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说笑了,易并不知机关城所在何处。”
不知么?没关系,既然有这个地方,总是会找到的。若没有~自己费了这许多心神,也总应该有人给些报酬才是。机关城的欧阳少主~少主。。。。。
回去时,路上车辆分散了许多,不过因他们有辆牛车,所以依然慢慢的往回走。九皇子的车,不紧不慢的跟着,直到到了多衣馆门前,才与他们分别。
白英走到田易身边,看着九皇子远去的马车,问田易:“此人身份不简单?”
田易笑道:“君起的堂弟,最尊贵那支。”
白英愣了一愣:“他来这里做什么?莫君起不是回去了么?莫非?是冲着你来的?”
“易,还不值得他跑这一趟,应该是有其他事吧,咱们还是不知道的好。”田易提醒了好友一句。
白英笑笑:“我对他们无甚兴趣,只要不是与你有关就行。”又说:“不过,我对那豆芽菜倒是有些兴趣。还请李小姐解惑。”
李晓庭神秘的一笑:“这可是秘密。不过,既然白英公子是自己人,晓庭可以悄悄说与公子听,只希望公子今年能帮晓庭保守住这个秘密就行。”既然无人知道,那就好办了,她打算到冬天无菜时,教了村长夫人,组织村里人发豆芽卖些钱,好过个肥年。
田易笑道:“晓庭不若告诉我,我来讲给白英听?”
这样多废事!不过,田易都说了,给他个面子好了。于是,李晓庭悄悄将发豆芽的方法,几句话告诉了田易。又告诉田易,让白英不要再叫那菜豆芽这个名字了,不然太容易猜。
田易有些好笑的,转身将话传给白英。
白英听了,又稍品了一番,便满头黑线,没想到这般简单!还有,李小姐那最后一句,应该不是骂自己笨的意思吧?自己~也只是一时迷糊住了而已。
送了白英回去,告别了小菊,几人又顺路看了新铺子,便将将赶在城门要关时,出了镇子。
晚上,李晓庭与欧阳千紫躺在床上,开着卧谈会。
“你要是放弃去京城,可要通知我一声,我都工作N多年了,如今还要给你个六岁的小朋友做家教,教些幼儿园的东西,很辛苦啊!”李晓庭报怨道。
“家教是指什么?”幼儿园李晓庭同她讲过。
李晓庭。。。 。。。
没办法,自己挖得坑自己填,只好又同她细细的讲了遍家教的定义。
欧阳千紫在心里记住了那些,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是放弃,而是如今,还不需我做些什么。”
“既然已经有一个身份尊贵之人知道我的存在,不管他将来想不想同我合作,都将会是我回去京城的助力,我要的,不过是京中有那么个有身份之人认得我罢了!”
“至于,九皇子,我却未必一定要与他有什么关系。不,现在,以如今的情势来看,我与他,只需保持这种彼此知道,却又并无什么关系的关系就成,再多便是危险,毕竟,我还太小。”
欧阳千紫叹了口气:“本不欲与晓庭姐说这些,只是,晓庭姐若什么都不知道,若做了什么事伤了自己,千紫也是不愿的。”
既然都知道了,不如知道细一些吧:“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形势?”
“其实千紫也不大清楚如今的形势,只是那九皇子,如今也有十九了,却依然只是个皇子,即没个封号,也不在京中或军中当差,整日在这福河镇游荡,怕是~有些事上不大乐观。是被人给遣了出来的。”
“晓庭姐其实不需知道这些的。有些事,知道一点儿,可保平安,知道多了反而不好。有句话叫:慧极必伤,就如我如今一般,怕也只有晓庭姐待我如常人了吧!”
李晓庭笑道:“机关城比你聪明的孩子,晓庭姐都见过,十岁上大学的,聪明吧?不还都当他是常人,也只有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才会大惊小怪的!”
只是,如你这般小小年纪,心思这样深的,怕是半个也找不出来。
还好,她还愿意与自己讲些心里话,否则,让自己猜,怕是她把自己卖了,自己也猜不出来啊!
若自己不知道她背上胎记的事,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如今,知道了这个胎记,自己还是想办法多知道些的好,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也好有个防备。
唉!还是怪我李晓庭太善良,最好的那个办法不忍心用呐~!
作者有话要说: 亲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么?(看,期盼的星星眼~)
☆、哪里有青楼
若说这训练台步的地方,怕是只有多衣馆的二楼了。横竖,李晓庭知道的地方,不用选,也只有这一处合适。
如今这本就空阔的楼上,那个显眼的大圆桌己是被移到书柜边上,与书柜之间不过可坐一个人的距离。
而李晓庭便坐在书柜与桌子之间,甚是发愁。丹染与丹意也坐在桌旁,低着头,有些沮丧。唯有小小的欧阳千紫小姑娘甚是闲意,煎茶,分茶动作优美且灵动,透着微光的上等白瓷茶杯,被有着小肉窝窝的嫩白小手轻握着,具有说不出的美感和萌意。
“真有这么难么?”李晓庭接过欧阳千紫递给她的茶,一口饮尽,有些不甘的问:“不若,咱们再练上一练?”
