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由于导师能力强,路子广,所以机会也多,不需要打破头去争一个机会,只要想干,有的是机会,无论是研究上的还是赚钱上的。
看江淼淼笑得花枝乱颤,本想制止他们的聂谦心想,这群臭小子也算有点价值,最起码能哄他们师母开心,算了,不跟他们计较了。
润扬和澜城也就不到两小时的车程,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很快就到了润扬市。
说了地址,司机直接把一行人送到了酒店。
下车时,聂谦对江淼淼说:“等下记得给家里打电话,参加完婚礼一起回你家。”
“你要去我家?”江淼淼吃惊。
聂谦对江淼淼的反应也很吃惊:“不是说好的嘛,我这次回来去你家啊!”
江淼淼弱弱地说:“我,没想到今天就要去。”
“水儿,你要争取做一个勇敢的小乌龟,”聂谦鼓励她,“什么叫勇敢的乌龟呢,就是你得把头伸出来,不要老是习惯性地缩在壳里。”
“勇敢的,乌龟?”江淼淼无语。
老师,你这是要夸我还是要贬我啊?哪有什么勇敢的乌龟,乌龟就是要缩着头的嘛!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江淼淼还是赶紧打了电话,好让爸妈有个心理准备。
张静波的婚礼简单大方,非常温馨。
新郎新娘在台上讲着他们的爱情故事,江淼淼坐在台下听得特别感动。江淼淼一直觉得张静波是个特别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
其实论能力,张静波不次于刘鑫,但是她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尽快毕业,然后组建家庭。所以当时访问学者的名额,张静波连名都没报。
张静波说她的理想就是要优雅有尊严地活着,享受平淡的幸福。而杨国伟就是能陪她过这种生活的人,所以她决定和他携手一生。
一个心意相通,能相濡以沫的爱人,一份稳定的工作,爱自己,自己也爱着他们的家人,三五好友,江淼淼想,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幸福。
过了一会儿,聂谦被请到台上去了,他作为张静波的博士生导师,和新郎单位领导共同担任证婚人。
聂谦一站到台上,立即自动地成为焦点,他是那么地卓尔不凡,俊逸出众,即使不说话,即使站在旁边,众人的目光也自动自发地落在他的身上。
好想抱抱聂谦啊,江淼淼萌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好想让他也抱抱她。
结束了证婚人的工作,聂谦下台在江淼淼身边坐下。
“你刚才好帅啊!”江淼淼由衷地赞叹。
“我什么时候不帅吗?”聂谦淡笑。
江淼淼想了想:“好像没有,你一直都很帅!”
“我有个担心,”聂谦说着担心,眼里却全是笑意。
“什么?”江淼淼问。
聂谦喝了口水,慢条斯理地说:“我在想,二三十年后,假如我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秃头谢顶的老男人,你还会不会爱我?”
啊?秃头谢顶,大腹便便?江淼淼想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
但是出口的话变成了:“你,你能不变成那样吗?”江淼淼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痛苦,又有点可怜兮兮。
“好吧,我尽量!”聂谦差点笑得趴在桌上,“水儿,你也太实在了,你就不能哄哄我,说我变成什么样你都爱嘛?
江淼淼喏喏:“我本来想那么说的,不知道为什么到嘴边就变成了这一句。”
“哎呀,你太可乐了。”聂谦笑了一会,然后正色说,“但是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变成那样,你也不许嫌弃我,听到没有?”
“知道了。”江淼淼乖乖答应。她怎么可能不喜欢聂谦呢,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他都是她的聂谦啊,都是她心中最耀眼的王子。
婚礼结束后,告别了张静波,一行人准备返程。
这时聂谦说:“跟大家说一下,车子要先绕道易安把江淼淼送回家,然后再从易安返回澜城,你们有没有特别急现在就要回澜城的?”
易安离润扬大概一个多小时车程,然后从易安会澜城需要两个小时,也就是说这一绕,他们会比原来晚一个多小时到澜城。
“没有,没有,我们不急。”
“不急不急,我们正好去易安看看风景!”
大家都不急着回澜城,于是就都跟着到易安绕一圈。
很快就到了易安,车子停在江淼淼家小区外面。江淼淼拿着自己的包下了车。
“小师妹再见!”
“小师妹,澜城见!”
突然,
“老师,你为什么也下去了?”
“聂神,你下错车了,快回来!”
