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鬼母要吃素——三途余梦
时间:2018-12-27 09:22:02

  但这一句呼唤,却让床上的闫时轮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但声音却不同原来的感觉,令苍舒言一时诧异,不由的去看,在闫时轮的床上,被褥之中露着一张十分好看的脸,有闫时轮的轮廓,但却年轻了不止一点。
  “这……他是?”苍舒言觉得自己的心跳就要停止了,本能的想要否认,但少年的呢喃还在耳旁回荡。
  “姬雅。”一个震撼她心的名字,这个名字就是之前闫时轮在玻璃上所划下的吧,虽然当时字体残缺,但那个雅字就是现在他呼喊的名字吧。
  “他……就是大哥。”星见知道很难让人相信,更何况在苍舒言的眼中,闫时轮是人,只是会法术的法师而已,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就变小了,回到了少年时期。
  “阿时……”苍舒言知道这一定就是闫时轮,就算他不再是之前的模样,但这种感觉她不会认错,就算想否认,自鼻尖冲入心扉的青木气息也骗不了自己。
  指尖轻轻的抚上少年的脸颊,即使年轻了不止十岁,眉眼五官也没有长开,但却摆脱不了闫时轮的轮廓,他的唇薄而有型,鼻梁和整个脸型就好像最完美的雕刻艺术品,只是比起成熟的他多了一份稚嫩,脸颊还有些微微的鼓起。
  苍舒言觉得眼睛糊了,不断的抹了抹,却还是看不清,眼泪又不争气的糊了一脸,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能猜到,闫时轮之所以变小了,应该和他受伤有关,但如果他是人,又怎么会出现那么奇怪的情况,苍舒言很不安却不知道怎么问。
  “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但不管大哥是什么人,他对你都是真心的,现在只有你能唤醒他。”星见沉默了很久还是说话了。
  “阿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要怎么做。”
  “大哥伤的太重了,他体内的力量没办法平衡,除非他能醒来,我们才知道怎么解决,否则……他可能就醒不过来了。”星见隐瞒了一些,有一些话他没办法说,不管是闫时轮的身份,还是闫时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言姑娘,我们想,这段时间你能陪在时轮身边,也许你的声音,你的气息可以唤醒他。”
  苍舒言明白了,杨智城他们的意思就是,连他们都不知道闫时轮什么时候会醒来,自己能做的就是陪伴他,苍舒言轻轻的抚着闫时轮的脸颊,他的睫毛还是那么漂亮,虽然安静的连轻微的颤动都没。
  “好。”苍舒言不用思考都不会否决这个请求,只是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接通了,是苍舒言的母亲打来的电话,为了不让母亲也担心,苍舒言不得不撒了一个谎。
  “妈……我去阿时那了,元旦我们一起回来给你拜年。”虽然苍舒言不知道闫时轮是不是可以醒过来,但却只有先这样说了。
  “你这个臭丫头,妈让你送个早点,你就送到时轮家里去不回来了,真是有了爱人就忘记老娘了,唉,好了好了,妈不和你絮叨了,你们两个啊,好好培养感情个,元旦妈多做写素菜,等你们回来吃饭。”
  母亲的话,令苍舒言心头一酸,就算挂了电话,眼泪还是止不住,苍舒言仰着头,努力的逼回泪水,不管姬雅是谁,既然杨智城他们都这样说,说明自己一定可以帮到闫时轮,她感觉,现在的自己不该关心这个事情。
  “言姑娘,既然你愿意,那时轮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和星见先出去了。”
  或许是为了给苍舒言与闫时轮两人的空间,杨智城拉着星见离开了,只是苍舒言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人眼神中带着的愧疚,同样还有一份的不安。
  直到走到庭院,星见才开口了。
  “宗灵,我……这样做对吗,如果姬雅觉醒却已经不爱大哥了,那她是不是会杀死大哥报仇。”
  “很多事情,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我相信大人所爱的人,无论是不是转世都不会改变本心的。”
  杨智城不由的抬头,眼神落在二楼的露台,那是闫时轮的卧室,水蓝色的窗纱还在微风中轻轻的摆动,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那个他常站的位置。
  “阿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说的我也不能明白,但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的。”
  苍舒言不敢握住闫时轮的手,只是轻轻的掖了掖被角,天气已经很冷了,闫时轮有伤,她不希望有一点机会让他再承受多余的病痛,从卧室内的浴室中,苍舒言搅干了一条温热的毛巾,轻轻的替闫时轮擦拭脸上的薄汗。
