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开过光——大梦当觉
时间:2018-01-13 15:34:44

丁铭哼了一声:“姐,你也听到了,我们是害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你不会不管爸爸吧,毕竟他那么疼你。”?
 
寒风刮过,丁翎看着路上翻卷的风雪眯起眼。
 
丁母被她的态度吓怕后,有些战战兢兢地看着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翎,你说话啊。你不会不管你爸吧?”
 
半晌,丁翎道:“您不告诉我,是怕我不给钱吧。”
 
丁母勉强笑了一下,抖抖唇羞愧地低下了头。
 
丁翎的脸在寒风中如玉一般,冷硬非常。
 
她轻启发白的薄唇:“我给你三百万。”
 
丁母一惊,喜形于色:“不、不用那么多。”
 
丁翎拿出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开。丁母和丁铭的眼光立马就黏上了。
 
丁翎面无表情地放在她的手里。
 
轻声说:“这三百万,就当买断咱们的关系,以后再也别来找我。”
第 52 章
    外景, 萧澹披着冰冷的战甲, 骑着战马在雪中狂奔。
 
旁边的摄影师坐在车里, 一路颠簸中紧随着战马的步伐。
 
萧澹被套在冰凉的盔甲中, 零星的小雪在风中也变得格外的凌厉。像是针纷纷刺在他的脸上。
 
萧澹没有喊冷,他抿着唇,眼神如刀,面如冷玉。似乎他就是那个战场上杀伐果决、心狠手辣的大将军。
 
与面上的冷硬不同, 他的内心里是一片火热。
 
一想到丁翎今天晚上要搬进他家, 他的脑袋就像是灌进了一盆岩浆,不住地冒着炙热的泡泡。这股热度,不断地喷涌, 直到溢出来, 流进他的心口,在心口盘旋了一圈、烫一烫,又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般一路高歌向着下冲去。
 
萧澹想到自己新装修好的卧室, 恨不得立马就撕下这身盔甲, 骑着战马就把丁翎接回来。
 
但是他看着周围呼啦啦的一圈工作人员,忍下了心中的焦灼。
 
今天是除夕,但是剧组不能停工。这个电视剧前期已经投入了太多,一天也耽误不得。
 
萧澹只好加班加点,把明天的进度赶出来才能请出半天的假。
 
毕竟,他不想像今天早上这样, 和丁翎一个床上醒来,再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被窝。
 
想到丁翎早上看不到他的样子, 就有些心疼。
 
这么一恍惚,他感觉眼前一颠簸,自己一个不注意猛地被摔下马。
 
幸亏他反应机敏,几秒内用手护住脑,在雪地上滚了几圈,只是受了点擦伤。
 
战马嘶叫了一声,也倒在地上。
 
周围的工作人员惊叫一声,纷纷围了上来。
 
但是都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不敢乱动。幸亏剧组有随行的医生,医生听到叫喊,急急忙忙赶过去。
 
导演一惊,赶紧冲过来,大冷的天,他的额头上都出了汗。
 
  萧澹的身价高到什么样他就不用说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剧组得赔死。就算他不计较,外面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
 
导演沉着脸走到萧澹的身边,看着医生为萧澹做检查。
 
“怎么样?能不能起来?”
 
萧澹坐起来,舌头一动,吐出口中的血沫。
 
“没事,就是手破了点皮。”
 
导演看向医生,医生也是松了口气。他点点头:
 
“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是最好还是检查一下是否有内出血。”
 
萧澹摆摆手。
 
“不差这一会儿了,拍完这一段我就去检查。”
 
医生有些不同意,还想再说,就看到萧澹眉头一皱,从怀里掏了掏。
 
导演道:“找什么?”
 
“手机。”
 
这时,助理捧着一堆碎片过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放在萧澹的怀里:“刚才飞出去摔碎了,电话卡......没找到。”
 
萧澹一顿,无奈地接过这团破铜烂铁。
 
众人慢慢地扶起他。
 
助理道:“萧哥,要不然您就先使我的手机吧。”
 
萧澹道:“不用麻烦了。也没什么大事。”
 
然而,说完这句话,他就感觉心脏一揪,就好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他捏了捏眉心,没当回事。
 
忍着伤口的疼痛,萧澹终于拍完了这场戏。从马上下来的时候,他攥着□□的手都在颤抖。
 
虽然有些戏份让替身完成,但是萧澹不想欺骗观众,能自己完成的动作坚持亲自上场。
 
这场戏拍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的盔甲已经凉得快要结冰,脸上不用化妆,就已经煞白。
 
小助理拿着大衣急急忙忙地跟上来给他披上。
 
萧澹在雪地里一走一个脚印,轻飘的触感像是他漂浮不定的心,他看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想了想,对着助理道:“把电话借给我,我给丁翎打个电话。”
 
小助理应着,刚拿出电话,就有人打了进来。
 
他一接,眉头一皱,就把电话交给萧澹。
 
萧澹问他是谁。
 
助理小声道:“没说是谁,说是找您的。”
 
萧澹莫名接过,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萧先生,我给您打电话不通就打到您助理的手机上了,您让我监视的人有动静了。”
 
萧澹一听,站起了身,他走到僻静处,眉心皱出一道褶。
 
“发生了什么事?”
 
那头道:“您父亲设计让丁女士的父亲欠下一百万,......”
 
