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不是只是觉得两位说话神情有些相似罢了,这只是一众直觉,还请先生莫要见怪。”
“殿下的直觉倒是非常的厉害啊,希望它在以后可以帮到殿下。”
不知道为什么,誉王总觉得,他说这句话一定有其他的意思。
“那么先生,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誉王开口问道。
“等,等一件事情的发生,只要那件事情发生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誉王很像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可是当他看到若谷的脸色的时候,却觉得,他还是不知道为好。
此时赵恪的心里好像是有一团火焰,当他看到已然空无一人的闺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背叛了,那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在心脏之中跳动。
“你,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李怨看着赵恪,轻声说道。
赵恪转过身子,看着李怨说道:“我不知道,我觉得我是赵恪,可是我的心里却告诉我是秦政,或许我是谁都不重要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得到一切。”
李怨看着赵恪,开口说道:“那么奴婢可以肯定了,您是秦政,您是大锦的陛下。”赵恪听到这个称呼顿时感觉到一阵恍惚,他看着李怨开口问道:“你觉得是赵恪好,还是秦政好?”
李怨一阵呆愣,显然是没有想过赵恪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他开口说道:“无论哪个,都是您身体的一部分,无所谓好与不好,奴婢牺牲了所有,并不是为了在这里和陛下你谈心的,难道你忘了曾经的诺言?”
“曾经的诺言?”赵恪有些迷茫,就在这和电光火石之间,赵恪突然想起来,在很久很久之前,秦政对李怨说,他要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在也没有战乱伤痛,只要他活着,他就会让这一切实现,并且永远的延续下去。
“朕当然记得。”秦政说道,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赵恪这个人,有的只是一个完整的秦政。
秦政才想起,经历了漫长的百年孤独,有些东西都被忘记了。
英雄可以为美人一笑而一掷千金,只是最为重要的却是实现自己心中的抱负。
☆、第五百三十一章 路遇明觉
越往南边走,瑾玉越觉得不适应,只因这冬日太过寒冷冷,瑾玉在车子里做的时间长了,也感觉到浑身湿冷。更别提身子本就不好的张维文了,奔波了半个月,张维文都瘦了好些,瑾玉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瑾玉曾经问过将乐,将乐只是说。他们要到北方。
那定然是很远的地方,不过此时却哪里都无所谓,她身边没有了赵恪,也没有了孩子,所以一切的一切对于瑾玉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如今这个世界上最为重要的东西只是活下去,等待着有一天,赵恪可以重新活过来。
可是每次一想到这里,瑾玉就觉得心痛不已,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这有该如何是好。
“瑾玉。”半眯着眼睛的张维文轻声说道,瑾玉回过神看着张维文开口说道:“怎么了父亲?”
“你又在胡思乱想,既然若谷说了赵恪可以重新活过来,就一定还有希望。”张维文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可是就算如此,他依旧十分关注瑾玉的情绪,害怕这个脆弱的孩子看不开。
“父亲,您真的信任若谷吗。我在所有的事件里都是无比被动的,换句话说,我大概没有任何资格要求一个一定要遵守他的诺言,而且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若谷的底细。”
张维文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而且非常的无助,但是如果现在不相信若谷,我们还能相信谁呢?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三个孩子,无论如何,请你保持一个母亲最基本的勇敢。”
“可是此时我的孩子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而且,我还会在见到他们吗?会不会我们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瑾玉看着张维文,无比脆弱的说道。