大家发现聂谦也拖着行李箱下了车,连忙大呼小叫让他上车。
聂谦回头微微一笑:“我没下错,我要去攻略丈母娘,你们很快就要有师母了!”
然后聂谦就挥一挥手,搂着江淼淼飘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加餐来了,天使们尽情享用吧!
另外今晚不会再更新了,显示更新是捉虫!
①处诗句引自李之仪《卜算子》。
第50章
众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哇靠!这, 这是怎么回事?”陆海洋憋出一句话。
这句话就像一把扳手,打开了众人的话匣子。
“哦麻糕!不愧是聂神,谈恋爱都神出鬼没的,话说之前有谁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了么?”陈维问。
众人纷纷摇头, 面露羞愧之色。
“老师和小师妹,这CP不对啊,不应该是大师兄和小师妹嘛!”林晓明也一头雾水。
陆海洋拍拍唯一单身的大师兄:“师兄, 你严重失职, 大大地失职啊!”
“好了,别胡说八道了, 我们应该,应该,”陈维看着大家, 表情微妙, “你们说,我们是希望老师成功还是希望他不成功呢?”
陈维此话一出, 大家神色也都变得微妙。作为弟子当然是应该希望老师攻略成功,抱得美娇娘, 但是那样的话,以后他们就要管江淼淼叫师母了。
挣扎半晌,内心阳光的一面战胜了阴暗一面,大家一致认为, 他们还是希望老师成功,毕竟他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脱单了,不然也怪凄凉的。
“对,老师也怪可怜的,之前这么多年一心向学,估计都还没破戒呢!”
“哈哈哈,对对对,这点我们可比老师强多了!”
“师母就师母吧,反正总要有的,是谁都没关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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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车里一片鬼哭狼嚎,这边江淼淼和聂谦闲庭信步。
可是,
“聂谦,你紧不紧张?”江淼淼觉得心跳加速,呼吸都有点困难,“你觉不觉得有点喘不上气?”
江淼淼眼神忐忑不安,手神经质地一会儿撩一遍头发。
“紧张,好紧张!”聂谦问江淼淼,“水儿,你说怎么才能不紧张呢?”
“这个,你深呼吸看看,”江淼淼一见聂谦也紧张,立马忘了自己的紧张,开始帮助聂谦。
“来,跟我一起深呼吸。”
“好!”聂谦跟着江淼淼,两人一起深呼吸。
“还有,还有,转移注意力,对,你看那边就是我们这最大的商场,是不是很漂亮,”江淼淼指着不远处的商厦。
“嗯,是挺漂亮的。”聂谦点头。
“小时候,我最喜欢去那儿了,因为那里有好多好吃的。听说有一次商场还没开门,我就拖着我爸在外面等着。”想到小时候的糗事,江淼淼不由笑了。
聂谦也笑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小馋猫呢,看来我以后得多买点小鱼干放家里。”
“谁要吃小鱼干啊,我又不是真的猫!”江淼淼捶聂谦。
聂谦看江淼淼:“不紧张了?”
“嗯,好多了,”江淼淼真觉得轻松多了,她关切地问聂谦,“你呢?是不是也不紧张了?”
“我本来也不紧张。”聂谦笑。
江淼淼气:“你不紧张你干嘛装紧张,逗我玩啊?”
“不是逗你玩,是逗你开心!”聂谦温柔地看着江淼淼,“我不想你那么紧张,我想你开开心心的。”
“放心吧,你爸妈会同意我们的。”聂谦摸摸江淼淼的头,“你只要等着做师母就行了。”
“说到师母,水儿你说车里那些人现在什么反应?”聂谦问江淼淼。
提到车里人的反应,江淼淼忍不住笑了:“不敢置信?目瞪口呆?外焦里嫩?晴天霹雳?哈哈哈,他们肯定无比震惊。”
聂谦捏捏江淼淼的脸蛋儿:“看把你得意的,小师母!”
“看把你得意的,大师公!”江淼淼戳戳聂谦的胸口。
就在江淼淼领着聂谦往自己家走的时候,三楼某户阳台。
“淼淼妈,过来过来!”正在阳台观察敌情的老公安江军同志发现了敌情,“快过来,快过来!”
“怎么了?”李茹闻声快速赶到,“来了吗?”
江军手一指:“喏,你看!”
