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良媛(重生)——小狮狼
时间:2018-01-02 16:08:27

  战事收尾,云西诸寨已然溃败,此时何肃正在前往此处都城的路上,由于惠明的强烈要求,何肃无可奈何的带上了她,惠明看着何肃异常严肃的面容,用那种非比寻常的语气说道:“我已经和若安姐姐学过一些简单的武功,我现在已经可以骑马了!”
  惠明把自己磨的通红的腿换了个姿势,何肃看到了,叹了口气。
  “我们先休息一下吧。”一旁的军士听到了之后。吩咐后面的军士停下,此处有一个高大无比的树木,底下倒是有一份阴凉,何肃利落的翻身下马。看着坐在马上,有些踌躇的惠明,叹了口气,将惠明抱了下来。
  接触到何肃怀抱的一瞬间,惠明脸红的就好像此时天空中燃烧着的火烧云。
  晚饭吃的是烤肉干。惠明用力鼓着腮帮子,狠狠的咀嚼着那些干硬的肉干才能把那些粗粝的肉干吞下去。
  “给。”何肃递过来一个葫芦,惠明喝了一口,感觉到一股灼热感沿着喉咙向下延伸,惠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鲜艳欲滴。
  “晚上湿气重,喝点酒,驱一驱湿气。”惠明又喝了一口,这才稍微感觉好了一点,她把酒壶给了何肃,何肃也喝了一口。
  “那个。”何肃似乎感觉到这酒的味道有些不同。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得,黝黑的面庞竟然红了起来,何肃转过头去。
  气氛有些微妙。
  “啊!”惠明突然叫道,何肃闻声转过头来,焦急的问道:“怎么了?”
  “我被蚊子咬了,好痒。”
  翌日一早。
  人马整顿齐全,何肃便吩咐众人出发,走了几日,道路渐渐开阔,有了丝人的痕迹。走了大半天,已然到了一处十分宽阔的大路上,在这种密林之中竟然会有这种大路,也实在是令人惊奇。随军向导说道,这边是都城安义的大路,是一位大寨主修筑的。
  一行人通过这一条坦途,到了一座十分繁华的城池,城池不算太大,可是十分具有异域风情城门外是一位梳着奇怪发型的中年男子。那位男子所说的语言是本地土语,向导翻译之后,军队便驻扎进城池。
  待到夜晚之时,大周的疆土就又多了西南角的一块,惠明看着此时意气风发的男子,觉得他一定会名垂史册。
  夜晚夜宴极其热闹,西南诸寨本就没有共同的主人,所以这座都城并没有所谓的王族,何肃已经请旨分本地大寨主为本地土司,分管西南诸事。
  何肃喝了很多酒,本来应该到头就睡,可是此时何肃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在军营中漫步,月光照在这位年轻的将军身上,显得十分的飘忽,可是何肃知道自己这辈子,似乎无论如何都成不了赵恪那样温文尔雅之人,他骨子里就是一个粗鲁的人,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他下意识的看向惠明的帐篷。
  然后惠明就从帐篷了走了出来,他看着惠明一路小跑到他的身边,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说道:“何肃哥哥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我,我。”
  何肃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惠明。
  “我从小,从一生下,母亲就把一切给我规划好了,我总是想着可以遇到一个我喜欢的人,在我这一生中做出唯一一次任性的事情,所以我来到了这里,所以,所以我。”
  惠明低下头,微微的清风吹动她柔软的秀发。
  何肃没有说话,他清楚的看到惠明大滴大滴的眼泪流了出来,消失在有些寒冷的空气中。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像我这样的没有用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何肃伸出手,擦干惠明的眼泪,轻轻地说道:“为什么要哭呢?”
  “我就是忍不住,对不起。”惠明开始哽咽,像一支无助悲哀的花儿。何肃感觉到心中一阵疼痛,长久以来闭塞的心似乎裂开了一道口子。
  “像你这样的姑娘,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何肃缓缓的抱住惠明,若安从帐篷边缘出现,看到这一幕,终于算是松了口气,这下子可以向长公主交代了。
  叶鸣长空,萧声风动。
  “有杕之杜,其叶湑湑。独行踽踽。岂无他人?不如我同父。嗟行之人,胡不比焉?人无兄弟,胡不佽焉?
  有杕之杜,其叶菁菁。独行睘睘。岂无他人?不如我同姓。嗟行之人,胡不比焉?人无兄弟,胡不佽焉?”
  张维文走在临仙热闹的街道上突然听见有位和尚用十分被扭的音调唱着。
  那和尚黄色的袈裟上明显有着肉类才会有的油脂,张维文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和尚不怎么靠谱。
  明觉本来觉得这位一看就是个文化人定然知道自己歌中所唱,流浪者悲苦无依的感情,却没有想到这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维文看着这位异常奇怪的和尚,决定不理他,却没想到这奇怪的和尚开口道:“施主且慢,且听贫僧一言。”
 
