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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夏来。
梅衫衫的肚子一日日大了起来,按照医生的指示,她每日在卫修的陪同下,适量地散步。
紫玉苑的住户,已经习惯了见到这对形影不离的小夫妻,在月色下手拖着手,漫步聊天。
他们结婚的时候,还有人感慨,卫少才这么年轻,说不定就是女方怀上了,挟着肚子逼婚,不然的话,这圈里的二世祖们,哪个不是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不到三十往上不考虑结婚,结了婚可能还要各玩各的?
这么早就急吼吼结婚,根本不科学嘛。
可时间久了,见多了他对妻子的珍视体贴,大家都不得不承认,这不可能是被逼婚的,他分明甘之如饴啊!
不少男士们想到卫修,都恨得牙痒痒。
原因无他——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试问谁喜欢被女友、老婆唠叨,问他怎么不能看看人家卫少怎么宠老婆的,好好学着点儿?
“哇,瞧瞧这个,”梅衫衫看着屏幕,念道,“《嫁人就嫁卫少这样的:宠妻狂魔的十个特征,你的那个他有吗?》……哦,还有这个,《大叔?暖男?统统走开!现在流行小奶狗,不懂的看看卫少就明白了》……”
卫修没好气地合上她的平板,“这都什么跟什么?”
梅衫衫靠在他身上笑,又在他颈侧身上一通乱嗅。
他的身上,依然是那股带着淡淡青柠香气的清新味道,她特别喜欢,埋在他胸口,深深呼吸。
“嗯,我闻闻……没有奶味啊?为什么是小奶狗?”她闷笑,“起码也应该是小奶鸭啊……啊,‘小奶鸭’,听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小奶鸭是什么鬼!”
卫修把她挖起来,眯着眼眸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俯首,咬住峰峦顶上的果子,在她的惊颤和轻喘中,得意地含糊道,“奶……”
“你闭嘴!”梅衫衫羞恼地按住他的头。
孕期中,这处令他爱不释手的娇嫩又涨大了一些。卫修低低地闷笑,醇厚的笑声闷在她胸口,别有几分磁性的暧昧。
“老婆,”他撒娇,“我好想你……”
怎么个想法,他不必明说,梅衫衫也懂了。
她在孕期中,他根本不敢造次,哪怕出了危险的头三个月,也只在实在憋得难受时,草草地来一回,不能纵情。
血气方刚的年纪,硬生生忍着,梅衫衫肯定是心疼他的。
“其实,”她咬了咬唇,“不那个,也还是有别的方式……”
卫修盯着她嫣红饱满的唇瓣,倒吸一口气。
“老婆,不要这样暗示我,”光是想象那个画面,他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了,眸色黑沉,“我会当真的。”
“当真就当真嘛,谁怕谁啊?”
梅衫衫一横心,拉着他上了楼。
……
邓嫂准备好了晚餐,却迟迟不见人下来。想上去叫,又被周伯拦住。
她急了,“到饭点了,衫衫饿不得,要按时吃饭的!”
周伯欲言又止,“呃……”
“呃什么呃?”邓嫂不耐,“你个老爷子老烦的额!让开让开——”
“他们在读书!”
周伯斩钉截铁,“读书,最忌讳打断。反正读完一章就会下来了,再等一会儿吧。”
邓嫂咕哝着,“要吃饭了,读什么书哦……”又回了厨房。
周伯看了眼楼上。
少爷,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爱学习”的小夫妻才姗姗来迟。
邓嫂瞥见梅衫衫的嘴唇有些红肿,正要说话,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红着一张老脸,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倒是周伯有心揶揄,“二位今天读的什么书啊,废寝忘食的?”
梅衫衫脸颊晕着一抹嫣红,听到这个问题,茫然眨眼,“啊?”
卫修刚刚得到了莫大的餍足,此刻气定神闲,答道,“《基督山伯爵》。”
“唯有经历困难的人才能感受到无上的幸福,必须历经过死亡才能体味到生的快乐。幸福地生活下去吧,我心爱的孩子们,永远不要忘记,在上帝向人揭晓未来之前,人类的全部智慧就涵括在这两个词中:等待和希望。”
他看着梅衫衫,灿星般的眸中盈满柔情,“今天作为给宝宝的胎教,读的就是这一段。”
——唯有始终抱持着希望,在渴望中忍耐,不放弃地追逐,他才能等来得以解渴的这一天。
每一天,直到永远。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赶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前,梅姐姐和卫小鸭的故事就到这里啦!