张维文拉起瑾玉的手,此时瑾玉才发觉,原来自己的父亲真的已经老了,原本那只修长秀美的手早已遍布皱纹,时间过得如此之快,所有人都变了,可是只有瑾玉还像以前一样,几乎负担不起任何东西。想到这里,瑾玉突然有些沮丧。
“你要相信,人活在这个世上最后遇到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可是就算是如此,却一定要怀有希望,毕竟人总是需要往前看,你和赵恪在一起那么久,难道你就没有学会一点点吗?以赵恪那个时候的处境,大概在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比他做得好。而此时此刻的你,却有些差强人意。”
瑾玉听完之后,顿时觉得有些失落,她看着张维文开口说道:“我知道了,父亲,你说的对,就算我心里再怎么难过,也没有用了。”
此时马车停下了,瑾玉从马车中下俩,突然感受到一股冰凉的感觉,却看见此时阴沉沉的天空中下着雪,可是那雪却又分外沉重,瑾玉眉头一皱,此时。
将乐解释道:“这个地方侍候独特,时常下雨雪,其后十分湿冷,王妃可要注意保暖。”
“我知道了,多谢先生。”
三人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客栈,客栈中没有什么客人,整个大厅之中,大概也就瑾玉他们一桌人,所以上菜上的很快,可是这等穷乡僻壤之中,哪里会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所以饭食十分的简陋,不过瑾玉此时却也没有设么心情吃饭,只是草草的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就上楼了。
楼上的客房也是十分的简陋,里面的被子还散发这一种十分恶心的气味,瑾玉此行也没有带丫鬟,于是就自己将随身携带的被子换上了,只是估计是太久没有住人,所以屋子里的味道十分的奇怪。
饶是如此,赶路确实也是一件体力活,这一路上,瑾玉黯然神伤,身体疲惫,所以迷迷糊糊中便睡去了。
瑾玉在梦中一直梦见赵恪在和她说话,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以至于瑾玉一个字都没有记住,醒来之后,半边枕头已经湿了。此时瑾玉身边没有丫鬟的服侍,所以只好自己洗漱,这客栈之中也没有个给准备热水,依旧是昨夜的凉水,瑾玉叹了口气。
赵恪不仅带给瑾玉心灵上的慰藉,还带给瑾玉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没有赵恪,瑾玉大概什么也不是。
草草的洗过脸之后,瑾玉便下楼了,客栈中只有一个瘦弱的小儿在大堂之中打盹儿,瑾玉正要说话,却看见隔壁房间走出的张维文,只见张维文眼底有青黑之色,显然是昨夜也没有睡好,虽然张维文在帝京朝廷大员之中,生活算是比较简朴的,可是却也真的是没有受过什么苦,昨夜充满着异味和寒冷的睡眠,让张维文无比想念徐氏,可是此时徐氏和孩子被送回了金陵,毕竟那里有温均还算是比较安全。
“你醒了。”
“父亲,昨夜没睡好?”瑾玉开口问道,张维文点了点头,此时大厅之中,终于算是有了一点儿人气。
“小儿给贫僧来二两牛肉。”
此人话音未落,瑾玉转过头来,竟然发现哪位明觉大师竟然坐在此地。在这隆冬腊月之时,大概也只有这位才会穿成如此模样出来喝酒吃肉了吧。正当瑾玉思索之时,这小二儿对着明觉说道:“大师,我们掌柜也是信佛的,您这一身打扮却要来吃肉,这不是亵渎佛祖吗?”
“这位小施主,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就叫做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明觉坐在凳子上,将那双已然湿透的布鞋脱掉,有甩了甩泥,把这小二儿早上刚刚擦好的地有给弄脏了。
“明觉大师,好久不见。”张维文走了过去,这明觉在这个地方看到张维文与瑾玉倒是没有丝毫的意外,只见这位大师笑着说道:“看来大人此次是要请我吃饭啊。”
张维文一笑,开口说道:“自然是要请大师吃饭的。”
“小二儿快去上些酒菜来。”
此时明觉看着张维文与瑾玉,面露凝重之色,只见他开口说道:“两位背井离乡,是否是一个叫做锦山的地方?”
张维文眉头一皱,而后开口说道:“确实是锦山。”
“那真是太巧了,贫僧也要去锦山。”
☆、第五百三十二章 天长地久
张维文眉头皱起,而后开口问道:“您去锦山干什么?”
明觉笑了笑,而后开口说道:“自然是有事情要做。”就在此时,将乐从二楼走下来看着明觉,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做到张维文身旁,有些戒备的看着明觉。
“这位便是明觉大师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将乐看了看明觉,竟然有些词穷。
“果然是不同凡响。”明觉笑着说道,此时张维文清咳一声,开口说道:“大师,这是我的以为朋友,名叫将乐。这次我们就是要跟随这位到那锦山之上中去。”
明觉若有所思的看着将乐,而后开口说道:“不知这位公子和若谷是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张维文与将乐都有些惊讶,张维文开口说道:“大师也知道若谷?”
