她生辰,只可惜没有蛋糕,但好在古代的火锅也不错。
  这世上没有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两顿!
  “姑娘,大爷回来了。”小牙从院门口奔进来,身后跟着垂头耷脑的虫虫。失恋了的虫虫最近很是颓丧,就连肉都不肯吃了,天天去马厩里面吃草。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狗吃草。
  “嬷嬷,架锅。”苏娇怜抻着小脖子往小厨房的方向喊,农嬷嬷领着小丫鬟将火锅架起来。
  火锅是鸳鸯锅,一边辣汤底,一边清汤底。
  苏娇怜看着那红艳艳的辣汤底,被刺激的口水直流。只可惜,她不能多吃,不然十分伤身子。
  “嬷嬷,去替我取一盏梅花酿来。”苏娇怜还没怎么好好尝过古代的酒,趁着今日生辰,想好好放肆一把。
  听到苏娇怜的话,农嬷嬷露出一脸为难神色。
  “姑娘,您身子弱,不好多吃酒。”
  主屋的厚毡被掀开,穿着朝服的陆重行慢条斯理的走进去,声音清冷道:“去烫一壶吧。”
  农嬷嬷欲言又止,转身去了。
  苏娇怜喜滋滋的撑着下颚看向陆重行,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灯色下如月牙般弯起,美好如画。
  陆重行咽了咽喉咙,他今日在宫里吃的酒太多,那股燥热从骨子里浸散出来,直燥的他连眼神都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陆雕厚:我一定会回来的!
  后面是……酒后乱性……
 
 
第78章 
  夜已经很深,火锅被烧的滚烫,“咕噜噜”的往外冒热气。
  屋外寒雪凛冽,屋内却温暖如春。
  苏娇怜坐在绣墩上,吃的面颊通红,整个人不断的呵气,粉嫩唇瓣沾染着热辣的汤底,就像是上了一层胭脂,红的自然而热烈。
  梅花酒已经烫好,小姑娘吃了一杯,觉得滋味不错,又吃一杯,男人也不阻止,只睁着一双黑眸,意味深长的看。
  滚烫的酒水烧着往肚子里头钻,醇厚香浓的酒气积聚在腹内,让人昏昏欲睡。
  屋内烧着炭盆,隔扇半开,冷冽的寒风卷着隔壁的梅花香,窸窸窣窣的往苏娇怜的鼻子里头钻。
  吸进来的是梅花香,吐出去的也是梅花香,苏娇怜只觉整个人都沉浸在梅花的花海里,她飘飘忽忽的站起来,突然想吟诗一首。
  “啊!”张开双臂,苏娇怜站在绣墩上,摇摇欲坠的盯着头顶的红木房梁。
  陆重行单手抓住小姑娘的腰带,将人固定住。
  感受到腰间的受力,苏娇怜低头,正对上陆重行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夹杂着晕黄的灯色,就跟开了美颜似得往她眼睛里钻。
  “啊!”苏娇怜又是一声,直觉胸腔内有万众豪情,尤其是站在这冷冽的绣墩之上,直觉眼下是豪壮的万里河山,让她有诸多豪情欲倾诉。
  “下来。”男人抬首,面无表情的道。
  虽说是面无表情,但男人白皙的面皮已被屋内的热气熏出绯色,伴随着浓郁的酒香,陆重行看向苏娇怜的眼中带上了明显的欲望。
  正气吞山河的苏娇怜显然不想这么快就放弃自己的江山,执拗的站在上头不下来。
  灯色摇曳,隔扇处吹进一阵冷风,苏娇怜一个哆嗦,酒气褪去一半她迷蒙着眼往下看,正对上陆重行那双黑沉眼眸。
  她伸手,一把捧住男人的脸,声音软糯,带着酒气,十分有感情的朗诵:“……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苏娇怜的小手握在掌心,细细摩挲。
  “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话罢,陆重行突然一扬手,将人拦腰从绣墩上抱起。
  苏娇怜身着细薄袄裙,飞扬的裙裾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荷叶边的裙摆轻扬,高高飞起,低低落下,散开在床榻沿边,晃晃悠悠的露出一双穿着红鸾绣鞋的小脚。
  锦帐流苏,银勾玉环。
  女子青丝披散,身形纤细的躺倒在榻上,小脸红晕晕的不知是酒晕还是被屋内热气熏腾出来的。丝丝缕缕的青丝沾染在女子脸侧,被男人抬手拂去,露出那张白嫩面容来。
  苏娇怜睁着一双眼,雪白的膀子搭在男人脖颈上,纤细皓腕细细弯折,显出一抹脆弱的弧度。她微微张嘴,吐气如兰,胸腔中的激情亦没有褪去。
  “啊~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唔……”
  被吐了一脸酒气的男人捏着小姑娘的下颚,直接便亲了下去。
  苏娇怜被堵了最后一个字,怎么都不开心,在陆重行放开她后,立时便吐出那最后的一个字,“回。”这才舒坦的露出一个笑,红艳艳的唇被啃得红肿,弯起时亮晶晶的透着媚。
  说完,醉的迷糊的苏娇怜伸手抱住一旁的小枕头就往脸上遮。
  那枕是新换的胭脂色,遮住了小姑娘泛着绯红的小脸。陆重行伸手,搭住软枕一角,慢条斯理的掀开。
  灯色温暖,恍惚间,男人似回到了女子出嫁那日洞房时看到的场景。
  如斯美人,终入他怀。
  胭脂色的枕头被拿开,就如同被掀开了盖头的新嫁娘,苏娇怜睁着一双氤氲水眸,眼尾红漾漾的就似晕开的花瓣色。
  陆重行俯身,粗糙的指腹捻上女子眼角处的那颗泪痣。
  细腻的泪痣呈水滴状,被男人搓的通红,可怜兮兮的点在女子眼尾,更添怜意。
  “听闻有泪痣者,必是小时多哭,故此长大了这眼尾才会留下这么个小东西。”男人轻舔一口那泪痣,慢条斯理的抽开女子腰间绸带。
  苏娇怜似有所觉的动了动身子,被男人一把掐住了腰。那小腰极细,男人伸展一臂,将其圈住,还能空出大半空间。
  “没有哭……”苏娇怜红着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说出的话却执拗的很。“没有哭过……”
  小姑娘哼哼唧唧的,陆重行也不拆穿她,只打下了那挂在银勾上的锦帐。
  层叠锦帐,屋内弥散着一股子浓郁的火锅味,夹杂着角落处袅袅而起的小龙涎香,生活中透着股情趣。
  陆重行伸手,掰正苏娇怜的脸,声音沙哑道:“看我,是谁?”
