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初遇见——和晓
时间:2018-01-12 16:39:45

 
    虽然也会跑神儿想象一下稍后韩之焕开会回来后的甜蜜情形,总体还是很镇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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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快蹦着离开的少女出了小区就上了一辆车。
 
    将相机和头发交给同事,同时从手机上提取指纹、将手机里的拍摄视频发给头儿。
 
    没多久,接到头儿的电话,告诉她阶段任务完成,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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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彩瑞抬头看看时间,2个小时过去了,韩之焕的会开得怎么样?呆会儿听到他开门的时候,自己是像现在这样端坐在沙发上看书好呢,还是假装毫无察觉躺在床上睡午觉好呢?
 
    安彩瑞一颗心激烈地跳在胸膛。
 
    她有强烈的预感,韩之焕今天将向她表白!
 
    哇咔咔,好怕自己等不及他说完就答应!
 
    安彩瑞从沙发上一蹦而起——餐桌上的电话响了,她飞奔着去接电话。
 
    的确是韩之焕打过来的,可韩之焕却难掩沮丧:“安安,我被临时公派去纽约的分公司出差,预计一周,事发突然,我需要马上去浦东国际机场赶机……安安,我第一次想对工作安排说‘不’——”
 
    “不要!你放心去吧。我等你!”安彩瑞紧紧握着电话,十分甜蜜又坚决地对韩之焕说道。
 
    她已经自觉把自己转换成知书达理贤内助的角色了。
 
    “安安,我——”
 
    “我懂。我等你回来。”
 
    “好。我回来,一定第一个来见你。”
 
    对于脸皮又薄又嫩的人来说,这样的话也需要很大勇气说出口。“我爱你”什么的,想要说出口,简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幸好,信息传达并非全靠语言。70%靠肢体与表情。这帮了韩之焕很大的忙,他张口说“安安,我——”的时候,语气里流露的蜜汁羞涩与甜蜜,分毫不差落进了安彩瑞的耳朵。
 
    安彩瑞这才情不自禁说了声“我懂”。
 
    韩之焕在身边人的催促下,匆匆挂掉安彩瑞的电话。
 
    本来出差的另有其他设计师,可那位设计师临时不幸摔断了腿。只好换个人代为出差。
 
    韩之焕是可以拒绝的,但想到最终是服务于集团运作,也即服务于父亲,多少开不了拒绝的口。
 
    跟安彩瑞通过电话后,他甚至没有回家收拾行李的时间。幸亏他有随身携带工作电脑和重要证件的习惯。至于免签工作护照,历来是由公司存档管理的。
 
    换洗衣服什么的,只好去了临时购买。
 
    边乘公司的专车赶往机场,边跟母亲电话说出差的事情。
 
    韩之焕母亲接电话的时候,韩父就坐在她身旁。
 
    韩之焕母亲结束与韩之焕的通话后,继续和韩父的话题。
 
    “你想要去焕儿祥生御江湾的房子里看看,还要我作陪?”
 
    “是。”
 
    韩之焕母亲噗嗤笑出声,不由娇声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韩父心顿时冷了:“我上次明明问过你,你红口白牙一口咬定说没有!”
 
    韩之焕母亲面露迷茫:“你在说什么?”
 
    聪颖过人的韩父不由多个心眼,反问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焕儿和晶莹的秘密呀。”
 
    “哦?焕儿和晶莹有什么秘密?”
 
    “你不知道?”韩之焕母亲唐云柔不懂了。“如果你不知道,你怎么会想到要去祥生御江湾?”
 
    韩父只好打太极,避重就轻地说道:“事情我是知道一些,至于你口中所说的秘密,我就不确信我是不是知道了。”
 
    韩之焕母亲不由放松一笑,自叹地摇摇头笑道:“是啊。你们一向开明,或许不像我初知道时那么震惊。既然你们能接受,自然也不会称之为秘密了。”韩之焕母亲口中的“你们”,大抵是含了现在的韩夫人。
 
    韩父此刻万分确信,中间必有蹊跷。
 
    他温和地握住唐云柔的手,微笑着鼓励道:“你说说你初知道时的情形。”
 
    唐云柔眼睛一亮,回想起她和妹妹唐云洁有一天去记在之焕名下的祥生御江湾,意外发现韩晶莹穿着居家睡衣躺在床上睡觉……她那般自在,卫浴间又充满生活过的痕迹,分明是小年轻同居的模样。
 
 第337章 智者的烦恼
 
    唐云柔便详细、生动地描述了她在之焕家初见韩晶莹的模样。
 
    自然,瞒下了她去的初衷——韩父跑过来叫嚣说她和之焕串通起来藏匿了他的亲生女儿,她这才事后去之焕名下的房产挨个排查。
 
    听完唐云肉的描述,韩父要用好大的毅力,才能保持神色不变。
 
    “你跟她说话了吗?”他问。
 
    如果唐云柔够敏感,还是能捕捉他声音里的微颤的。
 
    “哪有说话!我怕惊醒她,她会不好意思,蹑手蹑脚就偷偷先走了。事后,在之焕面前我连暗示都不敢暗示,生怕他们难为情。我想,这事儿,外人只能静等他们自己主动说。”
 
    韩父听到这儿,几乎可以断定,唐云柔撞见的,正是侦探社口中说的第三个女孩。
 
    只是目前DNA验证结果尚未出来,他也无十层把握那女孩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亲生女儿。
 
    “你什么时候发现之焕有秘密的?”
 
