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里人在后面保驾护航,加上他确实有点演技,成了那时候炙手可热的明星。
白溪对前仆后继的女人来者不拒,又因脸好,出手大方,是圈子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可他逐渐对那样的生活腻歪了。
彼时的席慈梳着马尾,带着对未来无限的期望和热情,是个阳光开朗的女孩,却因为从偏僻农村里走出来的缘故暗藏自卑,隐忍坚强。
这样矛盾的性格,引起白溪的注意。
一场大雨,山间爆发泥石流,夺走席慈父母的生命和弟弟的半条命。
席慈走投无路之下,接受白溪包养的建议。
刚开始,白溪对席慈还有点喜欢,两人度过一段热恋期,热恋过后很快失去最初的新鲜感。
情窦初开的农村姑娘却爱上了这个帅气多金又温柔的男人,一脚踏入危险的境地,万劫不复。
白溪在包养席慈的同时还和其他女人保持联系,最初席慈被蒙在鼓里,一次意外的机会看到白溪陪个女人去了妇产科才知道他有了未婚妻。
那时,两人已经两个月不见。
而席慈,怀孕两个月半。
第124章 生日
“我的孩子呢?”
“我的孩子呢?”
“谁偷走了我的孩子?”
刺白的医院里, 有个瘦弱的身影拖着虚弱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前行, 逢人就问。
被她抓住询问的医生护士脸色为难,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摇摇头,在女人期望的眼神中离去。
产后的身子受不住这么折腾, 女人摔倒在地,丢了魂似的坐在冰冷的地砖上,摸着平坦的小腹默默流泪。
远远的, 有年轻的护士不忍地扭过脸去, 小声地对隔壁询问怎么回事的护士说:“难产。”
难产……
孩子死了……
产后出血子宫受损这辈子都不能再生……
仿佛有谁在耳边殷殷地细说, 轻柔的嗓音出口的话却如最恶毒的诅咒缠绕住人,一辈子困在这个漩涡之中。
夜半,席慈从梦中醒来,一身冷汗,神色惊惶。
她急切地伸出手在床上摸着什么, 床很小,她很快摸到席念的手,她温热的身子, 心忽然定了。
被包养, 是情非得已的选择;
爱上白溪,是情不自禁的结果;
离开白溪,是深思熟虐的决定。
没有支票, 没有见面, 没有嘲讽。
知道白溪有未婚妻的那一刻, 天塌了。
而后,又在各个地方看到白溪和其他女人出双入对,谈笑风生,比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更亲密更自在。
席慈终于反应过来,她和白溪之间只不过是金钱和肉体的交易。
她要的是钱,白溪要的是女人,她的感情?那种东西,他不屑的。
一个月后,医院传来消息,弟弟的死成了离开的理由。
本就是为了让弟弟在医院得到好的治疗,席慈才甘愿被包养,负担数额庞大的医药费。
弟弟死后,席慈挺着不怎么明显的肚子照顾好弟弟身后事,带上身上仅有的东西,离开那间被包养的公寓,来到J市的一个小镇定居。
挺着四个月的肚子,她实在走不了更远。
席慈觉得她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就是离开白溪。
不然,她怎么会有这么可爱这么好的女儿呢?
“小念,妈妈爱你……”
轻柔的吻,带着母亲最温暖最真挚的思念与爱意,落在沉睡人儿的额上。
念之一字,是为思念,是为想念,是为惦念。
席念,是席慈一辈子所有的念。
*****
***
正月十五元宵节,母女俩过了个安安静静的元宵节,补上去年不能团聚的遗憾。
十六这一天,是席慈的农历生日。
席念早早地帮席慈在老板娘那请好假,开车带席慈去市里。
生日这一天,席念化身最勤恳的搬运工,紧紧地跟在席慈身后。
只要席慈的眼神在某项物品上多停留几秒,她立刻刷卡买买买,而后拎上购物袋继续奋战。
席慈被她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刷卡行为震惊,等到一身的装备从头到脚全部买好席念还要继续买的时候,席慈赶紧拉着她跑了。
再买下去,她怕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了。
出商场好一段距离后,席慈看着后座上满满的购物袋欲言又止。
“小念,你刷的是沉斯的卡吗?”
