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拔——西方经济学
时间:2018-01-04 16:17:00

  许星空抬眼看他,怀荆坐在那里,神色慵懒而清冷,这与他在卿平寺时的神情完全不同。
  家里的保姆帮忙倒了茶,梅老太和许星空的聊天话题也回到了话家常上。她似乎只知道许星空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问了许星空老家哪里,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等等问题。
  看着她眼里透露出来的关心,许星空都一一回答了,手也渐渐回暖。
  在她喝着茶水,听着梅老太说话时,老太太端着茶杯,问了一句。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一句话,精准地戳到了许星空的心脏。
  许星空手抖了一下,茶水洒到了身上,她慌忙放下茶杯,身边的男人已经将纸巾拿了过来。
  男人微微低着头,拿着纸巾一下一下擦着她衣服上的茶水,他神色淡漠,长而浓密的睫毛下,那双浅褐色的眸子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在给许星空擦完衣服后,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示意她别紧张。随后,他将手上的纸巾攥在手里,抬头望着对面的梅老太。
  “今天这饭,还想吃的话,就吃。不想吃的话,我们就走。”
  梅老太是个人精,看着外表和气,其实早就查清楚了许星空的底细,知道许星空因为不孕不育和前夫离得婚。
  他不想来大宅,梅老太为了怀家的这份产业,对亲孙子都能这么无情,更何况许星空这么一个女人。
  庭院里她如果住嘴不提,今天他为了父母亲忍忍也就算了,但这次提得这么直截了当,那他也就不打算忍了。
  怀荆明显动怒了,而梅老太却神色平淡,她用十分理性的口吻和怀荆道:“那怀氏怎么办?”
  怀荆抿了抿唇,看着对面的老太太,沉声说:“能怎么办?捐给不孕不育机构呗。”
  今天这顿饭,最终是没有吃成。
  回去的路上,相比较许星空,更沉默的倒是怀荆。回到家,许星空去厨房做饭,怀荆则打电话给了Leo,Leo来后,两人就在办公室里不知道讨论什么事情。
  许星空做完饭后,起身去叫怀荆。
  书房里,Leo已经走了,只有男人自己坐在桌子后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敲着键盘,长眉下,一双桃花眼轻挑。
  在他旁边,咪咪趴在桌子上,湛蓝色的眸子望着电脑屏幕发呆。
  她一进去,咪咪一下就察觉到了,冲着她喵呜叫了一声后,从桌子上跳下来,跑到了她的怀里。
  电脑后,男人微一抬眸,认真严肃的神色在看到她后一闪而逝,他手上动作一顿,许星空抱着咪咪走了过去。
  电脑屏幕上,怀荆正在起草一份文件。
  “股权转让书?”怀里咪咪的毛发搔了一下她的脸,许星空右眼微微一眯。
  “嗯。”怀荆淡淡地应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把我在怀氏集团的股份转让给你一半。”
  许星空:“……”
  何清如送奢侈品像送馒头,怀荆送股份像送水果,他们家真是一脉相承。
  许星空有些反应不过来,怀荆将她往身上一拉,她抱着咪咪坐在了男人的怀里。看着电脑屏幕上,白纸黑字,怀荆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是要报复你奶奶吗?”
  梅老太把怀氏看得那么重要,而他却将她认为的那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了一个外人。
  “聘礼。”怀荆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笑着说:“当时我爸娶我妈,也是这样。”
  只不过后来,他父亲去世后,何清如将她手下的股份转让给了他。而他父亲的那一份,被梅老太收回去了。
  与其说是聘礼,倒不如说是怀荆给她的安全感。
  显然,梅老太今天的话,刺激更大的是怀荆。他害怕许星空因为梅老太的一番话,变得敏感自卑,所以索性用这份“聘礼”,将她的后顾之忧连根拔掉了。
  许星空喉间有些酸涩,抬眼看着怀荆,再想到这些股份是他用十年的时间重新抢回来的后,心中的感觉更为深厚了。
  她笑了笑,看着怀荆,说:“你不怕转给我后,我卷着这些股票跑路了吗?”
  灯光下,男人五官俊逸精致,他眼尾一挑,问道:“你带着股份跑了,能经营好么?”