    韩父还不是很确信,唐云柔到底说了几层真话。
 
    韩父实在无法相信,焕儿是披着羊皮的狼。他更愿意相信,这事儿有唐云柔参与,为求保险,她再反过头来装无知。
 
    “你还别说,我一直觉得焕儿老实、单纯,装不下心事。没想到,这件事他完全瞒住了我,我竟然连丝毫的痕迹都没有发现。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怎么都不敢相信!”
 
    韩父:“当真?”
 
    “这有什么好说瞎话的。我若早知道他和晶莹的事,只会早放心呀。
 
    我一直担心你不待见焕儿。当年是我糊涂,眼里心里只想着你我的儿女情长,做下了糊涂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焕儿是无辜的呀。焕儿从小到大,又乖又孝顺。他不该被我拖累。
 
    我犯下的错,让他无辜失去父亲的爱。晶莹可以帮他补回来!
 
    我初知道的那几天,做梦都是笑醒的。我感谢上天终究没有舍弃我。你最终还是原谅了我,我担心的焕儿也得到父亲的爱,我此生无憾!”
 
    唐云柔说得动情,默默落了几滴泪。
 
    韩父一声叹息:“……你可曾想过我们的女儿?”
 
    唐云柔一双泪眼看向韩父,缓缓说道:“我愿为此死后下地狱。”
 
    韩父注视着她,最终,他搂过她,不再说话。
 
    韩父愿意放下聪慧发达的头脑,将事情往简单里想:唐云柔同他一样不知情,甚至,韩之焕也不知情。只是天道怜他,冥冥之中安排了韩之焕与他女儿的相遇、相爱……
 
    如果是这样,他要仰天大笑了。
 
    可是,事实,会这么简单吗?
 
    人心有多深,他久经商战,如何不知!
 
    真相扑簌迷离,如果太暗黑,他情愿晚一点揭开谜底。
 
    几经思考,当天下午韩父并未真的去祥生御江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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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韩父要离开时,唐云柔欲言还休,有意挽留他住一晚。
 
    妹妹唐云洁虽未明言搬走,却隔三岔五才回来一次。
 
    她自上次与分手的情人再复合后,彼此像重新发现了对方的重要性,竟格外认真起来,甚至开始同居生活。
 
    今天恰逢之焕出差,韩父留下来,两个人可以温习久违的二人世界。
 
    然而,虽然盛情难却,韩父还是毅然决然离开了。
 
    韩父乘坐专车回到韩夫人在的家。
 
    进门神色怆然,少见的魂不守舍。
 
    见到韩夫人,他张口问她:“你觉得之焕怎么样?”
 
    韩夫人刚做完瑜伽,在瑜伽服外披了一件厚而柔软的袍子,头上戴着裹发巾,看上去充满活力,与今朝的韩父打了个鲜明对比。
 
    她闻言笑着白一眼丈夫:“你的儿子。还来问我!”
 
    “可你知道,他算不上我真正的儿子。”
 
    韩夫人忽然脸色严肃起来:“生与养,轻重你都分不清了吗?是看不见的血脉重要?还是朝朝暮暮相处的亲情重要?你也分不清了吗?”
 
    韩父:“……”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执念要回到韩夫人身边了。
 
    防风门“吱呀”轻响一声。一股生气扑进来。
 
    果不其然,韩晶莹吵吵嚷嚷地回来了:“饿死了,饿死了。我要吞下一头牛……粑粑、麻麻,你们两个摆着奇怪的对望姿势干什么?闲来无事研究出来的新游戏吗?”
 
    “吃饭,吃饭!”
 
    韩父尴尬一笑,等女儿挎着他的胳膊。
 
    女儿像光芒万丈的小太阳,他脸上的乌云瞬间被光芒穿透。
 
    “你问过之焕的女朋友?”
 
    在餐桌上,默默吃了几口饭,韩父终究没忍住,开口朝女儿询问道。
 
    “唔,差一点点就看到了呢。
 
    我喊之焕弟弟把他女朋友带到拍外景的地方玩,之焕弟弟打电话给她,结果她在上课。唔,爸爸妈妈,你们知道吗?之焕弟弟的女朋友,居然没有上过大学……但是,我先说好哦,到时候你们谁都不能拿这事阻止他们!不然我跟你们决裂!”
 
    “她没有上过大学?”韩父心疼!
 
    “是哦。那个死麦扣,催命鬼一样催催催。结果今天明明是之焕弟弟的系列开拍,我竟然没空儿与到场的之焕弟弟多聊。
 
    噫!想起来了,之焕弟弟后来不见了!他们也不告诉我,我一问大家都支支吾吾不说话。我猜之焕弟弟肯定觉得我不理他,自己无趣走了……说起来,我要跟之焕弟弟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呢。
 
    呀。还有一件事。非常非常有趣!之焕弟弟一直喜欢用黑白灰色调,明年春天的系列,居然全是粉色哎。
 
    深深浅浅的粉,我爱死了。
 
    而且系列的名字叫‘一’,分明是爱的宣言。啊,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唯一,然后,我心花怒放,不用粉色都不能表达我的开心……是不是很有趣?”
 
    韩晶莹在父母面前,百无禁忌,一向活泼。今天讲起她从小到大一直喜欢的弟弟,更是话说个有头没尾。
 
    “好啦,好啦。古人云,饭不言,寝不语。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在你婆婆面前就这样啊?”韩夫人宠溺地责怪女儿。加之,她觉得今天的丈夫不对劲,深怕女儿的什么话加重了他的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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