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珍轻笑,顾左右而言他“谁说不是呢,南邶的舅母说镇上的医院是□□都来视察过的,我怎就不信呢?北京的医院误诊有啥了不起的,我如今还不是一条好汉。”
枫姐哈哈大笑但不多时又止住,有些心疼得挽着曲珍的胳膊,知道她自嘲,也知道她何其看着现如今孕育在她子宫里的这条生命,一切希望和一切退路曲珍都会坚强走过,只是同样作为女人怕她有个散失,所有可能都要预测,枫姐安慰“吴南邶出来的时候仍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不怕再要一个,并且真生下来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曲珍戏谑得说“所以呀,台里见我天天加班就应该给我涨点工资,再说了我不还有你呢嘛,生下来,你给我养呗。”
枫姐本很想哭,但现下被她逗笑,索性同她揶揄,使劲怼了她一把“你生你自己养,我给你买了那么多补品和新生儿尿不湿,双十一我购物车里没别的了,都是你的玩意。”
曲珍揉着她的脸“你最好了!今天早下班,让副主播学会看rundown!”
*
曲珍等了二十分钟吴南邶才出现,刚接起电话曲珍就欢快得说“你剪头发了?”
吴南邶不好意思得摸摸发顶“狱友学理发,拿我试验。”
“还不错,就左边那撮剪豁了。”
吴南邶咬牙切齿“就知道他是个二把刀!”
“没有没有,一种颓废得美感也不错。”
吴南邶笑嘻嘻看她“今天有好事?”
曲珍点头如捣蒜“刚从医院来,能查到胎心了。”
吴南邶眼神发亮,结巴了好半天“捣乱吗?”
曲珍温柔得摇摇头“特别听话,再说了没到顽皮的时候呢。”
吴南邶低头沉默半晌,之后抬头突然绽开一个劣质微笑“几个月会顽皮?”
曲珍咯咯咯得笑个不停“等他出来了才会顽皮,到时候让他爸教训他!”
吴南邶突然不说话了,曲珍也收敛了笑容不说话。
好久,感觉到探视时间将至,吴南邶站起身,手掌贴在玻璃上,曲珍也赶忙站起来张开手掌重合贴住,温度仿佛可以传达,令人心安。
“我在里面努力,争取早出去,报告已经走流程一会儿会给你,你在外面不必辛苦。”
曲珍腼腆一笑“什么里面外面,咱们心在一处。”
“曲珍。”
“嗯?”
“我自私点说,你等我出去,我不辜负你。”
曲珍点头“我攒的钱距离咱俩在西安首付还有20万,已经完成三分之一。”
吴南邶艰难拖着脚镣靠前,贴着玻璃印在上面一个吻“咱们还是回东北吧,我知道东北的老丈人不好惹的,我这几年不沾酒,出去别让我老丈人喝趴下,曲珍,我发誓给你一个最好的未来。”
曲珍一脸嫌弃,玩笑撇嘴“没骨气,想入赘!”
吴南邶嬉皮笑脸“我妈给我托梦,入赘吧,你欠曲家太多,给人家当儿子去吧。”
曲珍突然很想哭,吴南邶却慢慢挂了电话,隔着玻璃对口型给她说“回去吧,衣服很好看。”
曲珍破涕为笑,朝他挥挥手。
出来车子停在街对面,她走上人行横道,再次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发呆。
原来每一个夜晚都是这样如出一辙的境况,时间不会为了谁停滞不前,也不会为了谁加速快进。
车辆驶过带着由近及远的穿梭声,空荡荡的隧道并排亮起灯光,霓虹照亮的夜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是在等待与信念之间坚固了心房的城墙与堡垒。
得到幸福的过程要对爱情不断得试错,但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告诉你这何时是个头,不过是自己走着走着遇到一个人,心动不已,要是再有一点走下去的决心,那么就牵手吧!
我们会走过四季,步入冬日,太阳还是暖的,一座城池不会为一段恋情沉睡。
又在某一个即将会迎来的春日,一切幸运和快乐都会如数奉上。
我已搭上那支希望的船到达一座岛,然后我会在沙滩上为你插一面旗帜,让你在苍茫大海之上不至于迷失方向,最终找到那个孤寂又痴傻等待的我。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靴靴大家,收藏作者专栏收藏新文《B座7楼》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