  不知道闫时轮是不是能听见,苍舒言注视着那青涩的脸庞,他的皮肤就好像白玉一样,两颊纷纷嫩嫩的,嘴唇就好像樱花的花瓣,好看的不得了,苍舒言用指尖轻轻的摩挲着。
  “阿时,如果不是危及你的生命,其实你这样真的好可爱,我想很多人都没有这样的机会吧,能看到喜欢的人年少的时候,但我想你快点好起来,快点醒来。”
  苍舒言闭了一下眼,阻止湿润的眼眶有泪水在涌动出来,却忽略了闫时轮的睫毛似乎颤动了几下,之后又好像没有了动静。
  “昨天我们的关系的改变了,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开心,这是我二十三年里面最开心的一天,我好期盼明天的跨年,我想过各种各样的活动,但最后却都否决了,因为只要是你安排的,我就喜欢,哪怕只是牵着手在海边散步。”
  轻轻的又替闫时轮擦拭了渗出的汗珠,苍舒言的指尖触摸到闫时轮粉嫩的脸颊,很烫烫的有些不自然,让苍舒言一惊,就想马上去找杨智城,她不想闫时轮这种伤势还会发烧,她不敢想象,如果他就这样醒不过来了,自己是不是会崩溃。
  然而,就在苍舒言想转身离开的时候,闫时轮身上却莫名的涌起一股强大的力量,金红色的光芒刺的苍舒言浑身剧痛,心中是难以压抑的恐惧,苍舒言感觉体内有个什么东西好像要爆出来,而脑海中那些凌乱的画面让她的心没办法安定。
  “杨大哥……杨大哥……”苍舒言慌乱的叫喊着。
  而庭院之中的星见和杨智城几乎就在同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神力,其中还蕴含着浩瀚的佛力,这种力量只有闫时轮可能达到,而这种力量却对苍舒言有极大的威胁,甚至可能杀死她。
  “怎么回事……大哥他。”星见还没说完,杨智城的身形一闪便跃进二楼的露台,星见也急忙跟着,但闫时轮房内的景象却让他们惊喜不已,只是苍舒言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此时的苍舒言感觉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好像被人撕裂,疼的好像要爆炸了一样,整个人缩在离闫时轮最远的角落里,一张小脸已经疼的惨白,而闫时轮整个人却漂浮在半空,浑身不断的涌出金红色的气芒。
  床上的被褥早就被这股力量掀飞,金红色的光芒之下,闫时轮裸露在外的手背,脚面,脸部涌出了金色的图腾,好像古老的印记,这股力量在促使这他的身体开始变化了,原本缩小的闫时轮身高也就一米六左右。
  而现在杨智城他们所看到的就是开始生长的闫时轮,逐渐的恢复到成年的模样,力量催动着闫时轮的发丝,衣摆都不停的甩动。
  “大哥的封印解开了……”星见目瞪口呆,这种景象说真的他从来没想过,对于闫时轮真正的实力,他几乎都要忘却了。
  “言姑娘,我带你离开。”杨智城忽然想到了,将缩在角落里的苍舒言护在身后,但即便是这样,闫时轮不断提升的力量还是让苍舒言疼痛难忍,晕厥了过去。
  直到离开了青山小筑,坐在街心花园中很久,苍舒言才慢慢的清醒过来,身上也没那么疼痛了。
  “阿时,阿时他怎么样了。”苍舒言惊愕自己所在环境,怎么忽然就出来了?
  “言姑娘,你不用担心,时轮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杨智城现在的话说的有底气了,因为闫时轮竟然自己选择解开了封印,那就说明他已经决定面对了,这一份魄力和勇气,会让他很快就醒了,而且他实力将会是最巅峰的状态。
  “真的吗,太好了,阿时没事了。”
  苍舒言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帮助了闫时轮,也不知道闫时轮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不管是什么,只要闫时轮恢复了,即便要她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她也不会犹豫。
  杨智城没在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苍舒言坐着,街心花园这个时间点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老年人,不时的张望着。
  “杨大哥……我想问你个事。”既然闫时轮没事了,苍舒言还是耐不住,想要知道,因为她觉得自己应该有权知道,哪怕闫时轮心里确实还有个已经成为过去式的爱人。
  “你想问姬雅是谁吧。”杨智城心思通透,为人沉稳,闫时轮呢喃的呼唤他不会忽略,更不会忽略苍舒言听见的感受,只是那时她没提,他也不由的赞叹,苍舒言是懂得轻重的女孩。
  “嗯,阿时是不是很爱她。”苍舒言问出这句话,心里还是酸酸的,但她相信,那天闫时轮的表白,谁没有一个过去呢,就算自己没有爱过人,但也不代表闫时轮也没有爱过人。
  “其实,你就是姬雅。”
  杨智城的话让苍舒言有些吃惊,但很快她就回忆起来,听舍的那个老者说过,道慈大师曾经说过自己,她那时就想过,难道她和闫时轮真的是有夙世因缘吗?
  “杨大哥,你是说我就是姬雅的转世吗?”
  苍舒言不确定的眨了眨眼,现在她还是很难受,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如果姬雅和自己无关,那她会吃醋,但如果姬雅就是自己,那是不是代表如果自己不是姬雅,闫时轮就不会爱上自己?