  苏娇怜努力辨认,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热气,“大表哥。”
  “唤我的名。”男人勾唇轻笑,指腹轻捻眼前的白玉耳垂。
  苏娇怜歪头想了想,眯着一双月牙眼儿,学着陆老太太的模样一脸慈爱的宠溺道:“宠宠……”吃了酒,小姑娘的声音带着股口齿不清的小奶音,唤陆重行的小名时抿着尾音,甜腻腻的似裹着饴糖。
  男人身体一僵,那双原本便黑沉的眼眸如今更是浸的连眸色都看不清。就跟隐暗在山洞内的寒潭般,带着股不见天日的阴冷燥热。
  “吃糖。”吃醉酒的人,想一出是一出,苏娇怜努力的从软枕下头扒拉出一袋子糖果子,先是塞了一颗进自个儿嘴里,然后才宝贝似得捧出一颗放到陆重行嘴边。
  这是原本苏娇怜准备用来哄陆雕厚的糖果子,却没想到竟被她在醉酒时用来哄陆重行了。
  但显然,风里来雨里去的陆大人志不在此,根本就不会将这颗小小的糖果子放在眼里。
  他伸手推开那颗糖,捏住苏娇怜的面颊,“我更想吃你嘴里那颗。”说完,男人俯身,去捞苏娇怜嘴里的那颗糖。
  娇口夺食是不可取的,所以伟大的男主被狠狠咬了一口。
  舔去唇角处的血腥气,男人却愈发振奋起来。
  苏娇怜懵懂的被人抬起腰臀,垫上一块凉飕飕的东西。她不舒服的偏头,哼唧道:“凉。”
  “很快就不凉了。”
  宽大的被褥罩住两人的身子,纤细的女子被压的密不透风,几乎喘不过气。
  结实的臂膀搭在香肩粉颈处,炙热的肌肤上滑着滚烫的汗珠,烫的苏娇怜一个哆嗦,蜷紧了脚趾。
  那粉嫩白皙的小脚趾如贝壳般散着温润气,脚底微微拱起,呈现出月牙般的弧度。纤细的小腿因为力道而绷紧,拉出优美弧度。衬在暖色系的被褥上,更添玉色。
  “疼。”苏娇怜红着眼,颗颗晶莹泪珠往下落,顺着鬓角往里滑,浸润入小枕头里。
  男人轻柔的替她拭去那泪珠,说话时带着隐忍的笑意,“真是娇气。”
  娇气的小姑娘被折腾了一晚上,直至酒醒后还在船上颠啊颠的整个人发懵。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哦,原来是酒后乱性啊。
  苏娇怜撑着仿佛被十吨压轮机压过的身子艰难的从被褥里钻出来,一个激动,颤巍巍的小细腿就跪在了铺着软毛毯的地上。
  “砰叽”一声,苏娇怜觉得自己的小蛮腰可能要报废了。她跪在地上,身上罩着暖融融的被褥,神色呆滞的沉思。
  幸好,没伤着。
  随手披了件衣裳,苏娇怜继续颤巍巍的爬起来,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那三张从礼书女手里拿来的和离书,然后拿着印泥一步一缓的走到榻旁。
  男人阖着眼,似乎睡得很沉。即使闭着双眸,脸上也满是一阵神清气爽的快意。
  大猪蹄子!
  苏娇怜小心翼翼的扒拉出他的手,抹上印泥,在那三张和离书上敲了章。
  很好,虽然痛失贞操,但原身应该是得偿所愿了。所以现在的她不管去哪,应该都不会再受到约束了。
  苏娇怜私以为,昨晚上的一切只是意外。毕竟原身对她的影响力尚存,在苏娇怜吃醉酒,意乱神迷之后出来把男主给上了,也算在情理之中。
  将那三张和离书细细叠好收起来,苏娇怜顿觉自己是那拔x无情的负心汉,任由初沾情事的小可怜独自一人躺床垂泪。
  扶着自己的老腰站起来,苏娇怜颤着小手偷偷摸摸的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做贼似的抱起自己的小包袱,站在榻旁朝男主一鞠躬。
  看着躺在榻上面容俊美犹如神袛,却刚刚被她给糟蹋了的男人,苏娇怜觉得就这样走了不好,应该要说点什么,“祝您福寿延绵。”
  说完,苏娇怜转身要走,片刻后想起什么,转身又回来二鞠躬,“祝您得偿所愿。”
  说完,苏娇怜转身走了三步,然后又想起什么,继续颠颠的奔回来。“祝您平安喜乐。”
  最后说完,苏娇怜终于不再停留,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这天真是贼他妈的冷。
  屋内沉静片刻,男人终于躺不住,面色铁青的起来。他低头捻去指腹处沾着的红印泥,手里攥着一块白帕子,上头沁出股鲜红血迹,是昨晚一夜春宵后苏负心汉留下的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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