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良媛(重生)——小狮狼
时间:2018-01-02 16:08:27

  夜半三更,张御良没有睡,而是在等一位佳人的归来,他一个人跪坐在桌案前,描摹着前朝的字帖,昏黄的烛火下,张御良穿着一身白衣,侧颜子灯火下几近透明,其实张御良周围的人一直都很奇怪,据说在这位张御良小时候乃是一名杂役,怎么会有如此温润的气质,古来所言的翩然君子,定然就是为张御良所造的,只是这位君子的脸上从来的淡然如水,不曾有一点儿烟火气的表情,倒是让这草原中的热情的女子伤了不少心。
  此时账外传来几声脚步,张御良眉头一皱,低声道:“是谁?”声音还未落下,一个人影变翩然而至,正是前几日不见了的清渠,只见清渠穿着一身黑色纱衣,一双修长的玉腿,若影若现。这双袖长的玉腿,堂而皇之的盘踞在跪坐在地上的张御良的身上,看起来倒是分外香艳,张御良没有动作,脸色都没有变化一分。清渠似乎是发现从这位正人君子身上照不出来什么乐子了,便从他的身上下来了,十分懊恼的说道:“你这小子是和尚吗?”
  “前辈的事情做好了?”清渠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做好了,要不然哪里有心情在这里调戏于你啊。”清渠笑的纪委娇媚,张御良看着这位媚骨天成的女子,额头微汗,此时之间张御良的双手一动,将原本坐在一旁的清渠揽入怀中,清渠自然是十分配合的将手搭在张御良的脖子上,此时账外突然进来一名身着狐裘的络腮胡,这名男子的胡子十分茂盛,整张脸上似乎就只剩下那些胡子了,这个人张御良自然是认识的,辽国的国师,铁托,看起来倒像是一位战士,只是这位看似十分粗鲁的男子确实一位计谋深沉的人呢,却不知这位在如此时间内,来找这张御良是所谓何事,所以这张御良才为这位阉了这一出戏,国师十分惭愧的开口说道:“倒是我打扰了司马的好雅兴,只是抱歉了,阁下继续。”
  “不必了,闺房小事,自然是国师为重,你先下去吧。”张御良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站起来对着国师行了一礼,开口说道:“不知道国师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自然是为了蒙古大公的事情来的,你也知道这一次长生天显灵,确实是让宫中的哪位十分的担忧,实在是害怕这些个莽夫,做出来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毕竟此时,司马也应该知道朝廷的情况。”
  张御良自然是知道国师所言之事,辽国的皇帝年迈,两宫夺取储君之位,据说辽国都城的权利争夺,依然是如火如荼,而此时辽国确实也是没有能力在同大周在这里耗下去,所以说到底,希望这场战争继续下去的人,就只有张御良这个刚刚掌权的卖国贼了。
  “在下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国师你可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放弃了,恐怕国师此生之内便不会在见到西北十三省的版图归于大辽了。”这位国师的家族的大部分土地其实也就在西北十三省,国师的铁托家族,其实是一个最早汉化的辽国贵族,所以一直担任辽国朝廷的文职,张御良自然知道这种人的弱点。
  “虽然如此,可是陛下的命令是这样的,司马你总不能违抗圣旨吧?”国师脸上露出难色,张御良心中冷笑,只是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开口说道:“我们不可以违抗,可是有些人可以。”
  “司马是指的那群蒙古王公?”
  张御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远处那些十分散乱搭建着的蒙古包,那些凶悍的蒙古人,是一件非常趁手的工具。
  第二日清晨,蓉城的守城士兵看到远处如同野马一般奔驰着的蒙古士兵,面色惊恐的抛下城楼,高声喊道:“蒙古人来啦!”蓉城中并没有守军,只有一些零星的伤员和城外收治的百姓,此时大军在十几里之外驻扎,原本城内的人都以为战争不会波及到这座城池了,毕竟那座象征坚固的城墙,已经完全轰然倒塌,谁还会去占领这一座完全没有用处的城池呢。
  可是那些凶悍的如同野狼一般的蒙古人冲杀进城池,见人就杀,这已经不是已查过战争了,这完全是一场无意义的屠杀。
  一日之内,蓉城血流成河,消息传遍天下,一时间民怨滔天,没有人听陈秀成解释,那只是一座被遗弃的城池,只是聚集了小部分百姓,说到底那只是意外,对于整个西北的局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可就算是这位德高望重的元帅的话,也没有人听,原本朝中止战的声音,逐渐消失。
  陈秀成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却也不能全身而退了,这场战争是一定会打的,那个叫做张御良的家伙真是一个多智近妖的人。
  利用民怨,阻止国家做出正确的选择,现在最为紧急的是常州的局势,时期开春之后,这场战争就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此时辽国国内的局势也不稳定,所以停战实在必行,可是这个人偏偏就让两个国家,不得不堵上国运进行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这样的人何其可怕。
 