  苍舒言忽然发现这种莫名的情绪就好像一个死循环,不管你怎么去思考,总结下来,就是自己总是会吃醋,会不由的怀疑闫时轮的心。
  “言姑娘,关于你和时轮的过去,我想还是让他亲自告诉你比较好,但我有一句话很早以前就想说了,时轮对你的感情瞒不了任何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我们也希望,将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请你一定要信任他。”
  苍舒言可以看的出杨智城的眼神很真挚,这不是虚伪的迎合闫时轮,而她也很了解,闫时轮不是那种人,他是一个把感情看的很重的人,否则他也不会不顾安危的去救苍镇钦,只因为苍镇钦是自己的大哥。
  深冬的午间,太阳暖的让人想打瞌睡,等待还是会让人内心胶着,直到杨智城的手机响起,他的神情中有着喜悦,苍舒言的心才真正的平静下来。
  “时轮没事了,已经醒了,他在等你。”杨智城缓缓的说道。
  苍舒言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回应,因为她相信自己就是姬雅,但却不知道怎么从闫时轮那了解这段被她遗忘的,他们之间的过往。
  这一次穿过青山小筑的结界,苍舒言的心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紧张,这种紧张蕴含着纠结,但还有雀跃。
  因为不管是什么时候闫时轮心中有的都是自己,也不管经历了多少年,他始终没有变,就算自己改变了容貌换了名字,他所想的还是这个灵魂。
  然而纠结的是,苍舒言不知道怎么开口,总觉得多了一个身份,自己就好像不是自己了,苍舒言不由的会想到,之前那种灵魂被撕裂的感觉,还有在酒店的那一次感觉自己变成了两个人,这是不是和姬雅有关。
  庭院之中的风景没有变化,在青山小筑之内是四季如春,刚才没有在意,现在苍舒言却觉得有些热,也不知道是心里太激动,见到了闫时轮挺拔的身形站在池边,还是真的单纯的只是温度比外面高。
  “言儿。”闫时轮已经察觉到苍舒言的进入,他的心也平静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他依稀有感觉,他很担心自己释放的力量会伤害到她。
  “阿时。”苍舒言还是一头扑进了闫时轮的怀抱,她还是喜欢这样高大的他,让她很有安全感,虽然小小的闫时轮也十分的可爱,但总感觉会经不住自己的碰,就好像易碎的瓷娃娃一样。
  “你没事吧。”异口同声之后,两人都笑开了,闫时轮轻轻的揉了揉苍舒言的头,摸到的还是同样手感的毛茸茸的帽子。
  “不感觉热吗?换一身衣服,否则出去之后可要感冒了。”闫时轮的指尖顺着摸到苍舒言的小鼻头,轻轻的刮了一下,惹的苍舒言忍不住吐舌。
  “阿时在这里等我。”苍舒言欢快的向客厅跑去,脱去了羽绒服,摘下了帽子围巾,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她也喜欢和闫时轮很贴近,不希望有这些东西,阻碍了闫时轮。
  当苍舒言在回到庭院中时,就忍不住的贴近闫时轮,踮起脚攀着闫时轮的肩膀,凑在他的面前,双眸中的爱意晶莹的就像天空的繁星,之前有许多的疑惑,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只要闫时轮好了,苍舒言似乎可以抛弃一切。
  “阿时,你头低一点。”苍舒言糯糯的语调,又贴的很近,闫时轮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腰肢,配合着这个动作。
  之后,闫时轮感受到左脸上有些凉,很光滑很紧致,应该就是自己摸过的苍舒言的脸蛋,她在用自己的脸颊蹭自己吗?
  闫时轮没有动,他很享受这种亲近,苍舒言温热的气息吐纳在他的脖颈,感受到她柔软的唇瓣,蹭过脸颊到了耳廓,湿湿的闫时轮一愣,随即低低笑声溢出唇瓣,很磁性让苍舒言不由的脸颊一红,凉凉的感觉也慢慢的升温了。
  “和阿时学的。”苍舒言没有松手,舌尖还轻轻的舔舐着闫时轮的耳垂。
  “让你撩回来了,满意了吗。”闫时轮轻柔的将苍舒言揽在怀里,一手抚着她的背,他能想象,之前自己解开封印的时候,她是多恐惧,他需要给她安抚。
  而闫时轮之所以自己解开封印,也是为了突破心结,同时将体内的力量完全的平衡,因为他很了解接下来才是真正的交锋,黎娜迦的心机不会就这样简单。
  而达到力量的平衡之后,闫时轮还是选择将神力再一次封印,一来是考虑到苍舒言还没觉醒,自己的力量对她或多或少会有影响,会让她潜意识的惧怕,再来示弱也是一种惑敌之策,黎娜迦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但不代表别人不会。
  “阿时,也变得油嘴滑舌了。”苍舒言嘟了嘟嘴,趁着闫时轮没反应,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薄唇。
  “蜻蜓点水,可不够。”闫时轮声音很低,但是却很有魅力,他手臂一收,苍舒言整个人就撞进他的怀抱,心和心好像紧紧的贴在一起了。
  唇瓣微微的错开,但闫时轮一手抚着苍舒言的脸颊,很快就调整了位置,灵巧的舌长驱直入,撬开苍舒言的贝齿,吮吸着她的芬芳,呼吸随着空气的流逝而变得粗重起来,苍舒言只觉得被吻的昏天黑地,脑子都不会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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