  许星空一愣。
  男人唇角微勾,眉眼带笑,柔声说:“带着我一起跑,我还能帮你经营公司。”
  眼睫微颤,许星空望着怀荆,轻轻叹了一声。
  不管是股票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许星空都不需要。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她能怀孕,她能生个属于她和怀荆的孩子。
  怀荆说得对,要生孩子,光想是生不出来的,要付诸实际行动。
  然而经过他们一晚上的实际行动,孩子没有来,许星空的月经来了。
 
 
第66章 
  许星空的这次月经, 依然伴随着痛经。甚至在这次来月经前几天, 她就感受到了小腹的坠痛。但这种疼痛不强烈, 而且时间短,她都没有往来月经上想。
  没想到半夜的时候, 被痛经痛醒, 许星空翻了个身,感到自己双腿间有些凉,在她要起身看时, 旁边怀荆越过她,按开了卧室的大灯。
  灯光下, 男人神色认真,蹙眉盯着她, 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掌心的温度传递到脸上,许星空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我肚子疼。”许星空说了一声,还带着些刚睡醒时的迷糊。
  怀荆看得出她身体不舒服,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小心看了一眼被子下面, 说:“来月经了。”
  说完, 怀荆抱起许星空, 让她躺在了自己刚才躺的位置。男人阳气重,他刚睡过的地方很热,烫着她的腰,让她舒服了不少。
  在将她放好后, 怀荆拿过一边的衬衫套上,扣子随便一扣,开始忙活了起来。
  他先找到许星空的卫生巾,然后给她找了条新内裤,还有一套睡衣睡裤用来夜间保暖。他微垂着眉,掀开被子想要给许星空换内裤。
  许星空身体往旁边一缩,怀荆眼尾一挑,眸中带着些笑,看着许星空渐渐变红的脸,问道:“害羞了?”
  她身上每一寸地方都被他看过,被他吻过,可现在这种情况下,许星空还真有些害羞。她红着脸,圆圆的眼睛看着怀荆。
  男人说完后,唇角勾了一个无奈的笑,将她的内裤脱掉,给她换好新的。在许星空将卫生巾弄好后,怀荆给她穿好了睡衣睡裤。
  给她整理干净后,怀荆将她连被子一同抱了起来,像是抱了个被裹住的蚕蛹。怀荆把她抱去了隔壁的次卧,次卧里的床是干净的。
  被子上还有主卧床上的温度,到次卧后,许星空倒没觉得难受。小腹传来阵阵坠痛,还伴随着疲劳,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往往又被疼醒。
  这痛经真是要人命啊。
  怀荆安顿好她后,就起身出了卧室,一刻钟后,许星空嗅到了姜糖水的味道。怀荆手指扣在白瓷碗上,手指旁边还有一个白色的汤勺柄。
  许星空只是闻着味道,就觉得痛经好了大半。
  许星空抱着白瓷碗开始喝姜糖水,烫口的姜糖水带着辛辣从嘴巴一直暖到肚子,许星空觉得舒服了不少。
  在她喝姜糖水的时候,怀荆就坐在她的身边看着。他双手撑在身后,侧眸盯着许星空将姜糖水喝完。
  “舒服点了么?”
  脸被姜糖水的水汽蒸得潮红,许星空出了一身汗,接了怀荆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两口冲了一下嘴里的辛辣。
  “嗯。”许星空回答得有些虚弱。
  怀荆望着她的又累又痛的样子,将东西收拾好后,脱掉衣服上床,把许星空抱在了怀里。
  他身上暖,许星空的后腰靠在他的腹部,男人的腹肌紧致结实,像块热石头。与此同时,怀荆把手掌放在了她的小腹,一下又一下的轻揉了起来。
  “唔,不用了。”许星空被揉得很舒服,她眯着眼睛有些困。
  她刚一说完,怀荆咬了咬她的脖子,许星空痒得身体缩到了男人怀里,耳边男人声音低沉似水。
  “你先睡,不然我也睡不着。”
  嘴巴里似乎还留有姜糖水的甜味,一直甜到了心底,许星空浑身上下都暖烘烘的,她对怀荆说:“虽然有痛经,但我还是喜欢来月经。”
  怀荆吻了吻她的耳垂,问道:“为什么?”
  “来月经才能怀宝宝。”许星空说。
  小腹上,男人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沉默半晌,对怀里的女人说:“我宁愿你不怀宝宝,也不想让你痛经。”
  “啊?”许星空愣了一下,抿唇道:“你不喜欢宝宝么?”
  “喜欢。”怀荆说,“你看我多喜欢你这个宝宝。”
  原本揪着的心,像是被他温柔地解开了,许星空在他怀里蹭了两下,脸上带着笑,心满意足地睡过去了。
  痛经只痛了一天,等到周一上班的时候,许星空已经好了,只是干活的时候身体有点虚。怀荆可能提前打过招呼,颜嘉琳两次出现场都带着陈婉婉去的。
  出完现场回来,陈婉婉找到许星空,问道:“你身体不舒服啊?”