  ☆、第二百四十九章 其修远兮
 
  黄老将军没有想到这么快张维文的批文就下来了,但是结果好似不太如人意,难道是赵恪在其中做了手脚,此时黄老将军确实也是冤枉这赵恪,此时赵恪确实没有精力去操心这些事情,这件事情自然是西北那边干的,只是黄老将军此时心中不甚舒坦,金陵的事情,按照张维文的说法确实不应该打草惊蛇,他只是有了一个稍稍的动作,那边的反应便是和覅恩的迅速,搞的现在他老头子,都不是来打仗的,是来搞特务情报的。
  “我是来告辞的。”黄老将军看着张维文一副壮志踌躇的样子,顿时心中一阵无奈,这家伙的心结却也是在西北,此次西北执行,恐怕是势在必行了。
  “此时局势不明,你可要小心行事啊。”黄老将军语重心长的说道,瑾玉心中自然是有些感动的,这位黄老将军虽然有时候很不靠谱,可是对自己确实十分好的,此时在他最为艰难的时候离开,确实心中还是有几分惭愧的,便开口说道:”元帅多保重。”黄老将军看着张维文这幅表情顿时心中了然,开口十分嫌弃的说道:“大老爷们啦,别婆婆妈妈的,你行走江湖,身边也没有个可靠的人,我就把老黑借给你,给你当侍卫。”
  “那就多谢元帅了。”
  其实这老黑是非常愿意跟着张维文去西北的,老黑一直变呆在西北,在西北还有很多兄弟,也是杀惯了辽军,突然派到这里和精瘦灵活的淮安军在这等穷山恶水中打游击,实在也是不甚习惯。所以老黑跟着张维文一路奔赴西北的时候,也是十分开心的饿,可是到了西北之后,被告知不能上战场,他的工作就是专职保护这个人,老黑的心中实在是郁闷之极。
  帝京,成王府。
  消息传到瑾玉耳边,已然是好几天之后了,赵恪与誉王一直在宫中商讨西北之事,瑾玉自然是也是听到了风声,此时局势十分紧张,而张维文却在此时,官复原职,赶往西北,瑾玉想起来那些人描述的凶恶的蒙古人杀人时的场景就觉得心中一阵疼痛,只是瑾玉也知道西北是父亲的心结。若是父亲有生之年,不把这件事情解决,恐怕父亲这辈子,心里都会愧疚不安。此时青雀推门进来,看着瑾玉又在担心着什么,顿时开口说道:“王妃莫要再想那么多了,老爷不会有事的,万事还有王爷呢。”瑾玉点了点头,她知道青雀是在担心她,昨日,瑾玉听闻张维文被调往西北时,一激动,皆知昏倒过去。可是吧赵恪给吓坏了,瑾玉想起来当时赵恪的表情,顿时有些担心,她此时确实也不能在如此任性了,毕竟算着日子来说。
  他们的孩子就要出世,这个孩子陪伴着瑾玉度过了很多事情,所以瑾玉对于这个还倾注了太多的感情,自然是不希望这个孩子出现什么情况。王府上上下下也是对着这件事情十分的上心,所以瑾玉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每天青雀无时无刻不在瑾玉身边,这道是让瑾玉有些不习惯。
  “王妃,该吃药了。”清秋拿着药碗,瑾玉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顿时有些反胃,可是此时瑾玉的身体情况,却不想容许瑾玉这般做,清秋看着瑾玉喝药时痛苦的样子,顿时有些心疼,便开口说道:“你说这遇白大夫怎么就如此狠心呢,连蜜枣都不让吃。”听到这个瑾玉笑了笑,这个遇白说是让瑾玉记住这药的苦,才能记住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赵恪十分的严肃的秉持这句话,吃药的时候,不准瑾玉吃任何东西。
  其实他们的苦心瑾玉都明白,可能是失去的太多了,所以就特别的在意还剩下的东西。
  汤药前味极苦,可是后味却微甜,瑾玉自然知道这个遇白的好意,便一滴不剩的全喝完了。”此时小轩窗外香气了一阵脚步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今日可有好好吃药?”这句话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显然是看见一旁空着的药碗,瑾玉起来拉起赵恪的手说道“自然是是吃了,你看全都喝完了。”说完拿起那只空碗。赵恪笑了笑拉着瑾玉进了内室。
  “今日父皇留饭了?”瑾玉开口问道,只是看向赵恪的表情,便知道了他已然知道自己的企图,于是编制好实话实说道:“我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恪自然知道瑾玉会这样问,所以便说道:“是元帅的要求,估计是岳父大人能力的原因,似乎在最近的传言中,岳父大人对于破除封建迷信十分的有一手。”瑾玉顿时感觉有些疑惑,便开口问道:“什么叫做封建迷信?”赵恪笑了笑说道:“这是岳父大人自己所创,就是指那些白莲教徒利用有些自然现象,冒充神灵,拆穿他们的行为,就叫做破除封建迷信。”瑾玉有些似懂非懂。
  “我听闻辽国蒙古诸部所信奉的长生天显灵了,难道元帅让我父亲去,就是去为了破除封建迷信的?”
  “应该表示如此吧。”
  此时还在赶路的张维文一定不会想到,原来自己此时却还在众人心中留下来如此的形象,想当初他上学时对对于化学十分的擅长和喜爱,若不是班主任的一下要求,他绝对会填报化学方面的志愿。此时老黑看着张维文一副茫然的表情,顿时觉得心中有心不妙,也不知道自己跟着这位不靠谱的大人,会是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总觉得感觉十分不妙。
  “路漫漫其修远兮,我将上下而求索。”张维文突然开口说道,老黑挠了挠头说道:”大人,不是应该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吗?”张维文老脸一红,轻咳一声说道:“有吗,可能是你听错了。我说的就是吾啊。”
  此时夕阳西下,两人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越发悠长,张维文看着闪着暖黄色光辉的前路,突然想起来自己出道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在无数个激动的夜晚里,张维文曾经豪言壮语,曾经扪心自问,要用自己的学识改变这个世界,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是改变事情,如果算是的话,也是把这个世界的暴力又增加了不少。
  路漫漫其修远兮。
 
