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初遇见——和晓
时间:2018-01-12 16:39:45

    王心:“你背几个电话号码都费老鼻子劲,还能背台词做导游?”岂止是心直口快,简直是憨直了。
 
    “而且还无证。”朱贝妮补刀。
 
    “哈哈哈,你们嫉妒我!”梁佼自我感觉良好时,才没有人能伤得了他。
 
    上午本来就清闲,又说说闹闹,很快近了吃午饭的时间。桌上的电话响起来,王心随手接了,却很快示意朱贝妮来听。
 
    朱贝妮请王心将电话转接到她的分机上,因为预设了是分公司的订单需求,蓦然听到肖皿皿的声音时,朱贝妮自然很意外。再听肖皿皿电话里所说的话,她更感迷惑了。
 
    肖皿皿问朱贝妮,梁佼离职,是不是因为不适应采购部的工作。如果是的话,建议梁佼申请调岗,总部会予以考虑。
 
    “你不觉得,你直接问他更合适?”
 
    “我跟他不熟嘛。”肖皿皿撒娇一笑。
 
    言外之意你跟我很熟?朱贝妮忍不住腹诽。果不其然,肖皿皿接着就用相熟随意的口吻问朱贝妮,是不是余总很难相处,明明之前梁佼在采购部做得好好的,怎么好巧不巧,偏偏余总去了他就离职?
 
    朱贝妮瞥一眼身旁的梁佼:“这个啊——我还真是不知道。”她想说,肖皿皿,你跟我果然不熟。且不说我只耳闻了一些风头,就算我详细周全地知道,也不会再告诉你的。
 
    不用仔细想,朱贝妮知道,自己心里还在生肖皿皿的气。且她也不准备把自己往贤良淑德上约束。
 
    “那个,何美丽最近跟你联系了吗?”肖皿皿讪讪地笑。
 
    “她倒是跟我一直在联系。你想打听她的什么事?”
 
    “算了。你忙吧。”
 
    这样挂掉肖皿皿的电话,朱贝妮十分开心。
 
    耗材馆来电话,招呼大家去附近的一家亲民酒店聚餐。梁佼心意淡淡的,朱贝妮饥肠辘辘却不免因电话有些分神,王心只是单纯地开心着有一顿有品质保证的免费午餐。
 
    除了余总和霍主管,余下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大家胃口极好,谈笑间菜汤全灭。余总甚至中间加过两个菜。
 
    当天下午,梁佼拿到余总在离职申请上的签字,不等下班,就开心走人了。
 
    朱贝妮挥手跟梁佼再见时,才猛悟出来缘何肖皿皿要打电话给她,请她转述调岗建议。那是因为梁佼只是采购部的普通员工,他这样级别的员工只需要采购部经理全权预度就好,总部越权干涉反而显得奇怪。
 
    肖皿皿若一贯善良,倒也罢了。她分明是苛刻严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断不会出于好心突然打个电话。那么指示她打电话的人,必然是总经理了。难道真的像何美丽说的那样,在收购与否的利益面前,总经理对于他有知遇之恩的余总已经心叛情离?
 
    就这样,等在工批门口嬉笑晏晏的陈小西等到了下班时分已带足负面情绪的朱贝妮。
 
    “面试怎么样?”她蔫蔫一问。
 
    “搞定。下周一去上班。”
 
    “哇。刮目相看!”算是今天最好的消息了。朱贝妮觉得神清气爽一些。
 
    “那是,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本事呢。以后慢慢展示给你。”陈小西挑着眉毛笑。朱贝妮赶紧抱着自己肩膀离他远一点。
 
    据陈小西讲,他要去的是一家在业内极有名望的大服装制衣集团。该集团在20年内迅猛崛起,成功从生产经营型向创造运营型转变,目前已经从国内企业成长为跨国企业。集团有三家子公司,在纽约有家境外分公司。旗下运营多个品牌,其中以中高端小礼服最为出名。
 
    “这么说有机会内购女装了?”朱贝妮眼睛一亮,已些许兴奋。
 
    “别指望我帮你内购,也别指望我夸你衣服好看。等我们结婚了,给你规定每年只能买六件新衣服,两个月一件够了吧。多买的部分要向我缴纳惩罚性的税金。”陈小西靠着他思辨的脑袋,立起法来不打草稿。
 
    “为什么向你缴税?”朱贝妮瞬间不满。
 
    “因为我要养家啊。水、电、煤、有线、吃饭、社交、旅游、房租……”
 
    朱贝妮一脸黑线。她懊恼的是,情急之下的反问,竟然抓错了重点。难道重点不应该是谁要嫁给你吗?
 
