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府小娇娘——溜溜猪
时间:2018-01-14 15:53:44

  第二天看到旁边躺了个男人,吓得差点没再一次晕倒过去,幸好小心脏够强大,经历过一场那么大的叛乱,再不坚强的人都变得坚强起来,她强压着狂跳的心,检查了一下衣物,无碍。
  这也确定了一件事,赵王确实对她没意思。
  他就是觉得她好玩嘛,就跟荀跃一样,今天看着一匹马儿好,死活要买回家,明天或许觉得一把剑好,也会买回家,赵王对她的心思无非就是这样,觉得新奇好玩罢了。
  况且他腿还伤着,做这种事多少需要费点力,不是色中饿鬼,也不会撑着那么长一条伤口不管,去非礼别人。
  想到这里她安心下来,保住清白的身子最紧要,这辈子还要嫁人呢,这辈子一定要擦明了眼睛好好挑,千万别像上辈子那样,身不由己的嫁给亲王,舒服的日子也没过几天,夫君就养了个外室,最后连闹心的日子也没得过,一命归了西。
  她一贯的醒的早,没想到自己一睁开眼,死鬼也醒了,笑盈盈的看着她。
  “你醒啦?”他心情似乎很好。
  看见他这样的笑,君湄心里倒生出不少酸涩的感觉出来,上辈子自己花了多少笑脸出去,贴的都是他的冷屁股,这辈子打死不能再上同一条破船,尽管如此,还是记得叮嘱他一遍:“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定不会为难我的哦?”
  他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伸了个大懒腰,身子一翻粗壮的臂膀架在她锁骨上,这一压,自然,她动不了,只能干瞪眼。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继续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她被激怒了,无法想象这样的话能从他嘴里蹦出来,心里那个恨像被猫爪子抓过一样被一下子激起:“我没问你干嘛睡在人家这里,你一个大男人不懂得避讳的吗?为什么进了我的房,躺在……”她本想说人家的床,干脆不说了,这种事情臊得很!
  赵王继续伸了个懒腰,盯着她,继续一脸无赖:“你自己先晕过去的,我哪里知道你有没有性命危险,万一你有什么不测,没有人在你身边怎么办?”
  好在他只有这样躺在自己身边,没有半分不轨的举动,不然君湄一定跟他翻脸。
  是一定,即使你是王爷,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可他找的这些借口,拙劣的不像话,还那么理直气壮。
  简直要被他气哭了。
  “你是男子汗大丈夫,定不会为难我的哦?”君湄嗓子都有点发抖,换做上辈子的他肯定不屑“欺负”女人,可这辈子的他看上去不是那么回事啊。
  “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啊。”他白了她一眼:“我都睡到你旁边了,定会对你负责的。”
  君湄此刻真的有种当了老鼠的感觉,此刻他就是只猫,拿捏住了自己,掐一下,放一下,玩的可带劲。
  突然想哇的一声哭出来。
  君湄咬咬牙:“那你想怎样?”
  此刻她已经不是赵王府的官奴,大不了辞工!
  犯不着为了一个月半两银子这么作贱自己吧!
  赵王微笑的看着她,睇了她好几眼,眼神里面写了啥,君湄也无心研究,此刻心思全然不在这上头。
  他也担心她跑了,需把她留在这府里再做打算,也不能让冯珠珠发现,不然自己不在府中时,她会很危险。
  “你每天都会来这里的哦?”
  “嗯。”君湄的嗓子颤到舌头根儿,他到底要说什么?
  她忍不住偷瞄了他几眼,上辈子自己是有些喜欢他的,他是自己的夫君,又是皇后长子,更是自己见识过的男人里面最英俊的一个,不仅是她,京城中大部分姑娘都犯过被赵王垂青的黄粱梦,谁知道自己成为赵王看中的姑娘,嫁给了他。
  可此刻她十分肯定,赵王就是无聊逗着她玩,不然上辈子摆在你旁边给你睡的人你都不睡,此刻段不会来求。
  自己脑子是很清楚的意识,这辈子绝不会喜欢他,绝—对—不—会!
  “那你以后每天都要来,我有空会来这里。”
  “然后呢?”
  他白了她一眼:“然后?”
  君湄带着哭腔:“你这样逼我好玩吗,我还是个大姑娘,传出去以后怎么嫁人。”
  “那你不要嫁了。”
  那样理直气壮,君湄语塞了,哪有这样的人,这么不讲道理的,她深知赵王就这幅德行,他从小就予取予求,从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今日跟自己费了这么多口舌,怕是早就把他那一丝丝耐心花完了。她达成一种意识,若是叫这位爷恼了,自己也没好果子吃,这事还得好好商量。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
  “不许在府里告诉其他人。”
  “可以!”
  “不许跟我睡一张床。”
  赵王默了默,眼神深的吓死人,上辈子对他的那些尊崇与害怕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差点举手称臣,幸好这当口他松了口。
  “你不就是为了以后嫁人吗。”他心里犯了酸,即使不干点啥,这样躺在过一个床上,叫人知道了看你怎么嫁人!