  ☆、第二百五十章 变革
 
  瑾玉在院子中来回踱步,此时天气倒也是有些炎热了,所以瑾玉换上了轻快的衣物,按遇白那家伙的说法,瑾玉身子弱,所以要在此时多家锻炼一番,否则生产时容易出事,所以赵恪听完之后,立刻十分严格的执行这一件任务。瑾玉此时自然心中是叫苦不迭,到了临产的时日,瑾玉自然是心中有些不安的。也没有人同她说一些话,因为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院子中的天花已经谢尽,嫩绿的叶子长出来,在温和的阳光下越发的温暖且充满生机,瑾玉就躺在美人榻上,四周清风悬于耳畔,倒是十分的美妙,瑾玉心中不禁有多出了几分幸福感来,此时赵恪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果盘,一颗一颗的喂瑾玉吃着坚果。
  “王妃,今日似乎是?”清秋开口说道,瑾玉皱了皱眉,似乎此时还想不起来今日有什么事情,脑海中精光一现,开口说道:“今日约了颜路师傅。”
  “此时那位已经到了。”一位侍女接引这一位面容俊朗,气质不凡的白衣男子进来,瑾玉看到颜路之后,赶忙站起来,只是身子有些不便,坐起来还是非常困难,颜路见到之后便十分担忧的说道:“不必多礼,我今日就是来看看你,不日我即将动身前往西北。”
  瑾玉顿时一愣,心中着实有些疑惑,便开口问道:“老师此次前往西北所谓何事?此时局势危机,恐怕会有危险。”颜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瑾玉你还是如此操劳心神,不必担心于我,此次我乃是与温均前辈,一同前往,瑾玉应该知道他的本事,所以不必担心我的安危,此次前来也只是与你做个道别,毕竟此地与我有联系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人了。”此时此刻瑾玉看着颜路那张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的脸庞,心中无限忧伤,他的两个亲传弟子一个依然成为罪人,一个已然化作一杯黄土。
  赵恪见到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沉默,便开口说道:“温老前辈此次前往西北,恐怕是应了陈元帅的邀请吧。”颜路看了赵恪一眼,开口说道:“确实如此,我也是想要去弄明白一些事情,才会如此仓促,明日便要动身了。”
  “这么着急?”瑾玉忍不住开口说道,颜路笑了笑说道:“时间紧迫,重言此时也应该到了西北,瑾玉可有什么话要我捎带的。”瑾玉呆愣了片刻,而后开口说道:“你告诉父亲,让他小心一点,不要老是异想天开。”
  张维文的性格瑾玉还是知道了,他大概是那种只有书中才会出现的总是会想出不一样东西的人,她的这个父亲还总是以这种思想为荣,十分得意洋洋的说道,他那是超越古人的智慧。瑾玉总是不置可否,可是瑾玉却明白这个世界是有一套她的规矩的,若是强行特立独行,或者说是超出世人太多,那么有可能就会造成现在的结果。
  瑾玉叹了口气,颜路深深地看了瑾玉一眼,似乎没有想到瑾玉会说出这番话。
  “我会将原话带给重言兄的。”
  颜路又在这里同瑾玉与赵恪说了会话,用过了午膳之后便离开了。
  “玉儿的这位师父倒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赵恪开口说道,瑾玉叹了口气说道:“我总觉他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赵恪看着瑾玉洁白无瑕的面容,微微笑了笑说道:“你啊,就是有个毛病,喜欢操心。”
  瑾玉顺势拉住赵恪的手,然后躺在他的怀中说道:“到不能说是操心,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希望我是多想了。”瑾玉叹了口气看着湛蓝色的天空,心里的一丝不安缓缓涌现,赵恪轻声笑道:“玉儿,我会送你一个礼物。”
  瑾玉顿时来了精神便开口问道:“什么礼物啊?”赵恪笑了笑说道:“自然是不能提前告之的。”
  瑾玉看着一脸卖关子像的赵恪,心里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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