 第240章 止损我不会
 
    朱贝妮忙着排约会时间表,这给她自己很重要的虚荣假象,因此心里美滋滋的。
 
    排来排去,不舍得吞并掉与陈小西共处的整个下午,重se轻友之下,眼睛一闭,将与何美丽和粒粒的约会,一并并在周六上午。
 
    且周六上午还有一节企业培训师的公共课。
 
    “耶。这叫效率!”
 
    朱贝妮沾沾自喜,并一一发消息通知相关人。只有粒粒一人表示很开心,其他两位都为只有半天的相处时间而抱怨。当然,粒粒的开心,建立在她尚不知分给她的半天除了要默默陪上课,还有一位她并不那么乐意见的人。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多,陈小西在英语口语老师、转正男友双重身份之下,又多了一头衔:人生导师。
 
    朱贝妮感叹职场人心叵测,大家都藏着小九九。陈小西十分愉快地拍拍她的脑袋:“哪里都人心叵测,不止职场。叵测就别测,别管别人怎么想,看别人怎么做就够了。”
 
    朱贝妮感叹职场人情冷漠,毫无友情可言。陈小西漫不经心地反问:“你会嫌弃酒吧太吵吗?你会抱怨面馆里的汤圆太难吃吗?”朱贝妮一脸诧异:“当然不会!酒吧本来就是喧闹的场合,去面馆当然是为吃面。”
 
    “你去职场是为了交朋友吗?”陈小西笑得很可疑。朱贝妮终于知道什么叫挖个陷阱在等你。
 
    有一天,朱贝妮在叹气攒钱难。
 
    “我穿着二十九块钱一件的T恤,去拣对折出售的伤痕水果,还跟一群大妈们抢便宜番茄……这些我认了。最最惨的是,月底一算,没因此多出几个钱嘛!”
 
    陈小西终于正经一回:“省钱是个长期工程,长年累月才能省出名堂。你何必这样呢?我是曾经说过你要有经济独立的意识,那只是因为我看不惯你不知道量入为出,毕业了还有脸向家里伸手要支援。但我本意不是让你这样生活。”
 
    想到自己的工作劳动强度,想到自己已经跟硕士生时期的导师联系好为他写新的考博推荐信,想到自己在陌生的城市里展开新生活并在不容易结交友情的职场里幸运地结交了两三位,尤其想到自己的这位风轻云淡却深藏不露的男朋友……朱贝妮对自己的新生活,不能更满意!
 
    只有一点,报考企业培训师是个绝对的尴尬。
 
    陈小西劝她止损。朱贝妮却有些自负,认为自己可以腾出2-5%的精力搞定它。
 
    “边工作边考博,本就难以集中精力。再开枝散叶,你确定是个好主意?”陈小西问得和和气气。
 
    “可是钱已经交了。”
 
    陈小西:“好吧。这是我第三次提醒你。你记得就好。”
 
    朱贝妮:“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要是考不博上别怪你?”
 
    陈小西:“我嘛,向来狡兔三窟。各种可能都要备一备。有备无患。”
 
    朱贝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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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上午九点。
 
    三个女生在苏州河西藏路桥南头碰头。朱贝妮假装看不见另外两位脸上的吃惊与不满,笑嘻嘻的左牵一个,右挎一个。要说搬家后的额外好处,还真有一个,距离企业培训师培训上课的地方近了。
 
    略略冷场了一下下,何美丽忍不住先开了口。
 
    “有件事你一定想不到!我曾经住过一家便捷旅店,老板娘看上去挺无公害的。可是你们知道吗,她居然是个拉皮tiao的。”
 