  “答应你。”
  君湄吓的屁滚尿流的滚回厨房,厨房已经开始忙起来了,杏子这几日正好看她不爽,恨不得一脚揣她屁股上,眉眼间都是不屑:“又去哪里了?最近要过端午了事情很多,大家都是卯时初刻到厨房准备了,你看看你晚了多久。”
  君湄心虚,跟他交涉了那么久,才达成一致意见,到厨房时晚了两刻钟不止,难怪杏子姐发脾气,终究是自己理亏,低着头道歉:“对不起啊,杏子姐,刚才出门的时候遇到点事情,晚了些,今天我收尾,晚些走。”
  好在杏子就是嘴上厉害的,心眼并不坏,哼了一声:“快些去做事,早上王妃要吃奶黄包,面已经发好了,你去撮咸蛋黄。”
  撮蛋黄就是把煮熟的咸蛋的蛋黄取出,拿过滤的细网,将蛋黄一层层的撮出来,撮成松软的细末,与牛乳、牛油、糖等制成奶黄馅,将奶黄馅包进面皮里面,因内馅没有固态物质,靠牛油来凝固其中,一蒸出来就成了流质的液体,香滑而不腻,最近深的京中贵妇的喜爱。这种包子从岭南传来,王妃近日很是喜欢,逢几日要做上一次。
  另外王妃每日早餐前需进一钱干燕窝,泡发干燕窝炖成燕窝粥,有时用红枣佐炖,隔水炖一刻多钟后加冰糖,有时清炖加蜂蜜,吃完燕窝以后才开始吃早餐,早餐除清粥小菜,另外配有精致的面点、油条、偶尔王妃自己还会列一些花样来叫厨房做,这又是另外一回事。
  王爷那边吃的比较简单,早上就是一碗汤面,用羊肉骨或者其他骨熬汤成高汤,另取红焖的鲜肉做配,另配几个清拌的小菜。
  贵人们每日辰时开始用餐,所以膳房要从卯时开始就要准备好,甚至王爷要煮面的高汤,是有人加班加点半夜开始熬制的。
  杏子起了些主意,把君湄拉到灶房里面交代:“王爷每日煮面用的高汤要准备好几种,这活看着累,可是及其重要,今日我便教个重要的任务给你,明天早上起,冯师傅便教你煮高汤。”
  冯师傅是北方人,擅长面食为主,无论是刀削面,拉面,油泼面,等等,在冯师傅看来都不在话下。
 
  独处
 
  因高汤炖煮时间长,根据不同的骨头,炖煮的时间长度都不一样,鸡汤、猪骨炖一个时辰,羊肉骨头和牛骨炖的时间就比较长,若是炖羊肉汤,寅时就要到厨房。冯师傅自己是不用去这么早的,带了一个徒弟叫小周,由小周大清早起来熬骨头汤,日日都要这么早起,小周早就怨声载道。
  冯师傅早就觉得一个徒弟不够用,叫张师傅给他再派个徒弟来,谁知道张师傅一拖再拖,见杏子给了他一个人,高兴的不得了,可一见到是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又不乐意了。
  “杏子丫头,就这丫头能帮啥忙?人家小周可是个男娃娃,能干这苦力活,你叫这丫头来帮我?”
  杏子一瞪眼:“咋?你还不想要?你不想要我便派她去别处,反正眼下也缺人的紧。”
  冯师傅知道杏子如今很得张师傅器重,在厨房要要个人,不巴着这小丫头还真要不来,赶紧陪笑:“杏子你说你这娃就是经不起逗,俺跟你开玩笑咧你咋就当真咧,就这么说好叻,明早跟着小周来学熬高汤,跟你说啊,这是门手艺活,学好了是门功夫,往后出了王府,自己做个小本买卖都好。”
  君湄听到做个小本买卖也好,瞬间心亮了,连声点头:“好好,明天我一大早就来。”
  原本听说那么早要起来给自己讨厌的人熬汤,心情倍加不爽,可突然被冯师傅一句话带活了,她本来就很担心出了王府无处谋生,自己当了十几年娇滴滴的大小姐,去到哪里都遭人嫌弃,如今有了一个指明灯,心里也有了盘算。
  若是能学一门手艺,出去谋个生活也是不难的,王府中的厨子的手艺没得挑,冯师傅又是一等一的面点师傅,若是跟他学会做面点,出去开个小摊,就再也不用看冷饭王的脸色了。
  想到这里乐不可支。
  做早餐熬高汤的这几个人本不需要干活干到晚上,因早上君湄迟到了,杏子罚她洗完晚饭所有的碗,又收拾好厨房才放她走。
  这一干就干到亥时,蹲得太久了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君湄这才想起冷饭王来,早上答应了他晚上还要过去的,若他耍起横来,闹的满府都知道自己跟他过了一夜,那以后就不用混了!