谢谢20845745的火箭炮,挨个么么一直追更的小天使们,大家新年快乐呀~
我们的口号是——2018!要啥有啥!人人一只卫小鸭!【。
下一本写婚后的甜甜,求个预收:
《妻迷心窍》闷骚大灰狼x敏感小白兔
【文案】节后复工,顾氏集团女员工们的芳心碎了一地。
顾总左手无名指,套上了一枚婚戒。
——哪个小妖精干的?!
自习室里,楚湉湉打了个喷嚏,牵动了酸痛的腰。
顾显大禽兽!
*年龄差,隐婚梗
下下本写这个:
《蜜语》正经警花x不正经推理作家
匿名土豪悬赏求问:以一本香艳小说爆火的新人作家MIYU,是哪个大神的马甲?
颜谧发挥专长,摘走了巨额赏金。
不久后,为查案,她敲开前男友何语的房门。
何语似笑非笑:“我曾经发誓,谁脱了我的马甲,我就娶她。”
谈情破案,两手抓,三条腿都要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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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下个坑再见~(づ ̄3 ̄)づ╭
☆、番外
-番外-
早起的鸟儿扑扇着翅膀,掠过树梢, 婉转歌唱, 鸣声清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偷偷溜过窗帘的缝隙,拉长的灿金光芒铺洒, 仿佛给男人隽美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粉。
浓密的睫毛动了动,他偏头把脸埋在怀中女人的发间, 试图避开这扰人的光线。
薄毯勾勒出紧拥着的肢体的轮廓, 光|裸的肌肤相贴, 静谧的室内,只有起伏的呼吸交闻,说不出的亲密。
时间分秒流转, 天光越来越亮, 熟睡中的两人也悠悠醒转。
男人美玉般的面庞, 在朦胧晨光中,有着淡淡的光泽。女人看得喜欢,伸指轻轻描摹着,亲吻他的唇角。
“我爱你。”她喃喃。
男人仍闭着眼睛, 唇角高高翘起,“我也爱你。”
“要是我早点遇到你就好了,”女人咬着唇, “可惜我已经结婚了。我老公……我老公绝对不会跟我离婚的。”
男人眼眸微睁,又合上,手臂将她更加搂紧, “没关系。”
“可是……可是我还有小孩了。”女人为难又难过的样子。
男人道:“那也没关系。”
“为什么这样爱我?”女人感动地问。
“因为……”男人唇角翘得更高,“我也结婚了。”
“天哪!”女人惊呼。
男人接着道,“哦对了,我也有孩子了。”
女人张大了眼睛,“怎么这样!”
正当此时,门上传来一阵杂乱的咚咚敲击,还有一个稚嫩的童音扯着嗓子——
“爸,妈!该起床了!今天不是要送我去野营吗!”
门内,卫修眨眨眼睛,蹭了蹭怀中人挺翘的鼻尖。
“嗯……就是这样。宝贝,你愿意连同这个吵人的小魔星,一起接受吗?”
梅衫衫憋住笑,一脸为难地答应了。
“唉,没办法。看在是我生的的份儿上,只能大小一起收啦!”
被邓嫂和周伯联手劝走的小魔星坐在餐桌前,左等右等,终于等来姗姗来迟的父母。
“妈妈!”他扯着梅衫衫的衣角,扁着小嘴,“你真的不能跟我们一起去吗?”