“贫僧还是个孩童的时候,有幸见过他一面。”
“还是孩童的时候。”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瑾玉开口说道,此时张维文面色一变,他的对着明觉说道:“可否详述?”
“那是自然,当时若谷先生似乎是前来拜访师父,聊了一些事情,然后就离开了,只是离开的时候,对贫僧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话?”张维文问道。
“若谷笑着说,贫僧可是启变。”此时明觉脸上也有一丝不解,他到现在其实也没有想明白,那个时候,如果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启变?”张维文喃喃说道,就在此时瑾玉突然开口说道:“他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您是开启变数的那个人。”
明觉摸了摸脑袋,开口说道:“那么变数在哪里?”
无人说话,就在此时坐在一旁的将乐开口说道:“大师知道很多,但是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若是想要安安稳稳的过完这辈子,就步摇在掺和到这件事情之中去,因为已经有太多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明觉听完之后,眉头皱起,他看着将乐轻声说道:“施主倒是难得的一心向善啊。”只是明觉的这句话说的倒是有几分玩味,这让瑾玉与张维文都有些疑惑。就在此时,将乐对着瑾玉张维文说道:“大人,我有些事情要对这位大师说,失陪。”话音未落,将乐便站了起来。
走到了风雪正烈的门外,这明觉十分不情愿的嘟了嘟嘴,而后开口说道:“当真是令人无奈,这外面冷得吓人,贫僧可真不想去啊。”只是这明觉说完之后,还是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待到了门外,一片雪白之中,将乐冷冷的看着明觉,略微带有些威胁的说道:“大师难道还是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啊,贫僧我只是去讨些吃的。”
将乐冷笑,而后开口说道:“明觉大师,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可是请你也要知道,大师的师父确实和若谷交情,可是这些交情并不足以让你免于一死,如果您在如此作为的话,就休要怪我了。”
明觉笑了笑,他推开将乐那只十分具有威慑力的手掌,带着些难得的冷静。
“将乐,你想要改变一切,可是到最后你才会发现,你只是一个棋子,一个自以为掌握一切的棋子,如果贫僧告诉你若谷早就已经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你会如何?”
将乐脸上一阵震惊,带着一些不可置信,明觉笑了笑,径直走到那冰冷的白雪之中,而后对着将乐说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哪位若谷是谁吗?”
将乐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看见明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其实将乐心中一直存在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他从出生以来,便被人说成是天资聪颖,而且以后也确实时如此,可是直到遇到了莫疏,那个几乎冷清绝爱的女子,在和莫疏在一起的日子里,那种幸福和酸涩是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可是聪明如他,却知道莫疏并不爱他。
不知道为什么,将乐突然想起来这个,也许他在外人面前已经习惯了无所不知,猛然间被一个人拆穿这种假象,会有些不习惯。
将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到在这冰冷的空气中,那些温暖的气体全部都消失不见。
由于雪势太大,所以他们决定在这里再呆一天,虽然赶路非常的不舒服,可是待在这客栈中却也没有舒服到那里去。客栈的掌柜拿了一个火盆,放在三人旁边,瑾玉这才感觉到暖和一点儿,然而此时对面的将乐却一直冷着脸,让这好不容易微暖一点的空气又变冷了几分。
此时张维文沉吟片刻之后说道:“方才你对明觉大师说了什么?”
“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诫他,让他离我们远一点罢了。”
“你和若谷是什么关系?”张维文轻声问道,此时将乐眉头皱起,而后说道:“原本我是准备和赵恪合作的,目的是阻止秦政,可是此时赵恪已然,然后若谷找了我。”
提到赵恪的时候,瑾玉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张维文担忧的看了瑾玉一眼,瑾玉笑了笑,可是那笑容却始终达不到眼底。
张维文悠悠叹了口气,借口疲惫,便上楼休息了。此地就这剩下将乐与瑾玉两人、
此时将乐开口说道:“王爷一定会回来的。”
“为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但是王爷没有死,换句话说,王爷只是睡着了,只要我们到了真墓,找到一件东西,王爷就会醒了。”将乐说完之后,看着瑾玉。
瑾玉美丽的眼眸中涌起了无尽的希望。
“你为什么要帮我?”瑾玉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