  许星空没跟着出现场,但办公室的工作也不少,她看着陈婉婉,笑了笑说:“大姨妈来了。”
  对一般女人来说,来大姨妈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但对许星空来说,这简直是新闻。
  陈婉婉听她一说,“哦”了一声后,随即反应过来,她吃惊地看着许星空,说:“这次,这次周期短啊。”
  “嗯。”许星空笑着点头,说:“我约了彭中医,她这周周六有时间。”
  上次彭中医说,让她经期稳定后再过去,许星空显然是等不及了。但陈婉婉理解她的心情,毕竟盼了那么久,终于有点起色,她心里不知道该多开心呢。
  不光许星空开心,陈婉婉也开心。她盘算了下时间,说:“这周六有季末集团会议,怀总没时间陪你吧?我陪你去啊。”
  “啊。”听了陈婉婉的话,许星空抿抿唇,说:“他把集团会议推迟到周天了。”
  陈婉婉:“……”
  再次回到彭中医所在的小镇,许星空平添了几分亲切。
  春天过来和冬天过来的感觉大不相同,小镇旁边的两座山上,比冬天更有生机,像是重新泼了一层新绿色的颜料。
  山脚下的那条溪流,比着冬天时,水位要涨了些。今天天气很好,气温不高不低,小溪旁边,有几个女人正在石板上搓洗着衣服。
  “这里空气很好。”许星空开了车窗,望着路边的绿化带,笑着和怀荆说。
  “喜欢这里?”怀荆眉眼间带着笑,问了一句。
  风正是舒服的时候,许星空头发被吹到一边她也没有关上车窗,她点点头,回头望着怀荆,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烁着星光。
  “嗯,来这里心情很好。”
  从上次来月经到现在,许星空的心情一直都很好。怀荆知道她心情好的原因,他虽然无所谓最后的结果,但看着许星空提着希望,他就想不顾一切地让她愿望成真。
  中医院门口依然是小镇最繁华的地方,院门口停了不少车。在横七竖八的车子中间,有两块开辟出来的小绿化坛。上次和陈婉婉来时,绿化坛里只有几根枯树枝,现在里面修理了一些,种了一些无名小花儿。
  刚进中医院,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草药味。医院里仍然很多人,正在排队挂号看医生,熙熙攘攘的。
  他们直接约的彭中医,许星空带着怀荆,轻车熟路地去了二楼。
  和一楼的热闹不同,二楼很安静,走廊里空荡荡的。到了走廊最里面的房间,许星空敲了敲门,里面有人说了一声“进来”,怀荆推开门,许星空走了进去。
  彭中医与上次见面时,模样没什么变化。她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她的眼镜,看着手上的书。听到有人进来,眼睛抬起,从眼镜上方看向门外,看到了许星空和怀荆。
  “彭医生好。”许星空笑着打招呼。
  彭中医气质是有些冷淡的,但不知是上次她说王舜生的孩子不是亲生的,还是说这次她因为她的药后身体变好,许星空总觉得她很亲切,像自己的奶奶一样。
  在许星空打过招呼后,怀荆也礼貌地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
  彭中医看着六十多岁的年纪,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有些许的皱纹和老年斑。虽然皮肤里透着苍老,但她的双眼却犀利有神,这也让她看着年轻不少。
  见到两人,彭中医淡淡应了一声。
  “拿椅子过来坐下,我把把脉。”她安排道。
  “好。”许星空应了一声,怀荆已经将椅子递到了彭中医的办公桌前。
  彭中医在小两口动作的时候,抬眼扫了一下怀荆,她将手上的书放在一边,拿了旁边的白布垫在桌子上,让许星空把手搭在了白布上。
  “这次月经周期多久?”彭中医把着脉问了一句。
  许星空盘算了一下时间,回答道:“四十几天。”
  比起先前一年来两次月经,四十天对许星空来说已经是一大进步了。她心里雀跃又激动,彭中医倒是神色淡淡。
  “还痛经?”
  “嗯,只有第一天,除此之外,来月经前也会有小腹坠痛,不过不厉害,而且时间也短。”
  听了许星空的话,彭中医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后沉默了。半晌后,脉把完,将手收回来说:“继续调理,这次换药方,量也也要加大。”
  “苦么?”在许星空兴奋时,身后怀荆问了一句。
  彭中医看了一眼怀荆,像是才看到他一样,她扫了一眼许星空,许星空介绍道:“他是我男朋友。”
  “比上次苦得轻些,这次主要调理宫寒。”彭中医说完,手指微敲了一下桌面,问怀荆道:“你要看看么?”
  没想到被钦点,怀荆唇角微压,旁边许星空眼睛一亮。看她期盼的模样,怀荆点点头,道:“那就麻烦彭医生了。”
  在怀荆坐过去的时候,许星空让开身体站在了一边。怀荆坐在许星空刚刚坐的位置上,老人将手指放在他手腕的脉上,眼睛看向了她放在一边的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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