“晓庭姐!”丹意苦着脸叫道:“要不丹意回村子里将柴劈了吧?这个,丹意实在学不会啊!”有没有人来告诉他,为什么走个路,会有那么多要求?
李晓庭白了他一眼:“你放心,那柴肯定是你的。但这台步,你也得给姐姐我,好~好~练!”
那你刚才还问~
“好了,好了,大家都吃点儿点心,喝点茶,补充补充体力。”李晓庭坐直了身子打起精神,举高双手“啪啪啪”的拍了三下:“等会儿继续努力。”
丹意与丹染都还是很听话的,慢条斯理喝茶,慢条斯理的吃着点心,能磨蹭一会儿是一会儿,若是能磨到晓庭姐忘了此事就更好了。
“你们什么时候将千紫少主那套学去的?”李晓庭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看着那两个突然斯文秀气的男孩儿:“多用的时间,等下可要给我加倍补回来啊!”
丹意哀声叫了声:“晓庭姐~”
李晓庭忙阻了他的话:“停,丹意,你不要跟个小受似的,柔柔弱弱,还撒娇。人家丹染可都没说什么,他还顺拐呢!”
丹意:“……”
正在喝茶的丹染囧了一囧,自己只是对晓庭姐的有些话不大听得懂,又被那奇怪的走路方式弄得有些头晕,还、还有些紧张,才不小心出错了手脚,绊了自己那么一下,便被晓庭姐那句:“丹染,你竟然顺拐!”给说到现在。话说,这个“顺拐”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管丹意如何耍乖卖痴,这模特训练还是再次开始了。
田易特意让人在码头搜罗来的羊毛毯上,双丹别别扭扭的走在上面,半分也无第一次走上去时的新奇与兴奋。
李晓庭站在边上,一边用手打着拍子,一边嘴里喊着:“按着拍子节奏走,对,丹染,你肩别摆这么开,步子也太大,走猫步,丹意别笑,腰再挺直些……肩微动,用臀部带动双腿……”
丹染瞬间感觉自己又不会走路了,为了不再次“顺拐”,只得停下来,非常诚恳的对李晓庭请求:“丹染想麻烦晓庭姐走一遍~那个~猫步。”
呃~,我,也不会……!
李晓庭只是在电视上看到好像~是这样训练模特的,那个猫步么,女人的她倒也能走上一走。男模~除了肩微动,臀部带动双腿,转身,留头,还有什么来着?
李晓庭这才发现,自己完全~是个~外行,这就有些尴尬了……
“算了,既然你们俩都学的这般辛苦,你们的晓庭姐也看着实在心疼,不若便这样吧,我再想想其他可以让你们亮相的方法。”
~
田易上楼时,看到几人都坐在桌边。李晓庭正眉头微皱,拿着两个空茶杯在桌上来回比划,应该是在思虑那走秀之事。
“先生!”丹意与丹染看到田易,忙站起相迎。
田易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与他们道了句:“无需客气。”便走至李晓庭对面坐下。
李晓庭终于放下空杯,对着田易甜甜一笑:“回来了!”话音不自觉得带着些欢喜与溫柔:“人请好了?”
田易拿过一杯茶水,抬起手,杯子未到嘴边,听到李晓庭问的话,便将手又放低了些,眼里笑意盈盈:“请好了,按晓庭的要求,天舞坊的一些不大有名气的,全部请了来,有二十三位舞娘。畅音阁请到了容音姑娘与六位不大有名气的姑娘,两家的头牌要价高过晓庭订的价格许多,易便给否了。”
李晓庭听田易特意提了容音姑娘的名字,便问道:“这容音姑娘比较特别?”
“是暢音阁头牌之下,第一受欢迎的乐师,歌也唱的好。二百两银本也是请不到的,只是听了是服装铺子开业,觉得第一次见开业请女乐师与舞娘的,有些意思,便自请了要来。”
李晓庭见田易说得认真,便打算逗他一逗,笑得有些促狭的道:“难道不是我们家田先生魅力无穷,人家才心甘情愿过来的?”
田易听她这般说,眼中笑意更深了些,却是转了话题:“午后便会过来,先练上一场,不若咱们先去吃些东西?”
李晓庭叹了口气,这没名气的每人每天十两银,今天练上个半天,每人也要五两银,再加上那个有名气的...。如今看丹意与丹染的前车,还不知道要练个几场才能好,伤不起啊,伤不起!