  ☆、第一百七十章 明觉
 
  张维文看了看这位看起来衣着打扮都十分不和尚的和尚,想着此时徐氏还在家中,所以便从钱袋中拿出碎银子,给了那和尚,娘要打不离开,却没成想到这和尚竟然挡住了张维文的前面,笑眯眯的说道:“施主误会了,贫僧只是要些吃食,并非想要这些阿堵物。”这和尚说完便行了一礼,笑眯眯的看着张维文。
  “此时我身上并无吃食,大师你就拿着这钱去买些吃的,如何?”张维文有些无奈,这和尚十分难缠,难道是嫌钱少。
  “我看施主有缘,才想着道施主家中相告一些事情,所以还请施主行个方便。”这和尚依旧是笑眯眯的,张维文顿时有些恼怒,他从未见过把蹭饭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的人。
  “我家中不甚方便,大师还是收下这些东西,好让我赶紧回家,如何?若是不够我在给些就是了。”张维文当真是不怎么喜欢这古代的和尚,和****的乞丐有异曲同工之妙。
  “施主当真是误会了,贫僧被无索取钱财之意,还请施主尊重佛家。”这和尚对着张维文念了声佛号,周围的行人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张维文。
  张维文看着那和尚似笑非笑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大师且随我来。”
  “多谢施主。”
  张维文带着这位可恶的和尚回到了家中,此时徐氏已然准备好了饭菜,看到张维文身后的和尚便问道:“夫君这位大师是?”
  此时那和尚抢白道:“贫僧法号明觉,一云游僧人。”
  “您竟然是明觉大师。小妇人久仰已久。”张维文有些疑惑的看着徐氏那张散发这光芒的脸庞,徐氏看着张维文那副面庞。便拉着他的袖子说道:“夫君这就是那位写出九州行游记的明觉大师,乃是大周一等一的禅宗大师。”
  张维文看着这个胖胖的和尚,顿时有些惊异,此时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之前他还一直以为这家伙是个专门蹭吃蹭喝的呢。
  “夫人谬赞了,贫僧只是一云游散僧,并非什么禅宗大师。那都是世人的妄言吧,今日见到令夫也是偶然。”
  “大师真是超凡脱俗。”徐氏说完之后,便吩咐下人把一桌子荤菜换掉了,又让厨房做了可口的素菜。让这位大师来享用、
  张维文一向是无肉不欢,所以他更加不太喜欢这个莫名其妙的和尚,用过饭食后,两人坐在厅堂里喝着茶,那和尚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张维文。张维文本以为这家伙吃完饭之后,定然会走没成想到,自家夫人一再挽留之下,这和尚便答应住在这儿,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施主似乎对贫僧十分不满?”那和尚略带挪揄的说道。张维文却没有想到这家伙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一时也没有说话。
  “大师哪里的话。”当官当久了,这委婉的话说来就来,那和尚笑眯眯的喝了口茶,而后说道:“贫僧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件事情想要请失主帮忙。”
  “什么事情?”明觉递给他一张纸条,张维文看着那张纸条上的内容。顿时面色一惊,站起来看着这位依旧不正经的和尚。
  “多谢大师了。”明觉笑了笑,说道:“这只是谢礼,至于那件事情,我想以后施主便会知道我所相求之事,到了此时,我便不再打扰施主了。”
  “大师慢走。”
  “不必相送。”那和尚几步便离开了院子,张维文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视力出了问题,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似乎都违背张维文上辈子所学的物理定律。
  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和这个和尚给自己的这条线索,对于张维文实在是太过重要了,无论多久。他都不会忘记为了那个人报仇。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频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温婉女子的声音在早晨略微寒冷的空气中飘荡,颜易乘坐着小船在沿街的小河中游荡,便在临街的一座花楼中听见熟悉的声音。
  她是如此骄傲的一个的女子,如同江南西湖中的清蕖一般,清丽不可方物。
  “清蕖楼?”颜路轻轻说道。他看着岸边站在的衣着艳丽的女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还是回去吧,你去见到她了,又能怎么样呢?”
  “师兄误会了,我此番前去找她并非为了儿女私情,而好似有一件事情相求,我与她之前恐怕已经没有了感情,也许清蕖对我而言,只是一场意外,只是我当时年少,才造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你这番言语只能说明,你还是未明白自己当初到底做了什么,你到现在没有明白你错在哪里吗?”颜路看着颜易,颜易笑了笑说道:“师兄,那些早已经历史遗忘的东西,早就不存在了,包括历史中的人和事,我早就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
  “你总是这般。”
  “两位。”猛然间,那正在楼上歌唱的女子推开窗户,看到颜易,冷冷的笑了一声,而后说道:“都进来吧。”
  江南就是烟酒繁华之地,虽说是寒冬,可是楼内温暖宜人,那些谈笑风生的女子身着纱衣,面色酡红,神态迷离而魅惑。
  “两位先生,清蕖大家有请。”
  两人跟随着这位美丽的侍女上了楼,在一处十分雅致的闺房前停了下来。
  “两位先生,请吧。”
  屋内倒是没有屋外那般温暖,只因这清蕖开着窗户,丝丝凉风吹动纱幔,隐隐约约见有一位身着白纱的女子,站起来,两只修长的玉腿在朦胧的纱裙中若隐若现。
  比之红衣,果然白衣更适合这位气质绝美清丽的女子。
  “来找我何事?”清蕖坐下来,斜倚在美人榻上,洁白的脚尖微微翘起,那白玉一般的脚心正对着二人。
  “你我是故人,不必这般作态。”颜易说道,清蕖冷笑一声,说道:“我的事情你不必管,我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这样,不是为了勾引你,我没那个心思。”
  “我也没那个意思。”颜易直勾勾的看着青雀绝美的面容,可是眼睛里却找不到一点迷恋之色,似乎把眼前的绝世美女当做红粉骷髅。
 