李茹站到江军旁边,往下看。
楼下江淼淼和聂谦走着说着笑着,聂谦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搂着江淼淼。
“哎呦,现在这年轻人太开放了,走路就走路,用得着这么搂搂抱抱的吗?”李茹不满地说。
过了一会儿,不知说到什么事,江淼淼笑开了,就见聂谦低下头在江淼淼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见江淼淼笑得更开心了。
“你看你看,搂就罢了,还亲上了!这,这也太不像话了。”李茹郁闷。
“可你看淼淼笑得多开心啊!”江军喟叹,“李茹啊,我们难办了呀!”
李茹瞬间明白了丈夫的意思:“你是说?”
“对啊,淼淼这么喜欢他,我们不好办啊!”江军面色沉重,“你说他要是好的还好办,要是不好,淼淼得多伤心啊!”
李茹没说话,过了两秒:“不管,要是他品性不好,我宁愿淼淼现在怨我,也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然后李茹似期盼又似祈祷:“但愿,他是好的!”
“好了好了,他们要进楼了,咱们快回屋待着,”李茹推着江军回了客厅,然后说,“绷着点,别太好说话。”
这边江淼淼和聂谦很快到了楼底下。
“水儿,你紧不紧张?”聂谦问。
“不紧张了,”现在江淼淼不紧张了,反正马上就到家了,不管怎样都要面对的。
聂谦苦笑:“我倒开始紧张了。”
本来淡定自若,成竹在胸的聂谦此刻真的有点紧张,本来他觉得只要他来了,将自己展示给江淼淼爸妈看,他们肯定会同意的。
但是当他真的站在江淼淼家楼下,他想,万一江淼淼爸妈就是不喜欢自己,那怎么办?
“水儿,就算你爸妈不同意,你也会继续喜欢我不会和我分手的,对吧?”聂谦想从江淼淼的答案中汲取一些力量。
“对,我一直喜欢你。”江淼淼点头。
“即使你爸妈不同意?”聂谦追问。
江淼淼沉思片刻:“是。”
“好。”聂谦深吸一口气说,“我们上去吧!”
聂谦的表情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感觉,江淼淼一阵心疼。
“别紧张,我也会帮你的。”江淼淼安慰聂谦。
进了电梯,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到了三楼。
摁下门铃,两人站在门口等着。
几秒之后,门开了,江淼淼就见自己的妈妈站在门后。
“妈!”江淼淼赶紧请安,然后介绍聂谦,“这是聂谦。”
“淼淼,你忘了,我和聂教授见过的呀!”李茹一把把江淼淼拽到自己身边,然后满面笑容地对聂谦说,“聂教授,你好你好!快请进来坐!”
老妈怎么这么热情?江淼淼狐疑地看看自己老妈,又看看聂谦。
聂谦也是异常尴尬,连忙躬身问好:“阿姨,您好,打扰了!”
“老师您千万别叫我阿姨,你是淼淼老师,就是她的长辈,算起来和我是平辈,叫阿姨不妥的。”李茹笑容真诚,话里藏针。
聂谦心里暗道不妙,丈母娘这是要把自己架在道德绞索架上,用道德来击败自己啊!
水儿,你妈妈也太狠了点吧!
“不敢,不敢,现在我已经不是淼淼老师了,只是她朋友,这次来”聂谦连忙表明来意。
谁知李茹立即说:“那哪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永远都是淼淼的师长。”
又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聂谦心里苦笑,李茹这是对他有多不满意啊!
“妈,”江淼淼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妈妈。
这个死丫头,这才哪到哪,就心疼上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李茹一边想着一边招呼聂谦进屋坐下。
“老江,来客人了,你出来招呼一下。我去准备茶水。”李茹把战场交给老公,自己暂时下场休息。
江军装作刚知道女儿回来的样子,从屋里走出来。
刚才距离很远,看不清楚,现在面对面站着,江军打量着这个要抱走自家这盆名花的偷花贼。
眼前的人蓝色衬衫,藏青西裤,简单的款式却显得身长玉立,面容更是俊朗出众,只是细看略有倦色,此刻正带笑看着自己。
作为一个二十多年警龄的老公安,江军一眼看出,眼前的这个人经历非常顺遂,几乎没有受过什么大的挫折,所以尽管他非常精明,但是眼神和气质却是坦荡阳光的,没有那种打击多了底层待久了,就会有的怨气不甘,更没有见不得光的阴翳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