听她叹气,田易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着安慰道:“与她们讲好了,练习时每人每天二两银,正式走秀那天,每人给三十两银。容音姑娘也表示练习时不要银两,但她若觉得无趣,可以随时退出。”
李晓庭眼睛亮了亮,崇拜的望着田易,她怎么就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呢?这下好了,练习的进程可以不用排那么紧张了。
田易见她这般眼神,抬起手想抚抚她的发丝,却是突然想起此时还有外人,且这桌子有些大,自己坐在这里,本是也够不着晓庭,便将手势改成轻挥了一下:“走吧,咱们吃汤包去?”
于是一群人,欢欢喜喜的朝苗氏汤包铺进发了。因着时间还早,几人便打算走着过去。顺便看看这包罗万千的各色行人车马。
因临着码头,这一片的布庄铺子大多有自己的作坊,即做零售又做批发,也因此,富贵街比安平街与容华街都热闹许多。
与容华街多行富贵之人不同,富贵街上贵族车马常见,平民百性也多,还有许多着异服的他乡之人专门前来买卖布匹皮毛等,与镇前街的热闹也不同,这里更应该称之为繁华多彩。
李晓庭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在将近汤包铺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些青楼妓院在哪儿?”莫君起将这街道所营所售都与她细数了一遍,却是一句也未曾讲过这个。
田易愣了愣,却还是笑着与她讲道:“妓馆多在安平街,娼馆则多在这富贵西街,花鸟市西去一些的地方。容华西街西应该也有,易也只知道个大概。”
李晓庭想起,第一次逛安平街时,确实看到一间妓馆,只是当时不需要,便也没注意罢了。如今,需要接触了,便突然对此感兴趣起来,于是,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从她口中问出:“那是不是晚上才开门?”,“是不是只有男子可进?”,“是不是每年都有花魁大赛?”,“那有没有小倌馆?”
田易答到最后一个问题时,颇有些无奈:“晓庭又如何知道这些?”
“呵呵呵呵,好奇嘛,看了些话本,隐隐知道一些。”若是给他知道,自己还细细观摩过男女互动的各种姿势与小细节,不知道会怎样。
李晓庭现在可是对青楼妓/院兴趣正浓之时,本想提议大家去参观参观的,听得田易这般无奈的语气,便只好暂时歇了心思。又见已是到了汤包铺子,便自己主动转了话题,聊起吃食来。
田易偷偷松了口气,若晓庭继续问下去,自己怕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除了这段时日,多去了几次天舞坊与畅音阁,自己以前可是从未去过那些女子颇多的地方。听说娼馆的女子都是直接上来拉人的,想想有个陌生的手捏住自己的袖子,简直~太过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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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兰兰听店伙计来报,李晓庭一行人过来了,忙迎了出来,态度甚是热情。
那张秀才前几日又来过铺子一趟,却是门都未进,只非常气恼的指着铺子骂了一通。大意是,你苗寡妇装什么清高,不愿意和我好,原来是早搭上了个几年前的老秀才。倒是有什么好得意的,几年了,也没见考个举人,看也是没有考上的希望了。你们给我等着,等我考了举人,看你苗寡妇不来哭着求我……呱呱呱呱的乱叫了一通。
等苗兰兰拿着扫把从铺子里出来,马都没下的张全,夹着马就跑了。因速度微快,还惹得行人指着他的背影一通报怨责骂。
苗兰兰却是已经猜到,应该是田易的贴子帮自己挡了一小劫。免了自己被张全所辱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
☆、美人的聚焦力
下午,多衣馆门前来了十多辆香气飘飘的马车,每辆马车上都挂着如烟似雾的轻纱帘子,轻纱后面又有颜色或艳丽,或清雅的绸布帘子遮挡。这阵仗已是瞬间吸引了过往路人的眼光。
待那驾车之人将踩脚凳放于车尾,一双双素白的小手将布帘轻掀,更是将路人的眼光牢牢定在了那车帘之间。
只见十几辆马车上,几乎同时下来一个着青衣,梳丫髻的清秀丫鬟,那些丫鬟轻盈转身,高抬素手,在前面几辆车上,迎下一个个身穿飘纱彩衣,,脸覆白色轻纱的曼妙女子。后面三辆车上,则每辆车上下来两位着飘纱红衣的女子,那六位女子脸覆轻薄红纱,头系红丝发带,连耳坠都是大红的丝滑珞子。每个女子又各拿了不同的乐器,更是将她们衬的如梦幻般飘缈,却又因那大红,显得又那么清晰热烈。
最后一辆车上,则下来一位白衣女子,依旧纱衣飘逸,却是并未覆面,面含薄笑,却又似有几分俏皮,因着与众不同的穿着与压轴出场的顺序,瞬间便成了全场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