  ☆、第一百七十一章 温均归来
 
  颜路叹了口气,过去种种,都是是过眼云烟,可是两个太过倔强的人始终无法释怀那段往事,到底是谁对谁错,此时已经说不清了,但是迫于亡国之恨,这两人却依旧要在此见面实在是一件十分令人无奈的事情。
  “得了吧,收起你那副嘴脸,说吧,有什么事情?”清蕖气质文雅而清丽,但是却说出如此粗鲁的话语来,不由得有些违和。
  “想请你帮一个人。”
  “谁?”
  “带过来你就知道了。”颜易说完之后,便径自离去,此时清蕖脸上一副蛮横的样子一下子消失了,只剩下疲惫,她说道:“先生可是要在这里喝酒?”
  “清蕖难过,我便陪你喝,人生在世,不要太过拘泥于过去。”清蕖微微一笑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先生还是如此爱多管闲事。”
  “你有何必如此呢?”
  “你走吧。”
  颜路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离开了这个地方,此时颜易已然在船上等候颜路,看到颜路之后,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一股油然而生的阴郁终年不散。
  “走吧。”
  “回去之后,便是要准备一切事宜了,你可是与赵恪说好了?”颜路问道,颜易看了颜路一眼说道:“我的事情,师兄不必担心,我自然是有所计较的,赵恪定然会答应我,待到我去了西北蓉城,你便回到帝京,去找瑾玉吧。
  颜路并未出生,而是缓缓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担心瑾玉?”
  “此时那明觉和尚一定把那些证据交给了张维文,不久之后,朝堂之中定然会掀起一场风波,如果我所猜不错,鬼部所代表的那部分力量一定会在某一个时机,搅乱局势。”
  “鬼部?”
  “不知为何会支持赵恪,有消息称。鬼部将人李怨似乎就在赵恪身边。”
  “这倒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那如此这般,你岂不是要与瑾玉?”颜路有些担忧的说道,颜易笑了笑:“师兄还是如此的善良温厚。就算我与瑾玉还有上几分师徒情分,可是若是在赵恪与我之间,根本就不用选择,所以相对而言。我也不用选择。”
  “也许就是因为你太过无情,太过冷静。才会失去一些对你而言十分重要的东西。”
  “那些东西都不重要了,师兄难道你不明白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如果错过了就没有任何希望的机会,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不会放弃的。”
  “淮安军统帅,李成之。”颜路轻轻说道,此时颜易面上有些惊骇,而后微微笑道:“这么多年我一直瞒着师兄是我不对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如此。”
  “我知道。此去前途未卜,为兄此时也对你无话可说,只求你在关键时候问一问自己的内心,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此时颜易站在船头,寒冷的北风吹动他有些单薄的衣衫,颜路此时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好像已经能预测到那个巨大而悲伤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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