  赵王自己抹黑一瘸一拐到了小屋,连李富贵都没带,结果等了一个时辰人还没来,桐油灯不比蜡烛,烧起来有烟,在旁边坐久了不仅味儿大,眼睛也受不住,他就着冒烟的油灯看书看了许久,都快看出眼病来了。
  君湄匆匆茫茫跑到小屋这里,见赵王已经等着她了,且一脸的不耐烦,一件她的面便抱怨:“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厨房就这么少人?”
  君湄心里一咯噔,果然他没闲下,早就打听过自己现在在哪里了。
  白天忙,便没去寻思他为何这样纠缠不休,又觉得很不能理解,即使自己是那只好玩的耗子,他又哪有那么多时间陪自己玩,明明还有娇妻美妾在房呢?
  君湄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倒是泰然,手里拿着一本破书,一本正经的在昏暗的油灯下看的津津有味。
  又多看了他几眼,说实话,上辈子虽是夫妻,可她没敢正眼瞧过他,反倒是这辈子一穷二白了,起了不怕他的心思,才敢这样直瞪瞪的瞧着他。
  说实话,这张脸是好看,就是耍起了无赖脸来,瞬间将这美好的瞬间摧毁。
  “这里,伤口还需要上药,咯——”他认真的撩起裤腿,眉头皱了皱,显得他很无辜似的。
  可明明白天有好些人可以服侍他,此刻在这里装什么无辜,还非要借着这点破伤做挟。
  “都是为了你,你自己看。”
  君湄瞬间觉得自己败了,他都这样了,此刻糊弄他一下远比跟他讲道理的好,男人有时候幼稚起来真是不得了。
  “要怎么上药,我又不是大夫,你就不能找别人来给你上药吗?”没好气的说。
  他勾唇一笑:“我又不是为了救别人而伤到的,叫别人给我上药,好像不太好意思对吧。”
  这一笑笑的可真好看,他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可不代表他笑起来不好看,实际上,他笑起来太好看,君湄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
  君湄恨的磨牙,不太好意思——这样的话怎能从他嘴里讲出来。
  他倒是很有经验的,毕竟在战场上经历过好几次生与死的摸爬滚打,处理一点点小伤口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便很耐心的指导她,耐心得让人牙痒痒。
  先擦了药酒消毒,然后是金创药,伤口不深,已经结了浅浅的疤,可碰触到的时候,还是让人痛的龇牙,君湄看见赵王这般神情,瞬间又觉得很爽。
  看来擦药是个好差事,她现在这样想,以前从未见他示过弱,此刻能见到他这幅模样,好像机不再失,时不再来。
  做完这些又要包扎,搞完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君湄稍微收拾一下,便准备回来睡了,这才注意到,原来他在地上准备了一床褥子,褥子上垫了竹席,就在原本的床下面,君湄想也没想,便往上面一躺。
  “床还是留给爷你睡。”
  闭着目,却感觉有目光很在意的看她,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从心里泛到身上,翻了个身给了他一个背,让他瞧个够。
  赵王盯着她看,没想到上辈子自己的女人,这辈子一心一念要跟自己保持距离了,俯下身去盯着她看,看着她鼻尖渗出来细细密密的薄汗,他忍不住的喉间一紧,大手触到她腰间。
  君湄心头一紧,赶紧弹了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他一脸凝重,汕汕的把手收了回去:“对不起,我手放错地方了。”
  放错地方……
  这都可以!
  两个人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良久,君湄一背过身,低声说了句:“我要先睡,你要看什么继续看,若是再碰我仔细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赵王听到这句话,又默默的看了她很久,心里起了千般万般的念头。
  从未觉得一个女子这么难接近过。
  君湄背过身去,闭上眼睛,白天忙活了一整天,确实是累了,刚才又给他擦伤口、上药、包扎,时间早就过了她平时休息的点,打了个呵欠,睡了。
  她倒是对赵王很放心,她的逻辑是:他身边那么多女人不动,干嘛动一个他不会感兴趣的呢,于是心安理得的呼呼大睡。
  明天还得一大早起来给他熬汤呢,就是为了他早上起来的那一碗面,多少人在厨房挥洒着热血。
  赵王望着她,没想到她对自己这么没有防备之心,方才还一副不予侵犯的姿态,这会儿又这样安安心心的睡着了。
  真是个奇女子。
  他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想多看她几眼这么简单,可推了她一把,她哼哼叽叽了几声,又翻了个身朝着他这边,他这才觉得舒服些,吹灭了油灯,躺上了床。
  可这样子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床下,怎么都睡不着。
  他挠了挠头,怎么都睡不着咋办。
  又翻了几个身,底下这人已经冒起愉悦的轻鼾,睡的很沉。
  屋外空旷无遮挡,常有清风阵阵从窗外吹来。一阵清风拂过,刚好吹动君湄脑后的发丝,一缕缕青丝拂在她脸上,更像那青丝挠在有心人的心里,赵王趴在床上看着她那幅明媚多姿的模样,心里像被一只小爪子挠过一般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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