萧澹听到这里,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他以前就不放心丁翎的爸爸,总觉得他会惹出什么货,于是专门找人监视他,没想到这次丁父没惹祸,他的父亲专门下套让他往里面钻。
 
萧澹的心里冰凉,但是面上镇定。
 
他边往回走边道:“你先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过去。”
 
说完,他挂断手机,进了帐篷,连拉带扯地脱去戏服。
 
助理道:“出了什么事吗?您怎么这么着急?”
 
萧澹摇头:“没事。今天就这样吧。你现在下班了,红包晚上发给你。”
 
助理看着老板脸色不好,也不管听到红包的喜悦了,赶紧问:“老板,如果有什么事您随时吩咐。”
 
萧澹看了他一眼,脸色勉强有点缓和:“早点回家,对你父母好点。”
 
说完,他就走了。
 
小助理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的背影。
 
“这三百万,就当买断咱们的关系,以后再也别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周围刮起一阵冷风,丁母打了个冷颤,她看着丁翎冷漠的脸,这一瞬间就像是心里失去了什么,空落落的。
 
本来,丁翎说出的那句话时,她应该愤怒或者不舍,但是就好像有一阵风一瞬间带走了她全部的情绪,她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很是顺从地点点头。
 
再抬头的时候,她看着丁翎的眼神已然变了。
 
仿佛面前的,不是她的女儿。她的心里虽然爱着,却像是有一堵墙阻止了她的情绪,她“接受”了眼前人不再是她的女儿,但是另一种力量却怂恿着她向对方输出着爱。
 
这种矛盾一直在纠结着她。
 
就像是有两种力量在撕扯着她的灵魂。
 
半晌,她道:“你别说气话,我们那么爱你,这次骗你是迫不得已......
 
丁翎闭了闭眼,她就像是一座石雕,丁母说的什么话已经引不起她的任何反应。
 
白茫茫的热气从她的口中吐出。她毫不留恋地转身上了车。
 
车辆在街上一划而过,丁母上前追了几步,慢慢地停下了步子。
 
“儿子......”丁母的声音消散在白雾里:“你姐是真的生气了吧?”
 
丁铭耸了耸肩。
 
“无所谓,反正钱已经到手了。我姐她心软,等过几天再求求她就行了。”
 
母子两个紧赶慢赶,赶到工厂。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工厂关着门。
 
两个人偷偷听了,里面一个声音也没有。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喊了一声:“虎哥,我们拿钱过来了!”
 
半天,也没人应声。
 
丁铭大着胆子开了一条缝,一眼就看到丁父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椅子上,头低垂着,人事不知。
 
他急了,带着丁母就冲进去。
 
地上全是血迹,丁母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赶紧给丁父松绑。
 
丁父脸上全是血,他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丁母和丁铭,眼睛一下子就瞪起来了。
 
“你们怎么才过来!是不是就等我死呢!”
 
丁铭翻了个白眼,把绳子一放,就站在一边。
 
  丁母赶紧解释:“没有没有,只是拿钱拿得慢了点。”
 
丁父哼了声:“是不是小翎不给钱啊,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说我赌博!”
 
丁母被他吼得眼眶一红,她揉了揉眼睛,不敢告诉他丁翎和她生气的事情,只是问道:“那些......绑你的人呢?”
 
丁父哎哎呦呦地站起来,他搓了搓发红的手腕:“被萧澹的人带走了。”
 
“萧澹?”
 
丁母问道:“关萧澹什么事?”
 
一说这个丁父就来了气,他呸了一口在地上。
 
“我以为他是来就我的,哪想到这小子把人带走就不管我了!什么玩意,以后丁翎嫁过去我不扒他一层皮我就不姓丁!”
 
丁铭嘀咕道:“姐夫也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怎么把您就撂下不管了?我得找我姐好好说说他。”
 
丁母想到丁翎冷漠的眼神,动动嘴,没说什么。
 
一家三口就这样回了家。
 
萧澹给赵远东打了电话,又给几个兄弟包了红包,把那几个混混教训了一顿,这才沉着脸回家。
 
到了萧宅,他远远就望见萧昆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眉头一皱,刚想下车,就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想到刚下在厂子里挨得那几棍子,萧澹啧了一声。
 
他不在意地用手一抹,顶着风雪,大步走过去。
 
萧昆站在门口,似乎毫不意外他会回来,微微一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回来了,正好,和我们一起吃个年夜饭。”
 
萧澹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他微微低头,看着这个鬓角染了风霜的老人,只觉得一瞬间的疲惫袭上心头。
 
他无力于萧昆再争论什么,这次来,只是想要一个结果。
 
一个让他彻底死心的结果。
 
“丁翎父亲的事,是您找人做的吧?”
第 53 章
  寒风凌冽, 萧昆站在门口, 风霜渐渐爬上的他的脸, 他的面庞如同亘古不变的顽石变得冷硬起来。
 
“今天过年, 你就要和我说这个事吗?”
 
萧澹站在他面前,深邃的眸子就像是冬日的冰湖,冰与风霜在碰撞。
 
“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凭什么我不能问。”
 
“我那是给他们一个警告。怎么, 你是来给他们讨公道的?”
 
萧澹眉头一动, 似乎是确定了什么,露出一抹苦。再抬起头,声音已变得无波无喜:
 
“那我也想给您个警告, 既然您从前没有管过我, 以后我的生活也不需要您的插手......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萧昆被他的话刺得一顿,他道:“我是你爸爸,怎么就不能管你了?”
 
萧澹没有说话, 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
 
萧昆的眉头一皱, 他看着萧澹冷漠的脸,半晌,勉强提起一边嘴角,侧了侧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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