小魔星——正经的小名叫小星星,大名卫宸。今年六岁的他,融合了父母的好相貌,即将从全幼儿园最可爱的宝宝,升级为全小学最可爱的……宝宝。
梅衫衫的身体不适宜顺产,在医生的建议下,孕38周的时候,剖宫产生下的他。出生后不久,做完了全面检查,确认他完全健康,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眉眼渐渐长开一点后,人人都说,他和卫修小时候太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那时候,周瑾定定地凝视着曾外孙的小脸,良久,起身时,梅衫衫分明看见她抹了抹眼角的泪。
卫修肖母,她一定是想起了早逝的女儿。
宝宝没能继承梅衫衫的瞳色,卫修固然有些遗憾,可在他肖似自己的长相中,分明也能看到梅衫衫的影子。
这是他们的血脉相融,共同的孕育的孩子,是他们的感情的见证。如果说一开始,他还因为梅衫衫在孕期中被这小家伙折磨得够呛,而愤愤放话,等他出来,一定要揪住好好揍一顿,那么现在……
他舍不得了。
在产期将近时,梅衫衫眼见着卫修准备好了育婴师、育儿嫂、营养师……几乎是一整个团队,她还以为,他打算把孩子丢给这些人照顾,自己要当甩手掌柜了。
可儿子出生后,除了让这些人从旁指导,卫修总是和她一起,亲自照看孩子。怕她劳累,影响产后恢复,换尿不湿、擦洗之类的活计,都是他在做,她只用抱着洗得香喷喷的儿子,和他一起研究小家伙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年轻恣意的大男孩,做了父亲之后,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变得更加沉稳可靠了起来。
一家三口出去散步时,他推婴儿车抱孩子的照片时而被拍到,继小奶狗之后,又卷起了一股最萌奶爸风。
梅衫衫打趣他,“老公你干嘛这么勤快?我都引起众怒了,说我什么都不干,连个包都不拎呢。”
“他们懂什么?”卫修不以为然,“你做的,明明是世界上最最重要,也只有你能做的事情。”
见她不解,他晃了晃两人紧扣着的手,“你牵着我啊!我还不比包宝贵吗?儿子也别想跟我比,哼。”
梅衫衫止不住笑。
“好好好,我牵牢我们家最最宝贝的大卫宝宝,你抱好小卫宝宝,嗯,很完美。”
卫家这一代,卫依卫佑都晚婚,反倒是年纪小的卫修先做了父亲。
粉妆玉琢的小星星,是家中上下的宝贝疙瘩,满月、百日、周岁,全家都一致坚持大摆宴席,卫修更是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多么伶俐可爱的儿子。就连伯爵夫妇也几次三番地专程飞过来,看望小宝贝。
出身太好,又有一堆长辈宠着,小孩子免不了染上了些骄纵之气。
只是跟他老爸一样,他谁的管都不服,只听梅衫衫的,黏起她来,也跟卫修不遑多让。
坐在餐桌前,接过卫修递过来的温牛奶,梅衫衫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心口涨得满满的。
“不行哦,”她遗憾地告诉儿子,“这个野营活动对身体素质有要求,妈妈不能参加。”
现在的小孩子多有娇惯,各种亲子野营活动也应运而生,在相对原始的环境中教授一些生存技巧,磨砺孩子们的意志。
一直担忧儿子被惯成个小纨绔的梅衫衫,给儿子报了名,却被通知,她不适合参加。
虽然有爸爸陪着,可是有三天见不到妈妈,卫宸还是郁郁不乐,临走的时候,抱着妈妈的脖子,小嘴扁啊扁的,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要不,我们不去了吧。”
卫修这退堂鼓一敲,立刻招致妻子的瞪视。
他委屈地回视,“我也不想跟你分开嘛……”
早两年,卫修还偶尔出差,可现如今,除了在梅衫衫去国外办展时,他跟着顺带去卫氏当地的分公司巡视一圈,其他需要到处飞的事情,他基本全丢给了卫依卫佑。
无人不知,昔日里以骄横跋扈闻名的卫三少,现在是十足的顾家好男人。
梅衫衫好笑又无奈,“也就三天时间,你好好照顾小星星,很快就过去了。”她贴近他的耳朵,压低嗓音,“都说小别胜新婚,等你们回来,我补偿你,好不好?老公,嗯?”
最后几个字,近乎气声,温热的呼吸扑在耳畔,卫修骨头都酥了,浓黑的眸凝视着她,“你说的。”
梅衫衫轻吻他,舌尖在唇上扫过,笑着眨眨眼,“嗯,我说的。”
卫宸见惯了父母黏黏糊糊,急得凑过去,“我也要亲亲!妈妈!亲亲!”
梅衫衫心都要化了,在他的小脸上亲了又亲,才把他递给卫修。
送走了一大一小,家中像是突然空了起来,心里也空荡荡的。
梅衫衫上楼换好衣服,去了望梅轩。
这几年,望梅轩在国际上声名大噪。她更通过伯爵夫妇的引荐,结识了不少有名的画家、收藏家,不仅把望梅轩代理的艺术家们推向国际,更有国外艺术家来找她策展。
丈夫儿子歪缠太久,她进门时,今天预约的客户已经在了。
“抱歉,拉格兰奇先生,让你久等了……”
正背身看画的高大男子转过头来,灰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美丽的女士,有迟到的特权。”他欠欠身,“路易·德·拉格兰奇,叫我路易就好。久闻梅女士的芳名,今天终于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