“不是,是我自己的。”席念知道席慈在想什么,笑着解释,“妈你放心,这是你女儿自己的钱,给你买东西怎么能用他的钱呢?而且,我平时也不用他的卡,副卡也没有,您放心吧。”
席慈后怕地点头,“那就好。”
这么一说,她就放心了,她最怕的是女儿走上和她一样的路。
那样的路,太苦,太绝望。
席念慢慢地开车,嘴角的笑意稍稍有些收敛。
昨晚席慈只说了几句,说到怀孕后主动离开,连那个男人的名字也没透露。
席念对所谓的亲生父亲不感兴趣,所以知不知道他的名字是真的无所谓,然而席慈说话说一半似乎等着她去问的态度,让她有点迷。
到底是母亲,许是让她在女儿面前说出自己年轻时候做过的事情太过羞耻。
席念能够理解,只要席慈不说,她也不会主动问。
“妈,我们去吃饭吧。今天您生日,休息休息不在家里自己做饭,晚上吃什么好呢?”
“什么都行,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啊,那路上随便看看,想吃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啊……”
那厢,席念在纠结晚饭吃什么的问题。
这厢,饕餮生气了。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回来?说好的去一天呢?到现在已经多久了?在她心里,一天的概念是什么?难道她的一天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是24小时,是48小时还是72小时!”饕餮怒发冲冠。
美人生气也是美的。
饕餮平常除了吃就是睡的,大多没什么表情,此时因为过度生气,面颊透着粉,眼里带着光,波光潋滟,一片盎然。
作为在场唯二的雄性,沉斯选择视而不见,托着腮忧郁地盯着毫无动静的手机碎碎念:“宝贝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发短信呢?难道是我欠费了吗?”
土豪影帝迅速充了1000块的话费,话费到账后余额显示1314。
沉斯拍掌大笑:“哈哈,这个数字好。”
饕餮没看出这一串数字有什么代表意义,嫌弃地投去一眼,“席念真的不回来?”
沉斯气闷地鼓鼓腮帮子,往旁边自顾自在毛毯上乱爬的亚斯屁股上一戳,“你麻麻什么时候回来?”
宝宝的屁股是能让你随便摸的吗?
亚斯怒了,小屁股一扭,蓬松的尾巴刷地打了过去。
沉斯收手,又手贱地戳了一下,别说,小屁股肉肉的,手感还挺好。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麻麻什么时候回来?”
亚斯龇牙,尾巴打不着他,干脆往地上一躺变回狼崽的模样把自己团成一团,傲娇地扭过头去,“哼。”不给摸!
尖尖的狼耳朵软软地趴在小小的脑袋上,手感很不错的样子。
沉斯手一动,探过去摸了一把,“嗯,爸妈把你照顾得很好。”瞧这皮毛油光水滑的样子就知道他平常生活地多么如鱼得水,自由自在。
亚斯嫌弃地打掉他的爪子,“嗷呜!”走开,不许你碰宝宝!
沉斯手贱地又摸了一把,手指下滑还在亚斯的下巴处挠了两下满足绒毛控的心,“你要是告诉我你麻麻的消息,我就不摸你了。”
亚斯在“坚决不说被不停骚扰”和“说一句能安静睡觉”的二选一中选择了后者。
“嗷嗷嗷!”明天。
“为什么?”
“嗷嗷嗷嗷!”说好的一句呢?
“我只说要你麻麻的消息,没说到底问几句。”
“哼,嗷嗷嗷嗷呜呜呜!”麻麻生日,她要陪,你走开不许再摸啦!
亚斯讨厌席念以外的人摸他,尤其是摸他的耳朵和尾巴,那是非常敏感的地方,不是最亲近最信任的人,绝对不准摸的。
沉斯是长期饭票,但依然不能和席念比。
席念全身都能摸,沉斯……只给摸爪子上那么丢丢毛,哼!
“说起来,好像很早之前确实说过伯母生日是在过年的时候……”
沉斯从记忆深处翻出那么一丁点,懊恼地拍着脑袋,“嗷,这么好的刷好感机会,居然没跟着一起去!怎么办?现在开车过去送礼物还来得及吗?”
抬头一看,时钟指向八点,从A市到J市就算一路飙车开出赛车手的水平,也无法在12点前安全到达。
……丧啊!
饕餮皱着眉想了半天,突然问:“你们人类过生辰还这么麻烦的?”