    朱贝妮当然还记得何美丽曾经入住过的“艳玲住家旅馆”,她还壮胆牵粒粒进去过一次呢。
 
    “她还修皮鞋?”粒粒明显比朱贝妮还吃惊。
 
    朱贝妮笑笑地拍拍粒粒的手,粒粒自我感觉还不错。何美丽姐姐总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她插得不也挺有水准的嘛,连大贝姐姐都微笑赞赏了。
 
    拍完粒粒的手,朱贝妮赶紧笑笑地拍拍何美丽的胳膊。何美丽撇撇嘴,一脸无奈。
 
    “你怎么知道的?”朱贝妮忍不住好奇。
 
    “我在网络新闻上看到的——已婚白领为还房贷请假卖Y。我清楚地记得,一天早晨出门的时候,在艳玲住家旅馆前台,瞄见一个白领模样的女性,那时候她跟老板娘胖婶儿说她的什么东西拉下了,让胖婶儿帮着找。
 
    这位白领看上去挺内敛、挺平常的。原本我只是看她一眼,很可能上一天班就会把她忘记,巧就巧在,不出半个小时,在公司楼下等电梯的时候,我又看到她。
 
    我还以为她跟我一样住在艳玲住家旅馆,还想跟她打招呼自我介绍的,只因电梯到了,她急着往里走才作罢。因为接连两次遇到,因为我以为还会再遇到,所以我记住了她。”
 
    何美丽很激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缘跟新闻距离这么近。分享这件八卦,可是她急于最快见到朱贝妮的最重要原因。她倒是第一时间也讲给了杨薛蝉,语气和表情比现在激动多了。可杨薛蝉反应淡淡的,听完凝眉说道:“想想真后怕,你住的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粒粒听得很认真,可是她非常不明白,一个兼职修皮鞋的白领有什么值得介绍得这么详细呢,虽然这个斜杠内容奇怪了点。她还知道有兼职做快递的大学生,兼职做淘宝模特的年美眉,兼职写小说的白领呢。有斜杠身份是上进的标志,美丽大姐少见多怪!
 
    “新闻都会打马赛克,你怎么知道是她?”朱贝妮问。
 
    “你说得对!但只会在出场人物的脸上打马赛克。可这新闻还配了艳玲住家旅馆的大堂。我住过那里,绝对一眼认出。加上身形相似,我自然有直觉!”
 
    朱贝妮不由唏嘘感叹一番,气氛正凝滞,忽听何美丽说:“最近一直在听陶慕说住进自己的房子,不用付房租,成活成本不降反增,因为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要为家添置东西。希望她不要看到这个新闻后受启发,控计不住计己。”
 
    画风突变。
 
    朱贝妮笑得不能自抑。
 
    粒粒一脸茫然。她确信自己一字一句都没有落下。可笑点到底在哪?谁来告诉她!91
 
 第241章 下课就走人
 
    年少好胜心强的粒粒不愿意求解释,独自沉闷了一会儿,决定自己开发话题。
 
    “你们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有些人生活得很光鲜,但是背后可能肮脏得见不得人?”稍稍稚嫩的声音,配着这样的暗黑感叹,着实让朱贝妮和何美丽忍不住中止正聊的内容,齐刷刷看向粒粒。
 
    粒粒马上压不住阵脚:“是我一个朋友说的。也是真事。他有一次执勤的时候,发现有一位单亲母亲,为了让自己的女儿生活得更好,就做一些违法的事情,借此赚到不少钱。然后供养女儿到国外读书。从她女儿的同学的角度看,可不就是身边的人生活得很光鲜,但背后,也就是提供她光鲜生活的人,却不那么干净。”
 
    也只有粒粒,会怕别人听不懂而一边讲,一边解释。
 
    何美丽不屑地扭回头。“我朋友”之类的讲述,一般都吸引不了她。朋友NB算什么,有本事换你呀。
 
    “你朋友?我只听你说过你妈你爸你老师你同学,可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朋友?”朱贝妮眼睛一亮。直觉告诉她,粒粒躲闪的目光和绯红的面孔等于宣告“有情况”。
 
    不会撒谎的粒粒支支吾吾,很快以实相告:“最近,刚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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