“也不怎么麻烦啊。”沉斯想了想,一个个数过来,“买个蛋糕,开个party,吃吃饭,喝喝酒,唱唱歌,聊聊天,年轻的男女聚在一起还会通宵玩个游戏或者什么,反正娱乐活动挺多的。”
唱歌聊天这种事,饕餮不感兴趣,他只听到前面的那几个词,“蛋糕?怕什么?”
“party啊。”沉斯看到饕餮略有些懵逼的表情忽然明白了,“哦,你不会英文,就是派对,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乐呵乐呵,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吃喝?
饕餮的眼睛发绿:“我也要去!”
沉斯见不得神兽好,毫不留情地打击他:“……她在J市,而且不一定在家,你去了也找不到人。”
饕餮的脸绿了:“为什么?说好的生日开派对吃吃喝喝呢?”
“我说了是年轻男女啊,伯母多大年纪了,宝贝肯定不会把伯母带去那种地方。”沉斯对席念的性子还是把握得挺准的,“最多带伯母去买点东西,然后吃个饭散个步看看风景什么的。”
“真没趣。”
饕餮撇嘴,拿出手机不停戳戳戳。
【私聊】
【群主】:我要吃的!
【群主】:我饿了!
【群主】:你还不回来!
【群主】:再不回来,我就把你男票吃了!
饕餮等啊等,等啊等,直等到晚上十一点才等到席念的回复。
【私聊】
【大学生】:尽快回来。
【大学生】发出一个红包,芝麻汤圆x23。
【大学生】:吃的都留给你们,我这边已经没了。
饕餮气得掀桌:“我也要领养她!”
沉斯愕然转头,嘴里还咬着一只外卖刚到的炸锁骨,热酥热酥的:“啊?领养谁?”
“席念啊!”
沉斯被锁骨呛死:“咳,你领养她干嘛?”
“领养她,以后我天天生日,她就能天天陪我过生日,开派对,吃吃吃!”饕餮仍然一脸怒气,显然气大了。
沉斯无语:“你这动机不纯。”
“本君动机不纯?”饕餮冷哼,“那她妈谎报年龄,动机纯了?”
“……你说什么?”
“席念的骨龄比她身份证上的年龄大一岁。”
沉斯的锁骨掉了。
第125章 酒吧
过完年没几天便到了新学期的开学时间。
报道当天晚上, 冷以绿把几人约出来吃饭。
因为席念的缘故, 四个背景不同性格不同的女生慢慢地成为好友,有事没事约出来聚餐一顿玩闹一番。
难得学业没开始,席念没正式进入忙碌阶段,冷以绿起头, 五个女生不带任何家属宠物, 在一家餐厅订了个包厢聚餐。
冷以绿、苗晓曼、楚含香、公孙秋彤由于住寝室的缘故,四人一起出门到的早。
席念落后一步,到的也不晚。
五人到齐后,苗晓曼眉飞色舞地开启话题:“你们听说了吗?”
“嗯?”
苗晓曼一向是闲不下来的性子, 一听有人接应, 立刻倒豆子似的全部倒出来:“学校要来一个年轻的教授,据说脸好腿长,年轻英俊,帅气多金, 总之是非常理想的交往对象。”
冷以绿吐槽她:“这么多正面形象形容词,你确定是交往对象, 不是上床对象?”
“……”苗晓曼一噎, 扭过头装作没听到她扫兴的话,“没发现吗?今年报道日还没到, 提前来学校的女生多了很多。”
楚含香闻言一愣:“好像是的, 以前大多都是报道日或者开学日那一天才来。”
公孙秋彤整天不是打工, 就是在打工的路上, 不把学校的八卦和这些细微变化放在心上。
对她来说, 在忙碌的学习打工生涯中还能交到这几个好闺蜜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新来的教授教什么?”
苗晓曼:“……”
苗晓曼意外的沉默让四个女生面面相觑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冷以绿捧腹大笑,要笑出腹肌来了:“哈哈,你在这里说八卦,居然连人家教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那一位脸好腿长,年轻英俊,帅气多金,还是非常好的上床对象的?”
苗晓曼瞪圆了眼,生气地推了冷以绿一把,“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别人怎么说我怎么听,她们怎么说,我当然怎么传了。”
楚含香抿着唇,压住上翘的唇角,她不是喜欢嘲笑闺蜜的人。
苗晓曼性格活泼喜爱八卦叽叽喳喳的,总能给她们的生活带来不少乐趣。或许,这也是她们这几个性格迥异的女生们能聚在一起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